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海桐枝

18、第 18 章

　　“月考？”
　　“嗯，这些是我整理出来的资料，整理出来给你一份，或许你可以看着复习。”
　　付禅结果后道了声谢，于明舒就被其他人卷入了人堆，所有人都在班里求着于明舒要资料，就连平时的何静静在拿到后也不贫嘴了，专注着这次的考试。
　　付禅看了两眼，不是很懂，但他这两天和许舟行除了补习外根本就没有说话，一时也摸不清对方是什么情绪，或许还是在为那天撞到了他的事而生气，可这副样子又不像生气。
　　付梅答应他成年后可自行选择住宿，他也让了一步同意乐乐住进家来，两人渐行渐远，好像只有迈子和鲍鹏在知道他住宿后很高兴。
　　袁征这周回来说是让他腾出周末时间，说是要让他去当一天的助理，他早就跟袁征谈过摄影类的工作，对方倒是也还记得。
　　他在家去定图书馆的具体合同，大概半天的时间就能好:“我这里有个小姑娘定好的，就缺你这种帅的，正好让你来试试。”
　　付禅:“好，明天月考完就走，几点的飞机？”
　　“不用跟你的陪教老师说一声，到时候我直接把人拐跑了，回头再找我麻烦”，袁征点了点烟头，跟他开玩笑。
　　“嗯。”
　　有才递给付禅卷子后，兴许是真的看出了他这些天的努力，说出的话也和往日有些不同:“好好考。”
　　“嗯。”
　　距离考完这场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时，付禅困得头都要贴在桌子上，他会的全写了，不会的也都蒙了个差不多，直到有才招呼收卷后，他这才起了精神。
　　后排的往前收，他收到许舟行的卷子时，对方放好笔后同时抬头，两人来了个对视，付禅收回了目光，内心的焦躁更加剧烈。
　　“你卷子掉了，付……”
　　“嗯。”
　　听到杨赛的提醒，付禅立马捡起卷子往前收，收完给有才时，他感觉自己脸有些发烫。
　　有才推了推眼镜，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付同学，咱们刚开始学，不会的大不了不写，也不用这么急眼。”
　　“……”
　　谁急眼，他那是太热了。
　　放学回家时也没碰到许舟行，他总有一种知觉，这几天好像都不会碰到这人了，就连老头都表示那帅小伙好久没来，还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付禅嘴上说着不知道，手里的筷子都快给他掉在地上，要不是袁征提醒他，他可能还在举着吃饭的姿势。
　　老头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到一半不小心把真心话也说了出来:“也不发烧，你这是又考砸了，从前都是不考的，也不能这么呆啊。”
　　付禅:“我这是考后后遗症，一种心理的缺陷。”
　　袁征一语点破他:“多少年了还有这东西，得了吧你。”
　　行吧，没人信。
　　他在手机里编辑了半天，其中回了迈子五条消息，鲍鹏三条消息，对于许舟行还是在编辑的页面，那条发送件，始终点不出。
　　“跟你那陪教发消息呢？”
　　“这周末不补习，说一声。”
　　付禅打过几个字后，手机滑进口袋里，根本就没想让袁征看，对方却正好探出头，看向他伸进口袋的手机，气氛一时变得非常古怪。
　　袁征：“你……”
　　付禅：“我……”
　　“今天这饭怎么不见减……什么你啊你，我啊我的，磨磨唧唧的。”
　　老头跟他俩同时开口，他俩闭嘴后，自己又吐槽一阵，袁征也没反应过来，他看着付禅做了个动作，付禅看着时间也不多了，跟老头道完再见就要起身离开。
　　老头看他走的背影，又看了满锅不去的饭:“这娃今天怎么吃这么少。”
　　袁征看破不点破:“青春期到了，强身健体呢。”
　　“那你多吃点，再来一碗”，老头不允许家里有剩饭。
　　“……”
　　他下次逮到付禅，绝对要给这小子一击。
　　“这周有事情？”
　　“嗯，要去南城办点事。”
　　付禅说完话后安静了两秒没人说话，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都在等着对方说什么。
　　“嗯”，最终还是许舟行应了声。
　　“我不是因为想逃补……算了，继续吧。”
　　“你有你的事要做，不用在意我。”
　　“嗯。”
　　许舟行今天对他的补习，他一个都没听进去，就连下午的考试都有些走神，有才提示还有40分钟时，他立马打起精神把其他抛开。
　　付禅拉着行李箱出来时袁政在门外等他:“收拾这么快，？考的怎么样”
　　付禅想起最后那节的走神，他自己都不想说:“走吧。”
　　“我能报个工伤吗？”
　　袁政显示他的手机通话记录，几乎全是来自付梅，其中最高的竟然有十分钟，付禅拿起手机看了眼:“她不认识我？”
　　“噗哈哈哈哈——”
　　袁政差点笑死在路上，他都想知道付禅到底是不是亲的了，好在对方并没太多感触，陪着他轻笑了会，转弯时突然僵立在地上。
　　“不会是不想去了吧，机会只有这n次，去了保证不后悔……”
　　袁政跟他开玩笑时也停下了脚步:“我靠。”
　　付禅有些遮盖不住的慌张:“你……”
　　对方问的很平稳:“现在就走？”
　　“嗯”，付禅也不知道自己慌张个什么劲，在看到许舟行时，他心里都开始编造理由，说什么袁政非要拉着他去，又或者是去南城真的有事。
　　脑子里闪过千万个画面，表面上却又沉默不语，他拿起行李箱上面的包:“里面装着书本，到时候视频？”
　　“好。”
　　许舟行又应了声，这下两人是真的没了话题，付禅看了眼袁政，对方有丝看热闹的意思，但现下赶飞机也不好不说话，不然等下付禅一定会手刃了他。
　　袁政调了个后话最多的问题:“哟，学霸，考的怎么样？”
　　“还行，会的都写了”，许舟行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像个学渣的发言一样。
　　“你这回答不靠谱，不如我换个方式问”，袁政现在还真不走，他看着许舟行又说:“你觉得付禅……”
　　付禅打断他的话:“快迟到了，走不走？”
　　“走走走，不就是问下学霸你高三能不能进精英班，这么较真做什么。”
　　“还不是你非要定8点的飞机，现在都七点了”，付禅手机屏幕都快怼到袁政脸上。
　　袁政说不过他:“行了行了，我在那边等你，跟学霸请假时态度好点，论道理，人家还算你半个老师呢。”
　　“我早就跟许舟行说了。”
　　付禅说完袁政也没了身影，估计是在小巷外等车，现场没了袁政一时更安静，付禅对着许舟行半天无言，对方看了他一眼后，他有些慌神。
　　“你放心，我出去不是为了逃避补习，是因为……”
　　他磕磕绊绊了半天，不如许舟行的一句完事:“想去做的事并不会是学习的绊脚石，你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后面等着你，随时找我。”
　　“不是想做的事，我要去拍照，每个长假时我都会去打杂，只不过这周袁叔让我去当一天的助理”，付禅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太表面，他甚至觉得许舟行不应该只是知道:“等下次，我学会拍照摄影时，你来当模特。”
　　“好。”
　　直到走出巷子外，他的脸还是红的，袁政上前调侃他，他脸偏到一旁不想理袁政，心里想着袁政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逗小孩子，而且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下车后，袁政在桥边打了个对话，看起来像是付禅要服务的对象，对方是刚新婚完度蜜月的夫妻，这次准备让袁政去跟拍一天。
　　袁政很少接这种工作，他大部分都是拍些杂志模特，付禅问起就是因为比跟拍轻松，真的是非常符合他的性格。
　　付禅等他挂断电话后说:“不是不接这种的？”
　　对准垃圾桶时，袁政扔掉最后一支烟:“帮朋友的忙，不算工作。”
　　“嗯。”
　　走进机场后，因为路上司机开的快，人还算不上很多，袁政表示他要去趟厕所，让付禅替他看会行李箱。
　　付禅把书包放在两个行李箱上，又看了一眼，袁政的行李箱甚至比他还要大上一圈，他围着转了一圈，又用脚踹了踹，很硬。
　　付禅坐在椅子上等飞机，随意跟旁边的袁政聊:“这里面什么玩意，这么硬？”
　　袁政听后吓得差点抱起他的行李箱:“你对我的宝贝做了什么？”
　　我的叔，付禅都想问他还有没有长辈的样，见袁政真宝贝的不行，他说:“我这种恶魔，当然是要先坐上去，然后听里面破碎的声音。。”
　　“……哇，你演的也太假了吧。”
　　袁政一脸的冷酷，给付禅乐的不行:“行了你，我就看他挺沉的。”
　　“你那是看，我刚才回来亲眼看你踹上一脚”，袁政本来不想提的:“本来没打算带回来的，结果老头非要让我给他拍点宣传照。”
　　“拍了吗？”
　　“忘带胶带了。”
　　付禅都要乐死在机场了，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袁政的乐点，现在到好，袁政都要气死了，他甚至后悔没让付禅继续打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