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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三七三房异案(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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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进门,赫然一个死人躺在床上,不禁让人下一大跳。
这人死了一天有多了。
得赶快告诉小千这个消息!
小千,借方,本层管事,我,一行人避开人众小心而入,三七三房间的大门悄然开启又悄然合拢。
门口的水迹半干不干,我掀开门边的地毯看了看,竟是一只中等型号的碎陶瓷罐子,罐子裂了液体流尽,中间甚至有两只小甲虫在恣意地游泳。
夏末秋初之交气候干燥,此般水量按理说几个小时就风干了,既然水迹能从门口流到门外,那只能说明这罐子是今早,确切来说是我进入小千房内三刻钟前碎裂的。
“袖廉,我们馆里最近有谁订了姜花?”
小千抱着双臂,边查看屋内的陈设边询问着楼层管事。
“一楼没有,二楼和四楼的客房大都上了姜花,三楼许菊堂的陈管事,明礼阁的刘东家,肇鹬厂的王老板,还有浣眉港的歆小姐则特意吩咐要白团的花,于是小人就顺道儿给他们订了姜花。”
“这事你怎么看?”小千问借方。
“哪个房间有大丽菊?”
袖廉看了看老板,见其面含鼓励之色,便恭敬地对借方道,“只有宴厅。”
“房里呢?”
“房里没有。敢问这与大丽菊有什么联系?”
借方盯着房内摆设看了半晌,随后接上袖廉的话:“陈绵祯那人对花朵有很执着的念头,除了本堂的菊花,别的花他都看不上眼。”
袖廉摇摇头,否认了借方的看法,“陈管事近来识了个红尘女子并收作了小妾,为博美人一笑,他愿意花大把的银子在布置新房上。”
“他不是有常有鼻塞须得鱼腥草每日清洗么?”
张借方想起无意中从均谦那儿看到的方子,心下惊讶。
“是有这般说法。”允和转头望着袖廉,袖廉却早已惊出一身冷汗。
“老老板。。。小,小的并不知道陈管事患有花粉症。”
“袖廉,此事我也有责,一切并不怨你。还请尽快查清本层还有哪些客官患有鼻疾。那些花该换的换,该扔的扔,切记不要走漏了风声。”
允和挥挥手,袖廉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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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进去看看?”袖廉离开后,有人这么提议。
房间摆设和允和房内相差无几,除了紧紧闭合的窗帘、原先在书桌边后被挪到床脚旁的椅子、以及铺盖角落那绣了一半的牡丹花团。
冬日隔窗而望,一滩滑腻腻的油渍糊在纸窗上,如不细看绝不显得突兀。
自与衷璉一战后,闯入皇室密牢时被怪物所伤的老伤就时常发作。
每回人一开始紧张,腿便会触电般地疼了起来,每晚坚持按摩,白天总算不大需拐杖的搀扶。
若真如化名“覃林”一般是个响当当的店跨多国的大老板,成天拄着拐杖可真是有点小煞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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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选声,如若推理没错,凶手的目标应该是本次莲湘会的大客户,现在行动暴露,他应该会有所收敛,但只要他一日在馆内,馆中客人就一刻不得安宁。戌时三刻你们做好准备,都到我屋里,我们一起再探虚实。”
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房间,但见一身淡青装束的吴魅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床边上,嘴里咬着芦苇草,面上的笑容特别欠扁,“人不是我杀的。你别用那吓死人的目光盯着我。”
说罢,轻巧往下一跳,人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我只不过是来这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