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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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 sha-la-la-la，every wo-wo-wo still shines……it's yesterday once——”
“啪！”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依然在尽职尽责地展示歌喉，依然在没来得及进行新一轮的热身时，被一只手无情地毁灭了它的音乐梦想。
早晨7点10分，姜瑶从一夜好梦中醒来。她伸了个懒腰，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昨天睡觉之前，她特地将手机闹铃从平时的7点15分，往前调整了5分钟。尽管她其实很确定，时间循环已经解除了，但还是这样做了。
归根结底，这都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离奇，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早起的麻雀在窗外发出吃到虫子的愉悦声。室内，姜瑶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洗漱。
但就在她刚刚一跃而下又从床边站起身时，一股由内而发的力量直接带着她一蹦三尺高，继而以一个歪歪斜斜的平沙落雁式又躺回了床上。
什么情况？姜瑶懵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
比如，她现在能毫不费力地就听到阳台外护栏上麻雀蹦跳时翅膀的振动声，墙上钟表指针移动时的机械转动声，隔壁那户人家在床上翻身衣物的摩擦声……
再比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微不可察的风刮过脸庞时绒毛的触动，室内的湿度稍微湿润导致皮肤微微出油，平时柔软舒适的棉质睡衣显得有些粗糙……
另外，她的视觉和嗅觉好像也变好了。
这两年因为工作，长时间对着手机电脑造成的轻微近视消失了，反而连远处客厅墙上装饰画里的蝇头小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嗅了嗅鼻子，发现一股淡淡的腐败味道，顺着味道一转头，一个苹果正放在电脑桌上，上面有个指甲盖大小的黄黑点。
姜瑶：“……”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现在强的可怕，浑身不光有使不完的牛劲儿，曾经难度超高的瑜伽动作现在也能随便做出来了。
她在床上轻轻松松做了一个向上的半神猴式，把自己盘成了一团。
这么说，她这是成超人了？
没想到刚刚解决完时间循环的问题，一夜之间，自己也跟着发生了变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且，这些变化太过突然，一时身体根本受不了。姜瑶仅仅这一会儿就感到五感正源源不断接收外界过多的信息，导致脑子过载，开始头疼起来。
对了，还有她的手机！
姜瑶往床头柜上一看，果然，自己那用了三年，平时尽职尽责任劳任怨的手机，于今早的7点10分因自己的一巴掌，英年早逝。
得，这下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姜瑶露出一个穷逼的惨淡微笑。
*
由于身体突如其来的变化，姜瑶这一早上过得是手忙脚乱，晕头转向。
因为皮肤变得敏感，只能掏出盛夏夏以前送的，自己嫌弃过于老气而压箱底的真丝衣服套上；因为耳朵过于敏锐，只好一直带着降噪耳机；下半张脸也用N95口罩遮住，鼻梁上架一副墨镜。
从家到小区门口，一路上姜瑶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幸好盛夏夏的跑车还停在路边，算是让她上班路上不至于被人围观。
只是，没想到好不容易狗狗祟祟到了办公室，依旧没有逃过被人围观的命运。尤其是盛夏夏这个走在时尚最前沿的女人，简直笑喷了，趁机好好嘲笑了姜瑶一通。
除此之外，这一天的工作堪称风平浪静。
中午，姜瑶又火速跑出去买了个手机，钱包痛失5000大洋。
但好消息是，临近下班的时候，她惊喜地发现，经过了一天的适应，她现在已经能够自如控制自己的感官和力量，不会再出现不小心拍碎手机，捏碎杯子，或者把键盘敲坏的情况。
所以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她就赶紧换下了这身衣服，让它从哪儿来的快回哪儿去。
*
吃过晚饭，就着台灯的灯光，姜瑶将昨天深夜带回来的神像和碎片拿了出来，神像还是那副模样。而那些蓝色碎片，姜瑶试图将他们拼凑在一起，可惜无论怎么拼，始终无法将他们拼成一个完整的样子。
何况看久了依然会产生晕眩的感觉，由于五官灵敏，这种感觉比昨天更重了。
姜瑶只能遗憾地将神像和碎片找个盒子收了起来。
*
接下来几天，姜瑶正常上班下班值班，只是期间抽空去了一趟小区的物业办公室。、
她并没有忘记神像背后还存在着一个将它埋在这里的罪魁祸首。以及蓝色碎片，那几滩血迹都是谁留下的，也始终是未解之谜。
只是，负责接待姜瑶的一位徐经理苦着脸表示，小区的监控别看外表完好，实际上因为年久失修，早就不能用了……说着说着甚至卖起了惨。
姜瑶：哦。
别说小区有物业费和维修基金的存在。就冲着徐经理的这番表演，以她做新闻的眼光怎么看怎么假。
见没办法蒙混过去，徐经理只好使出杀手锏，找了个文文静静，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叫小黄的姑娘带姜瑶亲眼去看看。
监控室并没有像常规小区一样和物业办公室或者保安室设置在一起，而是单独在附近建了两间平房。
等小黄用钥匙打开门，一股尘土味就铺面而来。姜瑶捂着鼻子进去一看，监控室早已变成了杂物间，摆着堆成的纸箱，损毁的割草机，拖把手套水桶什么的。只有靠墙的位置可怜巴巴地放着一张桌子，一台老旧的电脑和黑色的硬盘录像机。
姜瑶看了眼一直站在门口的小黄，小姑娘一脸尴尬。
姜瑶摇了摇头：这明显是被推出来挡枪了。她转头仔细检查了这套监控设备，发现电源连接完好，但无论按电脑和硬盘录像机的任何按键都没有反应。
捣鼓了半天，又拉开桌子抽屉看了看，姜瑶只能作罢。但她能看出来，这套设备的价格都很低，应该在购买之初就没打算在小区监控这方面有多上心。
姜瑶拍拍手上的灰尘，示意小黄自己看完了，并表达对小黄还有徐经理的“感谢”。接下来自己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既然查监控这个方向行不通，看来只能从别的方向入手了。
*
令姜瑶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她有所行动，线索就以另一种形式送到了她的面前。
这天下午，姜瑶正要去蒋秋元办公室汇报自己的新闻策划方案，就见另一个同事赵慧哭哭啼啼从里面走了出来。
即将合上的门里还传来蒋秋元的一声“滚”。
姜瑶顿感奇怪，就自己工作这三年以来，主任蒋秋元虽说为人不算平易近人，还有些势利，但平常也不会轻易发脾气，今天怎么会把人骂哭了呢？
出于好奇，以及自己心中说不上来的一种直觉，姜瑶把赵慧拉到了一边：“这是怎么了？”
赵慧抽噎着说：“主、主任……说我昨、昨天新闻的排版，太、太丑了……下次再做成这、这样……就让我滚蛋……”
“就因为这个蒋主任就把你骂了？”姜瑶疑惑。
“对、对啊。瑶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张慧抹了抹眼泪，接下来的话中竟透着几分惊惧：“而且，我觉得蒋主任变得好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姜瑶问。
“我说不上来，瑶姐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赵慧却不肯往下说了，急匆匆地跑走了。
姜瑶看着赵慧的背影，心里越发奇怪。
仅仅只因为排版的问题，蒋主任就会发这么大的火？要知道，就新媒体这部分业务而言，在各家报社报道内容都差不多的情况下，除了卷新闻的时效性以外，还有就是排版的好看程度。
尽管如此，排版虽然重要，但那也是在有独立主题策划内容的情况下，需要越漂亮越好。但赵慧昨天负责的只是普通的新闻，一般只要求页面干净整洁，内容条理清晰即可，主任都是不会过问的。
而且赵慧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姜瑶想不通，但看赵慧的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了。她还是自己去眼见为实吧。
*
报社大楼的空间一直都挺富裕。几个主任不光在走廊尽头都有自己的办公室，而且房间颇大。
姜瑶在标着“新媒体部主任办公室”牌子的门上敲了敲。在得到允许后，就进了屋。
蒋秋元就坐在红木办公桌后，正低头用手机给谁发着信息，把屏幕敲得啪啪响。
“有什么事儿？” 蒋秋元抬头，话里透着股不耐烦。
“主任，我来商量一下下个星期的策划主题。”姜瑶面上不显，内心则吃了一惊。
只是一夜没见，蒋秋元原本红润的脸上竟憔悴不堪，两腮上的肉都耸拉了下来，眼睛也布满红血丝，目光浑浊，乍一看仿佛整个人苍老了二十岁。
“我现在没空，等以后再说。” 蒋秋元又把头低了下去，凶猛地敲起了手机。
姜瑶冷静地提醒：“这次的策划关系到太齐市即将到来的旅游旺季，需要我们配合文旅部门进行宣传。设计那边也需要提前准备部分物料。”
“那你就去找副主任商量，或者你们一起讨论出结果再说。”
“可是主任，上次开会时您特别强调这次活动事关重大，需要先给您报备。”姜瑶继续不动声色：“而且我担心，如果没有您来定调子的话，以我们的能力，不足以把握这个尺度。”
可惜，蒋秋元已经不打算再听下去了，他用目光死死地盯着姜瑶，狂喊道：“我说了我没空！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地球离了我不转了是不是？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不想干就赶紧滚蛋换人！！！”
蒋秋元此刻脸上已经汗如雨下，脸色涨红，眼球外凸，就像一只吹胀了气的青蛙。一边怒斥着姜瑶，一边用手拼命拉扯着衣服领子，呼吸粗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