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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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跟他叔一个德行——不亏待自己，没银子花了直接进宫要，要不到，胆大包天截官银的事也干过。
乾隆疼弘昼的程度直追雍正爷疼祥亲王的程度。
而和亲王其生母耿太妃与老佛爷关系极佳。
皇帝罩着，老佛爷撑着，照理说这样的背景、条件，没什么能难得住他。
事实上和亲王真被难住了。
内室中，随便找个借口赶走了弘夕，弘昼收起了挂在脸上的玩世不恭，点点跪在地上的人说：
“这是个忠心耿耿的憨货。”
“哦？谁家的？”看来弘昼折腾一趟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了。
“回祥亲王、和亲王的话，奴才是循郡王府的。”声音一股子阴柔。
“说说，究竟什么说服了和亲王。”让和亲王都当了说客。
太监一听这话，开始磕头，一下一下实实在在的磕在地上，边磕边说。
“奴才求王爷救救三阿哥！”
“奴才求王爷救救三阿哥！”
“奴才求王爷救救三阿哥！”
……………………
……………………
没几下就流血了。
胤禨手指刚搭上额头，又撤下来道：“别磕了，磕的爷头疼，慢慢说，永璋怎么了？”不是前几天才大婚？
“嗻……回王爷，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大婚过后照例皇子和福晋是要入宫的，三福晋是个安稳人，三阿哥也很满意，连着身体因为大婚似乎也有了丝起色。
本来一切都很好，直到遇到还珠格格。
“还珠格格看到三福晋的镯子漂亮，便张口讨要，三福晋解释镯子不能送给格格，格格就不高兴了，说…………”
“说什么了。”不用想，肯定是犯忌讳的话。
太监咽咽口水：“……说[有什么了不起，不给就不给，难看死了，还没仙子娘娘的宫女戴的好看!]三福晋脸色不太好，提醒还珠格格在宫里不能随便提那个字，格格不高兴，跳起来推了三福晋一把，三阿哥拉了福晋一下，结果三阿哥摔倒，还珠格格不但不道歉，口口声声说说说……奴才说不出口！”
“说！别给我玩这些个下三滥的伎俩，要是说不出来，以后也别张嘴。”宫里看腻味了，出了宫又遇上，说不出说不出为什么开始又说了？
太监趴伏在地上，不开口。
弘昼劝：“出的你嘴，入得我与皇叔的耳，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是……格格连蹦带跳，[我就说我就说，死死死死死……]一连串的死字，路过的颖嫔看不下去，帮了三阿哥几句，正好五阿哥和福大爷福二爷来了，格格就大喊着三阿哥和三福晋欺负她。”
“五阿哥怎么说的。”福大爷福二爷……好个大爷二爷。
“五阿哥怒气冲冲的要三阿哥道歉，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行了，不用学了，捡紧要的。”再这么重复下去，弘昼又要掀桌子了。
太监答应：“还珠格格附和[我说身体不好会死而已，就对我凶的不得了。皇阿玛都说三阿哥快死了，永琪尔康尔泰你们也在的啊，明明是快死了嘛，说不定明早就死了，有什么不对的~]”
“呵，还有吗？”
“没，没了。”
等到永璋府里的太监退出屋子，胤禨才问弘昼：“后面？”光这点东西，断不至于向他求救。
弘昼苦笑：“皇叔英明，后来闹到皇上那里，皇上骂三阿哥小气刻薄、心高阴险，永璋当场昏倒，几近弥留。”
“太医诊断？”
“………准备后事……”
“…………又要没一个。”屋子里没外人，胤禨抬起手，揉太阳穴。弘昼拉下他的手，用自己的手轻缓按摩。
胤禨闭上眼睛道：“小气刻薄心高阴险，这个评价耳熟。”指下右面，意思右面再用力点，弘昼右手加重，却没吱声，那两句评语不是他可以议论的。
“我想起来了，当年皇阿玛就是用这两个词骂八哥九哥的。”骂八哥贱婢所生心高阴险，骂九哥无才无能小气刻薄。“骂我什么来着？”
呵呵笑了两声，仿佛想起什么高兴的事，胤禨再问侄子：“弘昼不想知道你皇玛法对我的评价吗？”
一向话多的和亲王沉默半天说道：“侄儿不想。”一丝一毫也不想。
睁开眼，胤禨一字一顿：“二十六阿哥胤禨，性诡，嗜杀暴虐，非良材。”那时候才几岁？不记得了。皇阿玛看人的眼光真准呐，即便他身上流淌着爱新觉罗家的血，他也还是那个在洪荒大神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过活的窝囊欲魔……
魔性，人性，胤禨想了几十年也没想明白。
但是他明白一点，正常人家、普通人家的父亲，不会用这些词形容儿子！
弘昼有点害怕——皇叔的眼睛亮的吓人。
没继续才刚的危险话题，胤禨问：“弘历真说过像那样的话？”
和亲王为难的支吾了下，敏感的感觉到一旦说出确认的话皇叔定会发火，但是皇上……
胤禨直起身子，看弘昼的表情就知道了。
“弘历说过相似的话。”作为一个帝王，不在乎孩子的死活与期待孩子死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和亲王默认。
一双亮的过分的凤目微眯，胤禨厉声说：“弘昼，我把话撂这里，你可以告诉皇上，当然也可以装不知道！他爱新觉罗•弘历但凡生出一点还珠格格说过的心思，我爱新觉罗•胤禨发誓先死的一定是他。”
和亲王大惊！
“皇叔！不可啊！！！”
“没什么不可以的。”
四哥，你叫我守着爱新觉罗家的江山，我守了。开疆扩土，浴血沙场，只要是敌人……一个不留。
你叫我护着宗族，我护了。包括盛京，宗族里的龌龊，一桩桩一件件，弟弟都记着，想要培养出飞的最高的雄鹰，就不能填平悬崖。所以，你的小二十六只是记着，看着，悄悄的接济，没直接伸手管过。像你说的，不争气的不配做-爱新觉罗家的子孙。
可人心一旦狠起来，一次是满足不了的，就像四哥你当年……
今天弘历能这么对永璋，明天会有第二第三个永璋，终归要管一次了，四哥，别怪我。
弘历不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