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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插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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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焕醒来得晚，打开房门出去，先闻到一股茶香，继而看到客厅里正在泡茶的沈衡。
“早。”
“早。”
沈衡抬头看林焕穿着宽大的T恤走过来，她头发乱着，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
昨晚要洗漱的时候才发现，林焕没有能换的睡衣。沈衡回房间里找了找，找出一套买来后没穿过的家居服。林焕在身上比量了下，就拿进了房间。
实际上，家居服上衣足够宽大，长度能遮到大腿，但裤子的抽绳系到最紧还是有些往下掉，林焕昨晚匆匆收拾好后索性只穿着上衣睡下了。
“头疼吗？”
林焕抓了抓头发，又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着回答：“还好。”
沈衡视线移回茶具，“那先去洗漱，一会儿过来吃早饭。”
“哦。”林焕应着转身去卫生间收拾，沈衡起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了一杯水和一碗粥放到餐桌上。
酒醉后的人容易口渴，洗漱一番后林焕坐下先是大口喝完了手边的一杯温水，之后无聊地搅了搅碗里的粥，眼睛却盯着对面的沈衡和沈衡手里的茶。
沈衡一边喝茶，一边眼睛余光看着林焕。
她穿着宽大的灰色T恤，衣服领口比较大，坐下来喝水的时候有一侧领口有些歪。
她鼻子微微皱了皱，大概是闻到了茶香，小眼神不断地往他茶杯上瞟。
小模样有些可爱。
嘴角的笑没忍住勾起来，正要开口，她先出了声。
“好香。”
“要喝吗？”
点头。
“不喝粥了？”
“太烫了，先让它凉一凉。”
“等我一下”，一边说着，沈衡一边进了厨房，拿了几个小罐子出来。
把茶渣倒进茶盂里，沈衡从面前的小罐中拨出茶叶重新泡了一壶。
林焕脸支在手掌间，目带欣赏地看着沈衡一双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在茶具间娴熟腾转，直到茶香再次绕入鼻端，茶水倒进细瓷杯中，被推向林焕。
“尝尝。”
林焕视线从那双推过来的手上移向瓷杯，再移到沈衡的脸上，突然就笑起来。
“笑什么？”看着林焕脸上绽开的笑，虽然不清楚缘由，但沈衡也不自主地跟着露出笑来。
林焕抿着嘴只摇头，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下，茶汤入口平淡，入喉却有回甘。
鼻尖凑向杯中的茶汤细细嗅了嗅，她抬起头不确定地问：“好像……有蜜香？”
沈衡放下茶杯，“对，喜欢吗？”
林焕点点头，“喜欢，这是什么茶？”
“岐山红茶。”
“这样的话，”沈衡看着眼前的几个小罐子，“我想另一款茶你应该也会喜欢。”
林焕胳膊支在桌上，把身子凑过去研究摆成一排的茶罐，“是什么？”
“一款乌龙茶，叫东方美人。”
这名字让林焕眼睛一亮，眼神有些迫不及待。
新茶泡好，果然合她的口味，口腔里弥漫着天然蜜味与熟果香，入口生津，唇齿留香。
依着林焕的口味，两人又尝试了几款茶叶。一通茶水喝下来，林焕精神了不少，通体舒泰，胃口也来了，粥正好也凉了，她几口把粥喝了个干净。
两人饭后又各自简单休整一番，林焕最后和大白熊挥挥手做了告别，两人一起回家和父母用了午饭。
饭后，沈衡接了通工作电话，自己开车回了市区。
临走前，林焕送他出门，把手提包递给他，“晚上回来吃饭吗？”
沈衡想了想，“应该可以，如果有其他情况，我再和你说。”
这次接下的宣传片就在公司自己的摄影棚里拍摄，沈衡到时拍摄现场布景已经完成，机器设备还在调试，工作人员和演员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棚里乱哄哄的，人声嘈杂，温度似乎也比室外高了几度。
沈衡和导演打过招呼后便退后站在一旁，他看到了角落处的一台娃娃机，通体粉色，上面还画着卡通人物。
有个女孩站在娃娃机前，聚精会神地缓慢移动着手柄，在进行了若干次不厌其烦的调整后，她深呼一口气按下按钮。
娃娃被顺利地抓起并投入洞口，女孩一下子蹦起来，欢呼一声，俯下身拿过娃娃的时候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眼神晶亮。
她回过头要和助理分享这份喜悦，很可惜，助理有事走开了，她四下寻找的目光逡巡着片场，喜悦的笑意还挂在脸蛋和眼睛里，最终她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一个男人的身上，那人站在暗处，不动声色，但是她确定他也正看着她。
面对看过来的目光，沈衡礼貌地点点头，不远处的女孩怔忡片刻后很快也点头致意。
晚上，林焕接到了沈衡的电话。
“啊？不回来吃了，还要加班吗？”
“不是加班，遇到了一位老同学，一起吃个饭。”
见到老同学，总是开心的，林焕嘱咐道：“好吧，那你尽量不要喝酒或者少喝一点，结束后记得叫代驾。”
上次年会沈衡喝醉半路下车去路边吐的事情林焕还历历在目，又改口道：“还是我过去接你吧。”
电话那端有气音传来，沈衡在笑。
“放心，如果喝了酒我会叫代驾的，也肯定会安全到家的，你就别折腾了。晚上早点休息，明天又要上班了。”
“那你可别喝多，你明天也是要上班的。”
沈衡有些无奈地笑，“是什么事情给了你我爱喝多的印象啊？我们两个之间更爱喝多的人怎么说也应该是你吧。”
电话那头在说着什么，沈衡在电话这端点着头。
“好，好，我知道了，记住了，放心。”
“嗯，拜拜。”
电话挂断，副驾驶上的人看过来，轻声问他：“是你女朋友吗？”
沈衡从手机中抬起头来，愣了愣，失笑道：“不，不是，是我妹妹。大概之前有一次喝醉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最近很关心我在外面的情况。”
他看过来的眼神中带着无奈，但更多的是对于被关心和被要求的一种享受。
“想好要吃什么了吗？”沈衡问道。
“就去学校附近那家火锅店吧，不知道还在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