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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怪盗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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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啊,你总算是想通了!”
下午,洛瑞昂一睁开眼睛就开始洗漱打扮,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惊得系统连忙问他要去哪里,急促地警告着别想逃离,逃到哪它都会跟着他,想办法把他带回来的。
然而洛瑞昂不气不恼,风轻云淡地表示他想通了要好好推动剧情,现在每晚惩罚雌虫劳心费力,他还是决定从雄保会领个抑制颈圈回来,用科技代替人力。
由于洛瑞昂出尔反尔太多次了,系统虽准许他出门了,但依旧将信将疑,一路警惕地观察着洛瑞昂的行迹,谨防他坐上星际穿梭舰,逃到远离剧情中心的地方去。
然而,一身反骨的洛瑞昂这次竟然真的乖乖来到了雄保会,甚至手上还提了街边买的茶水糕点作赔罪。
系统:“哎,你说你要是早这样配合,能少吃多少苦,少受多少罪啊。”
系统语重心长地说着,洛瑞昂配合地应声。
系统见洛瑞昂如今态度都软化了,更是欣慰,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抑制颈圈的功能。
系统:“抑制颈圈是雌奴的象征,只要你给希维利安带上抑制颈圈,所有虫都会知道他不再是一只有虫权的雌虫而是一只任虫践踏的雌奴了。”
“所有虫都会耻笑唾弃他,他这个少将肯定也当不成了。”
“你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折磨他,甚至还可以命令他去哈尔文面前,远程操控电击他,让他在哈尔文面前尊严尽失,哈哈,那时哈尔文的黑化值一定会突飞猛进的!”
洛瑞昂听着系统的话语一阵恶寒,更为这一切差点真的发生在希维利安身上感到后怕。
洛瑞昂想起曾经查出的冤假错案中,蒙冤受苦的“犯人”们憔悴、苦涩的双眸。
洛瑞昂:在哪查案不是查呢,或许我被带来这里也是冥冥之中的某种旨意,属于专业对口,有冤必应。
洛瑞昂在系统的聒噪声中迈进雄保会的大门,前台服务的雌虫立刻迎了上来为他端茶倒水,准备坐席。
洛瑞昂态度温和,言语恭敬:“你好,我想拜访一下阿尔贝部长。”
……
迈出雄保会的大门时,路边残阳西垂,暖橙色的光照在洛瑞昂的脸上,如沐春风。
洛瑞昂心情愉悦,口袋里装着他此行的战利品,沉甸甸的,很踏实。
系统:“哎,你说你礼物也买了,歉也道了,都忍这么久了,你再多忍一会,抑制颈圈不就到手了吗?非得和他吵这么一架被赶出雄保会才开心吗?”
片刻前,晾了洛瑞昂三个小时的阿尔贝终于纡尊降贵地准许洛瑞昂进会客室了。
洛瑞昂恭敬礼貌地走进会客室,将手中的礼物递给阿尔贝,嘴上一句接着一句地说着抱歉,说自己数日前对阿尔贝不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阿尔贝自持高傲,见洛瑞昂这般悔过,料想他是知道了自己贵族的身份,知道惹错了虫,便数落了他两句。
洛瑞昂一一应下,躬身陪笑,甚至亲自给阿尔贝斟茶,以示尊敬。
只是这盏滚烫的茶水在洛瑞昂的手中一个不小心,两个不注意,全部倾倒在了阿尔贝的身上,烫的阿尔贝脖颈、胳膊一片通红。
洛瑞昂立刻抽出纸张替阿尔贝擦拭,还贴心地取下了他受伤腕间的终端,在无“人”注意之时,“顺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阿尔贝被滚烫的茶水一浇,立刻勃然大怒,指着洛瑞昂的鼻子破口大骂,洛瑞昂见目的以达成,便也不惯着他,扔下手上的纸巾警告阿尔贝不要蹬鼻子上脸。
气得阿尔贝立刻命虫将洛瑞昂赶出了雄保会,并且下令再也不许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系统:“这下好了,别说抑制颈圈了,之后雄保会的大门估计都不会再让你进了。”
洛瑞昂故作愤恨地说着:“不给进就不给进,我都这么伏低做小了,他还那样咄咄逼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无需与他再费口舌,这雄保会就算是求我我也不会再来了。”
洛瑞昂:开玩笑的,今晚我还要不请自来呢。
昨日,洛瑞昂与新盟友利维斯详谈了他的怪盗计划:
洛瑞昂计划今日去雄保会顺走惩戒处部长阿尔贝的终端,拷取权限,待夜间用其权限侵入雄保会,盗取硬盘,而后还原硬盘数据,最多不过两个昼夜,便能还希维利安清白。
而利维斯负责为他提供拷取权限的程序,并联系愿意协助还原数据的黑客。
新盟友很给力,当晚就给洛瑞昂的终端装上了一个程序,说只要洛瑞昂用终端贴上阿尔贝的终端,保持十分钟,就可以拷贝其所有权限。
洛瑞昂在心中读秒,确定时间远超过十分钟后,将佩戴终端的手从口袋中抽出,“顺带”带出了一只沾水的终端,孤零零地落在草丛中无虫在意。
计划第一步顺利完成。
系统:“这雄保会不来也就罢了,只是你之后惩戒希维利安又要费时费力了,哎,没有抑制颈圈真的很不方便啊。”
系统仍对方才的冲突耿耿于怀,好不容易宿主愿意配合剧情,却开局不顺。
洛瑞昂随口敷衍道:“没事,不过是惩戒雌虫罢了,我有的是办法。”
系统干干地笑了两声,似乎对洛瑞昂的手段不抱希望。
系统:“其实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行事就行了。”
系统心想:这位宿主虽然之前表现不佳,但现在总归是想通了,再加以引导,日后还是会成为推动剧情的一大助力的。
系统:“就比如今天晚上,你可以——”
未说完的话语被一阵铃声打断,洛瑞昂有些意外地抬起终端,想不出这个时间有谁会联系原主这只恶名远扬的边缘虫。
“您好,请问您是洛瑞昂雄子吗?”
电话那头,一个硬朗低沉的声音响起。
洛瑞昂:“嗯,是我。”
“雄子您好,我是第一军医疗部的医务虫,您的雌君希维利安今日遭遇袭击,身受重伤,目前正在抢救,特此告知,请您……”
后面的话语,洛瑞昂已经听不清了,系统尖锐的机械音也被抛至脑后。
洛瑞昂飞奔上街道,径直拦下一辆低空飞行的穿梭舰,忍着电击的疼痛,拉开舰门坐上后座。
洛瑞昂:“您好,麻烦送我去第一军部。”
洛瑞昂在舰主惊恐的眼神中哑声说道。
……
第一军医疗部。
得知希维利安负伤的消息,在外出勤的雷安诺立刻赶回军部直奔医疗部。
今日下午,第一军遭遇袭击,一只身绑炸弹的军雌在希维利安前来视察训练时突然向他冲去,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引爆了炸药。
身为军部高官,这样的袭击希维利安一年能遇上四五次,按理说,以希维利安的身手与反应不该被这种程度的袭击伤到。
但这次袭击巧就巧在,希维利安身边还有一只虫。
还是军部唯一一只雄虫。
哈尔文。
猛烈的爆炸或许会让铁血的雌虫身负重伤,但若是扯上脆皮的雄虫,那可就是一级严重的重大事故了。
剧烈的爆炸引燃烧刺目的火光,反应过来的军雌们立刻围上前去施救。
在烟雾散却之时,众虫看到一双漆黑的羽翼深深扎在地面上,拱起一个空间。
接触火药的那面皮肉已经焦黑一片,血腥四溢,而羽翼庇护之下,仅有擦伤的雄虫少校正声嘶力竭地喊着身上雌虫的名字。
而以肉身硬抗爆炸的雌虫少将已然昏迷,众虫立刻将他送去了医疗室,医疗室的抢救灯亮了数小时还未停歇。
雷安诺赶到抢救室门口时,看到哈尔文少校正在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静默,医疗部的军雌劝不动他,只能在走廊上为他包扎。
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外套就放在他手边的椅背上。
那些血都不是他的。
他只定定地看着手术室的抢救灯,无言沉默,神色复杂。
雷安诺看着这个出血量心下一沉,匆匆越过,与他点头示意便敲门进入了手术室。
作为少将副官,雷安诺有权在希维利安生命垂危之际与他交接军职。
即便他全然不敢想象希维利安离去的情形,即便他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希望他的挚友能活下来,像此前无数次那样,转危为安,化险为夷。
为此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作为交换,哪怕往后的日日夜夜都要不停批改文书也心甘情愿。
雷安诺紧张地撩开手术室的帘子,入目的却不似他想象中那般惨烈的场景。
被医疗虫围成一圈的手术台上,线飞刀舞。
但趴在手术台上的雌虫却没有命悬一线的虚弱,即便背上的伤口狰狞密布,但他依旧神色清明,甚至还在终端上处理着军务。
看见雷安诺来了,他笑眯眯地弯起眼角,抬手传给雷安诺一封邮件。
希维利安:“来得正巧,我今天的文件还有不少没批完的,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雷安诺:苍天,您这愿望实现得也太快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