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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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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停隅一个人在两天之内忙完了所有事情,送走了自己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怪不得他哭着来求我非要找我讨一个关系。
我们两个在床上躺了很久,我没问他什么,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着我哭。我还说我眼泪变多了呢,一直忘了他才是小哭包,我纯粹是被传染的。
过了会儿,他像是失忆了一样突然整理好了心情问我,“哥,怎么没去上班?”
“请假了。”
“奥,那你还想吃面吗,我现在去给你做。”
他说到这个我就想到了昨晚那冻得吃不了了的面,不知道是他买的还是找地方自己做的。
“现在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
“嗯...好。”
我记得市内有两个墓园,我妈那个离得近,另一个很远,快到郊区了。
“你把她葬到哪里了?”
他明显误会了我的意思,语气有些着急,“没有跟阿姨葬一起,我不会...”
我用手指抵着他的嘴唇,“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只是墓地,没什么的,我不在乎那个。”
“我没有买墓地,我妈说她想回乡下去,老家门前有一棵槐花树,她早想好了要埋在那下面。”付停隅的嘴唇一直靠在我的手指上,说话时的气息都喷在上面,痒痒的,我却没拿开。
“嗯。”
“哥,能抱抱我吗?”
“你不是一直在抱着?”
他的眼神往我手上看了一眼,我知晓了他的意思,伸手也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人抱在怀里,我用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脑勺,我突然懂了“相依为命”的意思,虽然我们两个都不小了。
几天后,付停隅拿着付一瑂的骨灰回了他们老家,我没跟着去,也不太合适。
他回来之后我故作殷勤给他弄了一桌子菜,虽然都是外卖送来的,但他也没嫌弃,只是说希望有机会可以吃一次我亲自做的菜,我说做梦。
吃饱喝足之后,我撑着下巴跟他说想跟他在一起,他立即就变了脸色。
“付停隅,我们在一起吧。”
他的脸色有些僵硬,倒了一杯橙汁灌下去看着我道:“不行。”
“你什么意思?玩儿我?”
“不是的,哥,我还在追你,如果你这么轻易的就跟我在一起,以后我惹你生气了,你又得说当初不该这么早答应我。”
“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
“你真的会。”
“别追了,我不要你追了。”我立马掀板凳走人了,他跟在我后面跟我一起进了房间,“出去!”
付停隅脸色有些无奈,“哥,你看你现在就...”
“你再敢说!”
“好,我不说了,那我们在一起吧。”
“你想屁吃。”
他脸色又变成了不可相信,“你刚说...”
“那不是我说的,你知道的,我失忆过,偶尔反复一次也不奇怪。”
“唉。”
“去把桌子收拾了,我睡觉了。”我作势就掀起被子上床。
“那我...还能进来吗?”
我看着他,面露微笑道:“当然不行,你不是还在追我呢嘛,我们得保持距离啊。”说完就躺下了。
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
“你就不能对人家弟弟好一点,我要是他我一天能哭十次。”龙棋一大早就批评我,他听见我打电话骂付停隅了,说我太刻薄。
这个我倒没数过,反正次数挺多的,看他哭我就烦,怎么还能有功夫数他哭几次呢。
“我...”我张张嘴不知道反驳什么,可我每天都这样啊,付停隅都没说过我什么。
“你看我们‘觉觉’多温柔的,他从来没骂过我。”
我哼了一下,“他敢骂你吗。”
“我也不骂他呀,好好相处不好吗?现在的小年轻心里都很脆弱的,你再这样下去人迟早叫你骂跑了。”
我咬了咬嘴里的软肉,浅显地反思了一下自己。回去后难得给了“小年轻”一次好脸色。
“哥,吃桃。”
我张开嘴咬住了他喂过来的桃子,嚼了嚼咽下去后问他,“付停隅。”
“嗯?”
“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非常好。”
“那我温柔吗?”
他这次思考的时间长了点。
“还行。”
“还行?”
“额,不是,挺温柔的。”
“真的?”
“啊。”
我放下平板跪在沙发上托着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看着我,我平常那样对你你觉得委屈吗?”
付停隅看着我的嘴咽了下口水:“哥,我们什么时候能亲嘴啊?”
“少废话,回答问题。”
“不委屈啊,是谁说你什么了吗?”
我放开他,向下坐在自己的脚上,“龙棋说我对你太刻薄,说你有一天会受不了我而离开。”
“不会啊,”他把头蹭在我的胸口上,“不会的哥,我喜欢你这样对我。”
“真的吗?”
“嗯。”
“我骂你你真的不难过?”
“嗯...还是有一点的,那你以后骂轻一点好不好?”
“行吧。”
付停隅抬起头,把桃子放在茶几上,脸又贴过来:“哥,现在可以亲嘴吗?”
我推他,“可是我们还没在一起啊。”
“那晚上□□行不行?我们之前没在一起也做了。”
“是吗?”
他很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嗯。”
我一本正经问他:“会不会不符合规矩啊?”
他也很认真的思考了,“那是别人的规矩,我们按我们的规矩来呗。”
“那,那就做呗。”
我的嘴被很用力的亲了一下,我看着他有些疑惑,他可能是怕我骂他,立马摆出委屈的表情,“哪有□□不亲嘴的啊。”
“嗯。”
晚上他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坐在床上等我,我们的预备工作做了很久,但是一切工序都很简单,只是动作慢了点而已。
“哥,你想我用力一点还是轻一点?”他趴在我身上问我。
我想了想上次他那肾虚的样子,但还是怕他万一凶起来会伤了我,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嗯...穿插着来。”
“好,那你躺好。”
......
第二天我又没准时去上班,公司里最近对我声音很大,我也听到了些耳旁风没当回事儿罢了。只是每次面对龙棋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我就跟他提交了我的辞职信。
龙棋没跟我客气,当下就批了。我还正惊讶呢,想骂他两句怎么不留留我,他突然宽慰起我来了。
“唉,你终于想通了,我真是太为你高兴了。”
“什么意思?”
“你跟我辞职不就是想跟那男孩儿好好过嘛,我都懂,是我耽误你事儿了。”
我无语地笑了笑,“你想多了。”
从他办公室出来之后,宁觉又找我聊了聊,我跟他说了我和付停隅的事,他也真心为我感到高兴,说祝福我,我欣然接受了。
反正不着急回去,又听他聊了他和龙棋的很多事。
“龙棋的家人同意我们了。”
这是我意料之中的,虽然龙棋跟我说过他们一家都是老顽固,但他这个犟种也是不甘示弱的,最后就比谁犟的过谁,很显然他最犟。
“主要是你人好,能力又强,各方面配他都绰绰有余。”
宁觉跟我笑了笑,换了个跟我意思差不多但比我的好听一点的词语。
“是因为龙棋坚持,我知道的,他哪怕松懈一点点我们都走不到最后。”
好吧,他读书多,说话比我好听。
那之后我就搬去了失忆时和付停隅买的房子里,想着反正不住白不住,已经花钱买了的,干嘛空着出去再花钱呢。
嘴也亲了,爱也做了,我和付停隅的关系还是停留在追与被追的层面,只是他是个傻货,看不明白我其实早就答应他了。
“哥,这个衬衫帮我绣完可以吗?”
我看着那个只绣了一条鱼尾的衬衫就来气,“拿走,少来恶心我。”
“你答应我要帮我绣的,我都穿好长时间了。”
“我像是会做那事儿的人吗?”
“可你当时也不会绣啊。”
“我现在也不会,并且以后也永远不会会。”
付停隅没办法,还是穿着那件半成品去上班了。
我辞职后又在家里瘫了几天才出去找工作,想着我就不是那种能被规则束缚的人,所以最后找了个在家办公的工作——就是当付停隅的家庭秘书。他带回来的一切工作都由我帮他完成,每到那时候我就不会理他,任凭他怎么在我跟前撒泼打滚我都熟视无睹。所以有时候他会为了早点回来跟我□□而中午不吃饭把工作做完。
付停隅跟龙棋不一样,龙棋可能是因为公司大,自己当老板所以总是会把工作都交给下属做,但付停隅更喜欢亲力亲为。所以我要挣他的钱就也得仔仔细细,认真负责,万一哪里出了差错,他被公司里的人骂没用笨蛋也是给我丢脸。
他现在还是每天问我喜没喜欢上他,我总逗他说没有。然后他就跟我哭,有时候拉着我的手有时候抱着我的腰,赖在我身上,也不说话,只是哭,眼泪蹭我一身,每次哭完跟我说声对不起就去上班,如果是晚上的话就翻身过去背对着我。
草,老子是海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