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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真的是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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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秦好人在花园闲逛时发现有一株果树的一部分从隔壁的药园“红杏出墙”长到了慎刑司这边,上面的果子她知道是常见仙果的一种,名字忘了,只记得书上说味道很好,四季都能结果,对修炼有帮助,但不多。她见上面的果子红彤彤的,一定很甜,觉得有些嘴馋,但到底是药园那边种的,不问自取即为盗,只是站在墙边呆呆的看着果子。
周曈这天心血来潮,刚好就到花园来了,正巧碰到秦好人看着果子发呆。他不知道这怪丫头又在干嘛,便走过去:“喂,你发什么呆呢?”秦好人又被吓了一跳:“师父,您老人家下次能不能别突然站在别人身后说话?吓死我您可就没徒弟了啊。”有向他解释自己站在这里是在看果子,周曈原本觉得没意思,不想管这种事,可上回舌战失利后他一直耿耿于怀,就直接伸手摘了个果子吃,秦好人愣住了,说:“不问自取即为盗,师父您怎么直接就摘了,至少也要知会看药园的人一声啊!”周曈平时连饭都懒得吃,靠烧修为活,自然不在乎果子好不好吃,只是存心气她,边吃边说:“你说我盗果子,我还要说果子盗我的光呢。”“果树长到哪里又不是果树能控制的,况且阳光大家都能用,何来‘盗光’一说。”“果树不能控制自己怎么长,难道看园子的人是吃白饭的?既然光找到了慎刑司,当然就是慎刑司的,它自己长过来,果子被吃了也活该。”说罢便走,留秦好人一个人在原地。
秦好人听了周曈的话,觉得简直是无理取闹,要反驳他的歪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话。只是这下她倒是直接断了要摘果子的念想,虽然树上还有果子,但是自己可不能变成那种讨厌的人。这时墙的另一边传来声音:“好人?好人?是你吗?”秦好人觉得这声音有点像宁藿:“我是秦好人,你是宁藿吧?”对面答应了一声,秦好人喜出望外,原以为端午节才能再见到自己的朋友,没想到不出一月就又能在一起聊天了,但是不能面对面说话还是有些奇怪,就对宁藿说:“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搬个凳子过来。”然后就冲到自己的工坊里把凳子搬到墙边,站在凳子上,这样他们就能看到对方了,本来慎刑司的围墙就不算高,秦好人长得矮加个凳子也足够了。
宁藿担心她从凳子上掉下来,但秦好人表示完全没问题。秦好人先开了口:“你怎么知道这边是我?”“我刚刚听到这边好像有人在吵架,其中一个声音有些像你。你是在和周首座吵架吗?发生什么事了?”秦好人就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宁藿想了想:“你想吃果子的话,我倒是有一些。那些果子都是成熟后从树上掉下来的,师兄让我们自行处理,可能沾了点泥巴,还摔坏了一点,吃还是不影响的。”“真的吗?谢谢你。”宁藿让秦好人拿个可以包住果子的东西,秦好人就去取了自己之前包衣服的布从墙上扔了过去,宁藿把果子包住扔给她,她接过后问宁藿要不要留一些,宁藿摇摇头说自己还有很多,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你现在在药园管果树吗?”“嗯,因为这些果树比较好养活,所以让我们这些新来的弟子练练手,种的好的话以后会养别的,平时养果树外也让我们配药、炼丹。你呢?周首座没……欺负你吧?”秦好人犹豫一下,说:“我觉得……他人还不错,虽然小毛病不少,倒也不像其他人嘴里那么可恶。再说,慎刑司平时人这么少,他真想整我还会忍这么久?你知道明蓝怎么样了吗?”“她在罗首座那里,离得远,但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被人欺负。”慎刑司、太一殿、药园都在太一门最深处,靠近后山,剑修练剑的校场在最外面,靠近大门,他们两个见面容易,明蓝却不容易见到他们,只能逢年过节见一面。
道别的时候秦好人觉得不能白吃宁藿的果子,就说:“谢谢你的果子,以后我也给你……”话一出口秦好人才发现自己没什么东西可送,家具当然不可能,人家也不缺,用自己做“舞狮”剩下的边角料做个什么送给他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宁藿实在不是喜欢这种东西的人,多半会欢欢喜喜的收下然后放在柜子里珍藏(吃灰),秦好人也不喜欢做没用的东西,宁藿喜欢花花草草,不然也不会选药修了,只是慎刑司的花园荒了这么些年大概只剩下杂草了,难不成自己扒块地皮送给宁藿?秦好人纠结一会,只好说:“给你看看送点什么东西。”宁藿让秦好人不必费心,两人就分开了。秦好人把凳子留在原地,准备下次和宁藿聊天时用,反正自己在工坊都是席地而坐。
秦好人回自己房间用水洗了果子,边吃边想该给宁藿什么回礼。她左思右想,决定吃完果子后到库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上的东西。秦好人正餐吃的不多,吃零嘴倒是很有胃口,五个果子,有的被摔坏了一些,算是吃一半扔一边,没一会她就吃完了,种子她留着准备自己种些果树,不能老麻烦人家宁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何况宁藿以后还会被调去种其它植物。她把种子洗干净,拿在手上,去了库房,一打开门就差点被陈年老灰呛死,咳嗽半天才缓过劲,在库房里翻找起来。说是翻找,其实库房里根本没什么可翻的,种东西的工具倒是齐全,不知道是哪个爱好种地的前辈留下来的,还有一袋不知道是什么的种子,这就不得不感叹一下了,仙门到底是仙门,袋子上的灰的几寸厚了里面的种子还没生虫。
秦好人拿了工具去旁边的花园里,她在家里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也知道种东西要先除草。这天剩下的时间她都在与地里的杂草做斗争,顺便用野花凑了个花束,用野草绑了插在床头灌了水的花瓶,准备明天先给宁藿送过去,毕竟等她那袋种子种出东西来都不知是猴年马月了,还可能什么都种不出来,还是先凑合着送点什么,有总比没有好嘛,她心里也舒服些,减轻些白吃白喝的愧疚。她光是除草就从白天除到晚上,没精力播种,只是把果树种子和库房里的种子放到床头,准备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