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一句忆阑珊》DDZA537

12、词婉意骈臻

　　“这边！”王谙朝两人挥手。
　　“人都到齐了，上车我们出发！”两人刚走到校门口就被推上了车。
　　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你们四个人都别紧张啊，随意考就行了。”进考场前王谙还嘱咐着四人。
　　考场安排是刻意隔开同校学生的，几人落座后也无法交流，只能静静坐着等待考试开始。
　　过了十几分钟，考官走进来，拿出密封袋：“同学们都看清楚，这个密封袋是完整的。”然后抽出试卷，一张张发下去。
　　苏亦尘拿到试卷后开始看题目，前面都是些很简单的题，只有最后一题作词……嗯，倒是有些难度。
　　“同学们，我们本场考试是没有答题卡的，你们直接在试卷上作答即可。注意使用黑色签字笔，不要涂改。”考官发完试卷后说。
　　又过了五分钟，考官看了一眼钟：“可以开始答题了。”
　　考场里的人马上答起试卷，无不专注。
　　苏亦尘很快就做到了最后一题，饶是他刚刚思考良久仍落不下笔。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歌不尽晏几道的款款深情；“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道不完张九龄的风情月意；“六年孤馆相偎傍，最难忘，红蕤枕畔，泪花轻飏。”诉不清陈维崧的一往深情。
　　“请自拟题目，作一首关于爱情的诗词。要求：1.题材限诗词歌赋2.无字数要求。”
　　苏亦尘默默反复读者题目，实在想不到该怎么下笔。
　　他偷偷瞟了左前方的顾晚言一眼，看来他已经动笔了。
　　真是的！明明没经历过还能编的出来！苏亦尘非常惊叹于顾晚言的编造能力。
　　“各位考生注意，还有十五分钟考试结束。”考官的声音响起。
　　！！！
　　不行了，再不写真的写不完了！苏亦尘只得提笔写起。
　　“虞美人……嗯这个还好写些。”苏亦尘极力构思着下一句。
　　“金素秋霜送秋至，秋雨沥淅淅。”嗯，好像还说得过去。
　　“秋风与君皆脉脉，情深不能自抑递秋波。”
　　……虽然矫情些，到底是糊弄过去了。
　　“桂序秋月映秋夜，秋灯惨惨灭。秋华随君引人侧，思念哪堪回首已秋声。”
　　“虽然毫无情感，但好在逻辑尚通，纵有堆砌之嫌，这种题材老师也应该不会追究！嗯！”苏亦尘积极地暗示自己。
　　正当苏亦尘还在自我鼓励时，考官发话：“答题时间到，各位考生停止答题。”紧接着走下来收试卷。
　　“好了，可以离场了。”考官又一次清点试卷后抬头通知学生们。
　　考场立刻炸开，同校的学生聚在一起讨论题目。
　　“不是，这什么题呀？根本答不上来！”
　　“还好吧，前面还挺简单的。”
　　“最后那题是真的怪，这种题材是怎么出出来的？”
　　“……”
　　苏亦尘很快走到顾晚言身边：“难吗你觉得？”
　　“还好吧？不太难？”顾晚言诚实地回答。
　　“最后一题呢？你难道答得出来？”苏亦尘不可置信。
　　“最后一题最简单了。”顾晚言被他这么一问笑了。
　　“？？？”
　　“你想，这种题材没接触过，所以就是在比文风文采嘛，又不需要真情实感，把诗词写的清新细腻一些，胡编乱造谁管你？”顾晚言自由他的一套理论。
　　“啊？你这是什么想法？”苏亦尘还想反驳，顾晚言却打断了他。
　　“先回家，边走边说。”说着摆出一个请他先走的手势。
　　苏亦尘这才反应过来大家都走了，考场只剩下两个人。
　　“去我家？”苏亦尘问道。
　　“来我家吧，今天没人在家。”顾晚言答道。
　　“嗯，也行。”
　　两人打了车很快就会到了家。
　　“我们哪天月考？”苏亦尘突然想起了考试的事儿。
　　“下周四和下周五。”顾晚言认真地回答。
　　“好烦呐。啧。”苏亦尘砸了砸嘴。
　　“你烦也没用啊，要不，你装病不考？”顾晚言打趣说。
　　“装病，嗯，那不如真病吧？”苏亦尘似乎有了新点子。
　　“啊？”
　　“我直接先洗凉水澡，再吹冷风，再熬个夜，不是易如反掌？”苏亦尘为自己的“计谋”沾沾自喜。
　　“你觉得你妈有时间照顾你？”顾晚言反问。
　　“我留在宿舍呀！你照顾我就行了！”苏亦尘眨了眨眼睛。
　　“我不考试的？”
　　“啧，你装病不就行了？”
　　“我劝你赶紧把书背了吧！拿个年级第一，再装病不迟。”顾晚言笑着说。
　　“切，我考得再好，你前面还一个阮书颜呢！什么时候你能考到年级第二？”苏亦尘不服。
　　“……就跟你比语文。”顾晚言拿出了强项。
　　“嘶，你这人！高考又不看单科，你就是语文科状元，有什么用啊？”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不有比赛嘛，没准儿就给我特招了呢，你还做梦呢。”
　　“不是，什么叫我还做梦呢？又不是选不进！”苏亦尘觉得自尊受到了侵犯。
　　“行，你没选上请我一星期小卖店。”
　　“选上了你请我。”
　　“不行。”
　　“？”
　　“选上了你还请我。”
　　苏亦尘双手轻轻掐住了顾晚言的肩膀：“你再说一遍？”
　　“我请你，我请你。”顾晚言只得服软了。
　　“哼，那你可说好了！”苏亦尘这才松开了手。
　　“晚上吃点什么？”顾晚言问。
　　“才几点啊，着急啥？”苏亦尘还一点都不饿。
　　“马上也要六点了。”顾晚言看了一眼手机说。
　　“嗯……不如去吃甜点吧！反正中午也吃了很多了！”
　　苏亦尘一直很想去吃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店，可惜上高中后没时间去。
　　顾晚言知道苏亦尘很爱吃那的甜品，就同意了他的提议。
　　“那我躺一会，一会儿就出发？”顾晚言询问道。
　　“行啊，我也休息一会。”
　　说着两个人躺下歇息一阵。
　　过了不久，顾晚言叫醒睡着的苏亦尘，打车去了咖啡店。
　　“你吃什么？”走到前台时顾晚言问。
　　苏亦尘看了看，仍旧是原先的那些样式，就挑了自己最爱吃的抹茶冰激凌华夫饼，又问顾晚言吃什么。
　　“这个金枪鱼三明治，好吃吗？”他来得少，因而询问苏亦尘的意见。
　　“嗯，我很喜欢吃。”苏亦尘记得自己最爱吃的就是这个三明治。
　　“好。喝什么？”
　　“我要这个烤黑糖珍珠奶茶，你要喝别的吗？一种是可以续杯的。”
　　“嗯，那我也喝这个吧。”说着顾晚言点下了确定。
　　接着前台递给顾晚言一只小熊玩偶，告知用小熊代替取餐号。
　　“上楼坐吧！”顾晚言接过小熊后苏亦尘说道。
　　“好。”顾晚言点了点头。
　　上到二楼后苏亦尘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两人便坐下来。
　　“好久没来了，希望它没有以前上得那么慢！”苏亦尘想起曾经等了一小时的经历。
　　顾晚言笑了笑：“你急也没用啊，我看这家的毛病是难改了。”
　　“唉，它快点做，不还能多赚几个钱嘛，真是的。”苏亦尘叹气道。
　　“没准人不想着赚多少钱呢，再说了，本来也没多少人来，快不快的也都差不多。”顾晚言环视周围，也没看到多少等待的人。
　　“嗯，行吧。”苏亦尘无奈地扬了下眉毛，双手托着腮感叹道。
　　“诶对了，今天考试后有说出结果的时间吗？”苏亦尘想起了不久前的考试。
　　“好像没有，就说等老师会通知入选名单。”顾晚言也想了想，也不记得有提到过这件事。
　　“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完。”苏亦尘对这些改卷人的速度一向很质疑——怎么能慢到这个地步？
　　“我倒希望慢点，到时候入选了那个省赛还得上电视呢，最好没人看到。”顾晚言想起文件里的话。
　　“！完蛋了！不想上电视！”苏亦尘一下子坐了起来，全不似刚才昏昏欲睡，双眼都瞪大了些许。
　　“咋办啊，我现在退赛还来得及吗？”
　　“那你请我一周小卖部。”顾晚言打趣道。
　　“……我还是继续参赛吧。”苏亦尘无语。
　　过不多时，两人所点终于都端了上来。
　　苏亦尘见上得如此快，很是欣喜，立马便扎起一个冰激凌塞入嘴里，对顾晚言说道：“真被我说中了吧，今天上得就是快！”
　　“行了，你看你那冰激凌都快掉到桌子上了。”顾晚言看着他，伸手帮他擦去嘴角要滴落的冰激凌。
　　苏亦尘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又递过冰激凌：“你尝尝？很好吃的！”
　　顾晚言接过冰激凌咬了一口：很甜，很好吃。接着又递还给苏亦尘：“确实很好吃。”
　　苏亦尘嘴角勾起一弯清纯的弧线：“好吃你就吃呗，我这还一个呢。”
　　顾晚言也没有拒绝，又收回手吃起冰激凌。
　　此时顾晚言看到旁边的牌子：两人用餐可免费领取一个冰激凌。
　　他当即按下小熊玩偶身上的按钮。
　　服务员赶来后问需要什么服务，顾晚言指着旁边的牌子说：“这个冰激凌什么时候可以领取呢？现在可以吗”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服务员说着转过牌子，“这个是情侣专区哦，两位刚刚看到了吗…？”他显得有些尴尬。
　　“嗯，看到了。”顾晚言尽力稳住了场面，可对面的苏亦尘耳朵都红了，只把头低下去静静地吃着冰激凌。
　　“好的……那您要不等会到前台领取？”
　　“好的，谢谢。”
　　“……你什么意思。”人走远后苏亦尘压低声音问。
　　“哎呀，谁知道它背后还有字嘛，不过冰激凌不吃白不吃，他又不知道是不是。”顾晚言为自己辩解。
　　“你这不有一个一个了吗，吃那么多干嘛？”
　　“你带回去给你弟吃呗，他不是爱吃冰激凌吗。”顾晚言继续辩解着。
　　“行，一会我先出了门，你再拿。”苏亦尘打断了他的话。
　　“行啊，又没让你看着。”
　　“快点吃你的吧！”苏亦尘只好堵上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