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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偶遇风越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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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风粼潇摸进了与云崖。
果然如那两人所说。
与云崖当真一点都不介意有人前来偷书,甚至……还有点欢迎。
自与云崖大门开始,隔三丈就有照明路灯不说,每盏路灯上还贴心地绘制了与云崖前往书房的线路图。
“这与云崖还真是奇怪哈,书房不在门派内,反而是专门选址修建的。”一位同道中人问出了风粼潇的疑惑。
“这有什么奇怪的,当然是崖主大人为了福泽天下人呗。”另一位同路人不请自答道。
令崖主这人有那么好吗?
“那崖主就不怕有人把她的书全部偷走或者毁坏吗?”风粼潇问道。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就不仅仅是崖主的敌人,更是我们这些人共同的敌人。”这人说话铿锵有力。身后不乏附和之众。
这令崖主竟然如此得人心?
到了与云崖书房。
与其说书房,不如说书宅。
看着眼前的四合院,如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哪家的宅院。
这书房也太大了吧?
风粼潇如是感叹!
并且也太亮了吧?
风粼潇走进大门,发现里面竟然灯火通明,且随处可见书架书桌等等文艺用品。
随着夜的深入,来的人越来越多。
风粼潇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说兄弟,我们还是走吧。天色太晚了,左右令崖主是允许我们来看书的,不如明天白日来啊?”
“诶,这你就不懂了。白天令崖主要在这里静心创作,不对外面开放的,只有晚上我们才能进来。”
原来如此。
风粼潇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一边随便打开一本书籍。
由于书上的字都是繁体字又不符合现代社会从左到右的阅读顺序,所以风粼潇看起来很是吃力。
但架不住这书写得太好,所以纵然是一知半解地读也一口气读了半本。
像她这样语言不通的人都能一口气读完这么多,不敢想其他人一口气能看多少。
风粼潇放下书,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四周,虽说大家来这里名义上是“偷书”,但却很少见人真的偷书,就如现在一般,一个个捧着书专心致志,如痴如醉,好像在享受什么美味佳肴。
这书该不会有什么魔力吧?
风粼潇将书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然后她又继续食髓知味地捧着书本将剩下的一小部分读完。
读完后她不禁产生疑惑:这书中的故事好是好,但是主角明明是用了某种邪恶秘法使得家族振兴,最后的结局竟然没有交代这邪恶秘法如何处置?
心存疑惑的她将书又从头来过又看了一遍,一开始一知半解地读还不觉得,现在这一看,她又发现书里的邪恶秘法未免也太详细了吧,令崖主就不怕有人效仿吗?
再说,这些书的内容迄今为止就只有她一个人发现不对劲吗?为什么既没有人提出又没有人管呢?
风粼潇内心疑惑地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重新又挑拿了几本不同种类的。
粗略看完后,不得不感叹,令崖主这人真的十分擅长文字工作,无论什么题材,总能用最通俗近人的语言表述,但她发现刚才看的这几本里面都各涉猎了不同的邪恶秘法,且都记载详细。
“兄弟,崖主向山下捐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啊?”风粼潇问道。
“大概五年前吧。”旁边的人想了一下回答道。
要说文字作品最好的防伪标志那一定是文风。
文风代表了一个作者个人的风格和习惯,即使被有心之人模仿,但基本达不到百分百一样。
风粼潇现在觉得在白松镇医馆看见的那本古籍的文风和方才拜读的几本书籍文风很是相似。
但两地相去甚远,她一时不方便前往取证。
正在她头疼的时候,忽然眼前烛火一晃,等她再次睁开眼,就看见地上有一本古籍,并且封面和白松镇医馆的那本一模一样。
她下意识想弯腰去拿,但是却被一只手捷足先登了。
风粼潇抬头,这才看清,那只手的主人。
风越山?
这不是原著里的老好人吗?
他怎么会在这?
原著里,也没说两人就是在这里相遇的啊!
“姑娘是想要这个吗?”风越山递上那本古籍。
太好了,对方没认出自己。
风粼潇点点头,接过打开一看,还真是和白松镇的那本一模一样。
“这古籍是令崖主首批所作,姑娘若喜欢,便拿去吧。”
“在下可否劳烦您借一步说话。”
到了书房外,风粼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不知先生有没有发现,令崖主的著作中总有一些不合常理的内容,我想请教一下,为何这些书中出现这些却没人管呢?”
毕竟原著中只说令崖主是文艺青年,没说其他啊。
风越山道:“此话说来话长。”
六大派结束了百年混乱的局面,却发现这些门派自由惯了,始终无法收伏,又或者就算能全部收伏,也未必能保证他们不会生出二心。
所以六大派一合计,便决定了两条计策。
一条就是赛事,门派影响力依靠赛事的名次。
一条就是以文化人。
且这还是个阳谋,就是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令崖主的书里有什么,但是依然甘之如饴,因为书内所说全部都是真的。
有几个新兴门派倒是真的靠着书内的方法提升了影响力,但是更多的是像白松派这样。
不过,这正是六大派想看见的。
真相往往如此鲜血淋漓。
难怪风粼潇早就觉得他们正派不像正派,原来是这个原因。
“多谢阁下指教。”
风越山笑着摇头。
看着风越山离去的背影,风粼潇感叹真是个温柔的古风小生啊。
风越山忽然又折返而来:“天色不早,在下正要下山,姑娘若要下山,何不同行?”
修真界不必世俗世界,没那么多男女讲究。
和温柔的人相处真是如沐春风啊。
风粼潇欣然答应。
然而,两人走到一半,就听见:
“救命啊!”“救命啊!”
两人立即循声而去。
四周是散落一地的柴禾,一位孕妇正躺在地上,满头大汗。
“好心人,您行行好。我、我肚子疼,救救我、的孩子”
话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风粼潇自己并未生育过,所以只能先输送一些灵力稳住呼吸,重要的还是要赶快将人带下山去找大夫。
到了山下,天刚微微亮。
大街上还是一片寂静,只有几家早点亮了灯光,眼看孕妇不行了,风粼潇只好敲响就近一家的门,将人带进去休息。
风越山则去找大夫了。
风粼潇自己回过神来也愣了一下。
自己是从何时变得如此热心了的?
要是搁以前,自己定然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是现在……
好系统,都是你调的!
几阵风刮过,风越山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甚至还衣衫不整。
看样子,应当是强制来的。
好在大夫医者仁心,看见病人后也没多计较,简单检查了一下后,道:“快,我家就在附近,送去我家。”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很有可能难产。”
“难产?”
纵然没有生育过也知道怀胎要十月,这肚子看上去怎么也就五、六个月吧?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五年前得益于上天的恩赐,女人只需要怀胎六个月就可以生育。”
大夫一边气喘吁吁一边不厌其烦解释。
这是什么情况?
风粼潇忍不住追问:“孩子六个月出生能长好吗?”
“怎么不能?甚至比以往怀胎十个月出生的还要聪明可人呢。”
也是五年前?
转眼,到了大夫家。
或许是看风粼潇好奇,大夫百忙之中指给了风粼潇一个册子,上面清晰地记录了五年以来经手胎儿的性别以及怀胎月数。
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男婴比例远高女婴。
“孩子出来了!孩子出来了!母子平安,是个男孩。”
风粼潇着急地跑过去,孩子因怀胎不足十月,身量娇小,除此之外,并无什么特别。
现代社会科技如此发达,都未能改变女子怀胎十月的苦,竟然能这么容易改变?
风粼潇半信半疑地想。
“大夫,劳烦您了,在下还有一个疑问想请教。”
“仙师请讲。”
“为何是得益于上天的恩赐?”
“因为城外的那条河。城外那条河名叫夜河,五年前,一位孕妇无意间喝了河里的水,六个月的时候便生下了一个男婴。那是我们这里第一个怀胎六月生下的孩子,如今算算已经五岁了。孩子机灵又聪明,有好几个路过的仙师想收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