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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代替演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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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餐厅很冷清,通常都有埃尔维斯、温向烛和珞珈,有时叶涛也在。
平时和谐吵闹的餐桌,但今天格外的不一样。
在宽敞的餐桌上就只有珞珈一个人,从坐下来开始就很无聊地用叉子的前端摆弄着餐盘里的炒蛋。
今早在温向烛走出房间后,他听到了在埃尔维斯房间里传来的争执的声音,然后就突然变得安静起来,这两个小时温向烛都没有从埃尔维斯的房间里出来。
刚想着,就看到佣人匆匆忙忙的从厨房把两个人的早餐拿到埃尔维斯的房间里。
当他向来倒咖啡的佣人询问两人正在房间做什么时,得到的回答是两人似乎正在埋头苦读。
埋头苦读?一大早脑子都没有开窍就搁房间默读?珞珈撑着自己的脸颊小声的嘟喃。
另外,今天的早餐似乎有点差强人意,珞珈随口问是不是换厨师了,佣人摇摇头,似乎从今早他们都找不到莱了。今早的早餐都是佣人随意发挥的,所以佣人们都很慌张。
这会不会跟叶涛传递的那个消息有关系呢?
从看见那个消息开始一直都令他很不安,心情莫名的很低落。
在这种时候,温向烛一脸很生气的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出现在餐厅里。
他从未见过的西的样子装,这是第一次,甚至还打上了领带。他的男子气概似乎得到了磨练,斯文俊朗的脸透着一股淡漠,珞珈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温向烛走过去搂着住珞珈,语气柔和问道:“早饭吃得怎么样,对不起,没能跟你一起吃早饭。”然后扶正他的肩膀,垂下眼眸地看着他,说:“我现在要出去一下。”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珞珈站起来整理了温向烛有点歪的领带。
“今天是新住宅街的落成仪式,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把这个演讲工作推给一个与施工项目毫不相干的我就离谱了,到现在我还在念稿,我不喜欢站在那么人前面演讲。”温向烛语速很快,能感觉他很恼火。
“这不挺好的吗?西装很适合你,你不是大学讲师吗?很符合你的专业,加油去。”
说着,珞珈轻拍了一下温向烛的胸口,送他出门。
他走到门口时,瞧见今天的司机是一位陌生面孔,没有见过。
果然不是叶涛。
从出门就一直板着脸的温向烛坐了上车,在目送着他的车渐远时,珞珈才反应过来忘记问他要去哪里落成仪式了。于是,他转头问了他旁边的佣人。
“他要去哪里参加的落成仪式?”
“嗯?你没听说过吗?是新建的居留地住宅区的落成仪式。本来老爷应该去的,但是因腰伤只能躺着在床上,不方便行动,所以就由温向烛先生代替他了。”
“不能磨磨蹭蹭了,现在是必须要让医生来给老爷看腰伤了。”佣人急忙跑出去叫医生。
居留地的新住宅区…落成仪式…?这句话让珞珈想起了什么。
“今天中午,不要进入居留地的新住宅街。”
对,跟叶涛给他的那个消息地重叠在一起,心头涌上一阵不详的预感。
温向烛会很危险…
在焦躁不安的驱使下,珞珈试图追上温向烛的车,但脚停了下来。
“对了,问问埃尔维斯先生吧。”刚转身回宅邸时候,脚步又停了。但是该说什么好呢?如果被问到为什么知道这危险的事情呢?
但自己答应过叶涛要对他们行动的消息、丹岚、莱的事情保密的。
沉默片刻,珞珈还是不能依靠埃尔维斯。他下定决心似朝着车子的方向追了上去。
………
红河附近的湿地,在瑞德人居留地的眼前。一片绿意盎然的地方,掺杂着十几个的生人的气息。
一群人藏在高密的草堆里一样,用颜料涂抹出的脏脸,等待着什么人发出信号,莱和叶涛在混其中。
“叶涛,把这个分发给我。”
莱打开了原来藏在草丛里的旧木箱,里面放了好几把简陋的枪。
大家默默地把它起来藏在怀里。
“这些家伙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集到的,要是搁在以前,我肯定能买到更新式的枪,可惜了。”
“这一切都是靠你才落实的,新住宅街的详细地图、落成的日期还有警备兵的配置和交替时间。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些的话,就没有今天的行动了。”
叶涛看着自己已经拆掉绷带的手,还留着一条变色的伤疤,无奈的苦笑着。
“不好意思啊,那天我不知道包会在那个叫温向烛的人的房间里,是我失算了。但我得到了埃尔维斯情报,所以这手很划算了。”
莱压低着声音提醒道:“虽说我有几次教过大家打枪,但我们都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接着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难得今天占城的大人物齐聚一堂,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很适合用来示威游行呢。”
莱眼睛看了一眼旁边侧卧着叶涛,伸手抓住了他直挺的枪口,让他放下,说:“哎,你还是到这吧,你本来就东裔,没有必要在其他国家的事情上拼命。”
听他这么说,叶涛沉默了几秒,漠然开口的说道:
“很久以前,我小的时候,一辆载有贸易商父亲和威格兰人的马车,误闯入了贫民街。在狭窄的道路上,穷人颤抖着,聚集在马车边讨要食物。有孩子的母亲、生病的人和老人们。
由于与威格兰的战争和政府的失策而变得贫穷,是被国家抛弃的人们。护卫用鞭子殴打他们,让他们让开了道路。
庇护在马车前摔倒的孩子的母亲被鞭打,在车轮前摔倒的老人被我们乘坐的马车撞倒,马车也停不下来。
踩那个老人时车轮的触感让我难以忘怀…一想到我也坐在那辆马车上,我也觉得我挺冷漠的。”
他说完,莱没有吭声,只是眼眸沉甸甸的看向他,像是看明了眼底的情绪。
其实在“丹岚” 这个组织里每个人都是有各自想法的人。
渴望得到宣泄的情绪需要找着一个撕裂口,又或许想让瑞德人知道这里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任他们宰割的。
大家都在仓箱可期地等待着这次的行动。
莱在做最后计划安排,眼底涌动,蕴藏着一片深邃的湖水,声音沉得可怕:
“仪式开始后,仪仗队开始鸣放礼炮,然后按既定路线进入新市区。我带5个人在仪式会场,叶涛带5个人在住宅区放火,后五人负责收集伤员和确保退路。
枪只能用来保护自己,不能乱对着人开枪,事情办妥后,迅速撤离。不要贪心,不要做超出计划外的事情。懂吗?”
众人低声回答到懂了。
视野的尽头是新城,负责检查出入的警卫站得笔直不动。仪式开始的时候,他们才离开岗位,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不久,第一个礼炮响起来了。
莱的一声令下,一群身着菲力图案的被子,低着身子快速从草丛“簌簌”地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