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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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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转身一挥手,卫兵全都退下了。“他们若敢继续跟着我,那就麻烦你把我埋了……”
“明若,你别乱动……我保证,他们不会跟着你……”从他的神情看来,他恨不得一枪崩了他自己。在我面前他的铮铮铁骨也会变得柔软顺从,我并不是利用他早就挂在我身上的那颗心,而是积压了太多的怨气只能在他的身上释放。
“后会无期!”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
“明若……你还是要离开我……”他的声音变的落异常,但是依然掩盖不住伤痛。
不禁苦笑,自己究竟用了什么代价,才交换出自由的。只是需要用尽全力的逃跑,要逃跑……我知道他有多悲伤,但这一切的发生令我的脑子已经失去了控制。没有原谅,只是希望他能够看破,放彼此一条生路。最好的结局就是我和他只是陌生人。
我并没有再去寻找拓跋泓翀的下落,或许我根本不是他对的人,我是他的扫把星不断给他制造不幸,如果一开就没有闯入他的人生…….就好了……多想告诉他,其实我有多么的爱他。
我买了车票赶往我读研的大学,更换手机号码,就算是荟玑也不清楚我的行踪,秦非衣不可能再找到我的,如果真的那么不幸再碰上他,那么我会用他的枪毙了自己,不会再给自己落到他手上的机会。
我将一头及腰的直发剪成短发,将所有的连衣裙都剪碎丢进垃圾桶,换上男孩的格子衬衣和深色的牛仔裤,常常因为裤子的码数太大所以腰系一根宽大的牛皮皮带。还是到阿敏那里去打工养活自己,等到读完研就离开这里。
这天晚上饭店快要关门时,阿敏叫住我,“丫头,这点营养品你拿着。”说着递给一袋东西。我笑道,“谢谢,虽是读书需要补营养,但也不必那么多吧。”
“你这个丫头,你自己的事怎么那么大意呢?”阿敏的脸上有着责备的神色。
“可我并没有生病呀。”我像个二丈的和尚。
“丫头,孩子的父亲是谁啊?”阿敏神色凝重,话语让我不寒而栗。
“孩子?”我的脑子刷的一下,立马空白一片。
“这几天饭不想吃,喜欢吃饭店里最酸的酸梅,还时不时的恶心。我怀我们家阿宝也是这样的。”阿敏的表情让我的神思开始恍惚。
看我凝固的神情,阿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孩子的父亲知道吗?”
“他死了。”我机械的开口,将手扶在肚子上。心中发出的哀号无人得知。
“孩子的父亲是不是156军队的秦副司令啊?”阿敏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上次他来这里指名要你服务,还不准我们大声对你说话,那时候听经理猜测说你是秦副司令的未婚妻。”
“经理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大名鼎鼎的秦副司令怎么会看上我呢?玩玩罢了……”我不自然的笑道。
“天下的男人果真是没个好东西。”阿敏啐一口道,脸上满是愤怒的神情。“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我不能要这个孩子。”我脸上浮笑,心中悲戚。
“丫头,你听我一句。不管怎样这孩子是无罪的,没有理由因为父亲的原因而被拒绝来带这个世界,当初阿宝的父亲就是这样对我的,我也曾想将怨气撒向未出生的孩子。但是最后我还是将阿宝生下来,是因为想开了,这事儿咱实在不能怪孩子。”
“我只是个学生无力抚养这孩子,将来会耽误他的。”我说道。
“傻丫头,你命苦,没事儿,不还有你敏姐吗。这孩子,咱自个儿生自个儿养,不靠那些臭男人!”阿敏揽过我的肩,拍拍我的头。
我仔细考虑了一个星期,觉得阿敏说的没错。如果这世界上有人要为不认识的人赔命的话就太不公平,太残忍了,我没有权力决定别人的生死,但是我的确想让我的骨肉陪着我,从小爱护我的父亲不在身边,有些哭痛只能默默吞食,过后还要在人前装作无所畏惧……如果这是不可避免的磨难,那么再大的苦楚我都不在乎。
然而幸而身边还有阿敏陪我帮我,定期陪我医院检查,让我搬到她家去住,不让我晚上看书超过10点。
考完研孩子有9个多月了,这个孩子的确没让我少吃苦头,而阿敏显的兴奋而忙碌,一会儿帮孩子缝制小衣服,一会儿为孩子拿来刚刚定做的金银长命锁。
坐在床边手里忙活着针线。
“哎,我说你这个读书人,孩子都快出生了怎么也不想个名字?”
“还不知是男是女,也不好取名。”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就敷衍吧,男孩女孩各取一个不就行了。”阿敏说着,咬断衣服上的线头。
“嗯……那让我想想,男孩就叫东方岩,女孩叫东方瑾吧。”我随口念道,是在没有心情想这些。
“虽然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妈取得名字就是不一样。”阿敏笑道。
“阿敏姐,我替孩子谢谢你。”我低头说道。
“丫头,你的性子烈,不说服你留下孩子,你可能连自己的命都懒得要了。”阿敏拍了拍我的手面笑道。
“阿敏姐,谢谢你。有了孩子就不会再想不开了。”我朝窗外望去,中秋要到了,月亮一点一点的圆起来,但只可惜恋人未满。槐花树下的少年请你砍掉你那园中树,别再让那槐花的幻影扰了你的清梦……如果你实在不舍得就为槐花造个花冢,埋了过往的深情,开始你的新生活吧,或许前世今生都只是梦境,都只是幻念……
半个月后我有了一对龙凤胎,之前的两个名字都能各归其所了……我的人生也应该尘埃落定了,不久我就谋到了一份导游的工作,薪水不错,不会亏待那两个孩子。
平时将小岩寄托在敏姐家,因为我害怕这个孩子,因为他的雪色肌肤和紫色双眸都在一遍遍让我回想起他那个令我不安的父亲。而小瑾和我一样有着水茶色的眼睛,乌黑的直发。
带完最后一批客人,我回饭店找敏姐,“敏姐!小岩来你这了吗?”我放下包,端过她手中的餐盘。
“还没呢,等等我去接他。”阿敏笑道,“今天你早了很多呢。”
“不了,等你下班你带上阿宝我们去一趟游乐园把,孩子们很久都没去过了。”我笑着。
“好!依你!”阿敏递给我一杯果汁,朗声笑道。
我喝着果汁,心中早就淡然无波痕。
“丫头,你那一头漂亮长发怎么就不吭一声全剪短了,怎么就不留长了?”阿敏望着我的短发,眼中满是可惜。
“头发,恐怕我是留不住了。”我低着头淡淡的笑道。有个人曾说过,你的头发比那广告中的还要美上三分,就算是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也能认出你。最恐惧的莫过于他能够认出我。
“丫头,是我不好又挑起你的伤心事,这头发咱以后不留就是了。”阿敏接过我的空杯子,叹了口气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