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鱼》秋落安

14、搬书

　　虞春早扯着路锦衾一路跑到了一间摆满书的教室。
　　他们跑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没几个人，虞春早按照管理老师的指示找到了自己班的书，然后找了一摞看上去不是很重的书搬了起来。
　　没过多久，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其他班的人。
　　“路同学，你挑这个这个这个，最左边那一摞，那个好搬！”虞春早看到有那么多人涌进来，一时有些着急。
　　听完虞春早的话，路锦衾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有很多个班级都在这里拿书，教室里变得十分拥挤，路锦衾站在角落里，一时难以行动。
　　“我靠！虞春早！你他妈又拿最轻的！”一个高高壮壮、皮肤黝黑的男生从人群中艰难地穿行，走到虞春早面前的时候看到了他手里搬的书。
　　“给我给我，我要搬这个。”那男生嬉笑着伸手要去抢虞春早的书。
　　虞春早一边向后避让，一边笑着骂那个男生；“卤蛋你可滚吧，别想抢你大爷的书！让你拿重的那是在锻炼你的肌肉和体能，增强你的身体免疫力，延长你的寿命……”
　　“滚蛋吧你，满嘴跑火车。”卢丹白了眼虞春早，一边奋力挤到放自己班书籍的地方搬起了一摞看上去就很重的书。
　　他走到虞春早面前嘲讽道：“看看，这才是男人！”
　　虞春早对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切。”
　　“新同学，我们走。”虞春早说着就要带路锦衾回去，结果他一转头就看到了路锦衾空空如也的手，“诶？操！你怎么没搬啊？”
　　他猛地看向放书的桌子，发现他给路锦衾指出来的那一摞书早已被搬走了。
　　路锦衾笑着对虞春早说：“你先回去吧，我到时候看着搬。”
　　虞春早被教室里的人群挤得有些难受，对着路锦衾说：“我靠，行，兄弟那你保重！”他搬着书左钻右钻，成功挤出了教室。
　　路锦衾站在教室里的角落，想等着教室里的人少一点再搬。
　　他站在教室里看着其他搬书的人，然后和一个人对上了视线。
　　是殷晓寒。
　　他站在教室的另一个角落，显然也不想在人挤人的时候搬书。
　　他们的视线交叉了一瞬，然后又错开。
　　过了一会儿，教室里的人渐渐少了。
　　路锦衾走到6班的领书桌，发现桌上只剩下了一个巨大的箱子。
　　这么大的一个箱子一个人搬估计也费劲。
　　“一起搬吧。”他转头对着向这边走来的殷晓寒说。
　　殷晓寒点了点头。
　　他们心照不宣地都没有提之前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合力拎起了箱子，朝门外走去。
　　由于箱子里的书很重，而且他们拎的又是固定箱子的塑料硬质绑带，没走多久，路锦衾就感觉拎箱子的手指有些发麻。
　　他突然想到，如果今天没有他，是不是这个箱子要殷晓寒一个人搬到楼上去。
　　两人一起向教室走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殷晓寒停下了脚步。
　　路锦衾有些疑惑：“怎么了？”
　　“鞋带。”殷晓寒示意他注意脚下。
　　路锦衾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鞋带松掉了。
　　他晃了晃箱子，示意殷晓寒先把箱子放下。
　　路锦衾蹲下系好鞋带后，眼睛瞟到了殷晓寒手掌心一条条的红印。
　　他站起来之后绕到了殷晓寒的另一侧，“换个手拿吧。”
　　殷晓寒绕到另一侧，换了右手提书。
　　他们走了一段路，正要上楼梯的时候，殷晓寒拎的那根塑料绑带啪的一声断了。
　　路锦衾那边一下没反应过来，箱子直接砸在了地上。
　　殷晓寒：“手没事吧？”
　　路锦衾这时才反应过来手指指节有些痛。
　　他伸出手，发现指节那被刮破了皮。
　　“没大事，就破点皮。”路锦衾把手收回去，他看着殷晓寒，示意他看那箱书：“现在怎么办？”
　　殷晓寒看着地上的箱子说：“只能抬了。”
　　两人合力把书抬到了教室，放到了讲台旁边的地上。
　　他们回去的时候谢鑫已经不在教室里面了，整个教室乱哄哄的，笑闹声、叫骂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