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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仇门屠派 ...

  •   提心殿外,众仙长老有序排列于硕大的院中。各长老面容庄重纷纷目视提心殿等待着什么。
      提心殿是红鹤门派的重地;红鹤倒不是什么稀奇的存在,它的含义正是令修仙界闻风丧胆的存在。鹤本通体雪白,历经各大门派的仙斗从而染浸鲜血,乘着威胁一步步走到“红鹤”的位置。
      提心殿中静谧无声,众长老的心提至高点。终于在一声鸟鸣声落,提心殿中走出两人。
      各长老齐齐跪拜,“迎堂尊主,乐少主出面。红鹤派主志心得望,恭贺夺得天下第一门派。”
      提心殿尊主——堂萧器,字风随。正是高居在上的他带领众仙闯出重围。现早已白发两鬓,身姿却然是挺拔。身上的鹤衣衣摆如火燃升又似血水飞溅。
      真主一开口便带着厚重的鼻音,开口时不需要大喊自然有人安静倾听。“众长老请起,今日是我红鹤派的喜日,尔等同乐。”
      “谢尊主恩施。”总长老对提星殿上的尊主又怕又敬,举止言谈从不轻出。尊主身上的鹤袍便是主位的象征,众长老的衣袍也不过是草被风吹,只是摆上的一寸之高;长老门下的弟子更甚,连一寸草般的红纹都不曾有,不过是那“鹤尾”上的黑色虚虚展颜日下。
      尊主又言,“今日各大门派喜宴大办,我等稍后前去查看。为我们派得喜庆祝,不许怠慢。”
      “是。”
      尊主看了看身旁的男子,肃眼剑眉,天生异瞳,红蓝火海。此等异瞳若是在外嘲笑是小,当成不祥之物打死也是正常。奈何他是少主,先不说何人能弄死他,就是同踏一块地板也只会有人低头弯腰,无一人敢与之平视。
      尊主今日喜悦不止于此,他对台下的长老又道,“今日双喜,我儿的成人礼正好在今日,按平常来看应是不该见血光。但我儿无妨。带我儿屠城归来正式举行他的成人礼,各位好聚!”
      尊主说到这不由得高兴,声音不自觉得增大,生怕台下众人人老耳鸣。
      众长老面面相视,一个个笑容出世。双喜是个好兆头,今日尊主难得展容众长老也高兴。“恭尊主,贺少主。盛我红鹤,喜我仙乐。”
      尊主高兴让众长老提前散场,今日注定是个难眠之夜。待院中无一人时,他对身旁冷脸许久的人道,“时安切记不得留活口,大仇得报时立即回来。我们都等着你。”
      乐时安生得冷艳,少见喜悲。他对父亲的嘱咐也只是微微点头,便解开披风任由它落地,踩着佩剑随风而出。
      尊主不挠,无奈的摇头叹气。进颠前道一声,“来人将东西收拾好,快速点。”声落时便有两位侍女匆匆拾起披风,小心地拍了拍灰尘。
      红鹤派立于万丈之上,无阶无路,若是想要下山要么御剑要么动用仙术。山下便是凡人集聚之地,成窝群密。

      太阳斜照背。乐时安披着黑披风把头掩下,月镜派的最高塔上,他立于尖角稳站。风拂起黑披风浅浅露出一抹白红。手上银白般的剑日照之下熠熠生辉,剑身上的刻痕看似整洁平静,实则每最后一笔都潇洒狂勾。这把剑的名字优雅凄凉——白枯石。
      塔下的众仙手持宝剑,无一不是怒目圆睁,成千上把剑一齐指向高塔之上的人。他们叫嚣着,“你是什么人敢闯我‘月镜门门派’?怕不是活腻了?”
      乐时安抬眸,那双异眼透着厌烦。“今日是我大仇得报之时,各位……”乐时安故意将后面的字重声说出,“都得死。”
      一瞬间笑声齐出,他们的剑都放松的垂落下来,笑骂着,“你是什么东西?我月镜门门下有八阁,每阁就有五百多人。单凭你也想将我月镜门灭门?”
      一语落下,嘲笑声更甚。台下众仙纷纷附和。殊不知他们的举动就是死路一条还自大,兔入虎穴到死都不叫声“害怕。”
      乐时安轻笑,但没人听到。月镜门中邪风四起,正正吹落乐时安身上的黑袍。那双异眼显露在阳光下却不温暖,众仙抬头望去对上的便是那寒光澈眼,将周围的嬉笑气氛都压退下去。鹤袍上的纹路泛着嗜血的凶光,长了眼睛般贪婪的俯视众仙。
      一展真容便引得的上百人开始窜逃,连滚带爬,往日高雅的形象不复存在,扔了宝剑就慌逃。留下的众仙说话都磕绊,指着乐时安语无伦次,“你、你、你是乐时安?!红鹤派少主!”说话的正是月镜门门派中的“慕天阁”长老——霜钦念。
      霜钦念早已黑发掺染白丝,岁足身还壮,除了黑发中参透的白丝基本看不出苍老。待他说出那句话也才令众仙反应过来。
      霜钦念理直气壮再度开口,“乐时安,我当是谁,我派虽得罪你们但不至于屠尽我月镜门吧?你们红鹤往年最是讲理,怎么到了你这代就这般无情?”
      他们公鸡打鸣,个个都跟风附和。每个人都不屈的无辜,受了什么不公平似的为自己诉着苦。
      乐时安将剑悬立于空中,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早已料到他们的嘴脸。乐时安轻掰指骨,脆响的“咔咔”声敲停了众长老的谈论声。
      乐时安声音淡淡,薄唇轻启。“那请你们将月镜门无罪的人一一报上名来,我可以不杀他们,给我一个无罪的理由我也可以不屠你们。”
      乐时安将手再次放回剑柄上,这个动作却惹得众仙胆怯地后退几步。“你说我父亲当年讲理?我请问当时我们有什么理可讲?还不是你们月镜门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欺我当年白鹤修为极小。今日的仇不报就对不起那些被你们加害的仙士。”
      众仙被乐时安的狠气喝住了,张着嘴顿了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乐时安说的没错,月镜门每一个人都不是清白的,说不出事实,更反驳不得。这番话下来又有几十位,仙士丢下剑跑了,在心虚与即将葬身于此的恐惧加持下,揭了“面具”就跑。
      乐时安提起剑,屹立于塔角之上,身上的寒气层层凝结。“你们一个也跑不掉,整个月镜门都由我一人包围。”言毕,月镜门上空中显现一道半透明的屏障,银白流熠,隐约瞧见几朵白铃兰的图案。
      乐时安提剑杀去,刀柄燃转间血花横飞,抹了几位仙士的脖。鹤白的衣袍溅上血花涂增了红鹤尊主的威严气场,剑身上不挂血,洁净的剑身与它的主人般不受侵染。

      月镜派彻底灭门,血溅城中。丝丝凉风吹过腥臭的具具尸体,高墙之上的一只黑猫点步而行,对这一切平淡无情。那双绿黄的异瞳与乐时安对上了眼,不同的是乐时安眼眉间更冷,让人瞧上一眼遍体生寒。
      屠尽月镜门的“白枯石”不沾一滴颜血,反倒是乐时安的白鹤袍上浸红了大半污血,那红纹被趁得凶恶。乐时安提着白枯石巡视着猎物,不留一丝活口。
      尸山随处可见,他们都没有过多痛苦,抹了脖子刺了心脏就逝去。对乐时安来说已经是便宜他们了,许是他不稀得与他们纠缠只好草草了结。
      寻了许久后没发现活的提剑往月镜门派的大门中走去,这高挂的牌匾他一定要砸,砸了八阁的牌匾就剩这最后一个门牌了,砸了它月镜门就不复存在。
      路过一堆尸山时乐时安的脚踝被一只肮脏的手抓住,那只手想象不出干净的样子,血污与泥土混在一起。这只手没有用力,紧绷着筋骨透出坚毅的想法。
      乐时安皱眉,提剑朝着那只手的腕部砍去,快要砍上时令他猛的停住了。白枯石剑身锋利无比,这时恰恰抵在了那手的腕皮上割出一道细丝般的线。
      他的衣服被这只手弄脏了,比让他衣服弄脏想砍了这只手的杀意更压制这股躁动的是那只手的主人开口了。“哥……哥哥,救救我……”声音弱弱悲哀,他乞求着乐时安。
      乐时安移开白枯石,他倒要看看这只手的主人是看见自己是对他求饶还是求救。“爬出来。”听这声音不似那些仙家的沉稳有力,倒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常人。
      那只手几乎是抓着乐时安的脚踝爬出来的,怕他走却没想到怕他恼,在他看起来傻极了。
      那人从尸山中爬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抬起头脸上更是没一处干净,唯有那双眼睛吸引到了乐时安。这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左右,面容不明那双眼睛生得干净漂亮,竟也是双异瞳。眼睫毛委屈的扇动,蓝晶晶的明瞳撞入乐时安的心中,从水溪溪的泉眼中淌出,若是日照之下更似玻璃琥珀。他束发的东西仅仅只是一条破布条,破烂的不知原形是个什么东西。
      四目相对,跪坐地上的少年也被乐时安的冷艳惊呆。乐时安此刻被辉日高照头顶,替少年挡住了阳光,黑发从中透进阳光衬得乐时安不再那么冷了。
      少年终于回过神来,慌忙道:“救救我,我不是月镜门门派的人,救我……别杀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仇门屠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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