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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此情不变 ...
“这位上神,欲往何处?”
一个苍老的声音将我自回忆中拉回,我环顾四周,眼前是一条血黄色的大河,无数惨白魂灵挣扎于其中,鬼哭狼嚎甚是可怖,最奇异地是,河中水竟有三种流速。
这便是飞鸟难飞,鬼神莫渡的三途河吧,眼前穿蓑衣带斗笠的自然便是接引亡灵的冥渡老人了,我朝他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泛起慈祥的笑容,再次问道:“去往鬼界,船资六两;去往魔界,船资任意一件宝物。上神欲往何处去?”
我从袖中取出东海供奉的血珍珠,递与老人,“我没有银子,给你这个,可载我去鬼界?”
“去鬼界,这船资可太多了。”老人笑了笑,并没有接过血珍珠的意思,“劳烦上神换点其他的东西吧。”
我本就身无长物,能摸出这血珍珠已经很难得了,还有一物,却是凤凰至宝——金翎凤羽,我沉吟一会儿,道:“不若这样,你收了这血珍珠,直接把我送到轮回司去,可好?”
“也好,只是要让之后要渡河的客人多等一会儿了。”老人接过珍珠,伸手扶我上船。
“上神您站好咯。”吆喝一声,老人熟稔地摆渡出去,笑吟吟地问道:“不知上神去这轮回司何事?”
“有故人于近日轮回,我去问问他将降生何处。”脸上不自禁就浮起笑意,当年二哥告诉我神仙死后魂魄不入轮回,只是消散在天地间,经过千年凝聚,如有人相助,便重生有望,我这才断了轻生的念头,苦修千年,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助他重生。现今他虽入轮回,前尘往事都忘了,我却有自信让这段爱恋继续下去,只要让我再见到他。
老人见我神色,已明白几分,幽幽叹道:“上神,你这是执念啊。”
执念,呵,情之为物,本就如此,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千年前,他应了我的劫。
而他却成了我永生的执念。
这样岂非公平得很?
按照轮回司的记载,司音会于今年八月三十降生在中州隐星城。
八月三十,中州沈府。
沈府是中州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司音降生在他家应该会过得不错,躺在沈府中一座小楼的屋顶,沐浴着月光,我思忖着。
屋顶下传来女人痛苦的叫喊,还有一干婆妇手忙脚乱的声音。沈府的老爷神色焦急,带着一干家丁候在屋外,搓着手不停地走来走去,也难怪了,他年至中年尚未得一儿半女,到处求神拜佛,广结善缘,这才让夫人有了身孕,可偏偏到临产的时候,又迟迟生不下来。
“老爷老爷,夫人难产,流了好多血。”一丫鬟带着哭腔跑出来,染血的双手胡乱抹去眼泪,在白皙的脸上留下片片血污,“稳婆让我来问您,是保大还是保小?”说到最后,竟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不许哭!”沈老爷脸色铁青,“告诉稳婆,我大小都要,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我摇头,这沈老爷怎么不明白,这可不是钱的问题。我纵身一跃,绽放光华万千,现出凤凰真身来。
那院中众人一见之下连忙跪下,沈老爷膝行几步,拜倒在地,磕首不已:“神仙显灵,救救我妻儿吧。”
发出一道清风扶起他,我身形一晃,已变回人身闪入内室。屋中血腥浓厚,沈夫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已昏死过去,稳婆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却束手无策,底下的丫鬟哪里见过这般场面,早已哭作一团。
使了个定身咒,把一切干扰排除,我行至床边,双手结印,用纯正的火凤真元护住沈夫人的心脉,开始助她生产。
“哇——”
洪亮的啼哭划破了静谧,我满意一笑,听着中气十足的哭声,看来他很健康。不管外面沈老爷的拍门声,我继续施功救护沈夫人,看着她的面色由白转红,我方才收功。
俯身将刚出生的婴儿抱起,我脸上的笑容僵住,怀中软软的婴儿竟是一个女孩儿。
女…女孩儿……
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房间的,也不记得拉开门时沈老爷对我说了些什么,我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了出去,没有目的,不辨方向。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司音轮回的第一世,竟然是女身!
回到洗梧殿的时候,二哥在等我,桌上放着一坛上等琼浆。
见我回来,二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默默地为两人斟酒。我默然地看着他把一杯酒放在我面前,我并不打算喝它,喝酒误事,我已学乖。
“是父皇的旨意,”二哥也没有喝酒的意思,“他要断了你的念想。”
“这便是他的伎俩?”我冷笑,当年父皇逼死司音的事实被我得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如今,他又要阻我姻缘吗?
“九儿,父皇只是想保你不受伤害。”语调苍白无力,二哥给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信,千年来,我的心伤他都看在眼里,他又岂会不明白我伤心的根源。
二哥显得有些气闷,一杯接一杯地饮着,不再说话。给父皇当了千年的说客,我却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也难怪他生气。
我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那片早已凋零的花海,不知道是对二哥,还是对自己,低声絮语:
“爱便是爱了,不管他以后,是男是女,是人是魔,此情不变。”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他的第一世投胎女身,我本不欲打扰,凡人的寿命在神界不过几十日的时间,我忍忍思念便也过去了,千年我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短短几十日?
可是,得知他醒后的等待,跟那千年的等待完全不同。千年的等待,如同将心用小火慢慢炖,持续并痛到麻木。而今,这等待就像一条火舌不断舔舐着我的心,所过之处,留下一片刺刺麻麻的感觉,挑战着我的极限。
在神界忍了十八日的我终于按捺不住,招来祥云,悠悠往那隐星城去了。
我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我不会在她面前现身的。
这样想着,我已经落在了沈府后院。
亭台水榭,九曲廊回,凡间的园子虽不如神界宫殿的巍峨华美,却别有一番韵味,我四下打量着她生长的地方,神识却已锁定在两个往我这边走来的丫鬟身上。
两个穿着鹅黄婢女服,一人手里捧琴,一人手里端着茶具,一边走一边絮语:
“自及笄那年不知谁送了这焦尾琴,小姐就越发不对劲了,拒绝了所有上门求亲的人,这不今儿个因为当面拒绝了慕容老爷的提亲,老爷大发雷霆,差点就家法伺候了。”
“难怪小姐现在又要去抚琴了……对了,小姐说她最近一直做同一个梦,梦中总是出现一个女子的背影。”虽然四周没人,捧琴的婢女还是俯身靠向同伴耳边,低声道:“冰儿,你说,小姐会不会是不喜欢男人啊?”
“别胡说!”那个叫冰儿的婢女瞪了她一样,半晌,却幽幽道:“不过,若真是那样,身为中州第一美人的小姐可要伤透好多公子的心了。”
捧琴的婢女很是认同的点点头,不再说话,两人从隐去身形的我身旁走过。看来她们去的地方是她所在的地方,真是好运,我身形一动,附在那琴上,随她们而去。
附在琴上,透过那蒙住琴的青色丝绸,我这才看清,琴的尾部如烧焦一般,琴身上还有一个火焰灼出的凤凰印记。
这琴?!
化作飞灰我也认识,那个凤凰印记是我美其名曰的谢礼,不管司音答不答应,自顾自地刻在陪伴了他千万年的焦尾琴上。那时候,他常常一个人一言不发的坐在星河边,手指不停地拂过那枚印记,那时的我不明白,以为他是想要抹掉那枚印记,还很得意的对他说,这是三昧真火灼出的印记,普通的法术对它没用的,除非他用刀剜去,只是那样的话,嘿嘿……
司音的一切遗物都被父皇封入蕴宝阁,那个寒冰榻还是我硬闯入蕴宝阁带出来的,至此之后,蕴宝阁直接由二哥看管,我虽有天界第一的灵力,却不欲让二哥为难,再也没打过蕴宝阁的主意。
那这琴?刚刚那婢女说这琴是她及笄时得到的,也就是神界的三天前,三天前,一直守着我的二哥确实离开过洗梧殿一段时间。
二哥……
眼里浮起水汽,二哥为了我竟不惜冒着触怒父皇的危险,二哥竟疼我至斯。而对于二哥,我心中其实是有愧的,自从认识司音以后,我见二哥的次数一次少于一次,每次相见的时间也日益缩短。而后千年,十年一次的相见我对二哥也难展笑颜。
爱情便是如此排他,对于其他人,不是不爱,只是终究落了下风。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是以那住在心尖的第一人为中心,任何人犯了禁忌,都不可原谅。
有柔荑划过琴身停在凤凰印记上,玉指轻抹,带出一串清冷音符,惊醒了沉思中的我。我仰头,先入目仍是一袭青衣,阳光在她身后跳跃,为她镀上柔柔一层金边。
她很美,清丽如第一滴散入朝阳的露珠,美艳若第一株绽放寒冬的红梅,在凡界,这样的姿容足以让人惊为天人,只是,从她的眉目间再也找不到一丝司音的影子。
但是,容貌不再相似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依然嗜穿青衣,依然会在抚琴前拂过那枚印记,依然会在沉思时右眉上挑,她就是我的司音,没错,即使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这一世的名字。
甚至她依然会梦到我们离别的那一天。在听到她奏起《击鼓》的那一瞬,我确信,焦尾琴凝聚了司音死前最强烈的念力,将那些模糊在岁月里的记忆片段带给了她,甚至于以后的每一世。
司音的记忆:
“哎呀,司音你那么急着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一片光秃秃的土地?”她皱着好看的眉,没好气地踢着脚边的石子,“父皇要是发现我在大劫随时可能来的情况下还偷偷跑出神木结界范围,一定会让我禁足千年的。”
“九公主,这是……”我话还未说完,已被她打断。
“说了多少次了,要么叫我凤九,要么随我兄长们叫我九儿!”她恼火地跺了跺脚,有些烦躁的捋了捋额前散发,白皙的手掌泛着淡淡的金光,只是她好像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变化。
要来不及了吗?她是那么美好,可是,我还来不及将她的每一个表情深刻,开心的,生气的,嗔怨的,还有那无意识流露出的一抹羞涩。
“九儿,”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就让我大胆一次吧,颤抖的手指触上了她光洁的面庞,指尖在她眉眼处滑动,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将她记得更加清晰,“我在这种了一片曼陀罗,以后,它们会替我继续守护着你。”
她的表情因为我的一句“九儿”而点亮,那是坚守两人地位差距的我从未曾使用过的称呼,即使她因为称呼问题跟我翻脸不下数十次。笑着打掉我的手,她斜着眼瞪我,“现在是我要去渡劫,你干嘛搞得像是你要去渡劫还是那种一去不回的架势啊?”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眼里瞬间涌起的是不是刻入骨髓的忧伤,于是,我拿出了焦尾琴,低头调弦,“我为你弹一曲吧。”最后一曲。
“现在可不是弹琴跳舞的时候!”她摇着头,一副我拎不清轻重缓急的样子,“我大劫将至,一刻也不能离开神木。”她蹲下身子,曲起手指敲了敲我的手背,“你呀你,就为了这点事儿就把我从神木里叫出来,是何居心啊?难不成你想看我灰飞烟灭?!”
怎么会呢?就算要我灰飞烟灭交换你的安全我也是愿意的,又怎会置你于危险境地呢,看着她戏谑的眼神,我爱怜地拂过琴身上的凤凰印记,语气带了丝请求,“就只一曲,可好?”
她有些迟疑,仿佛是因为从没见过这般的我,“但是……”她终究还是爽朗的一笑,“笨司音,又不是见不到了,那么着急干嘛?等我涅槃升神之后,我们一起赏这片曼陀罗,你抚琴,我伴舞。到时候,我再去酒窖里偷几坛上好琼浆,我们好好庆祝一下我升神的大事儿……”她说的高兴了,开始手舞足蹈的描绘起升神后的计划,然后,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
金光像是从她体内泛出,越来越盛,有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神色大变,来不及交代什么,化作一道流光,飞回神木禁地去了。
终究,你还是没有剩下回望的时间再看我一眼。那天边渐盛的红光,是红云还是你燃起的火焰?
我缓缓坐下,拨弄琴弦,奏响了那首曲子。
《击鼓》。
却只从“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开始,至“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止,反反复复,琴声不断。
“时间到了。”有清冷语调在虚空中响起,顿了半晌,那声音终是一叹,“司音上神,凤凰儿的劫应在你身上,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她能否逃过此劫,却是你能掌握的。为了凤凰儿,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是。天帝。”
沉闷的响声阻断了琴声流泻,她抬头望向那个叫冰儿的婢女,眼里写着询问。
冰儿按在琴弦上的手渐渐握紧,七根冰弦在她手中骤然紧绷,决然欲裂。
“小姐,为什么拒绝慕容少爷?”
看着冰儿唇上的青白齿印,她忽而笑了,笑得狡黠:“你喜欢轩朗,对吧?”
慕容轩朗?那个求亲着的名字?虽然知道她拒绝了这个人,可是听着她那么亲切地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我的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泛起酸意。
“不是不是,奴婢不敢。”红着小脸,冰儿摆手为自己辩解着。嘴里说着不敢,冰儿那忽闪着躲避她目光的双眸却早已出卖了自己,“我我我…我……”
“小姐,”终于不再企图掩饰什么,冰儿抬起亮晶晶的眼眸,幽怨地看向她,“慕容公子那么好,你们又从小一起长大,我再没见过有谁比慕容公子对小姐更好的人了,你为什么要拒绝他的求亲啊,你可知他今天离开时的表情有多落寞吗?”
她沉默了,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我心下惴惴,怕她因冰儿的话改变主意。
“我只是有些困惑。”
我松了一口气,却听冰儿继续问道:“是因为那个梦吗?”
“刚开始做这个梦时,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女子的背影。但是最近几天,这个梦却越来越清晰,那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呢?”她的眼神变得悠远,蕴有笑意,“美得不可方物,笨到无药可救。”
冰儿倒吸了一口气,扳着她的肩,瞪大双眼问道:“小姐,你莫不是真的…喜欢女人吧?”
她的脸因尴尬现出赭色,嗫嚅着道:“其实梦里还有一个男子的。”
冰儿放开她,松口气般拍拍胸口,嚷道:“还好还好,慕容公子这下可以放心了。”冰儿自顾自地嘟囔着,没有听见她随后比蚊蚋还小的话语。
笑得悲凉无奈,她说。
“我像是藏在那个男子的身体里,面对那个笨女孩,有太多的爱,却说不出口。”
我怔住,眼前女子的面容渐渐与司音的面容重合,我忘记了去维持法术,愣愣地在她面前现身,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哽咽:
“司音……”
“啊!!妖怪!!!”冰儿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在我现身的一霎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把我拉回现实,神识一扫,果然,很多人向这边涌来,被簇拥着的正是沈老爷和沈夫人,十八年不见,两人都苍老了很多。
我斜挑凤眼,递给冰儿一嗔怪委屈的笑容:“人家长得有那么可怕?”
冰儿的小脸一瞬间涨得通红,怔怔地点点头又马上用力摇头,“不不,你好看!”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她,小声说道:“比小姐还好看!”
我但笑不语,只看着她。
她的反应相比之下甚是平静,眼里只略微有些诧异。
“你是我梦中之人。”
不是疑问,她像陈述着知道已久的事实。沈老爷一干人等却于此时赶到,家丁们鱼贯进这小小的凉亭,把她护在身后。沈老爷紧张地把她拉过来,一叠声地询问她的安危:“慕仙,你没事儿吧?没受伤吧?”
慕仙?沈慕仙,她的名字。我笑眯眯地看着沈老爷,刚刚才对女儿大发雷霆的他这会儿怕是把女儿含在嘴里都还嫌不安全吧,中年得女的他,对这个女儿的疼爱可见一斑,而且,这名字说不好还跟我有关系。
果然,当沈老爷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不速之客时,面色一沉,警惕地将慕仙往沈夫人怀里一推,就要指挥家丁对我进行围捕,我扬起无害的笑容,甜甜地叫道:“沈老爹,好久不见。”
“你是…恩公!”沈老爷有些浑浊的双眼忽然焕发光彩,扒开众家丁行至我面前,噗通一声跪下,转身朝沈夫人招手,“夫人,这就是救了你们母女的那位凤凰大仙,还不过来拜见。”
我被沈老爷的这番动作吓了一跳,眼见沈夫人就要拉着慕仙过来跪拜,连忙拂出一股清风,托起沈老爷,也阻了沈夫人和慕仙的动作。上一世,我们之间身份悬殊;这一世,我们同为女子,这于我们本就是极大的阻隔,我可不要再让我们之间生出什么恩情纠缠。
“沈老爹乐善好施,天上凛龙真君感念其诚,特派我下界助他妻儿脱险,你们要谢也该谢凛龙真君。”我看着慕仙,一字一顿。呵呵,反正告诉我司音入轮回的也是二哥,这个便宜没白让他捡到。
“话虽如此,还是谢过凤凰大仙费心施救了。”慕仙朝我盈盈一拜,体态大方优雅,脸上是标准的大家闺秀温婉可人的笑容。
唉,她还是被这些世俗礼仪桎梏着,在她父亲面前和在冰儿面前,宛若两人。心思一动,我朝她眨眨眼,“我在家行九,唤我九儿便好。”
也许是再次想到了那个梦,梦中“他”也曾这般唤我。慕仙身体一震,别过头不看我,“人神殊途,我还是叫你九仙子吧。”
她别扭的神色,蔓延上耳根的绯色,落入我眼中,化成恶作剧得逞的笑,“咦?酒仙子?”我咬着手指,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人家不会喝酒啊,为了慕仙这个称呼,少不得要去大饮一番了。”说罢,右手一晃,白玉酒壶已在手中,作势就要饮下壶中之酒。
我极其自然却矫情万分的表演成功地让所有人屏住呼吸,只有她,玉手轻扬,挡在了壶与我的唇间。
“九…儿。”
她神色极不自然,我却很是受用地点点头。两个都是美丽万分的少女,一含羞未展,一活泼狡黠,只怕这极其养眼的场景落入其他人眼里,只剩两个字了,暧昧。
沈夫人干咳一声,打破了这暧昧的尴尬,偷偷向沈老爷递了个眼神,沈老爷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沈夫人瞪他一眼,暗中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却对我展露慈祥地笑容。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为老不尊,什么打情骂俏,都没看见,我对沈夫人回以微笑。
“仙子,老身有一事相求,不知仙子可否应允?”
“夫人客气了,但有所命,自当竭尽全力。”
“慕仙近日心情不畅,仙子可否带她出去散散心?”沈夫人笑得越发慈祥,“顺便帮我们开导开导她,轩朗着实是个好孩子。”
我自会尽力让她开心,至于慕容君,就要看他有没有这福分娶到慕仙。
“九儿自当尽力。”
中间插了一段司音的记忆 这样会不会显得人称很混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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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此情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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