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少年【娱乐圈】》西柚不醒

4、初舞台

　　“几位老师留步一下。”导演叫住程纵他们。
　　四个导师往导演那边走。
　　盛云倦不想跟其他训练生挤，现在还坐在位置上。
　　突然之间闻到一点点木质香水的味道，他抬头，看到程纵的背影。
　　他好像又高了一点，盛云倦想。
　　“来来，老师们坐。”
　　程纵移了一下椅子，和其他几人分开一点，导演和程纵老交情，知道他不喜欢太密集的地方，也没说什么，提高了音量讲明天的录制过程。
　　程纵一边玩手机一边听导演说，抬起头来，正好看见盛云倦。
　　刚才有机器在那边，没多看，这下看来，小朋友今天的确很帅。
　　节目组的制服西装是藏蓝色的，挺挑肤色一个颜色，盛云倦白，完全能压住这个颜色，修身的西装勾勒出少年人完美的身材曲线，白金色的头发蓬松柔软，看起来像皇室的小王子。
　　长高了，越来越好看了，程纵这样想着。
　　人已经走得差不多，盛云倦起身，回眸时正好撞入一双幽深的狐狸眼里。
　　后者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唇角挥了挥手。
　　盛云倦连忙收回视线，向门那边走去。
　　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程纵才慢慢悠悠起身，旁边的张导叫住他。
　　“怎么了张导？”
　　“哎哟，你别这一副语气，我可受不起。”
　　“有事说事。”
　　“你还能适应吧，我们强度不大，三个月的录制就完。”
　　“还成。”
　　“对了，你刚才跟谁打招呼呢？我看这也没你认识的人啊。”
　　“没谁。”程纵敷衍了事。
　　第二天。
　　训练生们起得早，盛云倦他们宿舍大瓶和华书思俩人五点半就醒了，都去外面吊嗓子。
　　魏意恺六点钟起来，换好演出服装后往上铺一看。
　　盛云倦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金色的小脑袋。
　　“小倦，起床了，和非言他们说好的，六点四十在化妆间集合，去晚了得等。”
　　从被窝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闹钟看了看，然后传出不情不愿的声音：“知道了。”
　　早上刚睡醒的老幺迷迷糊糊的，没了平常那股子冷劲，魏意恺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老幺的妈粉。
　　盛云倦叼着牙刷的时候穿戴整齐的华书思也进来了。
　　“Hell！早上好！”华书思穿着豆沙粉的衬衫，显得特别嫩。
　　“早啊小华。”
　　“哇，魏哥你们衣服好看诶，但没想到你们走的是清纯风啊。”
　　“清纯个鬼啊，我们要反转要酷炫！”
　　“哦哦……云倦呢？”
　　“有事？”盛云倦从卫生间走出来，外面的两人直接看呆。
　　“哇！云倦你怎么穿什么都适合！”
　　“好了，就凭你这张脸我觉得我们没问题了。”
　　盛云倦听到这话，微不可微地蹩了一下眉。
　　他们的服装是制服，是公司的艺术总监抽空过来挑的。
　　制服类本来就是青春靓丽那一挂，衬衫小西装居多，他们团选的比较简约。
　　三人结伴来到化妆间，阿迁向盛云倦招手：“云倦！这里。”
　　“嗯。”盛云倦抬手松了松领带。
　　五人开始化妆。
　　七点五十，众人在录制棚集合完毕。
　　Max五人坐在一起，坐的第四排。
　　“队长，我好紧张……”和木小声叫魏意恺。
　　魏意恺安慰道：“没事，放宽心。”
　　盛云倦盯着前面的四个座位微微发愣。
　　导师们从旁边的通道走进来。
　　程纵穿的依旧是那一身黑色衬衫，只不过头发用一个小发圈扎起来，露出一张完美的如同雕刻的脸。
　　“大家好，我是全民制作人代表程纵。现在，开始初舞台评级。评级方法采用抽签形式，大屏幕将会滚动在场一百位训练生的名字或者团体名字，一会儿我先叫停，第一组训练生评级结束之后再叫停，以此类推。”
　　此话一出，犹如巨石激起万重浪。
　　“哇哦！这么刺激！”
　　“那岂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多久上台，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硬来？”
　　大屏幕开始滚动。
　　程纵都没看屏幕一眼，薄唇轻启：“停。”
　　大屏幕上出现一个娱乐公司的名字。
　　盛云倦记得，是昨晚迎新会上第二个自我介绍的男团。
　　他们就坐在盛云倦身后，站起来挥手示意的时候，程纵扫了一眼，他的目光与程纵在空气中相撞，两人很快收回自己视线。
　　“有请。”程纵回到自己的导师位置上。
　　他左边坐的吴优，左边是Jenia，最左边是Carl。
　　盛云倦百无聊赖看着训练生们一个个上台，程纵的评级给得犀利，其他三位导师基本以他为主，念评级的时候程纵一点不含糊，直接——
　　“育风传媒，李思成B等级，吴回、玉佳嘉、张辛D等级。”
　　搞得导演都看不下去先叫了停去跟程纵商量。
　　后面一堆训练生狂乐。
　　“哈哈哈哈哈，程PD太不给面子了，一点悬念没有导演组怎么剪？”
　　“就是就是。”
　　张导退下去，录制继续。
　　没想到好巧不巧的是下一组就是天行娱乐。
　　大屏幕上出现“天行娱乐”四个字，简约大气的logo。
　　“哇奥！天行来了！”
　　“天行是哪个公司呀？”有不涉及这一块儿的练习生问道。
　　“害，你天行都不知道……叶繁认识吧？叶繁就是天行的，Jenia现在的经纪人以前也是天行的王牌，天行训练模式简直魔鬼……”
　　五人起立。
　　站上台，大家一起露出一个笑容，再次正式介绍。
　　“大家好，我们是Max，来自天行娱乐。”
　　台下很给面子地鼓了掌。
　　“大家好我是队长魏意恺，队内是副主唱和rapper。”
　　“大家好我是常非言，是对内的主舞。”
　　“……”
　　“大家好，我是rapper盛云倦。”
　　台下一片哗然。
　　昨天盛云倦没介绍自己的位置。
　　大家都以为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弟弟是唱vocal的，没想到他是唱rap的。
　　“请开始你们的舞台。”程纵拿起话筒。
　　五人的服装都是清一色的制服，魏意恺是白衬衫枣红拼色领带加黑西装，常非言是白衬衫加浅蓝色条纹领带和蓝色西装外套，阿迁和木都是套头针织衫加衬衫，一个白色一个黑色。盛云倦就单单的一件浅烟灰色衬衫和深蓝撞色领带，下摆一截被塞进深灰色西装裤里，鞠躬的时候褶皱弯在腰侧，勾勒出腰线。
　　灯光熄灭。
　　音乐响起。
　　最开始是低沉的少年音，英文发音标准。
　　“Dear gentlemen and ladies，welcome to Max's show.”盛云倦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刻意压低的嗓音不显得突兀，英文发音每个词都念得清晰，带着一股神秘感。
　　突然，灯光亮起一束，照在穿着白色针织衫的少年身上，少年拿起话筒，清灵的声音唱出第一句歌词。
　　这首歌和曲都是阿迁和木与公司里的人一起作好的，舞是盛云倦常非言编的，舞台创作是魏意恺想了一周才想出来的。
　　前半场是唱歌的部分，少年们用了全部的深情，一句句歌词都卡得恰到好处，中场转场是一阵警报声，然后是盛云倦自己写的词，说唱完了之后五人把话筒丢下，开始跳舞。
　　原本还穿得乖乖的哥哥弟弟们随着灯光的转变开始舞动起来，配合着电音，简直爆翻全场。
　　表演的最后，以盛云倦带着微喘的一句“It's over.”结束。
　　其他训练生纷纷站起来鼓掌，吴优看得眼睛发亮，也由衷鼓了鼓掌。
　　其他两位导师皆是，程纵打量了好几眼，也拍了拍手。
　　“你们……真的很厉害，舞是谁编的？”吴优率先开了口。
　　“是我和小倦。”常非言说道。
　　吴优又看向盛云倦，对方的金发已经耷下来，他微微仰着一点头，一双浅茶色的猫眼眼尾像是晕染着一点红，衬衫领子微乱，像是天上的神仙坠落成了凡间有情欲的少年。
　　一看，眼睛就移不开了。
　　吴优轻笑：“盛云倦？”
　　“嗯。”
　　“我很喜欢你的舞蹈，你的力度和对身体的掌控及表现力都很出色，虽然不是主舞的位置，但是你很能抓我眼球。”吴优说道这里，捂了捂脸，“哎呀我再说我就要脸红了，弟弟真的好撩人。”
　　场上一片“yoo～”的声音。
　　吴优：“导演这段剪掉啊播出去我要崩人设的。”
　　大家又笑。
　　吴优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舞蹈这块儿阿迁和和木你们两个比起他们三个就要差很多，常非言你的表现力也很不错，中间那段solo舞编得很好，就是眼神，你需要更多的用眼睛去与观众互动。”
　　“谢谢吴优导师。”
　　“魏意恺，你让我没什么想说的，作为队长，我个人认为你的各方面业务能力都很棒。”
　　“谢谢老师。”
　　下面是Jenia的点评。
　　“我就说说阿迁和和木吧，和木是以前来看过我的演唱会的吗？”
　　和木很惊讶：“是吗？老师您记得我？”
　　“当然，我好像还给你签过名。”
　　“对！那个专辑我现在都放在家里供着。”
　　Jenia失笑。
　　“阿迁是吧。”
　　“是的老师。”
　　“天行真的很厉害，他们能挖到很有潜力的新人，你就属于这种，你的音域很宽，看起来小小的爆发力却很棒，不错，希望能看到你更多的成绩。”
　　“谢谢Jenia导师！”
　　Carl拿起话筒就直接来了一句：“盛云倦有自己写过词吗？”
　　“有。”
　　“可以来给我们展示一下吗？我还是觉得你给我感觉很熟悉。”
　　程纵倒是突然开了口：“啧，Carl怎么还揪着这一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