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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踏破铁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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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宋再次扶额,心道今天自己怎么尽是遇见些冷漠的人。叹了口气,把奄奄一息的顾秦怡扶起来,往店内走去。
何为永久性听阈偏移?
医学上是这么解释的:
由于人们长期在强噪声环境下工作,听觉疲劳不能得到及时恢复,内耳器官因而发生了器质性病变,通称噪声性耳聋.
激战当中,我和八文在躲避性灵王刁钻的攻击时,还不得不提防二姐的声波威慑。
身为秘术师的她低低一吼便能贯穿人的耳膜。
“二小姐,这里是生杀予夺的战场,不时你玩过家家的小洞穴!!”
性灵王忽然对着欷慕这么吼了一声,我顿时有了笑场的感觉。
“你说什么?!!”
二姐拼命厮杀,也没有料想到素来正经的性灵王会来了段这么令人绝倒的幽默。
“八文,退后!!”
鉴于声音以声波的形式向周围扩散,鼓膜容易在巨大的声场中破裂两个原因,我咬紧牙齿,努力地调动身体里的每一寸细胞,希望从中获得在21世纪时人类所没有的力量。
传说中的龙血拥有巨大的力量。
在西方,龙血代表着毁灭,是邪恶的化身。
而在东方,龙血则是拯救战士于困境的珍贵药引。
法术发动起来了,身体从脚底开始漾起强烈的气旋。
以左腹为中心,一阵穿肠裂肚的疼痛像藤蔓一样延伸开来。
不用多看,那一定是图腾的诡异转换,一想到自己的头像曾经拥有的禁锢龙血的能力,我当真是万分的无语。
自己禁锢自己,并数次在危难中差点因为重重的限制而导致亲友的一去不返,这种事故我是不想再面对的了。
热浪冲击着衣摆,白色的袍服高高扬起,又重重跌落。
头发在风中飘扬,我居然很不搭调地想到了卖洗发水的广告。
然后在二姐爆发性的怒火中,我的身体悬浮起来,从远空看去就像一只白色的大鸟。
渐渐地,灰羽脱落,露出闪亮的银色龙甲。
八文,小九站在正下方,脸上一派呆滞。
活动了一下爪子,心中欣慰:
还好,防护罩非常稳固,如果没有剧烈的撞击是绝对不会开裂的。
秘术相当耗费脑力体力。
变换龙身也需如上消耗。
不过就冲这一点,我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三成可以击败二姐。
如若赌上骨子里流淌的赵家的血液。
相信把握会更大吧。
所谓人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
赵家老二只是略微地踌躇一下,便用了【蔓草渴】。
咒术狠烈,干涸的感觉随着渴字崩裂而出,龙的身体倏地软了下来,皮肤像青蛙一样皱缩起来,干瘪的肌肤瞬间松弛,一条蜕皮的龙。。。
疼痛多于恶心,我用鲜血代替了肠液的呕吐。
银白的液体划过长空,经过冷空气的调和变成透明的雨水。
龙族具有施雨的能力,古人诚不欺我。
安汤大吼一声,浑身湿透,手中的剑却仿佛滋长生命般地开始大力挥舞起来。
“祈将军——”
让我们畅快地跳舞吧,灰烬并不总是生活的绝大部分。
生活像个大牢笼,然而只要空出绝望放入希望,即使没有音乐,我们依旧能够跳出最美的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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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罗街。软松糕。酥油饼。精茶。黄鱼煲。樱桃。】
邢衷翴站在屋门旁,紧紧抵攥着手中的字条。
送信的白色大鹫斜划了一下翅膀,以一支箭的形式向鸟屋飞去了。
龙飞凤舞的字体,歪歪扭扭的排序。
似笑非笑的神情,下笔如神的功力。
和早年侍从汇报给自己一模一样的言语。
当时谁也没想到重伤难行的赵四少爷竟然熟络地利用了邢家的暗线呢。
忽又想到那人卧病时亦生龙活虎的表情,衷翴的面上露出了连自己也不知晓的温柔。
崇明叔捣完药从房内出来,见到的就是衷翴这副羞涩的模样。
老人家挑开帘子,半倚着门柱笑道:“衷翴,都站了一个时辰了。看看你那高兴的模样,莫是哪家的姑娘寄来了信笺?”
衷翴受惊,连忙拢起双手,一回头,紫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了绝妙的弧度,红色的衣袖却在夸张的动作中暴露了亮白的纸条。
“崇明。”
老人走出木门,看了看稀疏的云朵,用力地搓了搓麻木的双手:“真美啊。”
衷翴抬头,望着崇明叔,半饷不语。
这种时刻,崇明多半会想着远在迥宵的发妻,而自己。。自己呢?
居然在想着一个见了不过数面的黑发男子!
衷翴聪慧如许,自是知道男子间断袖分桃向来为宗法所不容一事。然而那人离去后,自己每日工作之余情绪低落,常伴茶饭难咽的状况却成为困扰生活头号大敌。
“衷翴,”邢老人拢起袖子,低声道:“那边发话了。我们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