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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帅哥脚打石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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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谢谢。”季淮醒来时,四周很安静,但是他觉得很落寞,原本以为是季媛媛有事,结果第一个来的居然是江衍。
江衍:“为什么那么客气?”季淮说:“因为我们并不熟,我也不想欠人情。”江衍来到病床旁边,说:“有些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奇怪,说的话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季淮看了看江衍,说:“和你没关系”江衍坐在一旁的皮质沙发上,说:“那你随便,记住,欠我一个人情。”
季淮说:“嗯。”江衍眯着眼扫了他一眼,再看向他的吊瓶,快没水了,他起身把输液瓶换了。
换完后拿出手机,刷了一下朋友圈。
江衍点开一张图,紫色的灯光下,那人穿着西装,推了一杯酒在一个女人面前。
江衍越看越不对劲,这人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季淮?嘴角上扬,没想到,季淮还会调酒?
他转头去看季淮,季淮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江衍说:“你没睡吧,你看见了那张图?”
季淮睁开眼睛看他,说:“嗯。”江衍挺震惊的,他居然就这样承认了。
季淮说:“做过兼职。”江衍说:“居然会调酒?真是稀奇,你在酒吧也是这样吗。”
季淮说:“是,我一直这样。”季淮说完闭上眼睛。
江衍说:“啧,没意思。”他翻找自己的烟,结果想起他的烟放在了盖在季淮身上的那件外套里。
他问:“外套呢?”季淮睁开眼睛,季淮:“外套?你说那件酒红色的dk外套?”
江衍说:“不然呢?那是我的校服外套。”季淮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那件外套现在就在他的被子里的腿上,他面露难色。
江衍觉得不对劲,说:“你眼神躲闪干什么?”季淮说:“我有?”江衍起身,走到病床边,俯下身,看着季淮,季淮皱眉,说:“起开,离我远点,比如今天你做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有病,很恶心。”
江衍:“哦?你记得些什么?是被我抱着?还是你抱着我外套闻我的味道?”季淮冷脸说:“你说话注意分寸。”
江衍:“注意分寸?那你是以什么身份让我注意分寸?不然我不听啊~。”他故作为难的样子。
季淮说:“你平时都是这样和你的同学,朋友相处的?”
江衍:“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和他们相处?我和他们又不是亲人,对吧?”江衍起身,边说边绕床走,季淮满脸皱眉。
江衍又说:“你不是欠我一个人情吗?等你伤好了,记得还我。”季淮说:“我记性不差。”
江衍笑着说:“可是哥哥,我的校服不见了啊。”季淮说:“我不知道,你那个校服外套多少钱?我赔你。”
江衍又绕到床头,一脸坏笑,季淮那股不安感又冒出来了。他闭上眼睛说:“我休息”
江衍说:“那不好意思,不能让哥哥好好休息了啊。”季淮一下子睁大眼睛,他撑起身体,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两人鼻子突然碰到一起,季淮睁大眼睛,季淮一下子又落下去。
季淮说:“你这是要干什么?”他皱着眉,江衍自己也吃了一惊。他尴尬的碰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季淮:“我说过让你注意分寸,你觉得你这些行为正常吗?”季淮满脸不悦。
这下换江衍沉默了,季淮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奇怪。
季淮:“怎么了?”江衍说:“没事,外套找不到就算了。”
季淮:“为什么他们还没来?”江衍远离病床,走向沙发,懒散的躺着,说:“不知道,可能有事耽搁了,你很想他们来?”
他侧过身看着季淮,“你不想和我待在一块?”季淮蹙着眉,说:“你说都说出来了,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
江衍轻笑一声,说:“给个理由?”季淮说:“理由很简单,我恶心你。”他抬眼对上江衍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恶心你,听清楚了吗?”他眼里的厌恶不像装出来的。
从一开始,他就不想来这里,一来就和这个人纠缠不清,做出各种逾矩行为,他才来这里一天,这人累计招惹他,冒犯他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特别是刚才看见他在酒吧当调酒师,还有刚刚两人鼻子不小心碰一起,如果要是他微微侧一点,是不是就亲上去了,这个人简直是太奇怪。
这要是换女生,是性骚扰了吧,和这个人单独呆着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江衍眼里暗了暗,他在想事情,他今天干的荒唐事太多了,比如问季淮喷不喷香水,还去闻他,这样真的有些有病。
他啧了一声,把头发往后拂,他都觉得自己今天太失常了,现在想想这到底是为什么?这难道就是征服欲?季淮一脸高冷样,总是抿着唇,总是一副生人勿近,与所有人不同的样子。
他想让这样一个人脸崩掉,人不应该是只有这一个表情,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人只不过是他父亲娶过来,附赠的一个儿子。
想得多了就想抽烟,烦躁得要死。他突然站起身说:“季淮,你仔细想想,我的外套在哪??”
季淮说:“盖在我腿上。”江衍疑惑:“哈?你之前说什么?”
季淮说:“我赔你,我觉得尴尬。”
江衍表情很微妙,为什么觉得尴尬?两人都不懂对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眼神,一个依旧冷漠,一个不理解。
他再次来到病床旁,他说:“为什么觉得尴尬?还个外套而已,盖在腿上应该也是医生的杰作,况且你还是男的。”
江衍的语气也变得冷漠,季淮不答。江衍等了十几秒,他没耐心的说:“啧,不需要赔,我又不是买不起。”
季淮看了他一眼,江衍又说:“但是我得把我校服扔了吧,你也不可能去扔。”
季淮说:“不用,你可以离开了。”
江衍说:“你这是下逐客令了?”季淮实在搞不清这人的脑回路,明明看出来了,还要说出来问这人吗?
季淮一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的表情,江衍也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了,不过又觉得这样走太简单了,他唇角一勾。
季淮顿感不秒,吼道:“江衍你要干什么?!”他不顾伤痛,直接起身拦住了要搞破坏的江衍,原来江衍想掀他被子,强行把外套拿走。
季淮痛得蹙起眉头,但还紧紧抓住江衍的手,江衍说:“力气挺大呀,要是你没受伤我都觉得我打不过你了,但是没办法,你现在受伤了,赢我的概率太少了,而且还这么严重,我从一开始问你外套的时候,你就很奇怪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拿走外套?”
季淮忍痛说:“江衍,我说了,外套钱我赔你,请你出去。”
他不是不想把外套还给江衍,因为他自己很难在被子里拿出外套,那就可以让江衍拿,但是他现在下面没有穿裤子,医生考虑他的腰上的伤,裤子要穿也是要很宽的,但是没有那种裤子,就算有,穿了也会掉,所以他拿了江衍的外套把腿盖上,完全不方便!现在江衍又逾矩的要掀他被子。
江衍说:“那我要是不离开呢?”他一下子靠过来,两人脸挨的特别近,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季淮气及反笑,说:“那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江衍到是感到意外,他垂眼看季淮的手,都回血好一段距离了。
江衍说:“把手放开,回血回成这样了,看不到吗?”
季淮依旧不放,江衍啧一声,把他压在床上,一双腿压着他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江衍:“那就别输了,我给你把针拔了。”他把开关关掉,把医用胶带解下,把季淮左手正在输液的针拔了,他按着针眼,直到没有再流血后就放开了。
季淮一直在挣扎,江衍捏住他的双手,季淮感觉很不适,吼道:“江衍!你他妈放开我。”
江衍如他的愿放开了他,他说:“放开你可以,不过我在想,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把我的校服交出来?”
季淮冷眼看着他,说:“滚出去。”江衍疑问的啊了一声,季淮压抑着愤怒说:“滚出去。”
江衍说:“让我滚?好,没问题啊,但是走之前我必须拿一件东西。”季淮眼疾手快的想抓他的手,他吼道:“江衍!你他妈的逾矩了!”
江衍一把把季淮推开,季淮的被这样一推,腰部传来剧痛,他吼道:“江衍,你他妈的别碰我!我恶心!”
他痛得蜷缩起来,江衍掀开被子,连带着把季淮也掀翻在地,他把校服攥在手里,最后他一脸得逞的把校服上的视线移向季淮。
得意的说:“哦~这就是你不愿意我拿外套的原因?没穿裤子啊~”
他看向季淮的时候,人都不在床上了,季淮被他一整个人掀翻在地,蜷缩着身子,狠狠皱着眉,去捂着自己的腰。
他的下半身白花花的两条大长腿暴露在外,大腿肌肉曲线明显,他现在终于搞懂季淮为什么执意要赔他校服了。
他把校服扔了,站着戏谑的说:“这就是原因?的确挺令人尴尬啊。”他装模作样的去扶季淮,季淮直接冷脸把他的手打开,再看季淮的表情,满脸黑线,如果现在给他一把刀,能直接把自己捅死。
江衍笑起来,显然心情不错。
季淮抓过落地的被子,盖在他身上,此刻房门被敲响,季媛媛和江明盛推门进来就看见季淮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江衍在居高临下的站着,还是笑着的,明白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江明盛顿时火冒三丈,季媛媛也懵了一瞬,江衍说:“来了啊,怎么这么晚。”
季媛媛连忙冲过去,去查看季淮的状况,江衍笑着退开,他早该察觉到,季淮从搬来那天的车上情绪就不对,季淮是为了他才搬来的,显然江衍看他们像眼中钉。
这摔得也不简单,他满脸心疼的说:“明盛你快叫医生,阿淮,你现在怎么样?”说着说着,他哭了出来,他又对江衍说:“小衍,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排斥我们,从明天开始,我们会搬出去。”
江衍说:“无所谓。”江明盛吼道:“江衍!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滚出来!”
江衍满脸不耐烦说:“不用了,我马上走了,人是我弄在地上的,故意的,不想道歉。”
“你!!”江明盛简直要被他气得晕倒。江衍直接略过他,径直走了出去。
季淮深深的看了江衍一眼。
过了好几天,江衍都没有出现,好在季淮的手没有受伤,第二天就出院了,原本季媛媛打算和季淮搬出去的,但是江明盛说江衍不懂事,要是这样就打断他的腿。
季淮也不想给季媛媛添麻烦,他说:“您介意我打你儿子一顿吗?”
江明盛当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毕竟也挺心疼的,但是想到季淮在医院被欺负的时候也觉得愧疚,但是谁还不是谁的儿子了,他大手一挥说不介意。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在这期间江衍都没有回来过,后来得知,这人翘课一直在酒吧疯玩。
江明盛气得要死,但是后来得知是为了给江衍庆祝17岁生日,但也没打算管他,给他买了一辆车,就当是生日礼物了。
季淮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他们觉定让他去新学校,去新学校那天他给岩桀发了信息说他要来南纪了。
岩桀当时高兴得不行,一直发信息,最后季淮让他别发了,不然给他删了才停手。
他去学校那天,穿了件黑色短袖,宽松牛仔裤,但是还打着石膏,南纪是江明盛的,这是一座私立高中,里面基本上都是富商活着豪门学生,江衍就是豪门少爷。
季媛媛工作也忙,季淮也不打算麻烦他们,季媛媛在江氏上班,江明盛有说过让她在家呆着就好了,但是季媛媛不愿意。
季淮来的时候,是司机送来的,所有手续都班好了,他一下车就看见了一个差不多三十多岁的男人,他下车,他很高,有186。
但这个老师也不比他矮,那人说:“你好,是季淮吧,我是你的班主任,叫严喻,你现在跟我来,等我我带你去班里。”
季淮嗯了一声,严喻看到了他打了石膏的脚,他说:“需要帮忙吗?”
季淮礼貌的说:“不用,我可以。”他完全可以更上严喻的步子,到了教师个人独立的办公室,严喻说:“学校校服下午会直接寄在江宅的,走吧。”
走出办公室,一旁就是电梯,两人乘坐电梯到达了6楼,季淮跟随着严喻的步伐,走到了一间装修很好的教室。
里面有一个女生的声音说:“我昨天去吃的那个意面,太难吃了。”说是女生,但是他留着短发,穿的是男款dk,带着一个半框的金丝眼镜,如果不开口,压根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因为五官深邃,很喜欢笑似的。
严喻进入教室,这个学校的学生家庭背景优越,不紧紧是学生,老师也是一样的。
严喻进去后,教室也安静了,严喻说:“李苒,你在哪个餐厅吃的意面?我避雷。”
原来那个女生叫李苒,李苒说:“就开在我公司楼下,难吃死了,害的我心情都不好了。”
严喻说:“好了好了,应该也开不久了,我需要介绍一下新同学,这位是季淮。”
季淮只穿了一只鞋,他靠在门上,当所有人都往他这里看来的时候,他觉得这些人有些怪异,最边上有一个空位,这个空位是谁的?
他晃过神,抬头与那群看他的人对视,李苒打趣道:“严哥啊,你怎么把这么个帅哥拐到我们班来了?”
季淮杵着拐杖,走的离讲台近一些,有个人说:“这位帅哥怎么脚打着石膏?”
严喻说:“就你话多,繁祈,我到是问问你了,江衍呢?还有周言,陆祁他们那几个,又出去了?”
繁祈说:“我不知道啊,他们……唉?来了。”
果不其然,那些一个周都没来上学的,玩够了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