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琼花》亦秋水

24、第 24 章

　　什么，小木的爸爸。”晚上，当晓曼得知苏小木一天无精打采的原因时叫了起来。

　　“嘘，小声点。”向彤赶紧制止晓曼的尖叫。

　　“小木的爸爸怎么会在公司出现，并且还当了公司的清洁工人，这不是说，小木以后要天天面对他了。”

　　“我也不晓得，听小木是这样说的，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天意弄人啊。”

　　“你说老天怎么这样对待小木，刚刚工作要稳定了，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向彤，你说小木会不会因此而辞职，离开SM，回家啊。”晓曼担心的问道。

　　“不知道。”

　　如果小木真能回家，哪该多好，或许这就是一次机会，只要小木回家了，那司徒少爷就见不到小木了。向彤窃喜。

　　“但愿不会，”晓曼自语道。

　　客厅里，苏小木蜷缩在沙发力，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屋里，向彤与晓曼的对话，她都听到了，是啊，或许真的会回家吧。

　　忽然苏小木眼神凌厉，不，她不会回家，她不要再妥协，她要面对着一切，她要让他看看，自己已经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被他吓得哇哇大哭的小女孩了，这些年，自己已经被生活磨砺成一个坚强的人了。

　　苏小木起身，来到卧室门口。

　　晓曼开门。

　　“呀。”被站在门外的苏小木下了一跳。

　　“小木，我们......”看到苏小木，向彤有些语塞。

　　“你们放心，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懂得哭泣的小女孩了，现在谁也别想打倒我，我不会妥协的，我不会回家，我就陪他耗下去。”苏小木感觉自己一身轻松。

　　只是。

　　站在晓曼身后的向彤，刚刚燃烧起来的希望再次破碎。

　　不行，她必须回去，小木必须回去。向彤在心底呐喊。

　　经过多方打探，向彤终于知道苏小木的爸爸住在哪里了。

　　狭小的巷子，阴暗的楼梯通道，向彤小心翼翼走过随时可能有老鼠出没的楼梯，来到301室。

　　“咚咚，咚咚。”

　　向彤轻轻的敲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之后便是一阵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

　　“你找谁？”看到眼前衣着光鲜的女子，李向阳很纳闷。

　　“请问你是李向阳伯伯吗？”向彤看到的是一张被岁月磨砺的脸庞，如果没记错，他今年应不到五十，可是看起来却像将近六十了。

　　“我是，你是？”

　　“哦，我是向彤，伯伯，你不记得了，小时候，我常到你家里玩啊。”向彤努力帮助李向阳找回回忆。

　　“哦，向彤啊，快进快进。”李向阳将向彤让进了屋。

　　向彤看见，狭小的空间里堆积了很多的废品，一股刺鼻的霉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如此的情况让向彤有一丝不忍，要利用这个老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向彤感觉自己太过残忍，可是，爱情是自私的，那种爱情是她等待了二十二年才等来了，她不要放弃，坚决不要。

　　“别嫌弃，我在公司里打扫卫生，没事就拣点废品卖，赚一分算一分。”李向阳为向彤腾出一张椅子。

　　“来，坐，是诺诺让你来的吧。”诺诺，向彤乍一听有点陌生，后来才想起，那是小木的第一个名字，后来改为苏小木。

　　“不是的，李伯伯。”向彤解释道。

　　“我知道，诺诺不想见到我，那天在公司里见到她，虽然十几年没有见，可是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她，她跟她妈妈长得太像了，也是出于一种父亲的直觉，可是这些年我都做了些什么，我真是混蛋啊。”李向阳惭愧的低下了头。

　　“李伯伯，你不要这样，真的不是诺诺让我来的。”

　　“向彤，你回去对诺诺说，我明天就去买票离开这里，我不会打扰她的，让她放心。”

　　向彤愕然，她不能让他走。

　　“李伯伯，真的不是诺诺让我来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不用离开的，真的不用。”

　　“谢谢你，向彤，不过我还是要离开的，我不能再让诺诺伤心。”

　　从李向阳家里出来，向彤感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看来，只有用自己想的第二个办法了，或许那样，才可以让李向阳留下来，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因为她明白，一个人再怎么变化，他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因为那是从骨子里透出了的，是与生俱来的。

　　李向阳整理了自己屋里的废品，他打算拿到废品站里去卖掉，然后买票离开这里。

　　从废品收购站里出来，李向阳到火车站买了一张火车票，急着回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走到家附近看到有人在那里玩筛子，好奇心促使他近前去看看。原来是有人在摆龙门阵骗人，刚要离开。

　　“我怎么这么倒霉，连输了五六把，都输了五六百了。”原来是一个小伙子被套进去了。

　　李向阳再次上前观看，接下来那个小伙子又输了不少。

　　“小伙子，别玩了，你赢不了。”李向阳提醒道，他明白其中的猫腻。

　　“怎么，老爷子，他赢不了，你就能赢吗？”摆摊的小伙子挑衅道。

　　“我可没说，我能赢。”李向阳没有搭理，要走。

　　“老爷子，不敢玩啊。”小伙子继续挑衅道。

　　“你们是骗人的把式，谁都赢不了。”

　　“谁骗人了，你要是能赢我，我就把这些钱全给你。”

　　“赌一把，赌一把。”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

　　“好，我不要你的钱，要是我赢了，你就把钱还给小伙子的。”出于一种正义感，也是气不过，李向阳决定赌一把。

　　接连几把下来，李向阳都赢了“小伙子，服了吧，把钱还给人家吧。”李向阳起身想走。

　　“怎么，赢了钱就想走，不行再来。”摆摊的小伙子夹住了李向阳。

　　“小伙子愿赌服输。”李向阳欲挣脱掉。

　　“好，最后一把，你要是赢了，我立马走人，并且以后不再摆摊，”小伙子似乎动真格的了。

　　“我要是输了呢。”

　　“输了的话，就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还没想好，放心，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的。”小伙子看出了李向阳的顾虑。

　　“我不做违背原则的事情。”

　　“好，一言为定。”小伙子得意的笑了。

　　出于对他们的厌恶，也希望他们从此走正路，李向阳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李向阳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怎么样，老爷子，输了吧。”

　　“你们耍赖。”李向阳知道他们肯定玩赖了。

　　“老爷子，愿赌服输，是你说的，再说你看到我们玩赖了吗？”一个穿格子衬衫的小伙子恶狠狠的说道。

　　李向阳知道自己被套进去了，都怪自己太冲动。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我说了，违法的事我不做。”

　　“不会的，我看你技术不错，帮我们去跟富豪赌，赌够十场就行了。”

　　“这还是违背原则，我不去。”

　　“由不得你，在说了，我没有让你去骗钱，我们也是劫富济贫吗？哈哈哈。”他们得意的笑了起来。

　　“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已经买了火车票了。”李向阳面带哀求。

　　“没事，过几天走一样，这几天，就跟在我们的身边，我们会让你吃好喝好的。”

　　李向阳无奈，看来只有答应他们了。一阵风吹过，飘落了一地的落叶，还有几多的身不由己，几多的无奈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