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庆祝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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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事件给李恩星带来了极高的曝光度与关注度，在最开始的大批量脱粉后，留下来的死忠也更加稳固。同时，组合《Good Boy Gone Bad》回归，概念与先前的恋爱事件衍生出众多高热度炒作点，风格与李恩星本人的清纯脸蛋形成鲜明碰撞极具记忆点，再加上李恩星沉下心来常泡练习室，把舞台消化的很好，一时之间人气居然再度节节攀升。
这一年，HYBE在KPOP的成绩相当出彩，于是临近年末，公司举办了一次庆祝会。
不正式，很随意，工作人员和艺人有空都能来参加。
李恩星闲着没事就去了，结果遇见了八百年没见的明宰铉。
他嘻嘻哈哈地打招呼，“哥，好久不见～”
我出事的时候也没看你想和我见啊，现在没事了又来好久不见了？
李恩星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抬眼看见不远处正在和staff谈笑的梁祯元，便挥了挥手，“祯元啊。”
梁祯元看见，立马笑着回应，“恩星哥。”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也不管明宰铉什么反应，直接掉头离开。
李恩星走到梁祯元面前，staff就跟梁祯元比了个拜拜离开了。
她随口问了句，“女朋友？”
梁祯元好似惊讶，“说什么呢哥，当然不是。”
哦，啊，那跟staff这种接触距离，嗯，算了。
李恩星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转头，看到不远处的香槟塔，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之前那晚的宴会。
呼吸有片刻不稳。
她随手拿过一旁待人取用的酒杯，直接灌了一口。
“！恩星哥。”梁祯元吓了一跳。
李恩星问他：“会喝酒吗？”
梁祯元无奈道：“说什么啊哥，我还没成年呢。”
“哦。”李恩星又点点头，“好宝宝。”
“哥...”
李恩星喝完这杯，又拿了一杯。
“哥，别一口气喝这么多。”
梁祯元想拦她。
“没事，李恩星酒量大着呢，让他喝。”崔然竣走了过来，他估计也是喝了一些，身上带有明显的酒气，“祯元，你先忙去吧，我看着他就行。”
...庆祝会还能有什么要忙的事。
但是崔然竣这么说了，梁祯元就不好拒绝，所以他应了声好，然后离开。
李恩星喝完第二杯，又开始喝第三杯，不知道喝到第几杯时，她突然感到愤愤不平。
“哥，你说，人都是要这样的吗？”
崔然竣乐，“什么‘都是要这样’？”
“就，都是要发烂发臭的吗？有些人，他十八十九、二十出头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然后某一天突然就——难道这是长大的代价吗？我不明白，人真的都是突然烂掉的吗？”
“是。”崔然竣晃晃悠悠地点头，“人都是突然烂掉的。”
“虽然都说什么‘性格不会突然转变，烂人只是一开始装的比较好’，但现实是，大部分人生下来都不好不坏，ta的倾向是被环境带着走的，很可惜，这个社会太复杂了，人无法在这个大染缸里从一而终地保持中立，所以往往就在一瞬间，可能就是下一秒，人就突然被泡得烂掉了。”
“哪怕是我，我也没办法保证自己不会变，李恩星，我没办法保证我永远是现在、此刻、这个你所熟知的我。”崔然竣大概真的喝的有点多，连带着说话也有些脱口而出，“但我希望你别变，哪怕我变了你也别变，又或者，假如我们两个都变了，那我希望我们两个从此以后就保持距离。”
“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是干净的、单纯的、我为你付出的点滴...李恩星你知道吗，我不后悔你刚来那天我没帮你，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帮你，我只偏袒自己想偏袒的人，而那个时候、那个节点，你不是我想偏袒的人...但现在你是，李恩星，你不是我的第一顺位，我还有太多比你更重要的人事物，但是在这儿，在公司里，在队伍里，你确实是我最偏袒的人。打个比方来说，尽管我不觉得你能超过我，可是如果你真的超过我了，你也是为数不多比我好我也不会嫉妒的人，我只会自得，因为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是我的代表作。”
“你代表我有个温暖、善良、充满爱的二十代，你是我闪闪发光过的证明。等我将来老了，我就对我的孩子说，你们老爸以前可是个万里挑一的好人，把弟弟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对待！到那时候，如果，如果我们——”
崔然竣抓住李恩星的小臂，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笑道。
“...如果我们还有联系，我就让我的孩子管你叫小干爹。”
李恩星听得很难受，她想耷拉下脸，却又只是牵起嘴角。
“那大干爹是谁？”
“没有大干爹，哈哈，就认你一个行吧？‘小’用来形容你永远是个小孩。”
崔然竣笑着撒开手。
“李恩星，快点长大吧，但是不长大也行。”
“哥，你喝多了。”李恩星疲惫地叹息，“我也喝多了，先去休息会儿。”
李恩星安静地走进走廊，靠住墙壁，然后慢慢、慢慢地滑坐到地上。
...
到底怎样才算是长大呢？
能够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抵达法定成年年龄？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些她好像都逐一做到了。
但她还是有种在“假装大人”的无力与错位感，她对这个社会的很多运行规则感到无所适从，对每个人表皮底下的那层东西感到不能接受。
她感到不自在，甚至她都不能明说她到底是为什么感到不自在，因为那会成为“她已经是大人了”的悖论。
...好难受。
她把脑袋埋进臂弯。
“...你还好吗？”
有人走到李恩星面前这样问道。
李恩星仰起脸，她有些看不清来人，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
“能扶我去休息室吗？”
这是她最后听到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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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
李恩星不安稳地皱着眉，除了头疼，还因为眉眼处轻微作痒。
李恩星终于悠悠转醒。
陌生的天花板。
刚睁开眼，视野模糊，余光隐约捕捉到旁边有人抽回手，于是李恩星便顺势看了过去——
田柾国坐在床边，朝她晃了晃手。
“早上好。”
李恩星眨了眨眼，大脑空白。
田柾国笑了一声。
...
？！
李恩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啊？！啊？？？？？？”
她拧了自己一把，疼得倒抽口气。
“对，不是梦。”田柾国止不住地发笑，他站起身，“醒了的话就起来洗漱吃饭吧，不知道你早上喜欢吃冷食还是热食，所以简单做了三明治和拉面，你想吃哪个？”
“不是，这是你家？！”李恩星打量四周，认了出来，“我怎么会在你家？！”
“昨晚庆祝会你喝多了，一个人倒在休息室里没人管。”田柾国挑眉，“所以好心地把你捡回来了。”
李恩星看向身下，又发现华点，“我睡的你床？！”
田柾国点头，“嗯。”
“我靠我shoduahbnkq...等会儿，我睡的你床你睡的哪？？？”
“这里是我家，我当然——”田柾国拖长尾音，看着李恩星的表情在他延长的腔调里越发崩溃，他低头爆笑，然后道，“睡的沙发，你睡相很差，我睡相也不好，睡一张床就要打架了。”
李恩星被他的大喘气整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转头瞥见自己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她连忙抄起，开机解锁，未接来电与消息提醒几乎被崔然竣爆满。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半小时前。
【死了？】
她咂巴下嘴，打字发送。
【肥肠遗憾我还活的好好的。】
对面秒回。
【死哪去了？不回来不知道打个招呼？】
李恩星懒得再回，直接退出，新消息里休宁凯也发了kkt询问。
【看到的话记得报个平安^^】
【平安～】
李恩星忙着看消息这会儿，田柾国已经把做好的早餐端上了桌子。
“香蕉牛奶行吗？早上刚出门买的。”
李恩星头也不抬，不耐烦道：“不喝。”
“不喝吗？”田柾国似是意外，“我以为你喜欢甜的。”
“...不喜欢。”李恩星停顿片刻，一股脑地反驳，“不喜欢，从来不喜欢。”
“哦。”田柾国也不争辩，只是接着问，“三明治还是拉面？”
“不吃。”李恩星下床，她还穿着昨晚的衣服，随时都能出门，“我早上不吃饭。”
“不吃早饭对健康不好。”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狂吃狂举铁的猪吗。
“我说了，我不吃。”李恩星边照着客厅的镜子打理发型边深呼吸，“从来没吃早饭的习惯。”
突然，她察觉到某处违和。
右手食指...
我的戒指呢？！
李恩星急切地摸遍全身上下的口袋，无果，又奔回床边，掀开被子和枕头仔细寻找。
“...找什么呢。”
“戒指。”李恩星想起来还有个田柾国，于是立马问道，“我戴右手食指的戒指，双圈，一圈银一圈碎钻，碎钻那圈会转...你看见过吗？”
“没有。”
田柾国站在桌边，表情平淡。
“不就一个戒指？”
“你懂什么！”
李恩星不再理他，自顾自地低头找。
田柾国没说话，一阵比李恩星动静还大的翻箱倒柜声后，他走到李恩星面前。
噼里啪啦。
一大把奢侈品牌戒指被他摔在李恩星面前。
“挑。”
他说。
李恩星烦躁地皱起眉，扫开这堆珠光宝气的物件，“你以为我是穷疯了来跟你乞讨了吗？！我不要，我就要我的那个！”
bam被争吵声吸引了过来，在旁边跟着汪汪叫了两声。
“...算了。”李恩星再次深呼吸，站起身来，“我先去公司找找，如果你在你家发现了的话，记得告诉我。”
田柾国歪头，“这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
“...拜托了哥，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行。”田柾国这才悠悠哉哉地点点头，他递过来一小瓶草莓牛奶，“不喝香蕉的就喝这个，垫点东西再走。”
他怎么这么烦人。
李恩星甩哒甩哒地伸手，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偏偏田柾国还视而不见，于是她便更加窝火，以至于接过来时，一个用力过猛，已经开好口的草莓牛奶就洒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浇在她身上。
“呀！”李恩星瞬间炸毛，“都怪你！”
田柾国眨了眨眼，还是没忍住，直接破功爆笑。
“西，哈哈哈，怎么能笨成这样...”
“？！你有事吗你？？？”
“哎哟，好了好了，别生气。”田柾国说，“换身衣服吗？给你拿我没穿过的。”
李恩星低头拉扯着被草莓牛奶浇到的地方——那一块的外套湿透、染色了，里面的衬衣也浸透了一部分。
“...给我拿件外套吧。”李恩星暴躁地撒手、撇开头，眼不见心不烦。
“行。”田柾国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他边选边问，“戒指呢？有想要的吗？”
“没有。”
田柾国挑了件觉得可以的，递给李恩星，李恩星披上就快速出门离开了。
她火急火燎地打车回了公司。
她记得有人把自己扶去休息室了，戒指很可能是在中途掉的。
李恩星率先直奔那层的休息室，推开门，金泰亨居然正在里面休息。
“恩星？”他挑了挑眉。
“泰亨哥好。”李恩星草率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四处翻找。
“找东西？”
“内。”
“什么东西？”
“戒指。”
“需要我帮你吗？”
金泰亨是坐着问这话的，压根就没有要起来帮忙的意思。
但是李恩星没回这句，又让他觉得被无视了很不爽。
金泰亨翘起二郎腿，百无聊赖地看着李恩星到处翻找，看着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柾国的外套啊？”
李恩星僵硬一瞬，矢口否认：“不是。”
“就是，他陪我逛店的时候顺便买的，我记得。”金泰亨说，“啊，原来你跟柾国关系很好啊，喜欢他？”
“当然不是！”李恩星这才停下东翻西找，她深吸口气，颇为郑重地声明，“我喜欢的是你，哥。”
“你喜欢我？”金泰亨看着她，笑了一声，他轻佻的话音里带着些理所应当似的不满，“看不出来，或许有一点吗？但还远不够喜欢我啊。”
...
李恩星睁大了眼。
对，金泰亨就是这样，他会不假思索地把自己架上高位。他对别人这样时，李恩星只会拍手叫好，说金泰亨剋泡永男一耍脸色怎么了？使唤人又怎么了？金泰亨表你都是你的福气。甚至她自己都在潜移默化地学金泰亨这一套，将自己凌驾于一切，将其他任何人事物都视作play的一环、为自己输送物质价值或情感价值。
但是当金泰亨以同样的方式来对待她时，李恩星只感到出离的震惊与愤怒。
我？我远不够喜欢你？
他怎么敢这么说！
他知不知道我为了他付出了多少时间精力金钱？他知不知道我因为他，还没成年就被傻X同担和鸡婆猪婆联合开盒网暴？！
他知不知道，我一边说着“金泰亨是男的”，一边忍着恶心用“公主”“女王”这些词来给他洗地、洗他身上的浦南味！
他全都不知道！
他还想让我做些什么？！他还想让我怎么喜欢他？！
我扫射全体男的的时候，连我亲爹、连现在的我自己都不放过，但我唯独不舍得扫射他！他还想让我怎样？！
戒指不翼而飞的焦躁，在田柾国家醒来的恶心，先前撞见金泰亨跟人舌吻的痛恨，还有被他当作展柜里无数巴斯光年之一的愤怒，如同瞬间爆发的火山，彻底冲垮了这段时间以来维持的冷静与稳定。
李恩星冷笑着，走近，泄怒般推搡他一把。金泰亨没做防备，身形不稳躺倒在沙发上。于是李恩星便直接按住他，骑到他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该死，你真该死，你就该死在你们花样年华的时候，或者死在1718年，我给你做成标本。”
李恩星终于把这话说出口了，只不过伤敌一百损一千，她给自己气得直掉眼泪，但金泰亨却诧异地睁大了眼。
李恩星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掉在金泰亨的鼻梁、眼皮，金泰亨条件反射地眨眼，防止这些眼泪再流进自己眼里。
“不，你再死晚一点。”李恩星改口，“你应该死在你向全网承认我是你粉丝的那天，那天——”
李恩星猛地停住，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那天...我也死了。
哈，对啊，那天，是我死的日子啊。
李恩星愈发感到悲哀，于是手下便愈发用力。
“我好不容易正常一点...我好不容易正常一点你为什么非要来刺激我！金泰亨，我喜欢你是你伤害我的武器吗？！”
一颗眼泪砸在金泰亨唇边，渗进他的口腔。
咸味。
但是粉头发的李恩星身上，却散发出草莓的甜味。
交感神经似乎动了一下，他突然联想起很多romantic又dramatic的电视剧桥段。
生理反应让金泰亨一直掰着李恩星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逐渐缺氧的过程中，脑海里的各种电视剧桥段也逐渐丰富、清晰，他忽然觉得滑稽。
李恩星在演什么呢。
金泰亨被迫仰视着李恩星的脸，电光火石间，他察觉到某种熟悉感。
于是，所有过时剧目烟消云散，最后只剩下一个场景，那里面的主人公——
是他自己。
哈，这是在学我吗。
关种，表演型人格...黑粉们都还说什么来着？
李恩星可真是有样学样。
太滑稽了，学我还能看起来过得这么窝囊，学我还能看起来活得像条被人踹过的狗一样。
啊，但是，或许也没有学得那么差，不是还是有人愿意捧着他吗？
比如TXT里的其他孩子？比如柾国？
金泰亨松开了手。
他不想挣扎了，看李恩星发疯实在是搞笑，田柾国知道他天天眼巴巴地逗着玩的人，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能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吗？
李恩星在学他，而且学得很隐秘，从来不在同款用品、兴趣爱好这类明显的地方打擦边球，只是单纯地模仿他的性格、他的思维习惯。
所以他知道该怎么治李恩星了。
金泰亨抬起手，擦了擦李恩星脸颊的泪痕。
“别哭了。”他说。
李恩星骤然清醒。
...我为什么要这样？
没有那枚戒指我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吗？
我难道是狗吗？那枚戒指难道是我的狗链子吗？
李恩星惊恐地撇开自己的手，如同脱水的鱼般拼命呼吸。
氧气再度冲进呼吸道，让金泰亨不住地咳嗽，但他却边咳边笑。
看吧。
就这么简单。
“西八，好疼。”金泰亨声音嘶哑，他轻轻摸了摸自己被掐得火辣辣的疼的喉咙，随意地向后仰头，靠到沙发扶手，“真是双重标准。你有多在乎粉丝吗？你不也是享受着粉丝的追捧但丝毫不想负责？你只是站在哪个视角，就替哪个身份说话罢了。自己付出丁点大的喜欢就了不得了，别人再怎么喜欢自己都觉得与我无关，你只是自私自利而已。”
“...那又怎样。”
李恩星感到极致的冷与疼，像是被人用刀剖开肚子，五脏六腑都暴露在寒风里。
她僵在原地，自我防御的本能几乎是瞬间再次被金泰亨触发，于是她以一种看似毫不在意的、冷嘲热讽的腔调尖锐道。
“是，我就是自私自利，那又怎样？我又不会无缘无故地主动害别人，我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也有错？我不为己，难道还要指着做个好人，等老天发现我的善行再来奖励我吗？”
她生硬地扯起笑脸。
“不管我怎样，你总能找到理由说我的——我太善良，你会说我圣母；我太自私，你会说我恶毒；我情绪稳定，你会说我像块木头；我情绪不稳定，你会说我矫情戏精神经病...只要你想，你可以攻讦我的性格、我的性别、我的姓氏、我的一切，你总能找到理由说我的。”
“站在我的角度，我什么都没做错，你无法共情我才是我最大的原罪。”
金泰亨打量着对方，这一瞬间，他觉得他好像知道李恩星有意思的地方了。
他最开始的评价不对，模仿他的追随者众多，李恩星在其中，不仅学得不差，相反，李恩星已经到了一种炉火纯青、运用自如的地步。
太像了。
金泰亨笑了出来。
他极少共情别人，因为他都忙着心疼自己了——而李恩星，李恩星实在学他学得太像了，像到他不禁开始移情，也自然开始共情。
他又联想起很多romantic又dramatic的电视剧桥段。
他倏地起了兴趣，他觉得他可以教李恩星学得更像，他甚至可以手把手带出“第二个自己”。
“对，你什么都没做错。”金泰亨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做得很好。”
“我懂你。”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庆祝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