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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摔哪不好,非摔脑袋 ...

  •   由于时然鹤的出现,气氛一度变得很微妙。

      杨东彻自己还好,毕竟也只是自作主张给楚砚声点了个小鸭子,反正可以退货,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难搞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报恩、实则对楚砚声心怀不轨的Omega,自从时然鹤挨着楚砚声坐下后,他的眼神便充斥着浓浓的敌意,弄的隔在两人中间的杨东彻心虚地直抽自己。
      早知道这样,就不喊楚砚声过来了,直接把这个Omega赶出去得了,装个屁的老好人啊。

      另一边,楚砚声点好外卖,一扭头,发现杨东彻正举着手对自己的脸比比划划,却没一下舍得真落在脸上。
      楚砚声看的着急,干脆亲自上手不轻不重抽了他一巴掌,“发什么神经?”

      “没发神经,忏悔呢。”杨东彻揉揉那半边脸,碰了碰楚砚声那只打了石膏的脚,说:“怎么回事?玩的太花被反噬了?”

      “屁,自己摔的。”楚砚声把脚往回收了收,“其实不严重,打石膏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防什么?”杨东彻问。
      楚砚声瞥一眼旁边正在吃果盘的人,说:“防止被某个笨蛋误伤变成重伤。”

      某个笨蛋塞葡萄的动作顿了下,看着楚砚声嚼了嚼,又扭头继续吃。
      随便他怎么说,包吃包住就是上帝。
      作为一个大气的Omega,是不会跟上帝计较这些的。

      杨东彻瞄了眼时然鹤隐隐泛红的眼尾,往楚砚声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欺负他欺负狠了?”

      楚砚声说:“算是吧。”

      “你悠着点,他这小身板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杨东彻语重心长,“差不多行了,别玩出事儿了。”
      楚砚声白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把他裹毯子里了。”
      “裹毯子里能哭成这样?”杨东彻不信。
      “裹的太紧,他嫌热扯不开,一着急滚地上摔着脑袋了。”楚砚声啧啧道,“本来就笨,摔哪不好,非摔脑袋,哭完感觉更笨了。”

      杨东彻:“……?”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两人聊的忘我,完全把一旁等着示好的Omega忘了。
      他压了下嘴角,起身把时然鹤面前的果盘抢过来,放到楚砚声面前,展出一个娇媚的笑:“楚总,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楚砚声挑眉,“那个被拽进包厢的大学生。”
      Omega的表情变得羞涩:“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楚砚声有些不耐烦:“本来是忘了的,你们非让我想起来。”
      Omega:“……”
      杨东彻:“……”这个“们”就很灵性。

      这种客套现场没什么意思,时然鹤咂咂嘴,抽出一张纸擦手。
      反正他也吃的差不多了,不能一直霸占着果盘,得留点肚子等外卖。
      结果他刚把纸按嘴上,果盘就被楚砚声推了回来。

      那单手推果盘的动作竟然出奇的有点帅。
      “吃。”楚砚声双手环胸看着他,“吃饱了回去睡觉不许乱动。”

      听到这话,Omega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很难看。
      竟然能让楚砚声主动留他陪睡,他们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不过是一个只知道吃的花瓶而已,凭什么能让楚砚声这么优待他!

      时然鹤张了张嘴想说不吃了,又瞥到Omega阴沉的神色,他觉得不能不给楚砚声面子,于是伸手拿了个橘子。
      “没用,吃不吃我都会乱动。”他嘟囔着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随即痛苦地拧巴起了小脸。
      好酸!

      时然鹤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楚砚声。
      楚砚声此时正面无表情地听Omega娇滴滴地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身旁发生了什么。
      他盯着楚砚声的脸思忖几秒,拿起一瓣橘子送到了他嘴边,“吃吗?”

      楚砚声狐疑地看他一眼,“下毒了?”这家伙不给他添乱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怎么会。”时然鹤说,“我只是想谢谢你把果盘让给我而已。”他说着便要收回手:“不吃算了。”

      时然鹤难得献一次殷勤,可不能因为这次没了以后。
      “我没说不吃。”楚砚声握着他的手腕,微微低头把那瓣橘子含在嘴里,“谅你也……”
      草!好他妈酸!就不该信他!
      楚砚声吃出了痛苦面具。

      阴谋成功的时然鹤忙抽出手要跑,却被楚砚声一把拉回来用力捏住了脸。
      “时然鹤,别逼我在外人面前……你。”那个字楚砚声只是做了个口型,但在场的人都意会出了什么意思,杨东彻更是“我草”了一声,比当事人的反应还大。

      杨东彻知道楚砚声的脾气秉性,往往说一不二,他竟然能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说不定下一秒还真做出来。
      现在怎么办,要提前出去吗?他一点也不想当助兴嘉宾!!

      Omega的关注点则在“外人”两个字。
      难道楚砚声已经跟他确认关系了?!
      不可能!
      楚砚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认可一个人,肯定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下意识脱口而出罢了!

      事实上,楚砚声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把时然鹤狠/狠按/在床/上。
      一定是他最近对时然鹤太温柔,导致他都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今天敢喂他吃酸橘子,明天就敢喂他吃耗子药,等会儿回家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时然鹤!

      “疼……”时然鹤掰他的手,“你放手,我跟你道歉。”
      “你的道歉值几个钱?”楚砚声更加用力捏他的脸,“你自己算算,这两天惹过我多少次了,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时然鹤满脸无辜:“我不是。”只是单纯想骗你。
      嘿嘿。

      正当气氛焦灼之时,包厢的门被敲响了。
      随即是许顷里温和带笑的声音:“可以进去么?”

      救星来了!幸亏他见情况不对给许顷里发了消息,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进进进进。”杨东彻赶忙起身开门,“你可算来了,等你老半天了。”

      “没办法,把老婆哄睡了才出来的,体谅一下。”许顷里笑着坐在了原先杨东彻坐的位置,在看见楚砚声捏着时然鹤的脸后愣了下,“这是在……”

      “按摩。”楚砚声松开手,“他最近吃太多了,我帮他消消婴儿肥。”

      时然鹤:“……”
      撒谎不打草稿的狗A。

      许顷里扫一眼时然鹤清瘦的脸颊,“是,吗?”他眼睛一转,在看见楚砚声面前半跪着的Omega后,再次愣住了:“这又是在……?”
      画面怎么有点辣眼睛?

      “起来。”楚砚声对Omega一抬下巴,“你话说完了就离开吧,别打扰我们喝酒。”

      Omega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正在揉脸的时然鹤,“那他呢?需要我带着他一起打车吗?”

      又关他什么事?
      时然鹤挠挠头,有点搞不明白。
      难道楚砚声是什么很受欢迎的Alpha吗?连坐在他旁边都能被祸及。
      看来在外面要跟他保持距离了。
      边想着,时然鹤边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你走你的,”楚砚声“啧”了一声,“他跟我回家。”

      回家……
      Omega握紧拳头咬牙。
      嫉妒的要死了。

      “怎么还不走?是没钱打车吗?”杨东彻好心地想扶他起来,却被一把甩开了。
      Omega愤愤转身离开了。

      “搞什么。”杨东彻不满道。
      又不是他让楚砚声这么冷漠的,对他发个鸡毛脾气。

      “行了,别生气了。”许顷里劝道,“叫我过来不就是想喝酒聊天放松心情吗?快叫人送酒来啊。”

      对,不能因为别人影响心情。
      杨东彻调整了下情绪,叫来了酒保。

      酒送来的时候,外卖也到了。
      那边几人聊的很嗨,从小时候的糗事到长大的情史,无所不聊。
      沙发有点高,时然鹤盘腿坐在地上边吃东西边听 ,听久了又觉得没劲。
      楚砚声是在跟他的朋友喝酒畅谈,而他只是抱着炸鸡当听众,有点无聊。

      时然鹤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楚砚声手边晶莹剔透的洋酒上。
      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他吞咽了下,趁着所有人都在兴头上的时候偷偷顺了一瓶藏在了桌子下面,时不时悄悄喝一口,然后仔细品味一番,甜甜的,好喝。

      喝了没几杯,时然鹤就开始晕了,靠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炸鸡直往鼻子里塞。

      许顷里率先发现了时然鹤的不对劲,拍拍正准备闷酒的楚砚声,“这小家伙是不是偷喝酒了?”

      楚砚声扭头,正撞上鬼鬼祟祟的时然鹤把炸鸡酱往他口袋里挤。
      “…………”喝醉了也不忘捉弄他。

      察觉到楚砚声阴森的目光,时然鹤怔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把作案工具往自己口袋里藏。
      楚砚声抓住他的手,没收了作案工具,“谁允许你喝酒的?”
      时然鹤烦恼地抿了下嘴,然后仰头眼眸闪闪地冲他笑,脸颊染上浅淡的粉色,“嘿嘿,被发现了。”

      Omega的可爱在这一刻彻底具象化,楚砚声心脏悸动的厉害,仿佛琴键上错乱的音符。
      这不对。
      刚标记的时候感觉也没有这么强烈,肯定是因为酒精让他的大脑太兴奋了。

      “好!”时然鹤忽然大喊一声,抄起地上的酒瓶就要爬起来。

      “好个屁啊,乖乖坐下。”楚砚声扶着他,瞥了一眼他手里见底的酒瓶,顿时傻眼了:“你把我们剩下的半瓶全喝了?!”
      那玩意儿可是烈性洋酒啊,就连他都不敢一次喝那么多,时然鹤竟然全喝光了?!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靠在沙发上准备看好戏。

      “我!今天就要……就要把你这个狗精杀掉!”晕乎乎的时然鹤用酒瓶指着楚砚声的鼻子,“看招!!”
      他用力一挥,狗精没打到,倒是重击了自己的另一条胳膊。

      楚砚声:“……”

      时然鹤垂着脑袋站在原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感到疼,眼睛一挤就要哭。
      楚砚声搂着他哄。
      谁料哭泣只是时猎人的伪装,他见楚砚声放松了警惕,铆足劲举起酒瓶对着他的脚就砸了下去。

      咔嚓!
      石膏碎了。
      狗精的脚完好无损。
      时然鹤也脱了力,软绵绵地靠在了楚砚声怀里。

      楚砚声:“。”
      他心有余悸地蜷了蜷脚趾,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有先见之明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摔哪不好,非摔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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