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虚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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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木的家是一件双层公寓，装潢精致优雅，随意摆放的音乐设备又不失俏皮。
卢一南四处看看，楠木领着人上了二楼的卧室，他正把行李箱放好，楠木就从身后抱住了他。
“姐姐，我去洗澡，身上全是飞机的味道。”
楠木闷闷地应了声，虎牙在卢一南的侧颈咬下一个印迹，才把人放开。
卢一南红着脸进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自己侧颈上那个暧昧明晰的红痕，很不争气地拍了一张照片。
……
出来的时候，楠木已经靠在床边闭上了眼睛，看上去睡着了。卢一南打开手机，看见楠木给他留了言。
-楠木：出来了叫我
-楠木：我去给你拿被子
卢一南自然是舍不得叫醒她的。当然，他的私心很明显，他悄悄地把灯关掉，又悄悄掀开被角，钻进了被窝。
错过了楠木勾起的唇角。
【和谐部分】
周围都是楠木的气息。就在旁边。
……
“你要去干什么？”楠木拢住他瘦削的脊背，声音带着轻微的沙哑，温热的手婆娑着卢一南的侧腰。
……
可这个人是楠木。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
在他再一次崩溃前，他转过身，和楠木面对面。
“姐姐……”他的话语支离破碎，断断续续，“我要……看着你。”
楠木笑了，低下头咬了咬他的喉结：“好。”
【和谐部分完】
楠木照顾到他是第一次，没有太过火，帮人清理完，临睡前接了个晚安吻。
卢一南陷入睡梦前，听见楠木在他耳后说了句“明天陪我去工作室吧。”
梦魇来得预料之中，又猝不及防。
小时候目光停留过千万次的大门，还有父母打不通的外省电话，在梦境里响个不停。
他像一个破碎的玩偶，瘫倒在老小区的楼梯间，没有人捡拾，也没有人在乎。
“怎么哭了？”
他微微睁开眼，紧皱的眉头倏然平展开来。
这次，有人在乎他了。
楠木蹭了蹭他的眼角，残余了吻痕的肩骨在吊带映衬下格外暧昧。
“做噩梦了。”卢一南揉了揉眼睛，噩梦里的心悸感还没有完全褪去，他又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往楠木那边挪了一下。
楠木把他抱住，一下下抚着他的后背，温声道：“有我在，都会过去的。”
踏进工作室的时候，楠木还牵着卢一南的手。工作人员以淳昊为代表，辐射整个公司，全体大喊：
“卢一南同志！保护好自己！”
卢一南笑弯了眼睛，英眉俊目在落地窗折射的阳光下，格外温文。
“我会保护好她的。”
淳昊哑口无言：这他妈是什么型号的恋爱脑！听话只听俩字儿是吧！
楠木失笑道：“你们能不能祝点好的，我又不会吃了他。”
摄影师姑娘看着卢一南穿的高领灰色毛衣，和明显泛着红的耳朵，表示自家老大果真是连吃带拿还骗身偏心啊。
楠木很少会带男朋友来工作室，是因为他们大多也都是明星，彼此之间商业机密不互相透露，分手了也不会太难看。但楠木就是很想带卢一南来看看，看看她的生活轨迹，和她的灵感兑现地。
“好了，别缠着他了，他社恐，”楠木把牵手改成了搂腰，手指若有似无地扣在昨晚她留下的完整咬痕上，“哎淳昊，今天中午请大家出去团建，投票定餐厅吧。”
“老大对不起是我刚刚叫太大声了……”
卢一南耳朵根都泛起了潮红，腰间若隐若无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到昨晚的一个个细节，喘息，触碰，尤其是楠木很喜欢咬人的这个习惯，现在她抚着那个牙印，让旖旎的氛围更完整地升腾起来。
楠木牵着心猿意马的卢一南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搂着人的腰让人坐在了钢琴盖子上。
“会坐坏的吧……唔！”
卢一南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被楠木压着后脖颈吻了个彻彻底底，温热的手捧着他的脸，吻得黏腻，外面的阳光斜斜照进来，照在楠木的发尾，还有卢一南环在她肩上的胳膊。
忽然，楠木尝到了一点苦涩的味道，抬起眸子看向卢一南，便看见了他盈满泪水的眼睛，和兀自抓得见了印子的手指。
“楠木，有的时候我都会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存在。”
还是我病得太重了，内心的自我补偿。
你是臆想的，还是真实。
如果臆想里有你，那卢一南愿意永远活在这样的臆想里，幻觉里。
楠木看了他一会儿，眸光里是卢一南难以读懂的，直白的，陌生的东西。
“如果我都是假的，那整个世界就没有真实了。”她缓慢地将五指穿进卢一南的发根，一下一下顺着。
“楠木，就算你是假的，我也永远爱你。”
“永远？你想好了？”
“嗯。”
“我也永远爱你，无论来自虚妄，还是真实。”
如果你的生命架构在虚幻之上，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落地，跌落我的真实。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虚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