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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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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的笑疆在脸上,抬眼打量眼前的少年。叶东礼已经脱下校服,里面就穿了件白色卫衣,简洁干净的板寸让他看着更具少年气质。
很快收敛好自己的失礼,酒保面露难色“小帅哥,我们老板很忙的,我们平常是见不到他的”
“他不在吗?”叶东礼问道
“是的”酒保看人似乎真有事“有重要的事可以留言哦,等老板回来我会转告他”
“那有他电话吗?”
“老板的电话是打不通的,他不接啊”酒保无奈。
又问了老板什么时候才回来,酒吧有没有其它管理人,酒保都一无所知。叶东礼留了自己的微信,老板回来时让酒保给他发消息。
回家途中,叶东礼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又在家楼下买了份水果捞打算当做明早的早饭。
换了鞋进门,将水果捞放进冰箱后,径直去洗了个澡。入秋快两个月了,今年恒城降温并不严重,只是昼夜温差大了些,洗完澡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叶东礼下半身裹着浴巾钻进被窝里。
等被子里稍微暖和了又打开微信看着屏幕上的消息:
7月19日上午10:45:图片【期末考试排名】
8月29日晚上21:16:图片【高三分班表】
叶东礼点开图片【月考成绩单】点击发送。
第二天一早,街上还没什么人,叶东礼背上书包。昨晚带的水果捞被他半夜起来吃了,现在正打算去楼下那家‘胖米粉’。
街上没什么人,但店里人却不少,老板是对中年夫妻,在滚滚冒烟的灶台上烫粉,叶东礼要了碗豆浆边喝边等自己的粉。
等粉上来了,也有几个穿恒诚一中校服的学生进来,其中不乏认识的人。
一阵淡淡的花香飘过,有人在桌子对面坐下了,正吃着粉的叶东礼察觉到头顶若有若无的视线,一抬头和对面女生的目光对上。
目光相切的瞬间,那姑娘呼吸急促,手指抠着桌角,嘴一张一合吞吞吐吐道“叶…叶东礼,早上好…”
“早上好”
得到回答,她的脸悠的变红。
叶东礼从小到大吃了不少吃颜值红利,喜欢他的人不少,看着那姑娘的反映,叶东礼擦擦嘴起身走了。
一路上骑车到校,将走读证挂脖子上,保安站在门口挨个查证,后面还站着一个挺着肚,将本就稀疏的头发梳成背头的教导主任刘主任,因为平时抓学生无人能挡,力气又大,所以私底下被学生叫‘牛哥’。
牛哥站着查校徽呢,叶东礼走到队伍后面排队。
他的校徽不见了,家里学校都找不到。
肩膀被人拍了一掌,潘铎嬉皮笑脸的到他跟前。
“叶哥诶~没想到那一掌能让我拍回来把”
不想和这人开玩笑,叶东礼把手放他肩膀上一把将潘铎翻转身。被翻的潘铎懵逼了下,身体一扭,又转过来,视线不小心落在校服挂校徽的地方,潘铎一惊。
“哥,你校徽呢?不戴校徽不让进校啊”
校徽这事可大可不大,平常保安只看走读证就能进,没戴校徽换成其他主任给个警告说句“没有下次了”这事就过了,偏偏今天碰上牛哥,这人锱铢必较。
“不知道,找不到了”叶东礼答到
眼看着队伍快到他们这了,潘铎心急直接把自己的扯下来想给叶东礼挂上,却被叶东礼闪了一步。
“不用”
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潘铎急忙说“别不好意思,我没有校徽也能进去,顶多挨我妈一顿骂”
潘铎的妈是恒诚一中的副校长,平常在学校不学无术,和人争锋相对也没人真的收拾过他,但也胜在脑子简单,人也义气,没闹过大麻烦。
正打算再劝劝的潘铎被牛哥抓住了“诶诶,干什么呢?”眼看着他衣服上没校徽眉毛紧紧拧着“怎么又是你啊潘铎,又不戴校徽,你就是不想进去是吧”
眼看着牛哥要给他妈发消息了,叶东礼又半点没想接的意思,潘铎赶紧张开手表示自己带了。
潘铎被放进去后想看叶东礼要怎么进来,站在保安室旁边,就看见牛哥半点不为难的把人家放进来了。
“不是…为啥?为啥他都不说你”潘铎蒙圈的问叶东礼。
“我昨晚给他发了消息,今天补办校徽”
“校徽能还补办吗?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一般不来学校啊”
叶东礼说的没错潘铎这样的在学校不多见,头上还有个优秀大哥顶着,家里就没给什么压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高三主要就是复习,对于叶东礼来说比一般人轻松些,老师讲到他会的就自己埋头做试卷,中午吃了饭再回寝室睡觉。恒诚一中距市中心很近,学校的走读生很多,寝室主要是给外地转校生和独居学生准备的,叶东礼一开始也住校,后来才回家住,但他每学期的寝室费是交着的,有时下雨飘雪的会来这儿睡午觉。
气温刚好,秋风习习,微风穿过敞开的门隔着薄被安抚高三学子的心。
学校增添了第三节晚自习学生自愿留下,不少人唉声叹气表示留不了。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老朱坐在讲台上不说话。班里不少人想走却又不敢,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面露难色,低声叹气。老朱突然抬头,一些人的小动作来不及收回就被当场抓包。
看着下面一群蔫头耷脑的人,老朱轻叹“走吧走吧,快点的,看着你们都烦心”
“耶——耶!啊啊啊啊啊——”欢呼声刚出来就被打断
“小声点,下楼的时候也安静些”老朱嫌弃道
叶东礼骑着自行车又往月色去了,到了之后才知道月色的老板仍然没来,照旧拜托酒保老板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
回家路上路过一家快打烊甜品店买了最后一个红丝绒蛋糕和一袋吐司。
回家洗完澡吃了蛋糕,又将吐司放冰箱里等着明早当早饭。
快一个月了,酒保一直安安静静的在微信里躺着也没个动静,期间叶东礼也去过几次月色酒吧,得到的回答依然是老板没回来。
这天晚上考了套数学卷子,留下来对完答案第三节晚自习已经下课了,叶东礼把卷子装包里,打算带回去研究。
现在已经很晚了,叶东礼骑上车换了条路走。这条路的尽头转个弯再骑会儿车就到小区门口了,只是这条路一边是还没拆的老胡同大墙,一边是停止施工的工地,林氏打算在这开发新的商业街,不过上一年突然停工,让人意想不到。
整条道几乎靠着工地上忽明忽暗的光照明,胡同中也时而传出来几句对骂。叶东礼骑着车穿行,路上横着根粗树枝,一个趔趄,叶东礼从车上栽下来,还没等把车扶起来,借着昏暗的光发现那树枝还连着更粗的树干,叶东礼上前打算把树枝移到路边。
伸手握住,可手中的东西冰凉却有弹性,不是树干该有的手感,察觉到那是什么叶东礼面色僵硬,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筒,强烈的光照下。
叶东礼眯眼看到的不是树干,借着光看清身下人的脸,正是自己这些天一直在找的月色老板。
“老板…老板…你能说话吗?”
没人回答。
拨打120之后,叶东礼附身把他拉到大路上去,救护车来的时候没有再去到胡同里,在路口就找到了两人。
坐在车里的叶东礼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也被捎上了,车上有人问病人家属在哪里,有没有家属电话…
叶东礼一概不知。
看着人被推入ICU进去不少医护人员,病房门迟迟不开,坐椅子上的身影突然想到什么起身向外跑去。
等叶东礼回来时,听护士说病人已经转入普通病房,进去看了一眼。
从放学到现在叶东礼过的十分混乱,微信拉出月色的酒保问他们老板有没有什么亲人
“小哥,你们老板有什么亲人在吗?”
凌晨三点多了,酒保十多分钟后回了条语音
“帅哥我和你说,我在这工作快两年了,老板就没提过有啥亲人,平常也没人找他,你来的时候我还奇怪呢,以为你是他哪个亲戚……”
没有亲人……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不自觉的敲起手机框,正思索怎么办呢手机又振动起来。
“怎么啦,你找老板亲人有什么事吗?”
酒保又发来消息。
“没事,一直找不到你们老板,想着把之前在酒吧打架的损失费结给他亲人”
直觉告诉他,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明天还要上学,叶东礼又去病房看了一眼,人还没醒,就出医院打车回家睡觉了。
一晚上的来回跑,又操了自己不该操的心,叶东礼洗完澡躺床上疲劳感爬上来,想着今天的离奇事昏昏沉沉的入睡。
凌晨才睡,第二天一大早的被闹钟吵醒,叶东礼头晕目眩的坐起来,睡眠太少觉得脑袋重的很。喝了口冰箱里的水醒神,感觉好多了。
叶东礼的自行车被落在昨晚的胡同里了,今天只能走路去学校,秋风过耳,树叶沙沙落地。叶东礼感觉自己的头又昏了。
整整一上午,脑子都不清醒,中午睡了午觉起来,更觉得头疼脑热。在校医室开的药计量不大见效慢,数学老师在上面评讲昨晚的卷子,叶东礼想听听错题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
这种情况持续到放学,不能走回家了,想叫辆车,结果刚打开手机就有电话打来,听筒传来急切的女声
“喂?喂?请问是叶东礼吗?病人醒了,你现在来趟医院吧”
叶东礼糊涂了半响才想起昨晚的事,自己走之前留了号码,缴费的时候让护士打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