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白月光跟我装不熟》湛樾

20、喝酒的后果

　　一场生日宴宾主尽欢，宋慧更是红晕飞上了脸颊，拉着苟靖硬是要他将今晚大家讨论出来的内容写成方案，苟兵父子在一旁劝都劝不住。

　　苟靖无奈地应承，“好好好，写写写，现在立刻马上就写，明儿就拿给你看。”

　　听到这话，宋慧这才松开抓着苟靖的手，苟兵趁机搀扶着她进屋，没走两步，宋慧大手一挥，醉醺醺道：“拿笔！别想着忽悠我。”

　　“拿拿拿，我们进屋拿。”苟兵眼睛都不眨一下，顺着宋慧的话说道，半拖半抱的将人搂在怀里。

　　苟靖松了口气，他喝得也不少，但好在看起来还比较清醒，他在他爹耳边低声道：“你先扶我妈进去，我送他们出去。”

　　苟兵点点头，视线却是一错不错地盯着宋慧，看到对方眼神迷离，走路都走不稳，便随意地朝苟靖摆了摆手，“诶，你慢点慢点。”说着更是将人往怀里搂了搂。

　　祁衍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宋慧的反应一时之间也哭笑不得，这和平时端庄大方的宋姨简直大相径庭。三人都在宋慧的诚意邀请下喝了点白酒，但三人都浅尝即止，聊的话题也天南地北，没想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宋慧就喝多了。

　　“宋姨跟苟叔好幸福啊。”祁柒看着屋内的宋慧夫妻俩，满眼羡慕，“一看苟叔就很爱很爱宋姨，满眼都是她。”

　　正好这话被出来的苟靖听到了，他随即一笑，招呼道：“我送送你们。”

　　“又不是找不到路，不用你送，回去照顾宋姨吧。”游澈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本来嘛，他们来吃饭就已经很麻烦宋姨一家子了，回家的路也不算远，没必要送来送去。

　　“就是就是。”祁衍跟着附和，他的视线在苟靖和游澈之间来回转了几圈，笑呵呵道，“碗筷你们也不让我们帮忙，现在哪儿还能让你送我们，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

　　苟靖却坚决地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道：“你们不懂，这时候我要是回去了，就是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

　　在三人一脸疑惑不解又有点好奇的目光下，苟靖却不肯接着说了。游澈一脸无所谓，祁衍一脸平静，还是祁柒沉不住气，她左看看右瞅瞅，最后冲着苟靖没好气道：“说话只说一半很不道德诶，你要说就说，不说就别提。”

　　苟靖本想卖个关子，没想到游澈跟祁衍根本不上钩，祁柒倒是上钩了，但他总不能跟个女生计较。

　　没等苟靖开口，游澈将他往回一推，“回去吧，电灯泡，别看宋姨现在喝醉了，要是她明天看不到你的方案，有你好受的。”

　　苟靖刚提起来的一口气在胸口不上不下，他只能瞪着游澈，“你就不能等我讲完了再提醒我这件事！”

　　“不能。”游澈回答得毫不含糊。

　　“得。”苟靖直接吃了个闷亏。“走了走了，游澈，你真没意思。”

　　苟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毫不留念，祁衍本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他暗自看了看身旁游澈的神色，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苟靖的这一句“没意思”，也不知道游澈会不会多想。

　　游澈看着苟靖的身影消失在屋内，他才对身边两人说：“我们也走吧。”说着，抬脚往门前的小路上走去，祁衍跟在他身后，或许是为了赴宴，所以游澈今天稍微收拾收拾了自己，选了一件青绿色的上衣，面前是一只狗的背影。

　　祁衍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两年前在南太平洋的时候，每天换着各种颜色衣服穿的游澈，不像现在黑白灰的衣服仿佛焊在了他的身上。祁衍的目光太有实质性，游澈想忽略都没办法，他只好停下脚步，看向他：“你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啊？”刚思绪飘远的祁衍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游澈在问什么，只好看向游澈，在他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发现自己的身影。

　　祁柒突然冒出来，解了自家哥哥的尴尬，她笑嘻嘻道：“游哥，你是不是知道为什么苟靖会是电灯泡啊？”

　　游澈却摇了摇头，一脸平静道：“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给我们讲讲。”

　　“因为他喝多了。”

　　游澈回想起苟靖的模样，说话的时候像个大舌头，眼神飘飘忽忽，走路都有些步伐不稳，看着倒是清醒，实际上离喝醉也快了。

　　苟靖究竟是不是快醉了没人知道，但是祁衍觉得自己头上好像有点变色了！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烦躁感，他看向游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醉了？你跟他经常在一起喝酒吗？你不能随便跟人喝酒，你知不知道你喝多了会...”突然，祁衍闭上了嘴。

　　“会怎么样？”游澈盯着祁衍，目光里说不出的深邃。

　　夜色如墨，九月的风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拂过脸颊。三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巨长。

　　游澈问出那句话后，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着祁衍。祁衍的眼神躲闪，似乎在回避着什么，这让游澈心中的疑团更加浓重。他原本隐隐约约就感觉祁衍或许跟自己以前有关，而刚刚他的话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游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迫切，仿佛在等待着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解开他心中所有疑惑的答案。

　　祁衍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试图用一贯的轻松语气来敷衍过去：“游澈，你太多心了，我能知道些什么。”

　　但这时候游澈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似乎要穿透祁衍的伪装：“别骗我，祁衍。你的眼神，你的举止，都在告诉我，你知道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

　　祁衍的心跳陡然间加速，他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站在他身旁的祁柒想帮忙说上几句，在肚子里打好的草稿却在游澈的清澈又坚定的目光下闭嘴。

　　祁衍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挺立的背脊也松了下来，他终于承认：“你猜得没错，我们原本认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击中了游澈的心。他太阳穴突然刺痛，整个人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埋藏在最深的黑暗中，没想到竟然有人知道，而且这个人还一直在他身边。

　　游澈不由得回想起这段时间里他跟祁衍的相处，有些悲哀的发现，他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为什么？”游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祁衍要瞒着他这么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祁衍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游澈，我，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很在乎你。”

　　但这个解释并不能平息游澈的怒火，他感到自己被欺骗。他一直以为祁衍可以是朋友，是可以信赖的人，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祁衍一直在欺骗他，一直在隐瞒真相。

　　“在乎？”游澈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眼神冰冷，“你所谓的在乎，就是隐瞒真相，把我当跳梁小丑一样耍的团团转吗？”

　　祁衍张张嘴想要解释，但游澈已经不想再听。他毫不留念地转身，大步离开，留下祁衍站在原地。游澈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

　　祁衍看着游澈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力。祁柒在祁衍说他们认识的时候就将空间留给了两人，独自站在几米远，隐约间她能看到游澈脸上的冷漠，却将游澈满是讽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看到游澈离开后，她赶忙走到祁衍身边。看着他有些失神的神情，心里暗自叹气，安慰道：“哥，游哥可能是暂时没想通，你再给他点时间。”

　　“没想通，我也没想通啊。”祁衍嘟嘟囔囔，他目光晦涩地看向游澈的背影，“你究竟为什么会失忆呢？”

　　祁衍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不应该瞒着游澈他们之间互相认识的事情，可游澈对自己的以前忌讳莫深，根本不提。祁衍也没想到，就随口一次询问就让游澈抓住了漏洞。

　　游澈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夜风似乎比前几日冷了很多。他的心中充满了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祁衍，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过去。这一条路游澈的心绪并不平静，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既生气祁衍的隐瞒，又疑惑他为什么一直瞒着自己。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原本晕乎乎的脑子被夜风一吹，倒是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知道，他需要时间来理清现在的事情，以及他需要做的事情。

　　游澈回家后便在卧室里的展板面前站着，盯着上面所画的图和各类指向性线条。两年的时间里，游澈多多少少做了不少准备工作，零散的线索在这块展板中巧妙地整合在一起，而所有线索里最醒目的便是S市。游澈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还想弄明白当初发生了什么，S市是必须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