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鱼》秋落安

19、位置

　　路锦衾辨认了一下方向，朝教室走去。
　　他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只有七八个人在里面了。
　　虞春早正和那个胖胖的班长激动地聊着天。
　　路锦衾走向自己的位置，打算坐着等他一会儿。
　　“小路！”，虞春早注意到路锦衾来了，马上飞奔向他。
　　“走吗？”
　　虞春早往教室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再等一等，殷晓寒也回寝室，他上厕所去了。”
　　“好。”
　　他们没等多久殷晓寒就回来了。
　　“殷哥殷哥，小路和我们一个寝室，他和我们一起回去。”
　　殷晓寒一回来虞春早就冲他说。
　　他听完点了点头。
　　他们三个人走在路上的回头率很高。
　　虞春早走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了：“都赖你俩，长成这样干嘛？诶！等一下！”
　　路锦衾还没来得及说话，虞春早就以炮弹发射的速度冲了出去，没一会就消失在了一堆灌木后边。
　　路锦衾有些疑惑地问殷晓寒：“他去哪了？”
　　殷晓寒看了眼虞春早离开的方向，说：“超市。”
　　路锦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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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一阵的蝉鸣从树梢间传来，撕裂了空气。
　　路锦衾突然凑近殷晓寒，在他手背上利落地拍了一下。
　　“怎么了？”
　　路锦衾向他展示自己手掌上已经被拍扁的蚊子，“有纸巾吗？”
　　殷晓寒伸手摸了摸裤兜，“没有。”
　　“同桌！殷哥！我回来了！”虞春早一路从超市跑了回来，手里还揣着三瓶饮料。
　　路锦衾：“你有没有纸巾？”
　　虞春早掏了掏口袋，拔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巾。
　　路锦衾有些嫌弃的接过他的纸巾，把手掌心的那只蚊子给弄了下来。
　　“哦对了，这个给你俩，一瓶桃子的一瓶葡萄的，你俩分嗷，别抢我的荔枝。”
　　殷晓寒把饮料接过，问路锦衾：“你要哪个？”
　　路锦衾看着殷晓寒递过来的两瓶饮料一时没有说话，毕竟他和虞春早还不算太熟。
　　“拿着吧，他肯定是有事要帮忙才会买饮料。”殷晓寒看路锦衾一直没反应说道。
　　“靠！殷晓寒你要不要这样！”虞春早在一旁做贼心虚地吼道。
　　路锦衾犹豫了一会挑葡萄还是桃子，他喜欢葡萄，但是他不清楚殷晓寒喜欢哪一种。
　　“你随便挑，我都可以。”殷晓寒看他一直犹豫，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路锦衾拿了葡萄味的汽水。
　　阳光很热烈，一阵阵带着热气的风拂过路间。叶子很绿，风吹着叶子，树梢间传来一阵阵唰唰啦的声音。这声音似乎裹着夏季的热意，一同被抖落在滚烫的地面。
　　路锦衾拿着那瓶汽水，嘴间全是葡萄的味道。
　　虞春早在路上扯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才扯出真正的话题。
　　虞春早：“小路，殷哥，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班又要来一个同学了？”
　　殷晓寒瞥了他一眼：“不知道。”
　　路锦衾也摇了摇头。
　　虞春早继续激动地讲着：“你们知道吗，我今天和曲文渡聊天套消息呢。”他说完这一句后停顿了一下，他面向路锦衾解释道：“曲文渡就是我们班的班长，那个今天让我们去搬书的胖胖的那个。”
　　路锦衾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然后呢？”
　　虞春早：“靠，你知道吗，他们说那个转班的同学是从隔壁7班来的！而且而且而且，曲文渡说听到势利眼儿在办公室里打电话说那个要转过来的学生特别的优秀！那你们想想，这个要转过来的人不是很明朗了？”
　　殷晓寒甩了甩饮料瓶上的水，“你不会觉得是朱甜吧？”
　　虞春早突然向前跨了一大步拦在路锦衾和殷晓寒的前面，“诶不是？怎么就不能是我的朱朱了？我朱朱前几次的考试都是七班的第一呢！这还不够优秀吗？”
　　殷晓寒绕过他继续走，“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就是朱甜很有可能要转来我们班了啊！”
　　“然后呢？”殷晓寒绕到一条小路，在路口处站定等他们。
　　“不是，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呢？你想想啊，现在班里要再来一个人，那会怎么安排座位呢？现在班里都两两成对，单人单桌的就只有你一个人啊，那朱甜来了不就铁定和你做同桌了吗？”
　　殷晓寒：“所以呢？”
　　虞春早又一次堵在路锦衾和殷晓寒的前面：“我的意思是，小路你和殷哥做同桌，然后让我恢复单人单桌，到时候朱朱来了，我就能和她做同桌了！”
　　殷晓寒：“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朱甜呢？”
　　虞春早中二地握住拳头：“但是可能性很大啊，只要有一点的可能，我都要努力争取！”
　　路锦衾：“所以你想让我和殷晓寒同桌，先把你空出来。”
　　虞春早狂点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路锦衾和殷晓寒，“可以吗可以吗？小路小路殷哥殷哥？你们看看手里的饮料呢！”
　　路锦衾：“我都可以。”
　　殷晓寒：“随便。”
　　虞春早欢呼一声：“我就知道我的饮料没有白买！”
　　路锦衾边走拨开一支拦在路上的树枝，“那班主任那边怎么办？”
　　“我思考过三个大方向的方案。”虞春早神经兮兮地找了块阴凉地蹲下，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顺手拿了一根树枝，招手示意路锦衾和殷晓寒也蹲下。
　　路锦衾和殷晓寒站在他旁边，谁也没蹲下。
　　“哎你俩真的是一点都不配合，算了”，虞春早拍拍裤子站了起来，把树枝扔在一旁，“我们边走边说吧！”
　　虞春早对着路锦衾和殷晓寒叽里呱啦了一路，最后口干舌燥地扶着墙壁，“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路锦衾和殷晓寒都没有说话。
　　路锦衾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有一个PlanA但不可行，有一个PlanB但是也不可行，最后剩一个PlanC还是不可行，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
　　虞春早灌了一口饮料，“啊……我想表达的是……势利眼儿那关很难过。”
　　路锦衾：“不能直接换吗？就说我不想和你坐了。”
　　虞春早：“emm……你这个方案吧，我之前没有想到过，但是听上去倒是很可行。”
　　路锦衾：……
　　殷晓寒：……
　　最后虞春早敲定了方案，就让路锦衾去找势利眼说换位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