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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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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救上来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时候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裴楠跟齐天俩人一起坐在地上抖抖抖，裴楠抖手，齐天筛糠。俩助理在旁边着急上火，却又不得不把位置让给医务人员。
裴楠心理素质还可以，还能一边抖一边吐槽几句，齐天就不行了，说筛糠就筛糠，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峰皱着眉看了看他俩，蹲下问裴楠：“没事吧？”
裴楠抬头看他，有点诧异：“没事，谢谢顾总。”
蒋舟看人救上来了没什么事，担心劲儿一过，火一下就窜上来了，骂道具、骂场务、骂置景导演，在场的工作人员无一幸免，谁都不无辜。
工作人员一个个被骂的跟鹌鹑似的，大气不敢出。不管威亚之前是不是好的，发生这种事情都是他们的工作失误。
上次裴楠受伤那是自己绊着自己，谁也怪不着；可这次明显是威亚出了问题，好在齐天只是受了惊吓、手划了几道口子，没什么大事，真要有什么好歹，那简直想都不敢想！
裴楠本来有点看不过去，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求情。摔的是齐天，这是齐天和他反应都还算快，要是齐天大意了呢？要是他没抓住齐天呢？真滚下去了断胳膊断腿拿什么赔？谁能赔给齐家一个齐天？
这事一整，拍肯定是没法拍了，蒋舟让演员都去休息，把几个制片、导演喊去开会了，其实就是换个地儿接着骂。
贾涛和裴楠回了酒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边逛一边碎碎念，裴楠这个烦啊：“别晃了，你在那念什么呢？”
贾涛听裴楠叫他，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哥，这戏从开始拍我就感觉挺不顺的，咱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啊？”
裴楠无语：“21世纪了亲，新中国成立后妖怪不许成精你不知道吗亲？”
贾涛还在那嘀嘀咕咕的，裴楠说：“别多想，意外而已。你饿没？我有点，今天应该不放饭，点外卖吧，看看想吃什么，吃完和我去看看齐天。”
“看齐天？为什么？”贾涛不理解，“他……”
“打住，该说不该说的拎拎清”，裴楠紧急叫停，“他就一小孩儿，你也小孩儿啊？”
刚说完，裴楠一想，贾涛确实也还年轻，又改口：“算了，你确实也是……”
贾涛委屈屈。
“行了，快来”，裴楠已经掏出手机点开黄色软件逛了起来，“你吃什么？”
贾涛口嫌体正直的凑过去一起点了。
这边不拍了，顾峰也就回去了。虽然剧组发生这种事情也还算正常，但他并不相信这是一次单纯的意外。明明之前都是好的偏偏齐天一上去就出问题了？如果今天在上面的是裴楠，他能不能救下他？会不会又一次面对现实无能为力？
所以他让人查了影视城的监控，按道理来说监控不是谁想看都可以的，得走流程。他的秘书给工作人员打电话的时候对方也表示：要有正式的相关文件，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哦～十分钟后，这位工作人员发现：有钱真的了不起。
严格来说，顾峰算是这个影视城的股东之一，调个监控那不是洒洒水的事？
顾峰仔仔细细的看了监控，确实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他靠在老板椅上捏了捏鼻梁，知道自己是有点恍惚了。
最近他想起周桐的频率比以往要高，有时候在片场，周桐的身影竟然恍惚跟裴楠重合。其实以他的能力，想要了解周桐的生活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只要他愿意，就算他不盯，也会有人自觉汇报，但是他不愿意。他不想让自己沉溺其中，既然已经知道是没有结果的事，就不要做无谓的“努力”。
他也告诉过自己，不要把裴楠当成周桐，这样既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他们两个的不尊重。太久了，他已经分不清对周桐的感情究竟是多年前被迫分开的执念，还是他真的还爱他。
但人就是这样，越不让干什么，越想干什么。就好比现在说“不要去想一头薄荷绿的北极熊”，有几个人是完全没想的？
一直到秘书进来提醒他签字，他才从纷乱的思绪中抽出身来。
签完字，顾峰想了想，打开电脑，开始敲敲打打。
裴楠吃完饭，准备去看看齐天，贾涛在后面磨磨蹭蹭的不想去。裴楠简直要气笑了，说他不对吧，确实他也是因为齐天跟自己不对付才对他不满意；说他对吧，倒也是不太对……
最后裴楠说：“你不想去在屋里呆着也行，我自己去，反正没一会儿就回来。”
贾涛立马：“这怎么行！他本来就……算了算了，我跟你一起！”
前前后后半个小时两人才达成共识。其实也不远，裴楠住楼上，齐天住楼下，坐个电梯的事，贾涛就是觉得齐天会甩脸子、耍脾气，所以才跟着裴楠去的。
裴楠和贾涛站在门口，齐天的助理章文来开的门。不得不说，虽然齐天脾气不怎么样，但他这助理真挺不错，年轻但靠谱。基本上齐天使完性子全是他追在屁股后面善后，所以裴楠对他印象还算不错，饶是贾涛这样的，也对他冷不下脸。
“楠哥、涛哥，快进来”，章文给人迎进来然后对屋里说：“天哥，楠哥他们来了。”
裴楠走进屋，齐天窝在被子里，看样子已经缓过劲儿了。
“怎么样，没事吧？”裴楠拉了个椅子坐下。
“没事了”，齐天小声说，“……你啊。”
“什么？”
“就是……嗯嗯你……”
裴楠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有意逗他：“你嘀咕什么呢？不会摔出后遗症了吧？说话还说不清了怎么，章文，喊医生来看看，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章文一听也吓一跳：“不能啊，刚刚还好好的呢，哥你别吓我，你说两句话呢！”
齐天闭着眼深呼吸，心里这个闹挺啊，大声说：“我说谢谢你！”
“嚯！这大嗓门儿”，裴楠揉了揉耳朵，“恢复的还可以嘛！”
章文和贾涛在旁边“嗤儿嗤儿”的笑，齐天那叫一个臊的慌。和人不对付的是他，使性子的是他，结果被人救起来的也是他，这上哪说理去？
裴楠和贾涛在齐天那待了一会儿，齐天在床上别别扭扭的不搭他们的话，全是章文在和他们聊。确认齐天状态还行之后，裴楠就带着贾涛走了。
裴楠想着回去看看剧本，明天该上班还得上啊……但是贾涛说的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确实这部戏从开拍就不是很顺，看来得找蒋舟说一说。
真不是搞封建迷信，这就跟警局的鱼缸里要养锦鲤，座机下面要放宋慈是一个道理，求个心安。
于是裴楠跟贾涛说让他先回，自己脚步一转，去了蒋舟那屋。
蒋舟屋里已经没人了，但是空气中烟雾缭绕，一看就是没轻抽。裴楠挥了挥手，皱着眉说：“导啊，可不兴这么抽啊，烟多贵啊，什么家庭啊这么抽！”
蒋舟被他整笑了，抬手给了他一下：“瞎贫。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感觉从开拍开始，就好像不是特别顺……”
蒋舟听出了他的话外音，点了点头：“是啊……我有数。”
“行，您有数就行。”
又聊了会儿剧本，裴楠才从蒋舟那出来。
翌日，闹钟还没响，裴楠先被贾涛一惊一乍的吓醒了。
“哥哥哥哥哥！别睡了！快起来！”
“干什么！”裴楠有点起床气，更别提贾涛在旁边跟催命一样的。
“你看这个！”贾涛把手机递给他。
裴楠还迷着，接过手机扫了一眼，剧上了热搜，还有相关词条：# 裴楠 #、# 蒋舟 #、# 蒋舟裴楠 #。
裴楠随便点开一个，铺天盖地的都是营销号写的模棱两可的“新闻”，配上一段视频，视频中是裴楠支开贾涛，自己去了蒋舟屋里，过了好久才出来的画面。
地下一水儿的评论：
“果然，这个圈子里没有干净的东西”、
“啧啧啧，上次是林程跟顾氏，这次是裴楠跟导演，贵圈真乱”
“剧还没播呢，这就搞起来了？这是什么新型营销方式？学到了学到了”
“666”
“这谁？”
“天天在热搜上，买的吧……”
“这种卖屁股的演员一生黑好吗？”
“还好不火，不然不是带坏风气吗！”
“希望有关部门管管好吗？这种剧组拍的戏也能过审？”
“@ xx扫黄 @ xx广电 @ xx公安来活儿了兄弟们！”
………
裴楠无语：这是什么狗屁新闻？
裴楠疑惑：十八线小糊咖你们也拍？？？
贾涛着急：“怎么办啊哥！”
“我怎么知道怎么……”话还没说完，裴楠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金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