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吸螺蛳小能手

46、第四十六章 过年

　　除夕。
　　上午10点多。
　　方雨慢慢开着车，到火车站接人。今年，王敏在她家过年。

　　虽然之前方元邀请过王敏来家里过年，但是王敏明白，以他现在的身份，其实并不合适。但他还是厚着脸皮去了。去年独自一人留在宿舍的那种恐惧，王敏真的不想再体会到。

　　方雨“我回来了。”
　　王敏递上准备好的礼物“叔叔阿姨，新年快乐。”
　　方元“人来了就行，下次别买了。”
　　王敏“好。”
　　这种事答应归答应，买还是要买的。
　　蔡娴“吃饭吃饭。”

　　午餐早就准备好了。

　　下午，方雨拉着王敏一起贴对联。
　　方雨“我们家的对联贴了没有？”
　　他们校外的小家。
　　王敏“贴了。还贴了个福字。”
　　方雨“嗯。”她有点期待。

　　往年，贴对联之类的事情，都是方元弄的。今年，方雨特地让方元留给他们。
　　王敏爬上爬下，方雨就帮他递物件。
　　贴福字，窗花，挂灯笼，悬挂过年的装饰。
　　茶几上，也摆上了一些水果和零食。
　　厨房里，传出阵阵香味。
　　渐渐地。家里的年味越来越浓。

　　忙完之后，方雨去洗了个澡。
　　方雨的妈妈晚饭前要把衣服洗掉。
　　王敏是洗完澡过来的。还是被方雨推进浴室。用“大吉水”（桔皮柚叶）泡的水重新擦了一遍身子。

　　年夜饭，不像平常那么沉默，反而热热闹闹，边吃边聊天。王敏也能融入，但还是有隔阂。

　　王敏和方雨不喜欢看春晚。但还是陪着父母。只是他们俩用手机在那偷偷聊天。然后被蔡娴发现，嫌弃地赶去楼上。

　　抱着方雨刷了一部电影。

　　王敏躺在床上。
　　在方雨家过年，是有很多不自己在，和她的父母也有不少隔阂。
　　但是想起去年独自一个人在学校，被黑暗包围的孤寂，这一些反而更加弥足珍贵。因为他和她和她的父母都在慢慢拼接，相互融入。

　　“叮咚”微信信息。
　　王敏点亮手机。方雨发来的。
　　“呼叫男朋友。”
　　王敏“在呢。”
　　方雨“男朋友，我冷。”

　　这两天有冷空气，温度不高。
　　王敏“开空调了没。”
　　方雨“/敲打。不开”
　　方雨“/猪头。”
　　方雨“/抱抱。”

　　客房门轻轻打开，探出一个脑袋，向楼梯口看了看，确定动静。然后闪出一个人，只穿着秋衣秋裤，拿着一个手机。客房的门又被轻轻关上。
　　人影走到方雨的房间，按下把手，推进去。
　　随后，门悄悄关上。

　　王敏闪进方雨的房间。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把门锁了”黑暗中传来方雨的声音。
　　看不见，王敏点亮手机。锁门。
　　借着微弱的手机屏幕光，王敏来到方雨的床边，钻进被窝。
　　两个人相互紧紧抱住。
　　王敏“要不把空调打开吧。”
　　气温不高，他担心方雨着凉。
　　方雨“不开，开了太闷。”
　　冬天她很少开空调，深圳一般不冷。
　　而且，外面温度低，有人抱着的暖暖的被窝才更舒服啊。
　　方雨“定个5点的闹钟，到时候回去。”
　　王敏“哦。”

　　5点，要回一个冰冷的被窝。她才不愿意自己遭这个罪。那这个罪就由他受着吧。她感觉自己好机智。

　　早晨6点多。
　　蔡娴敲响了方雨和王敏的房门，叫两个人起床。
　　这是深圳的习俗。正月初一要早起。

　　洗漱好，方雨和王敏一起下楼。
　　方雨“爸爸妈妈，新年好。”
　　王敏跟着学“叔叔阿姨，新年好。”
　　向长辈问安，也是习俗。

　　早餐，是萝卜糕和芋头糕。王敏有点吃不习惯。
　　方雨“黄岩今天早餐吃什么？”
　　王敏“大部分都是汤圆，我家...以前，我都是吃饺子的。也有很多人睡懒觉，省下这一顿。”
　　方雨惊讶“新年可以睡懒觉？羡慕嫉妒恨。”

　　初二下午，方雨送王敏到车站。王敏回中山。
　　已经打扰了3天。再多就不应该了。

　　初六，方雨和王敏一起到黄岩。她说过去祭拜王敏的母亲，为此，今年，她不能去给奶奶庆祝生日了。

　　初七，扫墓。
　　夜，去年的四人聚餐变成了五人聚餐。
　　初八，王敏和方雨离开黄岩，去杭州，再转上海，苏州。
　　正月十三，两个人返回深圳。
　　正月十四，一起返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