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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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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煦说:“这也是要看时机的。”
“现在时机不对?”
傅景珩眼神灼亮,阳煦看向前方说:“我没想好。”
“冲我笑一下。”
“什么?”
傅景珩评价:“迟钝。”
白天被陆行知评价别扭,这会儿又被傅景珩这么评价,阳煦不太想继续聊了,起身说:“我去睡觉了。”
傅景珩拉住他的手腕,他回眸,傅景珩问:“看电影吗?”
阳煦问:“看什么啊?”
傅景珩懒散地说:“我都可以,你挑一个。”
阳煦皱起眉:“你确实都可以,连那种事都可以随便找一个刚认识的人。”
傅景珩欲言又止,他偏过头眉头下压,气场变得不一样了。
阳煦甩开他的手,“本来就是,你这样随便又冲动可不行吧。”
傅景珩再度拉住他的手,起了身问:“你觉得我就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阳煦弱了声音:“难道不是吗?刚认识就能那样。”
傅景珩眸光愠怒,阳煦此时也不想纠结这个了,于是说:“我心情有点不好,所以讲话尖锐,你就当没听见吧。”
他说完要走,傅景珩逮着他胳膊问:“怎么心情不好?”
“每个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吧,很正常。”阳煦抿抿唇,缓和了态度。
“我现在再跟你解释。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眼熟,我问过你,你忘了?”
阳煦看向傅景珩,他的神色也有所转变,眼中掺着诚意。
“可是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阳煦说。
傅景珩戏谑笑了声,说:“如果我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肯定也不会相信吧?”
“根本是见色起意。”阳煦皱眉:“虽然我没有色。”
“谁说你没有?”傅景珩跟陆行知说了同样的话:“别妄自菲薄。”
“陆行知也这么说。”
“你们聊这么深?”傅景珩拧眉,“以后跟他保持距离。”
“陆行知跟别的alpha不一样。”
傅景珩连着追问:“那他就不是alpha了?别告诉我你们这几天培养出感情来了?”
“不是你让他来岛上跟我作伴的吗?”阳煦冲傅景珩微笑,“你为我着想,很感谢。”
“这个啊。”傅景珩勾了唇笑得有些倨傲:“以后可不会做这样的事了,除非你说喜欢我。”
“好吧。”阳煦轻轻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我回帐篷了。”
“没劲。”傅景珩说。
阳煦听了这评价不太开心,进帐篷前说:“你还是修炼一下自己的内心吧,不要随便冲动跟人在一起,日久生情比一见钟情好。”
傅景珩眼神闷闷看着他,“你zhiyi哥比我成熟。”
又提这个,阳煦不搭理,进了帐篷。
然而傅景珩在外敲他的帐门,语气不善:“阳煦。”
“又怎么了?”
“你zhiyi哥什么时候回来?”傅景珩蹲在阳煦帐篷外,又醋又不甘。
“怎么又说这个啊?”关于这个话题,阳煦总是不怎么好跟他说。
“说说你们的故事?”
“没什么好说的啊。”
傅景珩紧着问:“你们到底谈了没有?”
“没有。”阳煦说。
“互相喜欢还是你单方面?”傅景珩又问。
“你别问了。”阳煦焦灼到顺口说:“烦不烦啊。”
傅景珩气声一笑,“又嫌我烦了?”
“没有。”阳煦又说。
“所以?你怎么不回话?”
“你这样紧逼着感觉很窒息。”阳煦实话实话。
傅景珩不作声了,阳煦看着帐门想象他现在的脸色,或许不怎么好。
“就是一种夸张的说法。”阳煦刚说完,听见傅景珩离开的脚步声。
第二天傅景珩他们没去打猎,有alpha提议说午后一块坐快艇吹吹风。
阳煦睡到上午才起,在这种自然的环境下真的特别好睡,但中午就得必须起来了,会有点热。
他洗漱完来用餐区吃东西,一个alpha离开时说快艇的事,他便听见了。
这儿就剩下傅景珩跟陆行知两个,他们在聊公司之类的,阳煦没去注意。
陆行知冲他打招呼,“早。”
阳煦回以微笑:“早啊。”然后又冲看着自己的傅景珩说了声早。
傅景珩不咸不淡“嗯”一声。
陆行知起身走去别处了。
阳煦嚼完嘴里的虾球,问:“你没睡好啊?”
“还行。”傅景珩说。
“大概是几点坐快艇啊?”
“午后。”
“那你们还会去打猎吗?”
“会去。”
“什么时候啊?明天?”
“晚上。”
“晚上啊,夜猎?那是明晚?”
“今晚。”
“好吧,感觉时间过挺快的。”
傅景珩没回他的这句话,仍然看着他,眼中的光点一隐一隐的。
阳煦感觉他不对劲,抬眼问:“你怎么了吗?你注意到你刚才的回复,都是两个字的吗?你不想理我还是不想聊天?”
傅景珩笑了声。
阳煦放下筷子拿纸擦嘴,他就这么一直看着阳煦,还是不说话。
“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阳煦问。
“不会。”傅景珩说。
“你看啊又是两个字的回复。”
傅景珩沉了口气,“你不是嫌我不成熟?”
阳煦恍然大悟,又说:“难道成熟就是要你这样吗?”
傅景珩说:“言简意赅不算一种成熟?”
“行吧。”阳煦没话说了。
“你不也说两个字?”傅景珩起身离开,不给阳煦反驳的机会。
午后,他们分组坐快艇,工作人员安排了好几艘小的快艇,有alpha说:“这样更爽一点吧。”
阳煦看眼傅景珩,想跟他坐同一艘。
走他们中间的陆行知问:“你俩不一块?”
“谁?”傅景珩回眸时,被墨镜挡住的眼睛刮过阳煦的脸。
“我。”阳煦看着他。
傅景珩的黑发在风中飘动,脸部轮廓被光吞没了点,显得不那么锋利。
他看向阳煦,说:“你邀请我了?我怎么没听见?”
“我现在邀请你。”阳煦说。
“以后要提前。”傅景珩上了快艇。
阳煦跟在他后面踏上,他落座,阳煦也落座。
前边负责开快艇的工作人员扭头冲他们打了招呼,然后说:“安全带。”
阳煦系安全带的时候,问傅景珩:“你还在生、装成熟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傅景珩看他一眼。
“还在装成熟吗?”
“装。”傅景珩抱臂,看着海面。
阳煦笑了笑:“好吧。”
“你会错意了。”
“怎么啦?”阳煦心情不错,今天晴空万里,海面一望无际,一会儿肯定很畅快。
傅景珩盯他一眼,“算了,懒得跟你计较。”
几艘快艇几乎是同时出发,在海面拉出白影。
阳煦眯起眼,心旷神怡。
但很快他就要睁不开眼了,他低头,感觉傅景珩的手握在他后颈。
“你又要干嘛?”阳煦低低地问。
傅景珩帮他戴上墨镜,他眼睛舒适了,心也跟着空了一拍。
阳煦看向傅景珩时,他浅淡笑着,眼中倒映着阳煦身后的海面,显得能包容万物。
“谢谢。”阳煦问:“你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我不像某人一样承受不了。”傅景珩唇角微翘,眼尾竟显得有些魅人。
“那好吧。”阳煦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
在他疑惑皱眉时,用手帮他挡在眼前,他眼珠子定住了般不动。
阳煦的拇指背碰到他的眉毛,说:“你最近好像没戴眉钉了。”
傅景珩敷衍“嗯”一声,扭头看阳煦,准确来说,是在看阳煦的嘴唇。
阳煦意识到了,收回手,望向海面说:“好好感受吧。”
傅景珩没吭声,阳煦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快艇时间结束,傅景珩先一步下去,然后在阳煦下来时,冲他递去手背。
阳煦搭上他手背,他忽问:“你的报酬呢?”
“什么啊?”阳煦笑问。
“我不是说过了?”傅景珩看他一眼,嗓音闲闲的,“我帮你做一件事,你就得说你喜欢我。”
“这种小小的互帮互助,我也能帮你,为什么非得幼稚得这样说?”
傅景珩收了手,“你这人到底有没有情趣?”
阳煦迈步往露营区走,“没有。”
“你生气了?”傅景珩又跟上来,双手插兜漫步他身边。
“没有。”阳煦说。
傅景珩得寸进尺般,“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阳煦快速面向他,呲牙笑,然后加快步伐走开。
傅景珩笑了两声,喉结耸动,模样有些雅痞。
江舸边走边望着他们这边,又看不惯小情侣似的,大声“嘁”了声。
入夜,傅景珩他们去狩猎区夜猎了,阳煦跟陆行知坐在帐篷前玩飞行棋。
玩了大概一个小时,陆行知说:“我先去洗个澡,下午坐快艇感觉身上到现在都还有灰。”
“好。”阳煦点头,“等你回来再玩。”
陆行知走后,阳煦坐在椅上看手机,忽然听见什么动静,他瞄去。
是江舸回来了。
“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吗?”阳煦是想问傅景珩,但是问出口就后悔了。
因为江舸突然直接朝他这边走来。
“我是回来找帮手的。”江舸说。
“怎么了?”阳煦问。
江舸露出忧急神色:“我们找不到傅景珩了,现在正找他呢,他手机也打不通,诶陆行知呢?也让他来,我们一块找傅景珩。”
阳煦立马就起了身:“陆行知去洗澡了。”
“那你先跟我来,多个人多个帮手。”
阳煦狐疑:“傅景珩不可能迷路吧?只是你们一时没找到他而已。”
江舸回头说:“关键是电话也打不通。”
“可能他打猎的时候设置静音了,这样不会打草惊蛇。”
“总之你跟我来呗。”江舸要拉他胳膊,他闪开,江舸又说:“帮我们找找傅景珩又怎么了?万一傅景珩大晚上的真出什么事呢?”
阳煦有点烦他,直接说:“走吧。”
“顺便你还能参观参观我们狩猎区。”江舸邪气一笑。
狩猎区里林子很密,天黑以后对视力要求高,阳煦明明就是跟在江舸身后走,可抬眼一看,江舸不见了。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江舸给骗了,他转身往入口走,没走几步就像绕迷宫般,感觉这儿到处是同样的树。
他心想反正傅景珩在这儿也不用担心,他给傅景珩打电话,但傅景珩或许真像他说的设置了静音,所以没接。
忽然传出一声哼哧,阳煦安静蹲下。
应该是只什么东西在附近走动,它又哼了声,阳煦分辨出来了,或许是野猪。
他尝试挪远跟野猪的距离,小心往前迈一步,却跟突然从树后冲出来的野猪对上眼。
阳煦看似冷静垂眼,实际情绪被风刮了般零碎,他慢慢向后退,把自己当一棵安静的树。
脚底踩到一根树枝,嘎嘣脆,他的心抖动,冷汗冒出来,刚抬眼,野猪就冲他而来。
阳煦边跑边在心里喊:这该死的江舸!
野猪跑得挺快,阳煦不得已用树跟它周旋,它倒乐此不疲,像跟阳煦玩转圈圈似的。
短短两分钟,却像是某种永远不会停止的循环,阳煦开始大喊傅景珩的名字。
“傅景珩!”
“傅景珩!救命!”
附近的某棵树后,单手提着几只野兔的傅景珩出现。
他漆黑身形顿了顿,侧过头,月光照耀下,眼睛短暂溢过流光。
怎么有阳煦的声音?不会是幻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