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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孤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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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托运，等时间一到，上了飞机，三个人选的座位是连在一起的，虞惊郁坐在中间，庄云疏靠窗，林墨殊靠过道。
一个半小时过去，三人终于下了飞机，虞惊郁揉了揉眼角，步伐慢悠悠的跟在庄云疏的身后，林墨殊走在他后面。
“饿了没？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去吃午饭？”林墨殊出声道。
虞惊郁点点头，看了一眼庄云疏，问道：“你觉得呢？”
“听你们的。”庄云疏原封不动把决定权交给了虞惊郁和林墨殊。
拿了行李，三人出了机场，就驱车前往T市的市中心。
吃过饭，虞惊郁就提议先休息一番，下午再出去玩。
三个人，每个人一间房，庄云疏的房间离虞惊郁的房间更近，虞惊郁睡下去之后，做了个短短的梦。
他趴在玻璃上看金鱼，肥嘟嘟的白色金鱼在水里游荡，尾巴的颜色逐渐透明，头部看起来是半透明的，像果冻。
“惊郁？”
“金鱼。”
随着梦里的一声叫唤，虞惊郁醒来了。
到底是谁在叫自己？梦里的声音仿佛被隔了一层玻璃，不甚清晰。
金鱼？听起来是他名字的谐音，怪有意思的。
笃笃笃——
房间里响起敲门声，虞惊郁趿着拖鞋去开门。
“要出发了？”虞惊郁看到是林墨殊，就问了一嘴。
林墨殊靠在门框上，“没，你还可以休息一个小时左右，想跟你借点漱口水。”
“你怎么知道我会带的？”虞惊郁觉得有意思，林墨殊好像猜什么都准确。
“梦里知道的。”林墨殊开玩笑说了一句。
“怎么知道的？”虞惊郁打破砂锅问到底。
林墨殊的眼神变了，幽暗深沉，其中深意难以探究，“你说呢？”
虞惊郁哦了一声，也不问了，转身拉开自己的行李箱，把一把便携式漱口水丢给了林墨殊。
半晌，林墨殊还是没走，定定杵在那里，直勾勾看着虞惊郁。
“干嘛？你还想借什么？”虞惊郁本来屁股都碰到床上了，看到林墨殊不走，又站了起来。
“你不想知道了吗？”林墨殊问道。
虞惊郁似乎猜到了什么，摇摇头，“我已经知道了。”
林墨殊轻轻挑眉，笑道：“下次你再问类似的问题，我一定会直接告诉你的。”
咔哒——
林墨殊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告诉虞惊郁的，从现实层面来说，他和虞惊郁靠近的时候就能闻到漱口水的香气，从梦境的角度来说，他在梦里吻过虞惊郁，尝到过他嘴里的蜜桃味漱口水味道。
他现在还可以想起来，梦里到底是什么姿势和虞惊郁接吻的。
虞惊郁坐在他的怀里，半躺着，无力仰着头，唇瓣被吮吸得通红。
“……好了没？”
“就快了。”
林墨殊停了一下，让虞惊郁喘口气，“嫌弃我了？”
“哪有嫌弃你，我嘴有点痛。”虞惊郁说着，舔了舔自己被咬得通红的唇，殊不知在林墨殊眼里成了勾引。
林墨殊又亲了上来。
梦境里持续了很长时间。
林墨殊不敢再继续回忆，他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聚焦在自己的嘴唇之上。
惊郁，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招人。
·
虞惊郁又躺了一会，举着手机在床上玩游戏，玩了一会儿又玩累了，于是又拿出平板来画画。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了，门再次被敲响的时候已经是时间中午一点半了，他换好衣服，打开了门。
庄云疏和林墨殊已经站在外面等他了。
“怎么说？接下来是去哪里呢？”虞惊郁问道。
“这个时间我们可以去繁花巷子里逛一逛，那里还挺出名的，惊郁，你有什么想法？”林墨殊问道。
“行，就听你的了。”虞惊郁没有任何意见，他懒得想先去哪再去哪。
庄云疏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毕竟他也不了解T市。
打了一辆车，没一会就到了，繁花巷子离市中心近，是个有名的打卡地点。
虞惊郁看到了自己喜欢的奶茶牌子，看着人还不多的样子，就连忙跑了过去，庄云疏和林墨殊跟在他身后。
“你们要喝点什么吗？”虞惊郁扫码点了自己的那杯，想把手机递过去给两人。
庄云疏拒绝道：“我吃的药是不能喝茶或者咖啡的。”
林墨殊接了过来，看了几秒钟就点好自己的想喝的奶茶了。
提着奶茶，三人走进了繁花巷子里，这个巷子除了多是美食店，还有一些复古做旧的场景，适合拍照。
“给我拍个照。”虞惊郁睡饱了，看起来都比平常有活力了许多。
林墨殊接过虞惊郁的手机，轻轻点下拍照的键，庄云疏在一旁，指导虞惊郁摆动作。
“头再低点，收下巴。”庄云疏说道。
阳光直直照射下来，衬得虞惊郁几乎是熠熠发光，引得很多人都看他。
金色的发似一块柔软细腻的香槟金色丝绸一样，他脸上只涂了一层透明的防晒，其他什么都没画，白得反光的肌肤细腻光滑，双唇透着蔷薇色，可能皮肤太嫩了，通过太阳一晒，两颊浮起一些浅淡的绯红色。
“好了，可以了。”林墨殊说道。
许是他也不喜欢虞惊郁遭到围观，赶紧收了手机，叫虞惊郁回来。
庄云疏紧紧贴过去，避免他人视线的窥探。
“我们走吧。”庄云疏说道。
三人又继续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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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恣吾和虞凉栎的休息日难得撞到一起，两人都没有出去玩的心思，只是聚在客厅有一下没一下聊着天。
“惊郁和庄云疏还有林墨殊去了T市……”虞凉栎看着手机，点了一根烟，但是还是不抽，只是虚虚架在指间。
虞恣吾看着摆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指间的烟已快要燃尽，最后一点，他直接按灭了烟头，没有再抽，他说:“就让他去吧，反正他也不会轻易改变和我们的相处方式，不必强求。”
“哥，你什么时候那么随缘了？”虞凉栎打趣道。
虞恣吾斜了一眼虞凉栎，笑道：“遇上虞惊郁，不得不随缘。”
虞恣吾极少称呼虞惊郁的大名，这么一叫，仿佛换了个身份去看待虞惊郁。
“小郁要是知道了，肯定开心的。”
“为什么？”
虞凉栎把烟头按灭，笑道：“省心了。”
“哈哈哈哈……”虞恣吾笑了，但同时也有点落寞。
虞惊郁是舒心了，可难受的就是他们了，还没法躲着彼此，相处那么多年了，没有友情，也得有亲情。
偏偏虞惊郁就是可以做到，说不要，就是不要了。
虞恣吾清楚得很，逼急了虞惊郁，他真的能离开他们。
所以眼下不管虞惊郁做什么，都顺着虞惊郁吧。
·
就在拍照的时候，虞惊郁的奶茶被来往的人流踢倒了，他欲哭无泪，只能把被弄脏了的奶茶丢进垃圾桶里，和奶茶说拜拜。
“这样，我去再帮你买一杯，在这等我一会，反正那家店现在单子不多。”庄云疏主动提出要帮虞惊郁买奶茶。
“那就麻烦你了……”虞惊郁眼巴巴地看着庄云疏，感激之情都要溢出来了。
等庄云疏一走，林墨殊就凑了过来，低声道:“你不觉得庄云疏很孤僻吗？都不说话。”
“天才的特权，懂吧？”虞惊郁哼笑一声，“他是会和人好好打交道的，但是得看时候，他放松下来的时候，就不会刻意笑，或者特意说什么话。”
“你很了解他啊……”林墨殊感叹了一声。
不愧是订过婚的人。
这句没敢说。
“我？我也不了解他的，一开始觉得是个神经病，现在又觉得，他也挺可怜的。”虞惊郁摆摆手，眸光微动。
“为什么说可怜？我怎么不知道你是那么有怜悯之心的人。”林墨殊的语气欠揍，但是说出来又很现实，是个事实。
虞惊郁确实很多时候没有什么同理心和同情心。
“似乎所有人都在阻碍他画画，但是他的愿望可能也只有画画……”虞惊郁说完，退了一步，缩进了树荫里。
“你认为你影响到他了吗？”
“还有这事？”
两人都逗笑了彼此，虞惊郁笑得尤其开心，一张精致的脸上都是欢快的笑容。
“不过说真的，他确实因为我改变了，变得好像温柔了一点。”虞惊郁还不太确定，不敢下定论。
林墨殊喝了一口奶茶，咬着吸管道：“他看你的时候确实不一样，很……咋说呢，很柔。”
“说真的，你没想过要和他修成正果吗？”
“……”
“你是吃了什么吗？嘴里怎么没一句好话？”
林墨殊没回答，他也随之缩进树荫里，摘了一片叶子，收进背包里。
“你这是干什么？”虞惊郁问道。
林墨殊嘘了一声，“这叫偷偷把好运气都带回家。”
“切……”虞惊郁翻了个眼，“无聊。”
有点太欠了。
林墨殊气不过，伸手敲了敲虞惊郁的额头，在虞惊郁脑子里发出闷闷的声响。
“痛哎！”虞惊郁没放过林墨殊，狠狠敲了回去。
正是这时庄云疏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