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恋人回家》祝北不南

59、吃痛

　　“林寻，你说他们两个谈恋爱是什么样？”程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林寻看着书，默默翻过一页，说：“谁？”
　　“还能有谁？我们宿舍的啊！”程数鲤鱼打挺直接坐起来，扶着床边的栏杆往下看，眼神死死看着林寻。
　　林寻看了一眼程数的眼神，又看向书，轻声说：“我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
　　“你说，他们会不会那个？”程数兴致勃勃讲道，眼神里闪烁出热烈的光芒，林寻坐起身来，略抬起头看着程数说：“你喜欢过人吗？”
　　“没啊！我小学就换了三所学校，初中更是换个两个，就这样说，我的同学关系七拼八凑，各个地方都有”程数饶有兴趣讲道，林寻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可怜，轻声说：“那你真可怜”
　　“所以你为什么问我喜欢过人吗？”程数询问林寻，林寻低着头，轻叹一声，直接用手把程数不老实的头抬上去，费力地说：“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那个人像神明，不敢亵渎，也不敢沾染，你看严煜敢对周昭造次吗？”
　　程数躺在床上，想了一会，缓缓地说：“你好了解啊！谈了多少个？”
　　林寻对这种打趣立即撇开头，拿起书又看起来，程数明显不想放过他，立即从上铺下来，逼近林寻，拿开他的书，眼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熠熠生辉，林寻想一把推开他，下一秒门声响起。
　　程数手脚并用，神情紧张地拉过床帘，像个见不得光的奸情，床铺里面立即变得黑暗，只有林寻满脸疑惑看着程数，只见程数低着头，安静又僵硬的两个人对坐着，清晰的呼吸声在两个人之间流转，林寻狠狠瞪一眼程数，刚想拉开床帘的手，被程数炽热的手掌握住，有力的手劲甚至一瞬间让林寻吃痛，双眉忍不住蹙起。
　　林寻吃痛之后，在黑暗中故意握住程数的手腕，冰凉的手指触碰到程数的手腕，程数的眼眸缓缓抬起，定格在林寻吃痛的表情上，眼神里面带着歉意和不自在，立即放开手腕，没敢与林寻对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推开门的周昭，看着无人的宿舍，只有林寻的床帘紧紧闭上，严煜放下手上的水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连忙推着周昭说：“快去洗漱，热水快没了”
　　周昭匆忙到厕所去洗漱，还不忘给严煜喊：“今天该你接热水，快去”
　　严煜低头提起热水壶，临走前看了一眼地上摆好的两双拖鞋，又瞥过一眼紧闭的床帘，微微扬起笑意，刻意将关门声关得极大，连在床帘里面的林寻和程数都心头一颤。
　　当周昭在厕所传出明显的水声，严煜关紧房门的声音，林寻费力的直接推开程数，程数没有反抗的从床上离开，整个头低下，林寻看到他没有装饰的耳朵通红，欲言又止的脸上也讲不出来。
　　程数用最快的速度爬回床上，整个人用被子蒙住，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他想把自己封闭在空间里面，来缓解强迫别人的尴尬，他都快疯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
　　林寻想说什么来缓解尴尬，但是想起程数通红的耳朵，还是闭上嘴巴，本想继续看书的眼神，最后回忆起刚刚的呼吸声以及暧昧的气氛。
　　周昭洗漱出来，湿漉漉的前额看着林寻，又看见裹着被子的程数，疑惑地说：“你们刚回来吗？”
　　程数没说话，林寻对着周昭慢慢点头，周昭没有在乎林寻的怪异行为，拿起桌上的花名册说：“这个名单给你一份”
　　林寻接过名单，塞进自己的文件夹里面，严煜接完水回来，看见出现的程数，轻声问：“程数睡了吗？”
　　林寻看了一眼裹着像个大粽子一样的程数，摇了摇头，很快，有人立即从门口冲过，嘴中大声喊着：“快快，收手机，王主任查寝，带着金属探测仪”
　　站在原地的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裹着像个粽子的程数，也从被窝里面飞速下来，耳朵还没有彻底恢复到正常，林寻瞟过一眼，手指微微握紧手机。
　　“怎么办？”周昭看着手上的手机，严煜抬头望着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厕所的石膏板吊顶上，连忙取出装满零食的塑料袋，用抢的方式拿过几个人的手机，飞速朝厕所奔去。
　　周昭连忙给林寻和程数打眼色，程数立即关上门，关上灯，转身就上床铺，动作干净利落，像是一个惯犯，周昭也在惊讶之余，连忙上床睡觉，一切刚刚结束。
　　王主任推门而入，嘴角上扬，声音响起在安静的宿舍，说：“醒醒，起来查手机”
　　四周环视，只有三个头，转头看见周昭的上铺，走近床铺上标注的名字，一字一句地念出来：“严、煜”
　　“到”严煜自然地从厕所出来，周昭和林寻没有抬头看严煜，听见严煜轻松地询问：“老师，这么晚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们的手机在哪里”王主任对眼前这个小子露出一副严肃相，不带笑容的脸上更是写满老练，严煜继续笑着说：“怎么可能，我们肯定都上交了，不信，老师你查”
　　王主任狐疑看着主动的严煜，眼神看向后面的老师们，三位老师硬生生拿着金属探测仪把整个宿舍翻了二遍，一个手机都没有找出来，只有严煜的一口锅被王主任扣下，让严煜泪洒当场，依依不舍。
　　周昭看着王主任离开之后，露出一个赞许的表情给严煜，严煜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一副“放心”的表情，连忙关上门后，他们没有立马取出手机，反而围坐在座位上。
　　程数忍不住询问：“你藏哪里去了，我刚刚看三个人把厕所里外都翻了一遍，心脏都快停了”
　　严煜整个人散发出天下独尊的气息，神秘兮兮地想要卖个关子，周昭也同样好奇望着他，本来无神的眼神中此时散发出巨大的光芒。
　　他想装逼的感觉瞬间减少一半，轻咳一下，连忙说：“藏石膏板吊顶上，我刚刚爬上洗手台才上去的”
　　“那个玩意是移动的吗？”程数像是知道什么新大陆一样，直冲厕所看向天花板，他突然意识到，只有严煜这个身高才能够到那个位置，但凡矮点就能直接喊不行。
　　林寻也走过去，要是不注意看，的确发现不了天花板被移动的痕迹，但是站在下面看完，发现旁边的板子，有移动痕迹，跟严煜询问：“是靠洗手台这边的板子吗？”
　　“是”严煜半惊喜地看着林寻，嘴中还说：“想不到吧，看得很细致啊”
　　周昭望着这么高的距离，又抬头看了一眼严煜，默默说：“又长高了吧！”
　　严煜对周昭露出一个笑容，没有反驳，整个人倚靠在周昭的肩膀上，汲取周昭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