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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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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瞎说什么啊。”阳煦微红了脸,回过头来。
闻野低声笑笑,“也没什么,就是他在泳池里憋气太久,我还以为他差点过去了。”
“这种刺激确实也不能玩啊。”阳煦没忍住回头说。
“你这么关心他。”闻野说。
阳煦被傅景珩灼灼目光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课后,他们三个往校门走,闻野真要请他们吃饭。
闻野走在他们两个中间,左看右看,问:“想吃什么?”
“让他选。”傅景珩说。
“我都可以啊。”阳煦说。
“法餐吧,最近我在吃。”闻野说。
很巧的是,他们来的法国餐厅里,有一位熟人,程春。
程春独自用餐,把他们这边瞟了眼,随后挥手低唤:“阳煦!”
傅景珩把闻野瞥了眼,闻野笑而不语。
“一块坐包间吧。”程春问傅景珩。
“随便。”傅景珩看闻野一眼,“你倒是突然喜欢法国菜了。”
闻野但笑不语。
“傅景珩,这不是碰巧吗?”阳煦低声说。
程春说:“管他呢,他就这德行,我们走吧。”
来到景观包间,阳煦临窗而望,有点恐高,他后退,擦过傅景珩的胳膊。
傅景珩垂眸睨来,他道:“你不要怪闻野了。”
“我那是怪他?”
“那你什么意思?你到底。”阳煦轻声问:“想不想见程春啊?”
“迟钝。”傅景珩走去落座了。
程春走进来后冲阳煦招手,“过来坐啊,这家我常来,餐我已经点了,你要是喜欢什么再加啊。”
“过来。”傅景珩拍拍膝盖,语气刻意轻佻,“坐我腿上。”
阳煦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选择跟程春坐在了一起。
服务生上了酒,程春叹道:“只有我一个人喝啊,没意思。”
阳煦感觉法国菜还挺好吃的,他一边吃一边听程春跟傅景珩讲话。
程春说:“到时候我生日宴怎么办?”
傅景珩:“关我事?”
程春说:“你以为我想请你?看见你我都折寿。”
傅景珩没搭理。
程春说:“你好日子真是要到头了你知道吗?”
傅景珩:“什么?”
程春说:“我听说你马上就要开始上情绪管理课了。”
傅景珩“啧”了声。
程春说:“你看看你看看,就你这情绪,将来怎么担当大任?”
闻野道:“他关键时刻不会这样的。”
程春皱了眉,“我又没跟你说话。”
闻野垂眼而笑,继续吃饭。
饭毕,程春还在喝白葡萄酒,傅景珩跟闻野提前去室内高尔夫场了。
“他们终于走了。”程春说。
“你别喝了吧。”阳煦劝。
“不喝了。”程春放杯,微醺的样子很漂亮,他问:“你是不是喜欢傅景珩啊?”
阳煦干笑。
“没事的,你配他绰绰有余了。”
“额。”阳煦有点窘。
“咱们也走吧。”程春起身,娇声道:“挽着我呗。”
阳煦挽住他胳膊,随口说:“感觉你好像不太喜欢闻野,刚才你跟他之间的气氛不太好,我都以为你们会吵起来。”
“烦死了,几个月前我喝醉刚好碰上他了,不小心把他给睡了。”
阳煦瞳孔震惊,欲言又止后哑口无言。
程春突然捂住他嘴唇,“你可别说出去啊。”
“没事。”阳煦听见自己说:“你酒后的话我不当真,就算是真的我也会守口如瓶。”
程春笑着凑来,也带来一些酒气,他说:“还是你好。”
踏入室内球场,程春拽着阳煦胳膊要去坐沙发,阳煦看向傅景珩。
傅景珩在挥杆,身体轻转,球滚去落了洞。
闻野笑着拍了下手,傅景珩把球杆递给他,回眸看阳煦,“离我的人远点儿。”
“你有病啊?”程春回怼。
阳煦跟程春坐在了沙发上,程春靠着椅背看手机,捂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阳煦看闻野打球,傅景珩问:“你打吗?”
“我不会。”阳煦说。
“我教你。”傅景珩说。
闻野打完走来把球杆递给阳煦,“很简单的。”
“是吗?”阳煦起了身。
他走来傅景珩这边,略一回头看见闻野坐得离程春远远的。
“双手握杆。”傅景珩说。
阳煦自然站立,双手握杆,傅景珩又说:“你放松点儿。”
阳煦放松了,傅景珩说:“髋和膝前屈点儿。”
阳煦听他的前屈,身子却抖动了下,阳煦有点窘迫,他笑了声。
“你笑什么啊?”阳煦语气有点焦灼。
傅景珩笑着摇头,指了下前方,“眼睛瞄准。”
阳煦便盯着那个球洞,傅景珩拍拍他肩正要说话,他双腿轻颤了下。
傅景珩又笑,“你在干嘛?”
“不是。”阳煦也没忍住笑了,“我核心这么差啊?”
“确实。”傅景珩说。
阳煦说:“你就说吧,不要碰我。”
傅景珩扫眼他肩膀,“手臂跟肩自然下垂,左肩略高右肩。”
阳煦跟着做完后,傅景珩抱臂,一肘立起,手成拳掩着唇,“击球时,让球的位置靠近你的左脚。”
“你又在笑我?”阳煦看向他,他唇角扬起,果真在笑。
“我教你起杆。”傅景珩说的教实际上是手把手。
阳煦嗅到他身上的味道,一抬眼就见他精致立体的侧脸。
他说了一通,阳煦根本没仔细听,紧接着他就握着阳煦的手,挥起了杆。
“上下杆转换比较难一点,你得多练。”傅景珩说完使杆触球,“你来。”
他退出后,阳煦击球,越滚越斜。
这时傅景珩又笑了声,阳煦直起身子,小声嘀咕:“只会嘲笑人。”
“不是嘲笑。”傅景珩伸手大力揉乱他发顶,“你很可爱。”
“拿开。”阳煦皱眉说:“我弄了定型的,被你搞乱了都。”
傅景珩问:“我也不能摸?”
阳煦放了球杆,顺嘴说:“你不能。”
傅景珩嘁了声。
“你怎么跟江舸一样。”阳煦说。
傅景珩走来揪了他衣领,他抬眼,傅景珩目光警告。
“我随口说的,因为他老喜欢嘁。”阳煦解释。
傅景珩嗓音有些沉,“你又知道他老喜欢嘁了?”
“你又阴阳怪气什么?”阳煦小声说,他把傅景珩的手扒开了,“还有人在。”
看着他们这边的程春突然笑了起来。
阳煦望去,撞见闻野扭头在看程春侧脸。
没多久,阳煦他们要回A大,下午还有课。
他跟程春告别时,傅景珩跟闻野等在门口。
“下次见宝宝。”程春说。
阳煦愣了愣,“你真是醉了吧?”
“嗯。”程春的声音娇滴滴的,“我要在这儿睡会儿。”
“以后一个人不要喝太多酒了。”阳煦离开前说。
回A大后,傅景珩还要跟着阳煦一起听课,阳煦停步拜托闻野说:“你带着他上你们的课去吧。”
“我是个什么拖油瓶?”傅景珩不爽道。
阳煦有些为难地说:“不是啊,只是没必要。”
傅景珩看着他,他用眼神向傅景珩传递恳求。
傅景珩倏而转身就走,落下一句:“拜拜。”
闻野看了眼傅景珩背影,笑道:“他太黏人了。”
“有没有办法让他不这样?”阳煦问。
“我没办法。”闻野也跟着走了。
下课铃声六点打响,阳煦背着包径直来到梦弓馆。
傅景珩见了他要来给他开门,他摇摇头,傅景珩眉目便露出躁意。
他看见江舸跟傅景珩说了句什么,傅景珩脸色阴冷回视了过去。
江舸走来开了门,对阳煦说:“搞得好像我是你对象?”
“不要瞎说。”阳煦绕开了他。
“你跟傅景珩是不是有猫腻啊?”江舸跟在阳煦身后,“你天天来找傅景珩,不觉得卑微啊?”
“没有的事。”阳煦说。
江舸走到他身边低语:“你想不想知道你在傅景珩心目中的地位究竟如何?”
“不用。”阳煦说。
江舸邪里邪气地笑了声,因为傅景珩正盯着,所以没有再跟阳煦。
阳煦走近后,傅景珩问:“你们又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阳煦把书包放在长椅上。
傅景珩淡了语气:“那刚才你的嘴巴动来动去,是在吃空气?”
“他就在说我怎么天天来找你。”
傅景珩语气悠悠:“你这还算天天来找我?躲着我还来不及。”
“我没有要躲着你。”阳煦解释说:“是因为我们专业本来就不同,真没必要一起上课,一天之内一起上一两节就够了呀,干嘛非得一整天腻在一起。”
“你腻了?”
“这是重点吗。”阳煦无奈道。
“过来射箭。”傅景珩说。
“我还没学会。”
“随便玩玩,别射到人就行。”
阳煦走近他,他递给阳煦弓,然后环抱了阳煦,看似要手把手教。
“有人会看啊这跟公开有什么区别。”阳煦语速飞快,“我不□□。”
傅景珩笑笑,“你急什么?那你自己来。”
阳煦按照傅景珩先前教过他的,拉弓放箭,结果离靶心远得很。
“你别看。”阳煦说。
“不看。”傅景珩注视他,眼中像是含情脉脉。
阳煦把弓递给他,“你训练吧,我能去楼上写作业吗?”
“你真有作业?”傅景珩纳闷。
“是啊,专业课老师会留,你们没有吗?”阳煦问。
傅景珩说:“第二天上课前做了不就行了?”
“我像你这么快吗?”
“别瞎说。”傅景珩冲他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你脑子里全是那个。”阳煦转身去休息区拿书包。
拿了书包阳煦上楼,走了半截楼梯,发现傅景珩跟了来。
他回头,傅景珩握住他的后颈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