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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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起暮第一次进入白塔高层区车甲停放区，这里占地面积很大，对于不熟悉的人很容易找不着北。
而手环的实景导航，也并没有显示冼司瞿他们机甲车的具体位置，一时间还真是有的找。
秋起暮正准备联系人，不远处便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小暮，这边！这边！”
杨浩向秋起暮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来了。”秋起暮一眼认出杨浩后，快步走了过去。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冼司瞿听见杨浩对秋起暮的称呼，不禁问道。
“这不显得亲切点嘛。”杨浩挠了挠头发，“反正以后都是一个队的人了。”
“而且……”杨浩欲言又止，眼神奇怪地看着冼司瞿，一副我懂的样子。
冼司瞿被看得一头雾水：“而且什么？”
而且头儿你和他又是牵手又是带对戒的，关系明摆的事儿，现在还把他安排成你的专属向导，形影不离地盯着，这不是你老婆是什么？你之前对谁有这么关心过吗？
杨浩在脑中把想说的话快速地过了一遍，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没什么。”
他才不会这么傻呢。他家头儿是个死傲娇，在冼司瞿自己没有亲口承认之前，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莫名其妙。”冼司瞿看着杨浩滋着个大牙傻乐，瞬间没了想问下去的兴致。
好歹出生入死了这么久，杨浩是什么性子他也多少了解，反正这小子现在心里想的一定不是他爱听的东西。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秋起暮跟着杨浩上了车，“第一次来这里，有点没找着路。”
“下次动作再磨蹭，就别去了。”冼司瞿看着行车记录仪上显示的时间，丝毫不近人情。
杨浩帮着秋起暮说话：“头儿，你对人家小暮别这么凶嘛，第一次来你也不带着他，他当然找不着地儿了。”
他拍了拍秋起暮的肩，仿佛已经担起了一个前辈的智指责，语重心长道：“小暮，我们这一路容易遇上危险，你记得跟紧我们，有什么不懂的，直接说。”
小暮来，小暮去的。
冼司瞿坐在副驾驶，听得莫名觉得聒噪：“你叫他小暮，就没有想过他比你大吗？”
杨浩不以为然，斩钉截铁道：“那肯定是我大点啊。”
他转头问道一旁的秋起暮：“小暮，你今年多少岁了？”
秋起暮如实回答：“25。”
“25？！你比头儿都大一岁？”
听到杨浩的话，秋起暮撇了一眼前面的人，浅浅笑了笑。
杨浩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声嘀咕着：“你这看着像刚刚二十出头的，我还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大。”
本来这队里就属他最小，天天被另外几人使唤当工具人，他还以为秋起暮来了，他也能涨涨辈分呢。
见聒噪的声音消停了，冼司瞿终于舒展开了眉头，然而，下一秒又听见秋起暮说道：
“没关系，我觉得挺好听的，你要是喜欢，以后也可以一直这么叫。”
“好啊，好啊。”杨浩立马答应，想着这可是与嫂子打好关系是第一步。
冼司瞿没再开口，转头自顾自地弄起了装备。
直到车身慢慢步入大道，秋起暮突然发觉车内少了一个人。
“江副队似乎还没上来。”
“他去分部开交流会了。”坐在驾驶室的男人说，“估计两天后才会回来。”
那是杨浩的表哥，杨远，比杨浩大三岁。秋起暮入队以来，和他的对话少之又少。
他长得确实与杨浩有几分相似，不过但单丛气质方面来说，杨远比杨浩沉稳得多，头发的颜色也是正常的黑色。
据说杨浩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导致营养不良，天生的发色就是如此。
“这样啊。”秋起暮点点头。
难怪昨晚这么重要的事，他也没有看见江哲绎的身影。
杨浩给秋起暮说了些注意事项，他听久了有些无聊，余光扫了一眼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车窗外的繁华的高楼渐渐被连绵起伏的山路替代，再往前走便是地下区的一座小镇，开车进去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注意。他们最后将车停靠在了扎堆的树丛里，暂做掩护。
这小镇离污染区最近，精神波动最强，而哨兵在这方面最敏感，时常会在精神上出现幻觉，江哲绎不在，秋起暮靠不住，下车之前，几人在身上施加了一层无形的保护屏障，以防出现幻觉。
小镇的建筑看着比之前秋起暮去接头的洛德区还要破败不少，许多房屋半掩，透过窗户望去，内部杂草丛生，一片狼藉，落了不少灰。
继续往前走去，就连白天最热闹的集市，在外的行走的人也寥寥无几。尽管秋起暮他们出发前提前换了便服，但小镇的人很少，是不是生面孔，镇上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瞧见外地的人赶来，他们的眼神不禁变得阴沉，像一摊死水，看着让人窒息。真又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又全部躲了起来。
“这群人真是莫名其妙。”杨浩被眼前这群人诡异的举动弄得浑身发毛，压低声音对着一旁的秋起暮说道，“小暮，你跟紧点，感觉这群人不太对劲，跟一群人贩子似的。”
秋起暮长相看着就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万一那群人看他好欺负怎么办？
“好。”秋起暮思绪被拉回来，点乖巧地了点头，随即又开始思索起来。
他们这一路走来，目前一共去了三个地方：小镇镇口、种植蔬菜瓜果的田地，以及他们现在所处的集市。
除了这群人行为举止略显古怪之外，秋起暮还留意到一个细节：每一户人家种植的蔬菜，竟都是同一种。
蔬菜茎叶粗壮，叶片油绿，看起来与普通的植物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植物的繁殖能力强得可怕，残缺的瓦房屋顶上、腐朽的木头上，甚至是狭小的地缝里，几乎每一处地方都能看见它的身影。
难道他们一个镇上的人一年四季都只吃这个东西吗？
这植物的繁殖能力这么厉害，为什么每家每户还种这么多……
秋起暮想得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一根电线杆，要不是冼司瞿手疾眼快地拉住他，差点一头撞了上去。
秋起暮纳闷，为什么要在道路正中央要接一根电线杆？
杨浩关心道：“小暮，你没事吧？”
“没事。”秋起暮笑了笑，又向冼司瞿礼貌地道了声谢。
在外人面前倒是装得乖巧。
冼司瞿松开手，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小镇里唯一家容纳外地人的小店。
他们昨晚去了白文俊常去的酒吧，从白文俊的一些酒肉朋友嘴里套出了他们磕药交易的对头人联系方式。
本以为那人会在联系方式这方面格外谨慎，但出乎意料的是，白文俊与那人竟是通过手机简讯交流的。
如今的科技发达，除了作战时异能者会佩戴手环增强实力外，在日常生活里，上层区的人已经不再使用手机，而是在脑中植入了一枚微小型智能芯片，被人叫做智脑。
冼司瞿他们通过追查那人的电话号码，竟然真的锁定到了手机的位置和那人的身份。
不过深度调查后，对头人的身份是伪造的，而他的手机却在白文君房间里找到了。
手机里面的所有信息都被格式化，唯独留下来与白文俊的聊天框的最后一条消息：
【云草镇，124号街】
若是白文俊自导自演，一个花花公子不可能有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东西。而且，这最后一条消息，是他们拿到手机后的前一分钟自动发送的，冼司瞿他们收到消息后，没多久，手机就彻底报废了。
换一个角度想，对面的人早就知道他们在调查蓝草的事情，白文俊只是刚好成了诱饵，而这条消息，怕是专门为他们定制的，就等着他们上钩。
店外的门半掩着，从缝隙中能可以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与他们在镇上见到的那些人截然不同，店内坐着的人看起来要正常的多。
冼司瞿轻轻将门推开，热闹的声音却瞬间戛然而止，一双双犹如淬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仿佛刚才其乐融融的场景只是一场错觉。
冼司瞿无视不怀好意的目光，径直从过道走到柜台前：“我们要住店。”
坐在柜台前的男人面色憔悴，面部肌肉微微凹陷，眼睑下还挂着两个黑眼圈，活像是吸了毒的样子。
“一万新币一晚。”男人态度冷淡，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几人，又低下头在桌面上写着什么。
“一万新币？！”
虽然如今物价疯狂上涨，但上层区较为奢侈的酒店都才一万新币一晚，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偏远的小镇？
杨浩震惊道：“你们怎么不去抢？”
男人不耐烦：“爱住不住，不住赶紧走人！”
“你……”杨浩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杨远拉住。
杨远：“我们住。”
为了不暴露来历，杨远从身上拿出了事先准备的大数额现金，刚好两张五千的新币。
花出去之后，他们就要在这镇上变成穷光蛋了。
“九千五。”冼司瞿按住了正准备收钱的男人的手，准备把拿钱从男人手里抢回来。
冼司瞿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四千五的新币现金放到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理直气壮道：“只有九千五，多一分我们都不给。”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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