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鹤》吸螺蛳小能手

11、第十一章 以身相许的意思是

　　许久之后，方雨的情绪慢慢平复。但还是害怕，紧紧抓着王敏的手不肯放开。

　　王敏带着她来到救护车附近。这里已经搭建了一个帐篷，临时急救点。

　　林思思和蒋雪就在帐篷里。
　　林思思旁边有对夫妻陪着，是她的父母。
　　蒋雪拿着一个手机在说话。

　　方雨一进来，就有一位医生过来。
　　医生“你好，有没有受伤。去那边检查一下吧。”
　　狙击弹近距离飞过方雨。指挥部已经和医生说过了，要求仔细检查。
　　王敏下意识抽回手。意示方雨过去检查身体。可是，仅仅松开一点还未分开的手，又被方雨紧紧抓住。
　　王敏疑惑地看向方雨。
　　“你别走”
　　那害怕的神情，和小时候他去找警员讨纸的时候一模一样。
　　“别怕，我陪着你。”王敏握住方雨的手，拉着她跟上医生。

　　检查开始后不久，肖战走进帐篷。
　　递给方雨一个手机“方雨，你妈妈的电话。”
　　方雨接过电话，和蔡娴通话。

　　“肖营长，万分感谢，谢谢你救出小女。”林思思的父母带着林思思过来感谢。
　　肖战“不必，这是我们的职责，林副局，你女儿有没有受伤。”
　　林父“没有没有，思思，快谢谢肖营长。”
　　林思思“多谢肖营长相救。”
　　“没事就好。”肖战指着一边的王敏“真要感谢，就感谢王敏吧，这次行动，是他射杀了绑匪头目张三，所有人才能平安无事。”
　　王敏确实很关键，但是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肖战在帮他铺路，扩展人脉。
　　林父“英雄出少年呐。”
　　王敏的反应很平淡“这是我应该做的。”
　　林思思打量着王敏，王敏引起她的注意了。

　　林副局长没有过多打扰，带着妻子和女儿离开了。
　　林思思快要走出帐篷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王敏，才离开帐篷。

　　肖战“王敏，收拾一下，我们要回去了。”
　　王敏立正“是”
　　“你别走。”方雨的大半注意力集中在王敏身上，一听到王敏要走，抓住王敏的袖口。
　　王敏劝说“方雨，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你别走，哇...”方雨瞬间哭了。另一手扔下手机来抓住王敏的手。
　　王敏看看方雨，又看看肖战，再看看方雨“我...你...”
　　反倒是肖战很快做出决定“王敏，你就陪她一起，等她的父母过来，然后再归队。”
　　王敏“是。”

　　肖战离开了。方雨还在哭。
　　王敏赶紧安慰“方雨，我不走了，你别哭，我真的不走。”
　　方雨的哭泣停下，但她还是一抽一抽的。
　　王敏拿起手机“你妈妈很担心呢。”
　　手机里一直传来微弱的声音，没有挂断。
　　方雨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妈妈...我没事，就是有点害怕...旁边有人陪着的...真的没事了。”

　　医生“那个，能不能先继续检查。”
　　肖战过来，浪费了不少时间。
　　方雨“妈妈，我先挂了，医生在帮我检查身体。”
　　方雨的父母正在从深圳赶过来，还要2小时。

　　这边设备并不齐全，医生只能进行简单的检查，方雨还得去一趟医院。

　　一辆救护车载着方雨和王敏去医院。
　　方雨靠着王敏安安静静地坐着，她的手依旧仅仅抓着王敏的手没放开。但是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原本因为和王敏分开太久而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开始热烈跳动。喜欢王敏的念头喷涌而出，充满整个心间。尽管王敏就在她身边，但她的脑海里全是王敏。
　　在方雨的心里，王敏是一个英雄，保护她的英雄，在她的爱情观里，她喜欢英雄。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王敏都深深的吸引着她。

　　方雨直接走急诊加急。做了个头部检查，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一切正常，没有受伤。
　　方雨向别人借了一次手机，联系上蔡娴报平安。

　　打完电话，两人就在急诊大厅找了座位坐下休息，等待方雨父母的到来。

　　两个人之间的空气渐渐安静下来。
　　退役了，王敏思索着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
　　方雨冷静下来，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脏的一塌糊涂，头发也乱了，右边的头发和肩膀还有血迹，是张三的。一想到张三，方雨又怕了，握着王敏的手又紧了一点。

　　王敏低头看她“怎么了？”
　　方雨“我有点怕。”
　　王敏的另一只手按住方雨的一个手背“别怕，都过去了。”

　　方雨又想到自己今天哭了好多次，那么妆一定都花了。还偏偏碰到了王敏。想到这里，方雨坐不住了。松开王敏的胳膊，站起来。
　　“我去趟厕所。”
　　王敏纳闷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刚刚不是还说害怕吗。

　　看到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方雨真的好崩溃。
　　手机被扔了，包包还在。
　　先把头发上的血迹简单清洗了一下，用纸巾稍微擦擦干。然后洗了把脸。
　　方雨拿出随身化妆盒打算补个妆，但是无从下手。最终还是塞回包包里。

　　方雨回到座位坐下，习惯性的抓住王敏的手。
　　王敏转头看她，她也看着他。

　　两年不见，她的容颜已经完全长开了，婴儿肥退去，原本圆圆脸蛋瘦下去了。头发有点凌乱，刚洗过的脸颊白皙光滑，小巧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虽然狼狈，但掩盖不住她的靓丽。

　　两年不见，他黑了，黑了，黑......好吧，依旧帅气，棱角分明。眼睛炯炯有神，欣赏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惊讶。

　　方雨嘴角微微上扬。
　　再次见到王敏，再次被他保护。
　　喜欢的情绪早就透出她的眼睛。
　　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要追他，她一定要把他追到手。

　　方雨“王敏，你今天救了我唉，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王敏“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方雨“我是不是该接着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王敏转头疑惑的看着方雨。指指自己的头“你确定没有伤到？”

　　方雨“...”
　　王敏又说道“以身相许大多是，受到恩惠却又没有报答的能力和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从而赖上别人的卑鄙行为，所以你...”

　　气死了，方雨的另一只手捏紧拳头，转头不再看他。
　　--我为什么想追这货，我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板夹了。
　　王敏“开个玩笑。”

　　--没错，我的脑子就是被门板夹了！
　　气不过三秒，方雨忍不住又和王敏说话。
　　方雨“你不是今天退役吗？”
　　王敏叹气“是啊，正打算回家，结果又碰上任务。本来现在都坐上回台州的飞机了。”
　　方雨“幸好，你没走。”击毙张三的那一枪是王敏开的。
　　王敏忍不住问到“你是怎么被绑架的？”
　　方雨“今天我和同学去白云山玩....巴拉巴拉...然后就被绑了。”

　　一对夫妻匆匆走进急诊大厅。在人群中看了几眼，一下看到穿着迷彩服的王敏和旁边的方雨。
　　“小雨。”方元和蔡娴快速走到方雨面前。
　　“妈妈”方雨松开王敏站起来，张开双手抱住了母亲。
　　王敏也跟着站起来。
　　抱了一下，蔡娴松开方雨，开始检查方雨的身体。
　　“你有没有受伤，肩膀怎么了？”蔡娴看到方雨右肩膀上的血迹。
　　方雨“那不是我的血，我都检查过了，没事。”
　　蔡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方元面对王敏“同志，谢谢你。”
　　王敏“不用谢，职责所在。”
　　方雨“爸爸妈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王敏，是他救了我。嗯...他也在中山大学上学，计算机系的。”
　　方元“啊！你们是同学？”
　　方雨“嗯。”
　　王敏只能转变身份“叔叔阿姨好。”
　　方元“还是小雨的同学啊，今天真的麻烦你了。对了你们吃饭了没，一起去吃个饭吧。”
　　方雨“对啊，晚饭都没吃了呢，王敏，一起吃饭去。”
　　王敏摇摇头“我现在还算是在执行任务，叔叔阿姨来了，我要回部队报道了。”
　　听到王敏要走，方雨想也没想，下意识地抓住王敏的手“你别走。”
　　顿时，方元，蔡娴，王敏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方雨的手，然后又齐刷刷看向方雨的眼睛。

　　方雨微微松开王敏的手，但是马上又握紧。
　　--握都握了，再握一会。
　　--今天特殊情况，下次牵手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耳朵好烫，我是不是脸红了，方雨，你是艺术系的，拿出表演的才艺来。
　　“我害怕。”方雨软糯糯的说道。

　　王敏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方雨，轻轻挣脱方雨的手“叔叔阿姨会保护你的。”
　　感觉自己要暴露，方雨立马转移话题。“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方元“对，先吃饭。”再次邀请王敏一起。

　　“晚餐我自己会解决的。”王敏摇摇头又补充了一句“任务期间非特殊情况不可以和你们一起吃饭。”
　　王敏没有停顿继续说道“还有，今天的事要保密，不能和别人说，明后天会有人来找你们签保密协议的”

　　明白王敏真的是要回去了，方雨情绪很低落“哦。”
　　王敏挥挥手“那，方雨，叔叔阿姨再见。”
　　方元，蔡娴“再见。”
　　方雨“王敏，再见，到学校再联系。”
　　王敏点点头，转身离开。
　　王敏的身影消失不见，方雨依旧盯着王敏离去的方向。

　　蔡娴疑惑的看着方雨“小雨，先去吃饭吧”
　　方雨回过神“嗯”

　　医院旁边的餐馆。
　　点好菜，乘着还没上菜的空挡。
　　蔡娴“小雨，你跟王敏怎么认识的？”
　　方雨还在想着王敏，随口答道“高一的时候。”
　　蔡娴“高一？那时候你好像在黄岩上学，王敏和你是同学？”

　　方雨回过神“不是同学，我读高一的时候，他读高三。他和我同桌是朋友，经常找我同桌。然后就认识了。”
　　蔡娴“那他现在在读大三？”
　　方雨“也是大一，前两年他去服兵役了。”

　　这时候，服务员上了一份凉菜。
　　方雨不想多说“吃饭咯。”
　　话题转移的有点生硬。
　　蔡娴隐隐感觉到方雨还有所隐瞒。

　　方雨回到家，了个澡。坐到写字台前。拿出一张纸鹤纸
　　“今天很狼狈，但是我很开心，我又见到王敏了。他又救了我一次，被他保护的感觉真好。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2011-10-6”
　　方雨的耳朵和脸颊微微发烫，笑靥如花，又一些娇羞，美的不可方物。
　　但想起王敏对以身相许的解释，忍不住嘟嘟小嘴。
　　--以身相许是一种卑鄙行为，那就别怪我卑鄙了。
　　轻轻折叠好纸鹤，放进许愿瓶里。方雨一下子扑倒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试图缓解内心那份炽热。

　　“咚...咚...”敲门声。
　　“小雨，妈妈进来了。”没等方雨回答，蔡娴就开门进来了，“妈妈晚上和你一起睡。”
　　方雨抬头“好啊，好久没和妈妈一起睡了”。
　　蔡娴“脸这么红？有没有不舒服？”
　　方雨摇摇头“没有，刚才吹头发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