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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乱世不该先杀圣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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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圆球从张一曲口袋里滚下来。张一曲抹了把眼泪，捡起圆球，突然想起刚才巫峨的话。但这个圆球的结构类似鲁班锁，他根本打不开。
“啊啊！！！！”张一曲狠狠把圆球扔在地上，圆球弹起来，打在正走来得张道长的裆部。
张道长捂着裆，捡起圆球。他感受到球体内的能量，忙打开圆球，只见一缕柔和的金色能量从圆球内扩散出来。
“是刚才的那股治愈炁！！”李玉恒大喊。
张一曲扑过去，抓住一缕能量，跑回来灌输到姜浩和柳华体内。
“磕……”姜浩咳嗽一声，吐出毒血，悠悠转醒。
柳华也苏醒过来，说道：“我……死了么？”
“没死……没死！！！”李玉恒抱住姜浩和柳华，喜极而泣，“太好了！！！你们都没死！！！”
张一曲捧着残存的能量跑到城下，救起已经死掉的炼炁师们。
张道长眉头紧皱，他有些搞不清楚这两个“逆天之人”的套路，他撩起一缕金色的能量放在眼前感受了片刻，道：“是念力，好强的念力。”
……
林绍贤初战大捷，在0伤亡的情况下带回了藏在王城里的巫。
但巫咸还是不满，因为王城内的伤亡她不满意。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巫咸站在林绍贤身后，看着林绍贤的背影，说：“你想兵不血刃，但他们想把我们赶尽杀绝。”
林绍贤低下头，任由批评，但又不能一直不狡辩，不狡辩就会让巫咸觉得他心思重，不好把控。他抓了抓脑袋，说：“但我们赢了不是么，我们把她们都带回来了，何必杀人呢。”
巫咸走到林绍贤面前，说：“你这么想，是因为你还心存善心，倘若你们再遇见，他们一定会先杀了你。”
“我就是个辅助，搞后勤工作的……”林绍贤看着巫咸，面露难色，说：“下次能不要让我上前线了么，吓人……”
林绍贤带着撒娇的语气，想求巫咸放过自己，他想表现出救练炁师是因为自己胆小。本质上，林绍贤并不关心那些人的生死，那些练炁师本就是古人，更何况，他们不是死在自己手里，他这么做，只是因为……
林绍贤反思了片刻，他不能忽视张一曲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他这么做，就是因为怕张一曲放弃他，怕张一曲觉得他真的十恶不赦。
圆球是他做的二手准备，下山之前他就想过，如果遇到张一曲，就把圆球交给张一曲，如果遇不到，就说明张一曲生死未卜，张一曲死了，那些士兵是死是活也就不关他的事了。
幸好，张一曲还活着……
巫咸有些看不透林绍贤了，他知道林绍贤想离开，但不知道林绍贤会利用什么方式离开。
林绍贤不贪欲，对女巫们彬彬有礼，对巫峨也是点到即止。
既然如此，那就让权利来留住林绍贤。
因为林绍贤的调虎离山计，巫师们的成员增添了一倍。
巫咸公开会议，告诉所有巫师们，“林绍贤，就是下一任巫咸。”
有巫师反对，喊道：“从来没有男人当巫咸的！”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巫咸蔑视众巫，问：“除了他，你们觉得还有谁能担当此任？”
一众巫者们环顾四周，纷纷闭嘴。
林绍贤知道巫咸的把戏，但只能服从。
巫峨比林绍贤更兴奋，他大喊道：“是谁把你们从王城救出来的？”
“是林绍贤大人。”一个小巫说道。
巫峨像个传销组织头目，又大声问：“是谁把你们救回来的！！！”
“林绍贤大人！！！”一群巫师大喊。
巫峨喊道：“没有他，你们就死在王城内了！”
“是！”
“是！！”
巫峨喊：“还有谁比他更适合领导我们！！”
一种巫师沉默了片刻后，大呼：“林绍贤大人！！”
“林绍贤大人！！”
“林绍贤大人！！”
林绍贤撇了眼巫峨，心中骂道：“傻X。”
巫峨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回头看向林绍贤，眼里几乎要冒出爱心出来。
林绍贤能分辨出巫峨对他的是爱慕，但他对巫峨没有任何感觉。
自此，林绍贤顺利成了巫师们的领袖，在祭坛的四座石像旁边，巫师们开始给林绍贤雕刻雕像。
巫峨有种被动的心态，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成为老大，那就成为老大的人。
夜晚
林绍贤放在盆栽里的桃枝生了根，发了新芽，他把盆栽放到窗户上，吸收月亮的精华。从窗户看向对面，能看到祭坛。巫师们的速度很快，雕像已经快成了，但林绍贤总觉得这个雕像不像自己，更像史丹利。
林绍贤正看着雕像出神，巫峨走进屋内，关上门，拉上门闩。
他穿着一身蚕丝睡袍，睡袍的一边从肩膀上滑下去，他的长发披散下来，搭在肩头，显得格外的魅，魅得不像一个男人。
林绍贤回头，看了他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巫峨坐到床上，盯着林绍贤，问：“哥，不睡觉么。”
“嗯，来了。”林绍贤应着，但没有动作。
巫峨也不再拖沓，他相信自己的魅力，他对林绍贤说：“不是老祖宗让我来的，我自己来的。”
“难缠，真难缠。”林绍贤心里想着。
巫峨见林绍贤不动作，问：“哥你就是不喜欢我，对吧，你可以不喜欢我，只是做一些让你舒服的事而已。”
林绍贤回头，看向巫峨。
巫峨有些恼火，说：“我今天看见你对一曲的态度了，你喜欢他？”
“吭……哈哈，哈哈哈哈。”林绍贤吭哧一声，突然大笑起来。
巫峨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冒昧了，林绍贤连自己都看不上，更不可能看上张一曲那个满嘴脏话的混混。但见林绍贤大笑，又觉得林绍贤看不起张一曲，这让他更假恼怒。他站起来，说：“一曲是性格不好，还圣母的很，但轮不到你来笑话他。”
“圣母，哈哈。”林绍贤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是有点。”
巫峨见林绍贤肯定自己，心下有些爽快感，说：“烦死他了，我不管什么事，他都得插一脚。我被人欺负是我的事，他跑来帮我，他以为我会感激他么！他就是觉得自己高我一等，才来帮我的。”
“是啊。”林绍贤盯着巫峨，说：“乱世先杀圣母。”
巫峨突然回神，看向林绍贤，见林绍贤神情冷漠，一下就紧张起来，放在身后的手上暗中聚集风炁。
“都觉得圣母该杀，那如果圣母救得是你呢？”林绍贤擦了擦手，说：“乱世，更多的人成为了流民，需要圣母。每个人都把自己当君主，指责别人圣母，真出了事，又祈求天降圣母来救自己。”
林绍贤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冒出来的无名火，喋喋不休说了这些话。
巫峨听林绍贤没有真要杀张一曲的意思，松开风刀。他不想在谈论张一曲了，张一曲让他充满负罪感，他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修长洁白的腿，说：“哥你需要放松了~~”
林绍贤也没客气，走过去，不由分说把巫峨压在身下。
巫峨没想到林绍贤突然开窍，呼吸一下就急促起来，他咬了咬唇，解开林绍贤的腰带，问：“你知道怎么做吧？”
“嗯。”林绍贤把手放在巫峨脑后，缓慢下移，拇指按在巫峨耳后风池穴，狠狠一捏，巫峨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巫峨。”林绍贤拍了拍巫峨的脸，见巫峨没有反应，系上腰带，拉开门走出去。
借着月色，林绍贤来到藏书阁前。
巫者们的建筑都很简陋，唯有这藏书阁建的精致又华丽。
藏书屋门前有两个女巫正在守夜。林绍贤走过去，对两个女巫点了下头，女巫躬身唤了“大人”，便给林绍贤开门。
林绍贤松了口气，看来，这里的巫师们对他已经完全信任了。
他走进藏书阁，扫视一圈，一眼就看见了时空卷轴。
时空卷轴对于他和巫峨来说是个宝贝，但对于这群巫师来说，好像并没那么重要，就放在大量的书籍中间，甚至没有完全卷号好，有一丝微弱的光散发出来。
林绍贤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驾驭这些能量，但总得一试，他走到时空卷轴前，抬手看了眼手表，晚上10点。他粗略地规划了下时间，拿到卷轴后先峡谷里试试自己能否能使用卷轴，如果可以，自己当即就离开。如果不可以，等到上午5点，太阳出来之前，守卫换班，他可以在那个时间把卷轴还回来。
林绍贤转了转手表，抬手准备拿时空卷轴，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背后有一阵风动。
“这里还有其他人。”林绍贤心道。
迫于谨慎地做事风格，林绍贤立马把手伸到时空卷轴下面一层的书里，拿出来一本书翻开，是一本《人之炁》。
为了让自己显得真是来找书的，他把这本书放下，又翻阅了几本之后，拿起一本《神农百草集》打开，随后拿起架子上的夜明珠照亮书页。
他低头，佯装翻看草药图，精神却集中在身后，他确切地感觉到有人存在，并且越来越近。
“你想学这个？”身后的人问道。
林绍贤一听这声音，知是巫咸。他暗中松了口气，感谢自己的警惕。为了让巫咸不怀疑，他假装被吓到，赶紧把书放到身后，转身看着巫咸。
巫咸站在书架后，隔着书盯着林绍贤。
林绍贤呼了口气，埋怨道：“你看书不开灯啊。”
“我不用灯。”巫咸从书架后走出来，走到林绍贤面前，伸出手。
林绍贤咽了口唾沫，低下头。
巫咸道：“我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林绍贤要把书放回书架，巫咸伸手把书拿过去，看了几眼，问：“你晚上不睡觉，直奔着这本书就来了？”
林绍摸着紫檀手串，思绪急转，说：“我失眠。”
巫咸眼神迟疑地打量着林绍贤，显然是看出林绍贤在撒谎。
林绍贤被巫咸盯得有些紧张，他捏了捏拳头，咬着后槽牙，看向巫咸，质问道：“你让巫峨跟我睡的吧。”
林绍贤想拿回对话的主动权，只得把难题抛给对面。
巫咸没想到林绍贤突然说起这事，她愣了下，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神农百草集》，问：“他病了？”
自然不能说巫峨病了，如果她两说起这事，自己肯定穿帮了，所以，病得只能是自己。
“没有。”林绍贤把手放在身前，说：“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吃不消。”
巫咸微微启唇，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笑了声，说：“你来看书，就是因为这个？”
林绍贤没好气道：“不然呢。”
巫咸有些曝赦，但总不能把锅揽回来，她便把锅甩回去，用埋怨的语气说道：“这孩子……我就想着你们男孩子之间说话方便，才让他照顾你的。”
“哈……”林绍贤抓了抓脑袋，说：“是么……他好像会错意了。”
“我和他说说。”巫咸面带尴尬，把书还给林绍贤，说：“第25页，有关聚阳的食疗法。失眠，就按百会和神门穴。”
“知道了。”林绍贤接过书，转身要走。
巫咸突然叫住他，说道：“等等。”
林绍贤回头，看向巫咸。
巫咸说：“和你一起来的那小子，叫张一曲吧。”
“嗯……”
巫咸说：“他在王城观星阁，听说，他和大儒交情不错。”
林绍贤说：“我跟他不熟。”
“是么？”
林绍贤见巫咸盯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猜忌，加上刚才自己的举动确实有被猜忌的条件，林绍贤只得再次服软，并抛出橄榄枝。他走向巫咸，说：“他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巫咸昂了下头，示意林绍贤继续说。
林绍贤说：“他认为历史不可改变。在历史上，巫觋确实被大儒消灭了，所以他认为只要找到大儒，并篡夺大儒攻打过来，他就能赢。”
巫咸捏紧权杖，眉目间充满了怒色。
林绍贤说道：“但是……”
巫咸看向林绍贤。
林绍贤说：“大儒如果不是傻子，不会贸然进攻。一来，是因为张一曲来路不明。二来，知己知彼才能败战不胜，他没有确切地摸到我们的位置，肯定不会带着兵直接干过来。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巫咸点头，示意林绍贤继续说。
林绍贤说：“大儒会给张一曲一支绝非主力军的军队，或许只是一些残兵败将，我们只需要在入山的路设下埋伏，等着他自投罗网就好。”
林绍贤多次用了“我们”这个词，表明自己跟巫咸是一伙的，又十分肯定张一曲会带兵打过来，且分析地头头是道，把应对方法都想好了。这让巫咸对他放下警惕地同时，又觉得他是个不可或缺的人才，就算不是人才，也是个有用的人。
巫咸倒是放心了林绍贤的立场。他问林绍贤：“你认为，他会什么时间过来？”
林绍贤说：“不管什么时间，挖好沟壑等着他就行。”
巫咸闻言，笑了下，说：“你这么确定？”
林绍贤也笑了笑，说：“十天之内吧，我要是说的不准，你随便处置。”
巫咸抬了抬眉，说：“知道我不会处置你。”
“巫咸大人明鉴。”林绍贤对巫咸拱手作揖。
巫咸对林绍贤是又爱又恨，他对林绍贤甩了甩手，示意林绍贤出去。
林绍贤有心眼，有能力，但他毕竟不是自己的同类，甚至连自己同时代的人都算不上。这样的人，很难不防。但作为一个长者，他确实赏识林绍贤。
但林绍贤不是万能的，他也有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林绍贤坐在床边，看着晕过去的巫峨，烦躁地抓了抓脑袋。
他深吸了口气，伸手捏住巫峨的脸，凑过去要亲，但又觉得下不去嘴。他想了想，收回手，又去解巫峨的腰带，至少要在巫峨醒过来之前觉得自己和他发生了什么，可他又不想真的去碰巫峨。
“好难……”林绍贤嘀咕道。
巫峨却已经坐上了美梦，娇喘道：“林哥~慢点~”
林绍贤一下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后退到墙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