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追你了》炸裂君

13、宝宝

　　池否那边的兄弟说吃什么都行，蹭生日餐他开心。
　　池否回了语音:“开你大爷的。”
　　火锅烤肉这些的，徐晓跃在外面吃了一轮，问他要吃什么，他说随便。
　　陆壹:“随你大爷的。”他开了美团，找团购。
　　池否听见他学着自己说话，沾沾自喜。
　　“肉蟹煲吃不吃？”
　　陆壹把手机屏幕面向他们，点进的是团购界面。
　　徐晓跃不看，说:“没问题的老大！”
　　“你呢？”
　　池否点点头，笑着说好。
　　陆壹不知道他们的分量，买了张5-6人餐的券。
　　店在边大的另一个出口方向，跟张应西说了一声，他们先打车过去，点了餐等他来。

　　张应西也是个大帅哥，他剪了微分碎盖，出国就留了这种头发，他觉得还挺不错的，每次长了修修剪剪，又是微分碎盖。
　　戴着一副灰色的星星眼镜，张应西闪亮登场！
　　“不是，哈哈哈哈，卧槽！张应西你出国学抽象了？”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由全场沉寂，变成充盈着池否的哈哈大笑。
　　这个肉蟹煲的店挺大，一层是开放式的方形餐桌，只用双人座的椅背隔开，二层是小包间，每个包间都有圆桌，围了八个椅子。
　　徐晓跃说要去小包间，陆壹买的券也可以上包间，他们就在包间了。
　　张应西脱下眼镜，非常不客气地拍在池否背上，听着池否吃痛的声音，说:“爽了！”他才看另外两个人，点头，自我介绍，“张应西，狗狗~”
　　听名字的时候还好，听到狗，徐晓跃不理解了，他问:“什么狗？”
　　“闭嘴！不许说！说了张应西你就完了！”池否警醒地回击，把张应西扣在腋下，不让他乱说话。
　　陆壹看着他们的动作，不吭声。
　　张应西的手是自由的，平和地抚摸在池否头上，“少爷好身手！”
　　“走开！”池否放开他。
　　他们把多出来的椅子都移到了边上，张应西拉出了一些椅子，笑着跟左边的人说嗨，坐了下去。
　　徐晓跃也自报名字:“徐晓跃。”
　　“噢~”张应西拖着长音答，“我说呢，怎么不坐池否旁边，”他换了个方向，看对面的人，“就是你了！”
　　“张应西来的太快了，肉蟹煲还没上来。”池否说。
　　“张应西来晚一点，肉蟹煲都要抬下去了。”
　　“嗤！”
　　徐晓跃感觉他俩说话跟小学生斗嘴似的。
　　陆壹还迎着张应西的目光，说，“陆壹。”
　　“嗯嗯嗯，我知道的！”张应西乖巧地点头，笑嘻嘻的。
　　池否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从张应西身上居然看得到乖巧，不用怀疑了，他一定是疯了！
　　陆壹并不太惊讶张应西说“知道了”这件事，从他俩相处，就看得出来他俩很熟，林木荣都没敢这么压他脖子的，以池否的性格，当然藏不住秘密。

　　肉蟹煲的分量还是很足的，四个人吃5-6人餐，绰绰有余了，陆壹还是问:“要加菜吗？扫码点。”他递手机在面前。
　　徐晓跃忙着剥蟹，不接。
　　张应西含蓄地笑笑，说不用，然后凑到池否耳边说悄悄话。
　　池否笑着骂了他一句神经病，眉梢带笑地跟陆壹说不用啦。
　　“不用啦~”张应西重复他的话。
　　“你是学人精吗张应西？”池否看着他，忧心忡忡地说，“我真的很担心你出国之后的精神状态。”
　　“勿cue，一切都好！”张应西低头吃饭。
　　“切！”
　　池否又冲陆壹笑笑，说:“他脑子有病，不用管他。”
　　但他居然也想知道，哪一天陆壹的朋友圈会发他们一起吃饭的照片，像张应西说的那样，写“和男朋友一起吃肉蟹煲”。
　　四个大男人，谁也不用给谁夹菜，自食其力。
　　毫无意外地，徐晓跃跟张应西聊的很来。
　　张应西说英国天气好。徐晓跃说等老子发达了，老子也要去！
　　张应西说那里的吃的也挺多。徐晓跃问不是说国外的吃的都不咋行吗。张应西斜眼笑说有钱就都好吃。
　　徐晓跃说榆市也好玩，就是缺了好兄弟。张应西附和说是的，他也喜欢榆市，下次放假回来懒得找池否这个没良心的了，改去找徐晓跃玩。两人碰了杯酸梅汤。
　　一碰，碰出计划了，肉蟹煲不香了。
　　徐晓跃说去KTV或者酒吧玩玩。张应西说去KTV，昨晚刚去了酒吧，今晚去唱歌。
　　都放下筷子，徐晓跃说别急，咱们来拍个照。
　　他们都自觉地向陆壹靠拢，池否坐的近，拖了椅子靠着陆壹坐，徐晓跃和张应西分别站在他们后面。
　　徐晓跃把手机固定在桌上，设定了十秒拍照，要回到自己的位置时，看见自己的好兄弟无动于衷，拍拍他的肩，说:“给点表情吧酷哥。”
　　陆壹刚擦过嘴，唇还是干的，带了点粉。听见徐晓跃的话，把大腿上的手拿起来，比了个耶。
　　池否被他抬手的动作碰到，跟着也做了个耶。
　　咔嚓一下，闪光灯亮了。
　　“少爷，学人精！”张应西一掌一掌地拍池否的肩头。
　　“少管你少爷。”池否往前俯身，让张应西打空了。
　　“唉……我就知道，狗大不中留……”
　　“闭嘴张应西！”池否咬牙切齿的。
　　“不是，什么梗呀这是！快说！”徐晓跃就爱瞎掺和一些热闹，拍着手表示自己的迫切心情。
　　“玩游戏输了，少爷当了我的狗。”张应西简短地说。
　　吃一顿饭，徐晓跃已经差不多知道池否是谁家的二少爷，震惊够了，再听少爷这词，已觉得稀松平常了。
　　以为是什么劲爆新闻，徐晓跃也常跟别人玩游戏，输了喊人家老公的都有过，见怪不怪。
　　张应西还在后面站着，看见陆壹好像把照片发给了谁，眯着眼睛，说:“陆壹也喜欢分享照片吗？”
　　徐晓跃没注意到他的眼神，灌了一杯酸梅汤，“呜呜呜”地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池否也看陆壹，问:“那我怎么没收到过？”
　　张应西慈爱地摸摸池否，小孩被骗了都要帮人家数钱吧。
　　陆壹说:“对，给我外婆看。”
　　“嗯嗯！”徐晓跃能说话了，“这小子虽然挺装，但对外婆挺好的，孝敬！”
　　猜错了，张应西用手指擦擦鼻子。

　　没多久，四人就到了KTV门口。
　　徐晓跃第一次来这家。
　　能来这家KTV，意味着有钱。不像别家KTV，这家必须充了年会员，一年三十六万五，才能订。进门就有人领着去房间。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在KTV迷路啦！”
　　徐晓跃不认路，每次去KTV，上个厕所，回来时不是服务员领路，就是某个倒霉兄弟要去接他。
　　A301，服务员推开门，“少爷，请。”
　　徐晓跃先请了，张应西也进去，他俩在里面大声密谋:“3、2、1！”
　　陆壹的耳边有清晰的声音:“宝宝。”
　　前面是绽放的礼花，“嘭”地炸开，洋洋洒洒落在他的身上。
　　池否让兄弟们配合，在321后停顿两秒，自己凑到陆壹的耳边，只告诉陆壹，宝宝。
　　包厢很大，摆了一条长沙发和两个单人沙发，正前方是100英寸的大屏幕。
　　服务员放完礼花，鞠了个躬，把门带上了。
　　“不是刚定的KTV吗？怎么这么牛，放礼花的人都找到了！”
　　张应西搓搓手指，提示他，“金钱的力量。”
　　“噢！”
　　他俩很快进入了在KTV该有的状态，疯狂点歌，再一首首唱完。

　　陆壹原本就不太爱来这种地方，虽然常来，不过是不好拒绝徐晓跃。
　　张应西和徐晓跃在屏幕前高了三十厘米的台子，对着麦克风鬼哭狼嚎。
　　他坐在沙发的最右边，跟外婆说自己可能不买蛋糕了。说起来，这是第一年外婆没给他做蛋糕。
　　外婆说不上跟他掏心掏肺，但外婆也是很好的外婆，带他出门玩，会给他拍一堆照片，告诉他，陆壹的生活也值得纪念。所以后来上了大学，外婆没说想不想看，但他去到什么地方、吃了什么东西，都会拍几张照片给外婆看。外婆会给他发玫瑰花和微笑的表情，有时候也会说“有空带外婆去吃”。
　　池否从进门就一直粘着他，现在他在抠手指。
　　唱歌的两个人仿佛跟他们不在一个空间，他们嗨他们的，给彼此的好兄弟腾空间。
　　等着切歌的时间，徐晓跃想要小声地说悄悄话，他捂着嘴，靠近张应西那边说:“他俩成了，咱……坐主桌！”他说话很快，五个字说完了，也从麦克风传出的声音里听到了，但还是维持着笑容，把话说完。
　　他讪讪地摸摸鼻子，张应西揽住他，接着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另外两个人看不到的角落，徐晓跃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留学哥。
　　陆壹肯定听得到，跟外婆说了拜拜，他把手机捏住，在手心里翻转。
　　“池否。”
　　“啊？”被点到名的人吓了一跳，徐晓跃这么一大嗓门，他还没想好怎么措辞呢。
　　陆壹把手带过他的脖子，问他:“徐晓跃今天跟你说我什么了？有说我喜欢谁吗？”
　　“啊？啊。”池否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只有别人跟你表白。”
　　“有。”
　　池否的头发穿过他的手，痒痒的，不过他没收回手。
　　小学的班长，初中的第一名，他在聒噪的包厢里，把两个池否素未谋面的人介绍给他。
　　“还有高中的杨落，池否，我跟三个人都有关系。”
　　池否从一开始被他揉脖子的姿态，已经又把腿盘起来，横坐在沙发上，他好好地打量着喜欢的人。
　　“没关系，我也跟你有关系！”他扬起头，字正腔圆。
　　陆壹被他的正经模样弄笑，他应该想到的，池否是最无畏的少爷。
　　“我没妈你知道吗？”
　　徐晓跃说陆壹的爸爸出轨了，妈妈也跟了别人，他现在跟着外婆，但他外婆对他很好。
　　“知道，我有妈妈，我妈妈也可以是你妈妈。”池否拿出手机，给他看昨天跟妈妈拍的合照，“我妈妈人特别好，”他顿了一下，看着陆壹，说，“我没有炫耀妈妈。”
　　“我知道。”陆壹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池否特地弯腰，让妈妈可以轻松地搂住他。
　　“我是说，会有的，我妈妈肯定也很喜欢你，我们的品味都一样！”池否就差伸手出来发誓了。
　　“可能是因为家庭原因，我没办法接受和谁特别亲密，好像谁都会走。”陆壹自嘲地笑笑，细说想了一天的话，“甚至都没等我从保温室出来，我爸妈就不要我了。舅舅每次都会跟表哥表姐说，我们一家人有血缘关系，就是最亲的人了，不会再有人比我们更亲了。”
　　“有的。”池否坚定地说。
　　包厢很黑，但大屏幕光线充足，足够照亮他们的眼睛。
　　池否不眨眼睛，不想错过陆壹说话的每一个表情，他是常被宠爱的少爷，但他的眼里是不那么幸运的爱人。
　　池否想，他应该爱上陆壹了，没有哪一个时刻的池否，在包着陆壹的手走了很长一段路后，还能不说爱陆壹。他爱，那陆壹就是爱人。等陆壹爱上他，他也是陆壹的爱人。那时候，他们是彼此的爱人。
　　陆壹想，少爷真单纯，他捏捏池否的脸，“真好骗啊。”
　　“嗯，好骗！”他催促他的爱人，“你快点骗。”
　　他的手裹住他的爱人的，手张开，贴在他的脸上，他把自己的手指嵌进爱人的指间。
　　“之前我说没办法从现在开始接受你，我改一下，我没办法接受有人应该在的，却突然走了，懂吗？”
　　“懂的。”池否还是望着他。
　　陆壹改掉严肃的神色，说:“手拿开，累了。”
　　“噢！”池否扣着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放在了他的腿上。
　　陆壹想，池否太有爱人的能力了。
　　“可是陆壹，我不会走，我家就在这里，我不会喜欢谁，我二十岁第一次喜欢你，四十岁喜欢别人别人可能还不要我，我也跑不了，我甚至可以写个保证书，要是我跑了你就去找我哥算账，”想到什么，他拍了脑袋，难为情地说，“这个可能有点不太行，不想麻烦哥哥，哥哥是个好哥哥。”
　　池否的眼睛里，全是笃定。
　　“我今天正式地问你，你要跟我谈恋爱吗？”
　　“不要。”陆壹不假思索地拒绝。
　　“没关系，我会继续追你。”池否笑着，舒展双腿，好好坐在沙发边，再出其不意地亲了陆壹的手，“生日快乐。”
　　他跑去跟两个兄弟一起点歌。
　　被吻的地方在被吻上的那刻，就温度飙升，很烫，不是触感上的，是陆壹想，手突然就烧起来了。

　　唱到一半，有服务员敲了门进来，推着推车，上面是一个一层的蛋糕。
　　“想我们应该吃不了太多，”张应西说，他指指刚唱了一首伤心情歌的池否，解释道，“少爷说陆壹不喜欢被弄脏了衣服，不能用蛋糕抹陆壹身上，所以我没买大的。”
　　“有心了兄弟！”徐晓跃拿着麦克风大喊。
　　陆壹走到蛋糕前，看着张应西，说:“谢谢。”
　　“不客气！”
　　点了蜡烛，陆壹许了愿。
　　他问:“要跟我一起吹吗？”他问所有人。
　　池否举手，说:“我！”
　　张应西愣了，少爷有这么持久的战斗力？刚才那首伤心情歌不是少爷唱的？少爷说乐即唱伤心情歌？
　　最后就是陆壹和池否一起把上面的三根蜡烛吹灭了。
　　池否直起腰，说:“陆壹，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两个好兄弟嚎了一晚上，声音还是不见疲倦。
　　一人分了块蛋糕，还有一半没吃，已经十一点多了。
　　张应西问池否:“少爷你不回学校了吧？喊你司机送我一句，蹭蹭车。”
　　“想得美！打车。”池否扭了个头，态度变了三百六十度，“陆壹，蛋糕你要拿回去吃吗？不吃我拿去分给我的朋友。”
　　“分吧。”
　　“嗯，分享。”池否说。
　　“少爷你怎么这么可爱！”
　　张应西这是今晚不知道第几次被少爷用手肘戳肚子了。
　　出了包厢，池否把蛋糕拿给前台的服务生，瘦瘦的一个男生，一直笑着，拿过蛋糕。
　　徐晓跃问:“少爷的朋友不是你朋友？”
　　他们站在门口边等池否，看他跟别人说话。
　　“不是，这家KTV是他家的，他很照顾来这里兼职的大学生，高中他就认识他们了，平时联系不多，但对他们都很好。”
　　“卧槽，这么有钱……那池否人还挺好的。”
　　“确实很好，没人不喜欢跟他一起玩。”有意无意，他的目光擦过陆壹。
　　陆壹还是双手插兜，看着池否的方向，不予回话。
　　打了两辆车，要往不同的方向走。
　　池否还想回了边大再回自己家，张应西拖着他上了空车，让司机快点开。
　　池否趴在车窗上，说明天见。
　　徐晓跃朝他挥挥手，也说明天见。
　　等车走了，徐晓跃才收起那些笑容，盘问他的好兄弟，“你俩怎么样？”
　　“就那样。”陆壹伸手拦了空车，坐到副驾驶。
　　“嘿！”徐晓跃边给司机报地址，边凑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不是陆壹，池否这少爷真挺不错啊，你考虑考虑？”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开车上路。
　　“闭嘴，醉了。”
　　陆壹就喝了罐啤酒，其他全进唱歌的人肚子里了。
　　“我呸！”徐晓跃放弃劝说，往后倒，坐回他的位置，“你就装吧。”
　　陆壹闭着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另一车也安静。
　　跟徐晓跃恰恰相反，张应西不解，“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我说过啦，因为觉得陆壹是个很好的人，跟他一块我会很高兴。”池否宽慰他，“别担心啦西哥，要是你也完全理解我的喜欢，那我们就是情敌啦。”
　　“啧。”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池否往张应西那边挪挪，“我给陆壹布置了一个任务。”
　　池否给陆壹布置了一个任务，让陆壹每天在本子上写一遍自己的名字。
　　“我给他布置了作业，也给自己布置了作业，我每天写两遍他的名字，还会每天给正字添一笔，我不知道要写多少个正字。也许在下一个正字开始写之前，我就会再表白一次，谁知道呢？”
　　他把这话说给张应西听。
　　张应西点点他的脑袋，笑他:“恋爱脑，真可怕！”
　　“嗯嗯。”池否点头。
　　“别让自己不开心就行。”
　　“知道啦，西哥。”
　　“喝了酒你就睡一下，到家了我喊你。”
　　“嗯嗯，谢谢西哥。”
　　池否喝了一杯威士忌，有点醉了，他不太能喝酒，但他就想喝一杯，正好今天他没办法送陆壹回去，喝一杯也没关系。
　　这是他第一年遇见陆壹，没给陆壹过过生日，万一哪天陆壹不想跟我做朋友了，断了联系之后，陆壹再过生日，偶尔也会想起他吧。

　　池否喝了一点酒，在车上睡着了，张应西和司机都在等他醒，张应西给司机转了三百。
　　家里的人都睡了，池否他洗了个澡，睡不着了，翻身下床，坐到电脑前。
　　“单性恋，是一种浪漫倾向，为无浪漫倾向谱系中的一种，指对某人产生爱恋，却不希望获得来自对方的情感回应的人，这类人的感受情节可能会因为对方的情感回应而消失，甚至产生厌恶。”
　　他一遍遍地看这一段注释，看久了，他都开始怀疑有些字是不是这么写的。
　　找出一张空白的A4纸，一边看屏幕上的文字，手无意识地在纸上写下无数遍lithromantic。
　　他昨晚写的全是中文，今晚的他进阶了！

　　池林评论了他的朋友圈，说他现在是全世界最爱炫耀的人。
　　他发了三条朋友圈。
　　一条是吃完肉蟹煲后的合照，他和陆壹一起比着剪刀手。
　　张应西说像是新人和伴郎，他赶紧发信息让张应西别乱说话，张应西说他没加陆壹。
　　一条是张应西偷拍他和陆壹的照片，他盘腿面向陆壹，陆壹坐的端正，但侧头看他。
　　徐晓跃说，少爷加油！张应西说，+10086。
　　第三条是蓝色的蛋糕，他凑近了最顶上的蝴蝶拍的，“陆壹，生日快乐。”
　　陆壹和蓝色很配，深蓝色的背景下，不说话的陆壹，给他眼神，就很让少爷心动。
　　可是跟最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不就应该要炫耀吗？
　　哥哥说，应该，快点睡觉。
　　答应了哥哥，池否还开着房间灯，做他的笔记。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