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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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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来号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大门,大门离养老院主楼还有一条两百来米的道路,两边种满了栀子树,风一吹,掉落的树叶都得他们打扫。
进了主楼,三批人分成了两个方向,整理房间和带老人的去住宿楼,打扫卫生的去后院仓库。
他们穿过树木茂密,廊桥环布的庭院,来到一栋看着年纪不小的小白楼前面。
养老院的负责人看到他们过来,对接之后分成两批带往不同方向。他们带老人这批需要先去逐个问候还在房内的老人,再统一带人出门活动。
十五人分成五组,本来他们七个人打算内部解决的,后来发现三人一组还剩了一个人出来,于是只好三个男生一组,两个女生以及江如昼和夏临分别加多一个陌生人进去。
加入他俩的是一个男生,带着个眼睛斯斯文文的样子,五队人由领队带着一队一层的开始扫楼。
他们这组颜值高,随便笑两下都能讨爷爷奶奶欢心。一路走过来发现房间布局大致有三种风格,单人间,一室一厅,一室一厅带厨房。
一室一厅带厨房的应该是这里养老院最豪华的房间了,进门会有一张沙发,不少老人会在中间摆张饭桌。客厅靠里会隔开一间卧室,大概七八平方。
屋内因为每天有人收拾不会显得太乱,但是堆放的东西太多就给人一种拥挤的感觉。
正对门的墙壁放了一张桌子,底下的储物柜有一个被拉开了,里面满满当当的反着光,听到进来的动静被主人连忙合上,江如昼无意瞥了一眼只能大致判断应该是些首饰之类的物品。
江如昼把目光放回屋内老人的身上,这位老人穿着得体,行为举止却有些让人不舒服,比其他老人要难相处很多。
对方从他们进门起就没好脸色,在领队带头挑起话题时,也只是面无表情的应和两句,非常警惕的看着他们。
领队没法,讪笑两声结束了话题赶紧把他们带到下个房间去。
在整栋楼都慰问完之后到了午饭时间,于是所有志愿者暂定活动先自行吃饭,下午两点半再回来。
江如昼和夏临在门口等了一会才等齐所有人,一个个都是要了半条命的样子。
刘智宇伸了个懒腰,满脸愁容,“我怎么就跟了这两人,今天跟被毒哑了一样。平时骂骂咧咧不是挺能的吗,怎么到了陌生人面前跟个鹌鹑一样,怂货。”
赵杰奋起反抗:“你好到哪去了,那一脸谄媚样我还以为你要巴结领导。”
李茂看着两人对骂,自己走到两个女生旁边。“大意了,早知道我去你俩那里。”
孙倩笑嘻嘻开口:“非女勿扰。”
“合理吗?!”刘智宇被赵杰箍着往前走,“我们男孩子本来就不会说话,怎么能全让我们凑一起。”
“废话,人女孩子又不认识你们,分过去也不自在。”
一行人吵吵闹闹的往大门走去,准备找家店吃饭顺便休息一会。
江如昼跟在他们末尾同夏临肩并肩,原本直视的目光被一阵强风吹得偏离轨迹,他睁开眼余光看见了个人往主楼门口右手边的小树林走去,身影有些熟悉。
他想了一会没想起来,索性抛之脑后。
正值饭点附近的餐馆又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人满为患。他们七个人从等位置到等餐再到吃完,一轮下来已经两点出头了,正好休息十几分钟回去。
上午慰问完老人之后,下午就要带老人出门活动,江如昼正巧被负责人带到上午的同一层楼的某个房间。
他对房间号没什么印象,原本想着是谁都无所谓,反正他只需要一来一回的把人送到目的地就行。
然后一开门就看到了上午那位没给他们好脸色的老人。
老人让他们在门口等几分钟,等到了允许的情况下他俩才进门。他默不作声的叹口气,随即扬起笑容。
负责人把轮椅打开让老人坐了进去,接着对江如昼开口:“麻烦你了。”
江如昼客气的摇摇头,“没事。”
等下了楼,江如昼左右看了两眼。“奶奶,您想去哪?”
老人沉默半响才平淡的回了句:“外面行政楼的广场。”
“好。”
江如昼推着人穿过庭院,走过健身公园,最后出楼门来到对面的行政楼。
楼外面已经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工作人员和老人。
一路上江如昼有几次想开口不让气氛变得如此沉闷,可是每每一想到对方的脸色就安分了下来。
算了,人家估计也不乐意跟他聊天。
把人送到广场之后,江如昼退到了一边,跟同样系着本学校袖箍的志愿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就是他们无聊的时间了。老人们跟着工作人员活动,他们可以干任何事,就是不能离开广场。于是实在没话题聊了之后,江如昼开始观察周围的景色来。
期间还偷偷观察了那位老人,在看到对方心情没那么坏之后放松了一点。
下午四点半活动结束,江如昼上前带老人回去。还以为老人的好心情会持续到他离开,没想到刚送人回屋,一转眼就闹了起来。
“为什么我房间的柜子被打开了?!”
江如昼心里‘咯噔’一下,预感有些不妙。
“我的鸽血石呢,谁偷了我的项链!”
江如昼赶紧上前安抚,没想到被老人一把拍开,对方愤怒的看着他,随后想到了什么,大喊大叫起来。
“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东西!”
“我没有…”江如昼连忙摆摆手,想着要不还是先找负责人过来。
老人紧紧抓着他不放手,怒目圆睁。“肯定就是你这帮丧良心的坏种,早上我就发现你盯着我柜子看了。说,是不是看见里面的东西起坏心眼了!”
江如昼挣脱不得,脑袋的青筋忍得都要跳出来了。那柜子正对大门口,别说他了,其余人只要不是眼瞎都会看见。
他试图讲道理:“奶奶,从早上到下午我出现在您这里都跟着其他人,我要怎么拿你的项链?”
老人气上心头,大声叫唤:“谁知道你有没有同伙,趁我不在上来偷我东西。”
江如昼无法,只好退一步。“这样,我先联系负责人过来。在他们到来之前,我帮您在屋里先找一找可以吗?”
老人根本不信他,“你是不是想跑?”
江如昼闭了闭眼,“如果我真想跑您也抓不住我吧,现在站在这不就是想解决问题吗?”
老人死死盯着他好一阵才开口:“你找,找不出来我就报警。”
江如昼点点头,心想他才是最想报警那个。
等负责人来了,江如昼也被压着找好久了。老人在一旁骂骂咧咧,一会不许他动这个,一会又让他把东西恢复原样。
地方没找两个,时间就浪费了一大半。
负责人来了之后,江如昼把事情跟人家说了一遍。负责人让人去查屋外的监控去了,自己则留下来安抚老人情绪。
夏临结束任务之后在门口等人,结果其余五人都下来好一阵了也没见江如昼,发的消息不回,打的电话不接。
王嘉怡见夏临再一次放下手机之后,开口问道:“江哥怎么了?”
夏临烦躁的又播了一次电话,“不知道。”
李茂开口:“要去看看吗,我下午去六楼接老人的时候经过五楼,看见江哥在那一层。”
五楼,夏临忽然想起那个脾气不好的老人,在电话自动挂断那一刻带着人过去一探究竟。
因此在他们上到五层,看到聚集了不少人之后顿感不妙。夏临扒开人群,老远就听到一个老人的叫骂声。
再三跟老人确认没把项链带出去之后,江如昼和负责人已经把整间房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监控查起来太慢了,暂时也没消息。
老人脸色越来越差,拿起桌上的盘子就朝他们扔过去。“我就说是你们偷的!年纪轻轻不学好,就一天到晚想着拿别人东西。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谁也别想走!”
江如昼退后一步躲开盘子,没来得及躲开水杯,‘哐当’一下直接砸到肩膀。
“嘶…”
身后伸出一双手把他捞了过去,急促的声音就顺着风传到耳边。
“砸到哪了?”
其余人挤过来后看到江如昼被砸,纷纷走上前围着他。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江如昼叹口气,无奈的低声开口:“东西不见了,正在闹呢。”
孙倩不满:“那关你什么事啊,凭什么动手?”
江如昼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捏了捏夏临紧紧圈住他的手臂。
“我没事。”
老人看见对方来了这么多人之后也不怕,闹得更凶。“我就说你肯定有同伙,东西藏哪了,那条项链可值十万,够你们坐好几年牢了。”
“快把它交出来!”
江如昼被这老人一刻不停的高音震得天灵盖都发疼,整个人晕乎乎的。
不是七十多了吗,怎么这么能喊?
夏临把江如昼带到身后,语气带着点不善。“您不如好好想想今天自己有没有动过它,动了的话又把它放哪了。”
老人生气的使劲跺脚,“我说了我今天都没有碰!除了今早打开看了一眼,你们来之后就关上了,再也没碰过。”
“下午一回来抽屉就是开的,不是被人偷了是什么?今天就你们几个进过我房间。”
夏临接着问:“中午呢,中午没出去过?”
“没有没有!”说完又准备拿起东西砸人。
几个男生快速上前挡着,夏临直接把东西抢了过来。他重重往桌子上一放,“真的没有出去过?”
老人被他的眼神唬住,下一秒梗着脖子道:“我说了没有!”
江如昼皱着眉,忽而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画面。
“您有,您中午出去了。”
看着对方又要吼,江如昼连忙插话。“且不说我中午看见您出门去小树林这件事,奶奶,这里是有监控的。只要把十二点之后的监控调出来不就知道您去没去了吗。”
老人这次停顿了更久,随后还是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年纪大记不住,就算真去了又怎么样,不让我散步吗?”
江如昼站在夏临后方看着老人,“刚刚我们已经把房间和您今天去过的地点都仔细搜过了,没有。监控也反复拉了好几遍,没看到任何人有可疑举动。您就没想过是自己不小心掉在某个地方了吗?”
“不可能,我把项链带出去做什么!”
肩上隐隐作痛吸引着江如昼的注意,他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要干什么只有您知道,我们去那边找找不就知道有没有了吗?”
老人死不低头:“你们找,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