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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妇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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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式伯爵套房外表看起来很辉煌,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但里面却满是白尘,看来是很久没有人进足过里。里面最显眼的,就是那几面墙上的照片,从一楼沿至通往二楼的隔间处,照片被相框包住,保护的很好。
共同点就是照片里的都是一些女孩子,还是正值青春期的女孩。除此之外,墙面上还挂着一束花,不算大,但是在墙面上却很奇怪。
因为太艳了,比花园的任意一朵花都要艳些。
严俞仔细观察,像是对这束花很感兴趣般,伸手拿了下来。
花随着严俞的动作,随之掉下了几片花瓣,落在了严俞的手腕处。严俞的手本来就很白,接着艳色的花瓣,将他的手衬得更是白上几分。
步故见严俞动作,抬眸,看着严俞随意地垂下手,手腕处的花随着动作落在了地上。
接着,步故收回视线。
严俞好像有些变了,又好像没变。
拿着花的少年没在意步故的内心想法,将手中的花轻轻甩了甩,意料之中,里面掉出个东西。
是一张没装相框的照片,照片有些老旧,里面是一位身穿西式女仆装的妇女,发色金黄,是属于欧洲中世纪的典型。
里面的妇女对着镜头微笑,手中拿着支线。从照片中可以看出,她的笑容有些异常,在她的黑色瞳孔里倒映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严俞有些感觉,妇女正对着的人是那女鬼。
这是,步故忽地指了指照片的另一侧。
“离镜头不远处好像是根手指。”说完,又指了指照片中的妇女,“刚好她缺了根手指。”
严俞顺着步故的而动作看了过去,眼神暗淡,“她的手指就在她不远处,血的颜色很艳,还没结住 ,说明刚被割下不久。”
两人相视一眼,一起来到卧室。
通常最让人重视的东西,往往会将其放在身边最合适。不过,这只是个心里作用。
严俞扫视了一番,屋内打扫的很干净,整洁,让人挑不出毛病。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在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本书,不对,是本很厚的日记。
像是意料到他们会来到这一样,故意摆在这。
严俞翻开,好一会将它递给步故。
8月17号
小姐今天收到了驸马的礼物,很开心,我也开心。
8月20号
今天驸马和小姐吵架了,小姐很伤心。
8月24号
这几天小姐都郁郁寡欢,因为驸马已经好几天没回宫殿陪小姐了。
9月15号
小姐怀孕了,驸马却在外和别的小姐一起,对小姐不管不顾,这让小姐的心情更不好了。小姐这么爱他,他怎么能这么对小姐。
10月6号
驸马带回来一位小姐,那位小姐看起来很年轻。驸马扬着微笑,细声细语地和那位小姐说话。
11月14号
驸马死了,小姐说是她在切水果时一不小心捅在了驸马身上。但我知道,小姐她是忍不下去了。所以·····是我,我杀害的伯爵,我当下了这个罪人。上帝,请你让我的小姐平安。
··········
严俞蹙着眉眼,转身,淡淡地说,“考场没有下发任务。”
对面的人神色平静,挑眉看他,像是也有些不解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没说完,机械女音响起。
说什么来什么。
【考场宫殿,逃生游戏正式开始】
【考场宫殿,逃生游戏正式开始】
【考场宫殿,逃生游戏正式开始】
严俞手上还拿着那本日记本,忽地,门被推开。
许久不见人来到,门已经老化生锈,被推开那一刻发出刺耳的声音。
与照片上别无二致的脸此时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蹙着眉,很痛苦的样子。严俞下意识地往妇女的右手看去,血淋淋的,血液自手指流至铺满毛垫的地板上。与地板形成强烈的反差。
严俞下意识地往后看向步故 ,发现人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严俞:········
严俞:系统,他人呢?
系统:男主已经被考场临时送去其他考场了。
严俞眼间露出些许不满,说走就走,没一点动静,当自己是猫么。
抓着本子的手不自觉地蜷了蜷,心想,还是要快一点了,先不说自己说的话步故愿不愿意相信,单从现在来看,他的积分少得可怜别说拯救男主,拯救他自己都是个问题。
而且从他观察来看,他原先和步故好像听不对付。
严俞看着妇女一步一步靠近,没说话,直到她走到自己脚跟前还不见停下,严俞一把将手中本子往妇女身上一丢。
妇女不禁往后一退,脸上痛苦的表情舜地变成小心翼翼,爱护的模样。把本子捧在手里,细细地抚摸着。
严俞沉默着,淡淡开口,“你还活着。”
妇女是个活人,就算脸上的诡异再像也容易露出破绽。
果然,妇女身体一僵,抬着狠厉的眼神看着他,像是表达着被识破的不满。
“你在这生活多少年了?你的小姐已经死了,你不是说要替她赎罪么,现在这算什么?”严俞没在意妇女的恶意,走到床头,坐下,再接着说,“别装了,再像也不是真的。”
严俞眼神黯然,一双让人看不出感情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为了个想拿你当替罪羊的人,断指仿鬼,值得么。”
终于,一直不说话的妇女收敛起原有的诡异,神色松切,“你不懂,不会理解我的。”
依旧是照片里的服饰,传统中世纪女仆装,嘴角带着一抹苦笑,“她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早就将她认定是我的孩子了。”
“但你不属于这里。”
妇女脸色一滞,一秒后,“没错,我是考场中的人。而她是考场设置的npc,在她出生时,我就在考场作为一名玩家陪着她,想借着她还在萌芽期,驯养她成为我的独有物。”
“但你没想到,npc是驯不熟的,因为他们比你想的更冷血,更会伪装,更会欺骗。”
“没想到,最后死在她的谎言下。”
妇女苦笑,摇了摇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严俞的确不懂,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只知道欺骗自己,获取自己信任,让自己替罪去死的人念念不忘。
自己或许永远也不会懂,也不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