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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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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玙应声推门进来,绕过屏风向宁黎的那处走去。
宁黎本来以为是霜梅进来换碳火的,可她刚意识到来人的走路的声响似乎不对时,抬头便看见了何明玙。
宁黎脸上的疑惑被惊喜和意外代替,“明玙,你怎么过来了?”
她起身从旁边的抽了椅子拉着人坐下,倒不是何明玙一次都没来过这书房。
只是来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傍晚,要么是宁黎带着进来,要么就是跟霜梅过来叫宁黎吃饭。
“没什么,就是今日来了兴致煲的汤,妻主要尝尝吗?”何明玙递出了手里的食盒。
宁黎下意识往窗外看去,可以京城的天冷,早就关了窗户。
但哪怕是这样,宁黎看着窗户透出的光,觉得现在应该快到晌午了。
但宁黎才不会直接讲出来呢,毕竟是夫郎头一次下厨做的汤,她当然要好好尝尝。
“那自然是得尝一尝,真没有想明玙竟然这么厉害还会煲汤。”
宁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样先夸上了。
何明玙已经习惯了宁黎夸奖,腼腆一笑,不好意思开口,“也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尝试的。”
他说这话时,宁黎刚好打开食盒,那瓷盅里的排骨和冬瓜看上去就清香软嫩,上面还有些葱花做点缀。
在何明玙期待的目光下,宁黎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吹尝了一口。
“嗯,很好喝。明玙,你尝!”宁黎很开心,又舀了一勺递给何明玙。
本来宁黎还有些担心,如果何明玙做的不好吃该怎么演下去。
但尝试了一下,宁黎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何明玙了,他做的排骨汤很好喝。
等宁黎放松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递给何明玙的是自己刚才用给的汤匙。
虽说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这举动小公子怕是多少会有些介意吧。
宁黎都准备把手里的汤匙收回来了,何明玙便靠进了些低着头抿了一口,像是怕宁黎拿不稳一样手也覆在了宁黎的手上。
宁黎这下脑子有点不会转弯了,眼睛更是一错不错的盯着何明玙。
看着他的乖巧小口的抿着汤,好那什么啊……
宁黎强行移开自己的目光,咽了一下口水,半开玩笑似的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嘿,我没骗你吧,我就知道我们明玙就是厉害。”
何明玙不置可否,没有直接应答她的,倒是从宁黎的手上拿走了碗和汤匙。
宁黎的眼里仍含着笑意,很是刻意的眨眨眼问道:“怎么明玙要喂我吗?”
话音刚落下,何明玙轻抚开宁黎的手,把脸靠了上去蹭了蹭。
宁黎哪里见过这种画面,手掌感受着那柔软的肌I肤,觉得有些不真实。
此时何明玙已经离开椅子,俯身半蹲的姿势抬眸往着宁黎,让人有种他姿势不稳全靠宁黎手掌的依托的错觉。
宁黎一把轻柔的把人托抱进自己怀里,温热的气息撒落在何明玙身上,“明玙,坐好,那样不安稳。”
可何明玙到底是比宁黎高一块,他轻翻过了身,一手支着椅子一手虚拽着宁黎。
何明玙像是对即将要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往宁黎的颈肩处埋脸。
“不要坐安稳,妻主多陪陪我好不好。”
话讲到声音极轻,若不是宁黎听力还不错,都快以为自己幻听了。
宁黎觉得自己要是听了这话还没什么动作,那可太不是个人了。
直接放弃转移注意力,宁黎轻抱起虚压着自己的人,往书柜边上的美人塌走去。
小心的把人放着塌上坐好,宁黎单腿弯曲也放在床塌上,而另一边半站俯身亲了上去。
两人都因这个亲吻有些意乱,可这时偏偏有人不知道室内的情况,很是热情的敲着门。
“宁女郎,到了用午饭了时候,收拾收拾见正君啦!我先到院里请正君去了。”
霜梅总是一如既往的有着精神和活力,照例提醒了宁黎就准备去提醒另一位主子。
“等会儿,不用叫正君了!”
霜梅刚走了没两步,身后那扇刚被她敲过的门就开了,走出来的正是宁黎。
霜梅看着宁黎“严肃”着的脸,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不会是女郎和小公子吵架了吧?
意识到这一个可能,霜梅顿住了脚步,有些费力的思考着自己该怎么试探宁黎的口风。
可能是霜梅的表情太明显,也可能是她本来就是一个好懂的人,宁黎适时开口解释了句。
“别多想,明玙在这呢,我一会儿就带他过去吃饭。”
话说完宁黎就把门关上了,留下霜梅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趁着这个功夫,屋里的何明玙不安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把那只尝了两口的汤又装了起来。
宁黎看着收拾的规整的何明玙,那温文尔雅的样子跟平时里没什么不一样,如果他脸不是泛着红晕的话。
两人就这么心不在焉的吃完了午饭,不过以往宁黎都是直接在书房里眯一会儿的,今日中午却跟何明玙一起回了院里。
辞舒心中有了猜测,让人在厢房备下了热水。
阳光懒洋洋的撒进院里,本是应该舒舒服服睡觉的时间,但宁黎和何明玙两人偏在屋里玩起了跟有趣的。
之后宁黎又陪了何明玙一会儿,她以为人睡着了,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去了书房。
等宁黎轻轻的关门了门之后,床上原本熟睡的人很是不情愿的呢喃了一句“骗子”。
宁黎回了书房收拾收拾作业,又练了回字静心,才准备着东西去衡府上课。
等到她出发时,宁黎本能的摸了一下腰间,才发现成婚后何明玙给自己绣的丑荷包不见了。
估计是落到院里了,宁黎心里面猜测着。
宁黎每次去上课都是提前了些时间,于是她又折返回了屋里面取荷包。
这会儿正院的门正开了一侧,到是不用宁黎小心翼翼的开门了。
刚一迈进门,宁黎就听到屋里不大不小的动静,在正院里等着的辞舒要向宁黎问好也被无声制止了。
“小黑,说你伯母是不是很过分。刚才明明还抱着我不撒手,等一安生下来她就走了。她这就是典型的坏女人!”
何明玙一通话讲完,那小白狗还很是配合的叫了一声。
何明玙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宁黎耳朵里,宁黎很是无奈的笑了笑,迈步走了进去。
“诶,怎么还有人叫坏小狗的?我是坏女人吗?”
宁黎轻发出着质疑吸引着一人一狗的注意。
不知何明玙是不是猜到了宁黎的到来,哪怕宁黎这样问,他也很是理直气壮。
“是啊,我们小黑都说是了。”何明玙把身子背过去摆弄这穿着“小棉袄”的小白狗。
像是为了佐证一般,何明玙抱着小黑又问了一边,“她是坏女人吧,小黑是不是?”
“汪!”一声清脆且有些稚嫩的汪,是小黑对何明玙的话做出的应答。
“好小黑,晚上给你加肉。”何明玙很满意的摸了摸小黑狗头。
宁黎快被这一唱一和的两个家伙给逗笑了,她一边在床头翻着自己的荷包,一边还不忘笑着跟何明玙斗嘴:
“等晚上我回来,可要好好教育你们两个!”
拿起那荷包宁黎就出了院门去上课了。
等宁黎上完课,跟衡筠若妻夫拜了别后,京城下起了第一场初雪。
宁黎把衡筠若夫子给的伞收到了马车里,卷起一角窗帘看着马车外银装素裹的京城。
宁黎下车本来是打算先撑伞的,可霜梅刚下了马车,扭头就对着宁黎说:“女郎,正君出来接你了。”
听了这话宁黎收回了要拿伞的手,她转身下了马车,三步并作两步地挤进了何明玙的伞下。
宁黎的手也握住何明玙拿着伞的手,用着另一只捂了一下何明玙的脸蛋。
“明玙冷不冷,在外面不会等了很久吧?”
“你倒是不怕冷,怎么在马车上不带把伞?”
两句关怀的话语一同出口询问,这两人对视一眼后脸上都带上了笑意。
“今日结课后,衡夫子给我拿了伞的在马车上,我没拿下来。这不是见明玙拿着伞再等我,我便想跟明玙离近些撑一柄伞……”
宁黎絮絮叨叨的跟何明玙讲着,而何明玙便乖巧的听着人讲话。
一柄油纸伞下,两个身影依偎着,一同迈进了飘飞着鹅毛大雪的院子里。
临近进屋时,何明玙回看了眼院中的雪,视线到底是落在身侧跟自己讲着许许多多话的宁黎。
他们的头上均没沾上飘雪。
何明玙心想:我们会撑着伞着,直到共白头。
飘飘扬扬的雪下着又融化,日子近了元日,大街小巷都是准备迎新年的氛围。
东城区这边几乎都换上了红灯笼,就连街上的铺子一个个也是张灯结彩的。
等两天就是过年了,今晚宁黎学完回来时,甚至看到了小朋友在河边放的小炮仗。
“明玙!你在哪里呢?我今日下学给你带了糖葫芦。”
宁黎一进堂屋便脱了大氅,从霜梅手里接过糖葫芦,开始寻找自己的夫郎。
“我在这边,你过来帮帮我!”何明玙的声音从里屋传了,语气听上去也有些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