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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3章 猪鱼的祖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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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朝车子跑去。
有冰凉的东西落到池婠的睫毛上，一滴，两滴，她眨了眨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另外两人也感受到了脸上的凉意。
“下雨了！”池婠大喊。
脚下的土壤已经被海水浸得湿软，泥土黏在鞋底，雨水的到来无疑给他们的前行之路设下了又一个障碍。
“张老师，具体范围定了，离你们最近的一个经纬度是东经115°20′33″，北纬28°47′11秒。”卫星电话又一次带来最新的坏消息，“你们赶快回来！官方准备提前切割了，程序已经启动，还剩下5分钟！”
“在路上了！”张老师气喘吁吁回复。
他们在攀爬车辆停的这个小山坡，由于地面太泥泞了，他们不断打滑下落，又花了点时间搬了些石头过来增加摩擦力，池婠把自己的外套都脱了铺在地面上，才堪堪爬上去。
雨势有增大的迹象，冲淡了海水的腥味，飘散着泥土中细菌与微生物的味道。
“这车子能开吗？”池婠怀疑他们开出几米后就会陷在泥里面。
“车后面有喷射装置，不能开但是可以飞射出去！”俞工熟悉车子各个功能，这是张老师带他随行的原因之一。
给主要研究人员当副手需要学会很多技能，研究所会对他们进行培训，其中就包括熟悉车辆，如果有新的设备研发出来，也是他们这群人接触得最多。
“系好安全带。”张老师提醒。
池婠飞速系好，下一秒她的身体被车子的离心力狠狠摁在车座上，冲击力太强，灵魂和身体简直要分离了。
一股血腥味从嘴里蔓延开来，她咬到了舌头。
“靠。”她眼角痛得泛出生理泪水。
自从成为实验品后，她的愈合能力差了许多，现在还添了个伤口，接下来几天吃饭有罪受了。
“俞工，车上保留医药箱，后备箱的其余设备全部丢弃。”张老师发号施令，“时间不多了，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收到。”俞工说。
不一会儿车速明显快了，呼啦啦的风声呼啸而过。
雨越下越大，视物困难，汽车在雨幕中像利剑般飞速穿梭，俞工控制着车身避开建筑，尽量保持直线行驶。好在这里的建筑被摧毁得像压缩饼干一样，他们的回归路线还算顺利。
临近最后几秒，车内储备的喷射物已经用完，车身依照惯性保持着速度，终于在剩余的两秒内成功飞入了安全地界，车内传来玩偶城官方的播报——
“地面切割完毕，二级防御罩的防御范围已重新更改。”
【任务进度完成70%】
……
再次醒来是在病房内，入眼是一片白，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头疼，腿疼，胳膊疼，肚子也疼。
池婠慢慢坐起来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身上只有淤青没有伤口，不由松了口气。
活着就好，没残疾最好。
她记得最后的画面是车子没有了喷射物的动力，顺着惯性砸向地面，虽然有安全带缓冲，但还是收到了不小的冲击，她眼前一黑，接着失去了意识。
看外面的太阳估计已经下午了。
“池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高医生拿着病历本走了进来。
“我浑身都痛，想吐，全身乏力。”池婠说。
“你被摔成了轻微脑震荡，这些是正常的症状，休息几天就好了。”高医生在病历本上写写画画，“能醒来说明问题不大，等一下你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其他人呢？”池婠问，“他们怎么样了？”
她没在病房里看见张老师和俞工，俞工是主驾驶，受到的冲击力不会比她的小。
“他们也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醒得比你早，也没有外伤，昨天就回去工作了。”高老师面上透露了一丝同情，“可怜的孩子，在研究所做实验一定累坏了吧。”
“……”这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我饿了。”池婠忽略来自长辈奇怪的问候与寒暄，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打人。
打发走高医生后池婠呼唤出系统面板。
姓名：池婠
性别：女
天赋：幸运儿
技能：危机爆发力
任务：进入研究所，获取科研资料
任务进度：70%
任务进度达到了70%，比上次多了20%，她仅仅是抓了一条成年的雄性猪鱼而已。
池婠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梳理整个任务进度的逻辑。
与研究所人员接触，获取进入研究所的通行卡牌，进度为20%。
成功进入研究所，成为了普通人与玩偶人基因融合的实验品，进度为30%。
在穿戴身体监测设备后她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后进度为35%。
抓住藏在她饭盒里偷吃又溜出研究所的幼年猪鱼，进度为50%。
抓获成年猪鱼并成功逃离了生死危机，进度为70%。
越往后面池婠的任务进度越缓慢，因为她一开始的方向弄错了，以为是关于玩偶人的基因实验，猪鱼的出现才让她确定了任务和猪鱼有关。
抓捕小猪鱼到大猪鱼都增加了任务进度，不，其实是更早之前。
在穿戴身体监控设备的时候，系统没有立即播报进度，而是等她睡了一觉醒来后才进行了播报，在这之前她首先闻到了腥味，那就是幼年猪鱼的味道！
所以系统早就有所提示，那个35%的进度是她察觉到猪鱼存在的进度，而不是因为她穿戴了身体监控设备。
那么问题来了。
从始至终池婠接触的都不是电子或纸质的实验资料，甚至可以说与资料毫不相关，为什么系统显示进度是成立的？
池婠觉得自己被“资料”两个字局限住了。
传统意义上的资料就是写着文字的东西，可以是实物的纸质文件，也可以是装进U盘的电子文件，或者直接存储在电脑上的虚拟形态的电子文件。
但还有一种可能……实验品也可以是一种资料。
还有什么资料比现成的实验品更直观的呢？
池婠思路大开，筷子也不夹菜了，牙齿也忘记嚼饭了。
她盯着面板上的70%，猜测之所以不是100%是因为大小猪鱼都是后来出现的。猪鱼是任务的方向，却不是任务的最终目标。
张老师说过猪鱼是进化后的产物，研究所之前没有碰到过，池婠觉得他没有骗人，但他说的可能不是全部的真相。
她猜测研究所早在很久之前就进行过海洋生物进化的实验，猪鱼是进化实验的产物，而非什么大自然进化的产物。
作为反向生长的海陆两栖动物，它需要经常在陆地上栖息那就一定会被人发现，可研究所是后来才抓获到的，他们发现得并没有那么早。系统没有未卜先知的功能，所以猪鱼明显是后来者。
任务与猪鱼有关，但不是猪鱼。
说明系统发布的那个科研资料任务，也就是那个实验品，其实早就存在了。
池婠要找的是猪鱼做进化实验之前的原型——猪鱼的祖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