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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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玙这话对于宁黎来说，简直像是在沙漠行走好久的人看到了水。
“明玙好生贴心，多谢明玙为我考量。”宁黎也不知道这样子表达感谢够不够真诚。
但是看着对面儿小公子愣了一下，随即像只被顺了毛的猫矜持的点了点，觉得自己表达的应该还算可以。
“毛被捋顺了”的何明玙很好心情的开口补充道：“拜师礼更为重视一些，不同于私塾里跟教书先生学习交了束脩就可以了。
而是大致分成五步，第一步正衣冠；第二步盥洗礼；第三步扣首礼；第四步赠送六礼束脩；第五步吉时献茶，先生训示。”
别说只是从书上略微了解过的拜师礼了，就连现实中的去私塾受教的经历，宁黎也只能是从原著的记忆里翻出来。
“那到时候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宁黎虚心请教着。
对于礼制方面的书籍宁黎翻的并不详细，只是粗略扫过了一眼。
宁黎觉得只要自己的礼仪大方面不会出错就可以了，毕竟她更在意当下的考试相关的书籍内容。
“注意的……到时候会有专人来进行流程指挥的。对了，扣首礼时需要给自己的夫子递上红包和拜师帖。拜师帖的话，到时候你按指导写就可以。”
何明玙努力回忆着自己以前拜师的流程，还是相隔的时间有些长了。
“那送六礼束脩上？”宁黎依稀记得这是一些特定的食材，是得提前备好的。
听了宁黎的话，何明玙也不急，而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喏，看桌子下面。”
宁黎的视线顺着桌子下面望去，果真在桌子下面看到了一个红木盒子。
“六礼束脩在哪里面呢，你下去记着提上。”何明玙微抬下巴示意着宁黎。
“好。”宁黎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并且经过这一段聊天儿，宁黎整个人也放松不少。
在京城基本上，各个有头有脸的权贵人家都在京城东街区。
马车赶了没多久就到了。
宁黎率先下了马车，伸手牵着何明玙下了马车。
衡府的下人早就得了通报候着了，宁黎、何明玙一行人进的没什么阻碍。
随着前面带路的人进了正厅，虞苍和已经在哪里等着了。
“阿玙，又见面了。”虞苍和很热情的迎着何明玙，把人牵到了自己身边。
也不忘扭头看向宁黎，“这位就是宁女君吧，长得可真是仪表堂堂、韶颜稚齿啊！”
宁黎被夸的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虽是拘谨了些，但还是应了声“主君缪赞了。”
何明玙担心这么些人盯着宁黎会生出几分紧张，开口解围着：“虞哥哥，难道没有瞧出来今日我也好看的紧？”
虞苍和对何明玙的举动看破不说破，只是笑盈盈的应了句：“好看，我们阿玙什么时候都好看！”
之后也便叫宁黎同何明玙一同落座，虞苍和开口解释道：“我妻主她还没有下值回家，先喝口茶歇歇吧！”
宁黎、何明玙都应声点了点头。
之后就是何明玙同虞苍和聊了些京中趣事，期间也没忘带上宁黎一起寒暄交谈。
正厅热络的谈话间，衡筠若也正下值回来了。
正厅众人起身相迎，衡筠若自然是看到了何明玙、宁黎两人打了招呼，她便先去换下了官服。
等衡筠若再回来时，宁黎请在专人的指导下写好了拜师贴。
就在衡府的正厅，宁黎开始了她的拜师礼。
随着一旁专人的念着礼仪流程的声音，拜师礼从正衣冠、盥洗礼、扣首礼、赠送六礼束脩，到了吉时献茶，先生训示。
一开始宁黎还算有些紧张，但随着流程的进行宁黎也逐渐放平了心态。
随着一声被拉长调子的“礼成！”，宁黎的拜师礼也就至此完成了。
衡筠若一如何明玙说的那样性格很好，语气比刚才训示时倒是轻松不少。
“现在你就是我衡筠若的第一个徒弟了，以后出门可以报为师的名字。”
宁黎听了这话有几分差异，莫不是这衡筠若的头衔这般好用？
注意到了宁黎眼里的疑惑，衡筠若也是慢悠悠的补起了后半句话，“报为师的名字的话，可以叫对方听一下我的名讳。”
刚完成拜师礼的宁黎有些迟疑，虽说衡筠若做光禄大夫为人不古板守旧，可是这个样子的师傅真的靠谱吗？
至于靠不靠谱这个问题？相必之后宁黎自然就会对这个师傅有了新的了解。
拜师礼的第一天又是在下午，自然是教不了什么学的。
礼成后又这对新鲜出炉的师徒商定了几句教学时间的事宜，何明玙就选了个要看商铺的由头辞别了。
重新回马车上，宁黎还是有一些恍惚，这么简简单单的自己有了一个师傅吗？
竟然都没有对自己先考教一番功课吗？
让宁黎从思绪中抽回来的是一股很熟悉的香味，那正是前些日子宁黎研究的香水。
何明玙一手撑着自己的脸，一手把玩着那装着香水的别致瓷瓶。
何明玙手里的两瓶香水是宁黎自己送出去的，自然清楚他手中的香水不是桂花味的，而是混用柚子味道的果香味。
“好闻吗？”宁黎还是很好奇，何明玙对自己特调香水的看法。
“很清香的味道，没想到宁女郎还有这样的本事。这是怎么做的？”何明玙撑着手，歪头看着宁黎。
“真想知道？”宁黎总是会在不自觉的聊天中上扬语调，使得语气中平添几分暧昧之意。
何明玙跟宁黎相处久了，又被宁黎打破了不少“小秘密”。
他也不再故意伪装自己情绪，而是难得大胆的看向宁黎，回应道：“想知道宁女郎就会告诉我吗？”
宁黎没有想到何明玙会直接对上自己的眼神，真是难得胆子大了一次。
“你叫宁姐姐的话，我会考虑一下。”宁黎轻挑了一下眉，眼中的认真又不是作假。
“哼，想得美。”何明玙并没有继续配合下去，又低下头把玩起了手中的香水。
虽说来看商铺是辞别的借口，可这借口又没有作假，何明玙这一些确实是要去京城街里面的铺子看看。
不过不是整个何家的，何家的有他爹爹和管家打理，何明玙出来看的自然是他自己的铺子。
宁黎觉在旁边看着，难得感慨了一句，怪不得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有魅力啊。
何明玙这次出来只是大致翻看账本，以及顺便询问一下各店铺里面近些日子有没有什么事情。
宁黎就当是出来透气了，但是没有半点不自在。
加上宁黎在现代其实工作干的也是会计，对于查账翻看账本还是有点研究的。
其实宁黎一开始翻看账本，何明玙并未制止。
他觉得宁黎左右不过翻着瞧，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当宁黎翻着一间茶叶铺子的账册询问时，何明玙才意识到她也会瞧账。
何明玙在京城街里的铺子不算多，逛完了两人就上了马车准备回府。
这一趟下来宁黎也对京城里铺子能日进斗金的概念，有了新的真实且具体的认知。
趁着宁黎愣神，何明玙被抛出了问题，准备套宁黎的话：“没有想到，你竟然还会瞧账本？”
“会一些，只会对一下数。”
话问的突然，宁黎也就顺嘴接上了。
“嗯，宁女郎还有功夫学这个呢？”何明玙状似无意的问起。
其实何明玙也不知道他自己在试探什么，总之他就觉得宁黎不太一样。
可偏偏何明玙一直接触的宁黎都是这样，又还恰恰与他的调查不同。
难道看人还是不能从表面去看吗？
不得不说从某种意义上看，何明玙的答案都是对的，可以过程论证错了。
“害，不过是算学了解一二而已。”宁黎敏锐地感知到了何明玙话里面的试探，笑着打着哈哈。
何明玙也没有再次过多询问，这个话题也就算过去了。
马车刚驾过西街的市区时，一道比较耳熟的声音传了进来，“润玄，开门啊！你听我解释！”
于是宁黎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轻掀开了马车的窗帘一角偷偷看了过去。
自然借着那掀开的一抹，何明玙也像宁黎一样瞧着。
没错，在外面敲着门的正是——何燕婉。
何燕婉正在一处门前还算雅致青瓦房敲着门，语气里难掩急切。
而门内有传来了一道男子清朗的声音，“我们主子说了今日不见客，还望何小姐请回吧！”
得了这回答，门外的何燕婉好像是更急了几分，都在门前踱步上了。
“阿了，你在向润玄通报一下是我来了，好不好？”何燕婉并味死心，还试图跟门内的人搭上话。
“何小姐，这就是我们公子的意思，还请何小姐不要一直在门前守着，扰了我们主子的名声。”
显然门里的人也不是个饶人的性子。
也就听到这里，马车边驾驶路过了这个街口。
“啧，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心大竟然就真样搁着门喊话。”
宁黎收回了手，放下了窗帘感叹了句。
心想，果然自己就是理解不了何燕婉的行为。
何明玙也跟着附和了一句，不过他说的却是，“真是没想到，宁女郎还会做偷听别人的行径。”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03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