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入学考试绝赞直播（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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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是一只绵羊。
它不仅是这片草原最威武的绵羊，还是一只热爱尝（试）新事物的绵羊。
这天它们的草原来了个长着尾巴的新人类。
拖地的蝴蝶结像白色花瓣一样柔软……
咩咩（嚼嚼）：像白色花瓣一样的口感。
想上前让少女把他的衣服还回来的玄宿，突然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小腿好像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靠着。
他一低头，就看见从原本端庄的长裙，变成了性感的短裙。
玄宿：……
“好白的草。”蒋轲玹马上反应过来，“哦不是！好直的羊！”
玄宿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把衣服还我！”
看着脸红到快爆炸的玄宿以及马上就要不能播的剧情，蒋轲玹难得好心，“砰”地一声把他身上的衣服换了回去。
那只被啃的巨大的蝴蝶结背饰也变成了她怀里的抱枕。
“学长白天才说了，别随便进别人的潜意识，宿崽这就不记得了？”蒋轲玹抱着蝴蝶结，舒服地躺在晃过来啃草的绵羊身上指指点点。
玄宿：……
你以为我为了谁啊。
他深呼吸平复心情和脸上的温度，决定不和笨蛋计较，清了清嗓子，开始表演准备好的台词。
“……我是一只在人间混迹多年，见识广博的猫猫，见你夜以继日地认真帮助别人解决困难，深受感动，为了报答你的小鱼干之恩，我准备传授你一些解决异常的方式方法。”
玄宿扯了一堆有的没的，他越说越觉得扯，更没把握对方让对方相信，结果一低头，女孩已经盘腿坐在了草地上。
蒋轲玹：0V0
“好的老师，您真是一只知恩图报的小猫咪。”
玄宿：？
这就信了？也太好骗了吧。
“老师！我有问题！”蒋轲玹乖乖举手。
“说。”玄宿受用地抬下巴示意。
“你和宿同尘老师是亲戚吗？怎么都是黑发绿眼。”蒋轲玹一副突然反应过来的浮夸样子，捂嘴惊讶道：“天哪，你们的名字里竟然都有宿！”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名字是你取的？”玄宿无语。
“对哦，那你真名叫什么呀？”
这下轮到玄宿不说话了。
蒋轲玹侧过脸露出微妙的笑容，“不会真叫咪咪吧……”
玄宿气得刚冷下去的脸又热了起来，他干脆跳过这个话题：“你还听不听课了！”
“好的，咪咪老师。”蒋轲玹端正坐好开始听讲。
玄宿直接忽略了对方的称呼：“在想怎么解决案件之前，你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怎么结合个案的特点，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才能。”
“你也算是经历过B级异常的新人，单就本案中来说，你觉得自己的能力优势和发展方向是什么？”
好像面试啊，咪咪老师。
蒋轲玹认真想了几秒。
“嘴炮？”
玄宿：……
“你想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本着不打击学生的积极性，玄宿给了蒋轲玹一个比较勉强的鼓励。
“纵观人类和异常的斗争史，对抗异常的方式可总结成三种。”
“封锁，消灭与合理化。”
“封锁是对从业者要求最低，最为普遍的能力。通常，只要一个调查员的SAN值处于较高且稳定的状态，就可以封锁异常。比如你即将入职的空防局，那里大部分调查员的能力都是封锁。”
蒋轲玹点赞：“猫脉！”
空防局的事情都如数家珍，像在介绍自己单位一样！
玄宿：……
一时嘴瓢，马甲有点摇摇欲掉的咪咪老师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消灭是攻击性最强的能力，除了要求调查员要有稳定的高SAN值外，还要求他们能够通过物理攻击影响到异常，‘物质畸变'是这类调查员的主场。”
“比如普通人用枪，是不可能对异常造成伤害的，但是拥有'消灭'能力的调查员可以。”
“我懂！”蒋轲玹积极互动，“这个叫附魔！”
玄宿咳嗽了几声，“当然，使用的武器威力越大，对调查员本身的身体负荷也就越大。”
“咪咪老师，请问什么是'物质畸变'？”
“好问题。”猫猫欣慰地点头，“异常的分类有很多种，比如说你在庙落村对上的勒玛吾孜，它就属于‘认知污染类异常'。从字面意思理解，它能通过影响他人的认知，改变客观世界的形态。”
“它的危害逻辑是'污染主观'到影响客观'。”
“而'物质畸变'类异常的攻击逻辑正相反，比如五年前的‘活塔’案。F国的标志性建筑塔在一夜之间被类似皮肤的组织包裹，并长出了脊髓和大脑。”
“幸好当时是凌晨外加大雾天气，能见度比较低。看见祂实体的民众数量较少影像传播的范围较小，能被相关部门及时控制。”
“如果普通人看见……那东西的话，会怎么样？”蒋轲玹小心翼翼地问。
玄宿：“那座塔被连夜分解，运到了最近的异常封锁中心销毁。”
“因为工作量过大且事件紧急，空防局外派了几名'消灭'系的骨干调查员参与F国‘活塔’的销毁工作。他们在出差回国后的报告会议上称，销毁过程中，F国在塔身上找到了几名失踪人员的遗骸。”
“目睹祂的人都融化在了高塔的皮肤里。”
玄宿没有感情的眼神让蒋轲玹有些恍惚，那瞬间，她好像看见了宿同尘。
“死者都是自己走进塔内的，仔细分析存档照片，你甚至能看见一些没被完全吸收的遗骸，以及他们死前满足的微笑。”
“事后有人声称销毁时听见了人类的尖叫与求助声，可实际上他们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根据销毁报告推测，之所以出现尖叫声，只是因为异常吸收了死者的声带，祂在通过伪声捕获猎物。”
蒋轲玹没再问下去，而是主动推进教学进度。“那'合理化'呢？听起来貌似和我的能力有关。”
玄宿点点头，“如果说'消灭'是通过改变异常来削弱污染，那么'合理化'则是通过提高潜在受害人的抗污染能力，让异常无法捕获猎物。”
蒋轲玹：好的，和系统介绍不能说毫不相干，简直一模一样。
到底谁抄谁的。
“解决'认知污染 '类异常是'合理化'调查员的强项，这类调查员的SAN值远高于行业平均水平，因为他们首先要有极其稳定的认知内核，才能让别人不受影响。 ”
不愧是我。蒋轲玹给自己比了个赞。
“很多高级别异常会同时具备'物理畸变'和'认知污染'两种属性，所以合理化与消灭两类调查员的组合是最优解。”
“……但上一对这样的组合双双牺牲，留给我们学习的资料也比较少。”
不知是不是错觉，玄言及于此时，兴致忽然低了下去。
“而且你的能力相对通常的‘合理化’更为特殊，大部分这类型的调查员，都是通过弱化普通人的感知，让他们无视异常，从而断绝养分，达到逐渐削弱异常的生命力的目的。”
“但你不一样……”说到这，玄宿的表情有些绷不住。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能直接物理劝说受污染者，让他们质疑异常存在合理性的能力。”
“我也没那么厉害啦～”蒋轲玹谦虚道。
“不是在夸你。”玄宿揉揉眉心，“这种能力虽然效果显著，但你本人却面临很大风险。”
“有，有吗？”蒋轲玹被少年严肃的语气吓到了。
系统出品还有副作用？
“你扮演着一个既知道真相，又要说服其他人不要相信真相的角色，‘知道’不等于相信，你的认知处在一个极其不稳定的状态，但你能力的性质却要求你的认知必须稳定。”
“面对异常，生死常常就在一念之间，不稳定意味着混乱，而我们的敌人恰好擅于利用混乱。”
蒋轲玹隐隐觉得有什么从自己脑子里一闪而过。
“比如说？”
“‘合理化’能力者稀缺，但认知污染型的异常却很多，这导致他们常超负荷办案，空防局成立之初更是如此，但这种模式迟早出问题。”
“腐烂的二月，这是该事件在档案里的名字。”
“一名通宵五天连续加班的'合理化'型调查员A接到了他休假前的最后一个任务，有人目睹B市中央广场最大的LED屏上吊着个4个头，16条腿的红色生物。”
“据观测员报告，这个生物的等级似乎很低，因为现场基本没人注意到祂，祂也没有主动向路人发动攻击，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A本以为就是个普通的F级任务，简单到即使是大脑处于轻微混乱状态的他也能轻松处理。”
“但直到他爬上大楼顶端，他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长相奇怪的异常……”
玄宿顿了顿。
“那是四个被对方的肠子缝在一起的人，他们的皮被剥掉了，空空荡荡的胸腔里塞满了照片。”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还活着，但A就是能听得懂他们的尖叫和哭泣声。
这声音除了他，在场没人能听见。
「两女两男，最小的一个不满6岁，最大的是两位70岁老人，目前基因库正在比对遗骸的身份。」测试员向A汇报。
A见怪不怪，他每天几乎都要面对这种血淋淋的肉肉块。
经验告诉A，异常总是把人类的身体作为他们捕猎的工具，这些尸体应该是祂的诱饵。
而只有他能听到异常的声音，大概率也是因为这个异常把他当成了猎杀的目标。
抱着这样的想法，缓缓走上前。
熟悉又微弱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爸爸……」
「好痛啊。」
那些血肉随风摆动，他们胸腔里沾血的照片掉在A的脚底。
A认出来了。
那是他的全家福。
A的父母今年刚满70岁，而他准备在这个假期，带全家一起出游庆祝小孩的6岁生日，把他托朋友买到的签名画册送给他的妻子，那是她最喜欢的画家……
「老公……」
「救护车……救护车！快叫救护车！」A疯了似地朝测试员大叫！他冲上前，想把自己的亲人从高处放下来，但只能摸到满手粘腻湿滑的肌肉。
和不断颤抖的肠子。
鲜血滴落在LED屏上，模糊扭曲的画面闪过，A的每一个表情，残骸身上的每寸血肉，在大屏幕上都纤毫毕现。
「可是，可是他们已经……」
「没有！你看看他们！你去看看他们！没死，他们没死！」A抓着随队医生的头往尸体空荡荡的胸腔上靠。
“他崩溃了。”玄宿的结论惊醒了沉浸在故事里的蒋轲玹。
“但更可怕的是，他做出了和自己能力完全相悖的事。”
“他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异常……”蒋轲玹猜到了后果。
“影响持续了整个二月，不仅是B市中央广场的周边地区，他的能力几乎波及到了全国，异常认知污染的成功率上升了200%，几乎平均每小时都有几十个人因认知污染发疯或死去。”
“那后来怎么解决的……”蒋轲玹惴惴不安，她觉得自己知道答案，但说不出口。
“假设有一道可以穿透任何物质的光，你要怎么让它不在黑暗中吸引飞蛾？”
关掉它。
杀了他。
答案不言而喻。
浅蓝的天空突然阴沉起来。
”如果'让普通人忽视异常'的合理化能力副作用是'注视’，那么你的呢？”玄宿问，“你的能力副作用是什么？”
是相信。
蒋轲玹难得沉默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入学考试绝赞直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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