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无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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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
周而复始，其次为五
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
宣告】
召唤仪式比夏油杰想象中的要简陋许多。在开始之前，塞拉菲斯让他背诵召唤的台词，她则一个人站在空地上，正用不知名生物的血液绘制魔法阵。
血的味道浓烈而刺鼻，腥气扑鼻而来，让人感到反胃。夏油杰心中暗想，如果咒灵的血能够实体化，估计也是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五条悟低头观察着桶里未用完的血浆，深红色的液体在阳光下闪烁着，反射出他蓝色瞳孔的光芒，显得格外邪魅。那种莫名的气息让他微微皱眉，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五条悟忍不住问道，虽然内心对仪式充满好奇，但眼前这一幕却让他感到不安。
塞拉菲斯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是必要的步骤，别担心，仪式会成功的。”她的语气没有一丝动摇，似乎在她看来，这些都只是为了更大的目标而付出的代价。
五条悟咽了咽口水，心里仍然觉得不太对劲。
塞拉菲斯微微一笑，继续她的工作，血液在她的指尖流淌，形成复杂而又神秘的图案。夏油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够顺利进行。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今于此地，已然相逢，愿以意志相互契约。】
塞拉菲斯修改了一下仪式的台词，她已经在现界了，这是一个重新建立连接的仪式。
【在此起誓
吾愿成就世间一切之善行
吾愿化解世间一切之恶行
吾即手握其锁链之人】
“好正派的仪式啊。”五条悟一边听着，一边摇头晃脑地吐槽，“总感觉你们两个要牵手去扫平世界的邪恶了。”
夏油杰没有回应，只是用匕首割开了手掌，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他紧握右掌，将滴落的血液小心翼翼地洒入魔法阵，随着血液的触碰，阵纹发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塞拉菲斯的目光集中在魔法阵上，神情凝重。夏油杰轻声念出咒语，气氛变得愈发紧张，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这一刻的神秘感压迫得变得稀薄。五条悟不禁屏住了呼吸，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
脚底下的魔法阵发出微弱的红光，像接触不良一样，闪烁不定，最终归于平静。
“成功了吗？”五条悟出声询问，夏油杰也有些好奇地盯着魔法阵中的少女。
然而，塞拉菲斯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仪式失败了。根源拒绝了她。
她快速检查了一下夏油杰裸露的皮肤，想确认是否出现了令咒的痕迹。此时，她的心中涌起一阵焦虑。“把上衣脱了。”
“啊？”夏油杰拽着袖子不让她动手，脸上显露出不安。五条悟则从身后跃起，兴致勃勃地拽下他的外套。
最终，这件打底的衬衣在两个人的生拉硬拽下没能抵挡住，撕扯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窸窣，夏油杰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最长的一条伤口从肩胛骨延伸到侧腰。
“你……这是怎么回事？”五条悟惊呼，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而夏油杰则愣愣地看着塞拉菲斯，心中暗自紧张。
这幅□□，果然会让人看着恶心吧。夏油杰紧盯着塞拉菲斯的表情，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嫌恶的迹象。然而，她的目光却异常专注，似乎并没有被这些伤痕所影响。
小时候，因为能看到咒灵，他经常受到袭击。那时，他并不知道生得术式的存在，反而吸引了更多的咒灵追杀他。在被学校发现之前，他已经遍体鳞伤，满身是伤的记忆像烙印一样刻在心中。
他默默思索着，或许这也是他渴望力量的原因，想要改变这一切，想要不再被这种命运所束缚。但此刻，面对塞拉菲斯，他心中又升起了新的疑虑。
“是不是有点丑陋？”他突然问道，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试探。
塞拉菲斯微微一怔，有点不确定的提问：“你们学校...虐待儿童？”
五条悟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咒术界人少事多，连我们这种一年级学生都不放过。我俩已经连续出任务半个月了。”
“要不退学算了。”塞拉菲斯无奈地提议，嘴角带着一丝戏谑，“打手还有休息日呢。”
夏油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我……我是愿意的。”塞拉菲斯虽然不能理解，但选择尊重他的选择。
他们的对话间，气氛变得微妙。眼下的情景就差扒裤子了，但哪里有令咒在腿上的可能性呢？再加上看着夏油杰这个样子，扒未成年裤子也太……不合适了。
“算了，仪式失败了，这也在意料之中。”塞拉菲斯微微叹气，“我还有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她的目光紧盯着夏油杰，完全无视了五条悟的存在。
五条悟在旁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哇啦哇啦地闹：“你眼里只有他呗，只有他呗！”
无视五条悟在旁边蹦跶来蹦跶去试图吸引注意力的动作，塞拉菲斯轻轻抚摸了一下夏油杰的脸颊，认真地说：“千万别死了。”
是在关心我？夏油杰心中一动。和平时出门完成任务时大家互相祝平安不同，塞拉菲斯的语气很认真，让他有些心慌。
他下意识反手试图牵住塞拉菲斯的手，却不小心扯下了她手腕上奇怪的手链。那条银色的细链上挂着一个紫色的蛇瞳，像是紫水晶雕刻而成，仿佛在从各个角度紧紧地盯着他。
塞拉菲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然可以直接触碰自己手上的礼装。这是她在五条悟提到自己眼睛很特殊之后，试图将眼睛上覆盖的魔力凝聚起来制作出来的概念礼装。蛇或许和她的身份有关系，但她并没有太多头绪。这个蛇瞳是她用秘银做成的手链，正常情况下，普通人是不会察觉到蛇瞳的注视，更别说能够触碰到概念礼装了。
夏油杰确实很特殊。她在心中暗想。
塞拉菲斯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将手链递留他：“这个送你，随时带在身上，它可以保护你。”她的语气透着一丝认真。
也方便我监控你。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塞拉菲斯消失在森林的深处，五条悟的注意力却被手链牢牢吸引住。他试图触碰那枚蛇瞳，感到一阵微微的刺痛，心中不由得一紧。这个饰品给他的感觉并不好，六眼虽然几乎是全知全能，但对上塞拉菲斯的存在时，却仿佛失去了效果，让他倍感困惑。
夏油杰将手链小心翼翼地收进外套口袋里，拉紧校服外套，准备尽快回学校。夜晚的森林气温实在是太低了，他被冻得瑟瑟发抖，耳朵和手指都变得冰凉。
“再让我看一眼吧。”五条悟侧着头，紧挨着夏油杰，“看一眼看一眼。”
夏油杰用手推开探过来的毛茸茸的脑袋，加速朝着站台走去。“我们快赶不上末班车了。”他催促道，尽量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
五条悟却像个不知疲倦的孩子，依旧纠缠不休：“就一眼嘛，快点，让我看看！”他转过身，企图再次伸进夏油杰的口袋，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回去喊上家入硝子一起看。”夏油杰选择妥协，心里清楚，如果不满足五条悟的好奇心，绝对会在回宿舍后扒着他的寝室门各种赖皮。
夜深人静，三个人在夏油杰的寝室聚集，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那枚诡异的饰品，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夏油杰的直觉告诉他，不能上报给学校。尽管关于塞拉菲斯的通缉已经取消，但这件物品显然与她的存在息息相关。
“你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家入硝子好奇地问，目光在蛇瞳和夏油杰之间游走。
夏油杰沉吟片刻，思绪飞转。他知道如果这件物品落入有心人之手，可能通过诅咒对塞拉菲斯本身造成伤害。他摇了摇头，语气认真：“我觉得我们要小心，这个饰品和塞拉菲斯绝对有联系，我们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五条悟点了点头，“她可真放心你呀~杰！”
家入硝子将紫色蛇瞳对着日光灯，微弱的光线透过晶体，折射出淡淡的光晕，被紧盯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仔细观察着银色手链上篆刻的符文。
“这链子看起来很特别，上面写了什么？”她问道。
“看不懂。”夏油杰摇摇头，“上面的很像卢恩符文，但是连在一起并不懂什么意思。或许是魔术师那边的手段，和我们制作咒具需要雕刻咒文一样。”
虽然五条悟一直在说有种被蛇盯上的感觉，但夏油杰却觉得蛇瞳的“注视”是温暖的。他似乎不排斥这种感觉，反而感到一丝安心。他意识到这件饰品可能不仅仅是一个物件，塞拉菲斯或许能通过它【看】自己。
他对自己这种想法有点羞耻。
他对塞拉菲斯是特殊的存在，对吗？
进入咒术高专后，他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孤独的存在。他有许多同类，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保护普通人，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任由咒灵欺负。而塞拉菲斯的出现，让他在这条路上多了一份紧密的联系。
“我们仿佛是半身。”他思索着，两人的命运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在一起。可这种关系并不是朋友之间的友情，也不是家人之间的亲情，更不是爱情。
“这到底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在他心中萦绕不去，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
“是责任吗？”夏油杰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明白，塞拉菲斯明显是需要他的咒力，自己之前一直隐隐约约感到体内的咒力在减少，起初他将其归咎于被吞食的咒灵在消耗，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是塞拉菲斯在通过这种链接“食用”他的咒力。
这个结论让他心中一阵窃喜。作为塞拉菲斯的“饲主”，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特殊感。他不仅仅是在保护她，还是在维持她的存在，这让他觉得自己肩负着某种责任。
“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联系。”他低声自言自语，目光落在那枚紫色蛇瞳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这个发现让他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深厚，既是伙伴，又是相互依赖的存在。
那塞拉菲斯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一起行动呢？
夏油杰有点困惑。
夏油杰心中充满疑惑，思索着塞拉菲斯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一起行动。他能感受到她对所有人的那种若即若离的疏离感，尽管她对自己关注有佳，但这显然是因为自己可能是她的御主。
想到晚上的仪式，他心中又一阵不安。仪式的失败让塞拉菲斯低落，尽管她没有说什么，夏油杰依然能感受到那种失落的气息。他知道塞拉菲斯一直在追寻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自己能做的似乎并不多。
“我能帮助她吗？”这个念头在他心中闪烁，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力感。
他意识到，除了咒力的链接，塞拉菲斯与自己并不处于平等的地位。尽管两人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系，但她很少透露自己在做什么，这两个月以来，发短信基本都是他主动询问，而她则是简短的回应。
“这样是不对的。”他心中暗自反省。他突然意识到，在塞拉菲斯心里，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她在发现自己可能是御主后并没有表现出欣喜若狂的样子，甚至连惊讶都不多。
“也许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这让他感到一阵失落，心中充满了自我怀疑。难道是自己太弱了吗？
想到咒灵球那种恶心的感觉，他提升实力的手段只有，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吃下咒灵球，能够支配更多的咒灵。他开始对自己的能力有点厌恶，他讨厌那种服食的感觉，恶心、肮脏、想吐。
当夏油杰从思绪中回过神时，家入硝子和五条悟早已停止讨论，正紧盯着自己。
“怎…怎么了？”夏油杰有些紧张，以为自己又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
五条悟摘下眼镜，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夏油杰愣了一下，脸上瞬间涨红。他结结巴巴地辩解：“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她很特别而已。”
家入硝子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他，嘴角微微扬起，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特别的意思是喜欢吗？”
“不是”夏油杰急忙辩解，但心里却是慌乱。
五条悟抓住他的手，目光炯炯有神：“人外可是当下流行趋势啊。”
人...人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