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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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位刚上岗不久的新人警察。
早上，我还是一如既往去到当地警察局上班。
在座位上，屁股还没有坐热我就感觉到一只肥大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马上回头，看到警长笑嘻嘻看着我，说我在这里上班累不累。
我心里一紧，以为自己的工作有什么差错，嘴巴上还是第一时间回答道。
“为人民服务，不累。”
警长还是那副笑脸，我很不安，继续开口说。
“警长你有什么吩咐，我保证完成任务。”
是不是我的错觉，警长好像就在等我说这句话，看他拉了一把我旁边工位的椅子，坐下语重心长跟我说。
“小林啊，我记得你来这里好几个月了吧。”
“是2021年6月18日，已经在公安局呆了43天。“
警长有点意外，其实他也不知道我具体是哪一天到岗。
“最近组织上有一个任务，我看你最近表现不错，认为你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警长无论什么任务主要组织上需要我，我义不容辞！”
“好好好，还是年轻人有朝气，有活力。”警长拍了拍我的肩，说“根据监察部的情报来看，我市的一位国企老总最近‘不老实’，涉嫌违反党纪党规，需要我们公安部抓住他的‘小辫子’，将他拉出水面。
我一听到是如此重大的任务，肩上不由得一沉，立刻摆正警姿。
“警长，需要我怎么做。”
“同过我局的一些人脉，需要你去到红馆国际娱乐会所当一名服务员暗地里收集证据。”
我点点头。
“根据情报，那外老总经常出没红馆消费，估计在今天晚上他会去一次，所以需要你下午去任职，但是考虑到稳妥，一次并不一定会得手，只能委屈你在红馆上一段时间的班。”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可以看到那位老总长什么样吗？我好去辨别。”
语音刚落，警长便起身拿资料递给我。
我接过手，看了看，上面赫然写道，“A市XXX集团有限公司股东陈大海。”底下附着一张照片。
照上面的男子皮肤偏黄，圆脸寸头，带着方框眼镜，仔细辨认可以发现他太阳穴边上有颗痣。
我心里倒吸一口凉气，A市、XXX集团、陈大海，我努力将这几个关键词串联在一起，毕竟这个集团是A市上缴利税大户，而陈大海则是A市顶层人物。
我故作镇静大致把人物特征过一遍，警长看到我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很是高兴，随意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离开了。
我手里拿着那张资料，即堪忧又激动，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行动，也是上级对我的考验，要是我做的好我，说不定落网之时，媒体争先报道。
我已经开始幻想我如众星拱月般在镜头面前，阳光焕发，神采奕奕。
就这样，我把时间浪费在我期待的美好中。
下午，骄阳开始发力，炙烤着地上的一切。
我加了一位来自红馆管理人员的微信，现在我已经站在红馆紧闭的大门口，冒着汗。
不愧是国际娱乐场所，大门两侧的3米高红石狮被雕刻得栩栩如生，让人一靠近感受到莫名的威严。
我有点想笑，什么地方都用得上石狮。
正在我内心鄙视时，加我微信的管理员终于来了，刀疤脸，我瞧着他向我走来，识趣那支烟递给他。
“哥，你终于来了，一只烟，意思意思。”在人情世故这一块我还是很熟的。
“是阿林介绍过来的吗？”
男人熟练接过我一只烟，叼在嘴上，我也是立刻点上烟说道：“是的，是的。”
就这样，我跟着他进入馆内。
馆内只要以白色大理石为主，内设一个亭子，两蹲白石制成的猛犸象守在电梯门口，上到三楼，人造小型喷泉，酷似莲花般巨大吊灯散发着橘黄色的灯光，将整个大厅营造宏伟辉煌的气氛。
我一路跟随男子进入一间休息室，没想到里面还做坐着一排人，统一穿着黑色衣服，看到男子进来，原本松松垮垮的人立刻板正，排成一排。
男子扫视一圈，开口说：“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打扫卫生，晚上就4个6包厢。”
“你们！要把4个6包厢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要是我发现我有一处脏东西，你们就别干了，早点走人？”
“都听清楚了吗？！”男子扯着嗓子喊。
“听清楚了！”一排服务员异口同声。
之后的事就是干保洁：抬沙发，拖地，抹桌子……
幸亏我在警校干过整理内务，整体上还是吃得消。
悬空的骄阳逐渐柔和，罕见散发温柔将天边的姑娘红了脸……
“呼。”终于结束了，我独自做在角落长呼一口气，心里还想着怎么搞到证据。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身旁来了两个与我一同干活的服务员。
“你说，今天是什么大客户来红馆，其他包厢都散开，就留一个包厢。”
“我就听说是一位老总，德高权重。”
“谁啊谁啊？”
其中一个服务员瞟了我一眼，打了一个嘘的手势离开了。
我心里已经默认是陈大海，拿下他势在必得，就等他上钩。
夜晚悄然降临，这座城市却没有睡去，各处亮起的霓虹灯犹如血管一样，为她提供血液，让她在黑夜中仍有劲头。
我换起了他们的工作服，黑衣黑裤黑皮鞋，而我的任务就是站在电梯口迎宾。
当我来回在电梯口踱步时，电梯口打开了，是一群花枝招展，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们你一言我一语，笑着走了出来，几个瞧我脸生，我就说我是新来的。
“这就应该是酒女吧。”我心里想着，即使我已经二十多的年纪，可我没有接触过这一类女孩。
没过一会，几个身材肥硕却还要穿不合身西服的男子走了过来，我身旁的几位服务员立刻嘴甜喊道：“张总、李总好。”
两人点了头就往走廊深处走去。
陆陆续续又来好几个陌生脸，原本冷冷清清的红馆忽然地有了些人声，愈发热闹。
“快点快点，客人马上来了马上来了。”
廊中传来一阵紧急声，张总，李总二人抖着身上肥肉像两只家猪在奔跑。
我悄悄跟他们下了楼，我要接触陈大海。
一楼，早已有一行人排在门口等待顾客的到来，他们左右瞧看，深怕漏过路上的每一辆。
“来了来了。”人群里惊呼，我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一辆白色雷克萨斯LS驰来，还没有停下我立即记下车牌号：京A9988A。
较矮的张总最先殷勤小跑到车前，打开车们，弓腰哈头将里头的顾客请出来。
个子不高、国字脸、短发、戴着墨镜口罩、身穿休闲衣服，是我对陈大海第一印象，虽说我无法通过样貌识别他是不是本人，可是通过身高我基本可以锁定就是他。
在一群人谄媚的簌拥下，这位老总进入红馆，我则躲在暗处，偷摸拿出手机拍摄。
左右顾看，幸好，无人发现，我拍到了陈大海进入红馆的视频！
导入我的我的电脑，随之删除。
等三楼，室内的喷泉已经开始出水，泉中央的美神维纳斯双手护着裸露的巨胸，只留一块‘红豆’，她周围一圈同样裸露的幼子，皆抬着头，望着维纳斯，眼神中尽是爱慕，在水沐之下更显逼真。
等陈大海进入包厢，我原本想要到包厢门口服务，还没有走近，刀疤主管叫住我，说我晚上不用我干活，留在最后打扫卫生就行了。
我撇撇嘴，口头上答应，倚靠在走廊暖黄的墙壁，心想要怎么样才可以靠近陈大海。
还没有等到我想出什么法子，就听到一阵高登鞋踏在地板发出的‘滴答’声。还没有等我抬起头就看到带有红玫瑰图案的裙摆出现在我的视线。
抬头，我发现一对内含秋波的眼，含情脉脉似晴朗天空下的一池汪泉，旁边有垂柳倒影其中。
她也看着我，我便慌了神，连她什么摸样都不知道，着急低下头，不忍在看一次。
她在我身上没有逗留多久，径直走开，其他的女人看到了我跟我嬉闹几句，我统统低着头，她们觉得无趣也离开了。
待她们都拐入墙角，我这才抬头像她们的方向看去，只留下像月光的美背与一席红裙。、
“红玫瑰，绽放在皑皑白雪高山上的红玫瑰，耀眼于群巅。”
我用手抚摸着我‘急不可耐’的心。
“这是什么感觉？”我反问我自己，默默蹲在角落里缓缓不能平复。
等我的心趋于平静时我才起身，还没有等我相处我该要去哪里的时候，一个中年摸样的服务员叫住我了，叫我在6666包厢看下，他去抽根烟，我喜不自胜，点头答应。
走到包厢门口，门口紧闭，我什么都看不了，隔音极好也听不出什么名堂，就干脆拿起走廊桌子上的骰子把玩。
数着一遍又一遍的点数，猜了又猜，看了又看，时间这么难消磨，于是便思考我该怎么去拍下证据。
又是在我思考的时机，我听到软软糯糯犹如粉红棉花糖般的声音，是她！我的心不由漏了一拍，手里的骰子洒落在一地。
该死，我骂了我一句就赶紧拾起。我没有想到的是她愿意蹲下帮我一起捡起。我那不争气的心又开始框框乱跳。
我开始陷入无意识，满脑子都是由心腔发出的‘鼓声’，喧嚣充鸣，眼中只有那小小的骰子，这里，那里，身体也随之改变位置，最后一颗在墙角，捡完我要离开，我心里想。
同一时刻，我和她的手触碰在一起，我的手搭在她的手！
对视，又是这双眼。
“轰，”我脑子直接‘炸开’，我像是碰触到电迅速收回，拿起骰子放回慌张跑离。
我满头大汗跑到一个包厢内的厕所，我看到精致里汗流浃背的我，拍了拍脸，再一次反问自己，“这还是我吗？”
我苦笑不得，我竟然不自主嗅了嗅刚和她触碰的手，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还是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甜味。
我摇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我是一个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