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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古国妖女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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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些许是累了吧,可有不适?”合弦的话语响起,墨离烬思绪万千就此消散。
他们回去时找到一客栈歇脚,墨离烬原本安静地坐着,听这话,疑惑的转过头,道:“我没事的,方才分神了,怎么了?”
合弦这才放心,微笑道:“无事,只是问一下,接下来,哥哥要去休息吗?不然你我二人在这干坐,怪无聊嘛。”
确实,只有墨离烬和他没回房,其他人都回房了。
墨离烬起身站起来,合弦抬头看向他,道:“哥哥,怎么了?是要回房吗?我陪你。”
墨离烬点头答应,两人一起回房,回的是墨离烬的房,都无困意,便聊聊天。回房后,墨离烬脱下外袍,随即躺在床上,合弦把衣服收拾整理好,在床边静静看着墨离烬。
过了一会儿,墨离烬睁开眼,起身坐起,注意到了合弦还站着,拍了拍身边,让合弦坐下,而合弦却摇摇头,道:“哥哥,我身上脏,还是不要弄脏了床榻。”
墨离烬道:“我不介意,况且待会收拾,我不也是这样?坐吧,没事的。”
合弦依言坐下,刚坐下,墨离烬就直奔主题,道:“合弦,你之前说要慢慢让我想起来,那我问你,我们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霍域锜你也认识是不是?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只需要回答一个字,你说。”
合弦微微低头,道:“…是。”不知道是回答哪一个,或者是都一样的答案。
墨离烬又问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回答哪一个,但我很疑惑,你说我们相识,可我的记忆里却没有你参与的记忆,这是为何?初见时你给我一种无法形容的熟悉,渗入我的血肉将融合一体般,无法述说地感觉,这又是为何?嗯?”
合弦这次沉默不语,终究还是开口了,他道:“哥哥,给我点时间再回答你,好吗?相信我吗?”不相信也没事的。
墨离烬坚定道:“我相信你。”
此话一出,合弦愣住了。
如果是犯下滔天大罪,我也有错,愿与你沉沦于罪恶之中,一起沦陷。
这场话语又匆忙停止,取而代之是真心聊天。
他们都休息好了,离开了客栈,继续前行。他们往西方走,走到了一废墟处,看得出来是西方小国,被灭国而荒废,人迹罕至。众人随地而坐,走了好几天。
休息差不多好了,继续前行,刚才那歇息的地方有火炭,燃过的木头,前方不远必有城镇。果不其然,人来人往的,再加上他们属于外地人的服装衣服,旁人目光全在他们身上,都是好奇。
他们的重点可不是在别人目光上,而是去打听。
想要打听就去找了解最多经常大众传遍的人,他们一路寻找,在一小河边,看见了一大群人说话,戚无弃先跑过去,努力挤进人群,其余人紧跟其后,除了墨离烬和合弦,都被挤出来了,向清愁和琴述思等人表示无所谓,而戚无弃气鼓鼓的在旁跺脚。
墨离烬看着说话的人,一定是了解最多的,那人道:“…自从这事后,那妖女声名大噪,常常迷惑人,连国主都被迷住了,气的国后狠毒想把妖女埋葬于土地,可多次没成功,妖女还没消失,国后倒消失了,这让国主迷途知返,把妖女送走了,殊不知!那妖女早就筹划灭国了,那天,血光染天,城墙被火焰包围,国民有些是看国主如此早就离开了,还有些没离开的被祸害至死了,皇亲贵族被妖女用白绫窒息而死,死后尸体被刺了好几刀,面目狰狞,满身伤痕,还被妖女损坏衣物,衣不遮体的,没有人知道那妖女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知道之间是否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关系,所以,那国家也就灭了,说来奇怪,据说妖女杀死了那国里的全部男人,都是成年的,女人和孩童有的被送走,有的被贵重埋葬,至今那妖女都没找到,唉呀。”
他还特此唏嘘一番。又一人道:“诶?那知道那些被送走的人如今怎么样了啊?有把事情说出来吗?”
那人摸摸下巴,装作摸不存在胡子,道:“这就要去问问被送走的人了。”摆明了他也不知道,众人无语,由“嘁”声来结束,都解散人群了。
人都散开了,墨离烬与合弦一同上前,而那人,或是说书先生,先生正准备收拾离开,瞅一眼发现还有人没走,他看也没看,道:“不好意思,我收摊了,不说了,再见。”
却发现人还没走,抬眼一看,一人是清冷看着,无欲无求,另一人微微笑,给人笑面虎的感觉,他彻底抬头看,道:“你们想干嘛?”
直到剩下的人来到旁边站在一起,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先生,他警告道:“我跟你说啊,我是良民,你们想干嘛?!诶诶诶!”他被拉走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他们把先生拉到一处隐蔽的地方,那先生生无可奈般,放手时还想拔腿就跑,被阻止了,
墨离烬道:“先生,我们只是想打听下你刚刚说的妖女故事,可否再讲讲?”
一听这话,先生也不怕了,他惬意地道:“唉呀,这事啊,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我知道,我了解最多,常常有人也这样让我再讲讲,这也不是小事…”有种他在谦虚的感觉,明明他看起来很年轻,看是长辈吹嘘自己。
先生吧啦吧啦一大堆,才开始讲,他道:“西方有个偏远的国家,是由一群人建成的国家,后面繁衍后代,人口增多,生生不息,而带领建国的人就成国主了。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好几年,待到换新王统领主导国家时,那国王在野外狩猎看到一倾国倾城的女人,就把她纳入宫里,此举让作为青梅竹马的国后知道了,她很生气,因为此前国主说过,不纳后宫佳丽三千,只宠她一人,这句话终究食言了,但那妖女并不想被困于这后宫小小地方,提出了让她做臣子,可国主早被她的美貌迷人心智,都答应了,这让其他人都反对,哪有女子做官臣的,而国主一意孤行,不听劝告,就这样,妖女成了权臣,不是妃子,可国主还是每天看着妖女,移不开眼睛。对于国后来说是少了一个争宠的人,可国主还是天天和妖女在一块,说是讨论政治,孤男寡女的,谁信啊,没人,气得国后直接去找妖女,可那妖女的脸倾国倾城,雌雄莫辨,让国后的气势稍弱,但还是警告了妖女,那妖女对她一笑,国后就乱了道,妖女保证她不对国主有非分之想,让国后管好国主,别老是找她,国后脸红答应,连忙离开了。自从这事后,有所改变,不过本性难改,过了几天后,国主又缠着妖女,这让国后气不得,恨不得,好在国主和妖女之间没有越界举动,妖女还是纯洁之身,后来,因为谣言,辱骂多种原因,让妖女报复国家,最后成功灭国了,还有人说,是里应外合,有人在外一起灭国,没人知道那人,后来就成妖女灭国了。”
先生刚说完,合弦就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哦?果真如此,怎么和我们刚才听到的不一样呢,若不是骗我们的。”
他们两个是全程在听的,确实不怎么一样,
先生气道:“诶!我说你,我刚才讲的和现在讲的是一样的,不过是时间空闲我多讲了,你有意见啊?”
合弦没发话,可脸上写满了有意见。
先生无语,他起身,道:“可以让我走了吗?我都讲完了。”
墨离烬点头答应,先生赶紧离开了,拔腿就跑,他们已经了解到事情了,准备离开,路过一榜书,发现写着荣获状元,有画像,长得清秀儒雅,俨然是刚才的书生,知道他为什么跑这么快了,今日要出城,时间就在现在,名字是——凤翙羽…
一行人又去了古国遗址,一路上,琴述思和向清愁都默默不语,没怎么注意。
到了古国后,城墙倒塌,还有腐烂的尸骨,有些可能陷入土里,成为养料,让植物生长,还挺茂盛的。
他们去了损坏的皇宫,里面发生过盗窃,混乱不堪,还有干涸许久的血液,血迹斑斑,没什么可以找的,“思忆”法术用不了,那就用“撰书”这个,可以把一个地方染上血的事情写出来,可以写的很清楚。
戚无弃他们去别的地方找了,只有合弦和墨离烬在一起,合弦守着,墨离烬施法,过了好久,法术结束了,跟先生状元讲的差不多,不过,妖女只是权臣,却被人诬陷,辱骂,甚至想夺她性命,持续了好久,后面还要判罪给妖女,之后就是先生所讲的了。
一个先生,能了解这么多,必有疑点,可先生要就离开了,只能不管他了,当前只顾眼前事。
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此刻的死寂,是戚无弃发出的,墨离烬他们来到那里,看见向清愁和琴述思站着,警惕地观察四周,戚无弦瘫坐在地上,被吓到了,看见两人来,站起来躲在向清愁身后,
墨离烬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戚无弃道:“我刚才看见鬼了,吓了我一跳,所以才这样的。”
向清愁道:“那鬼怎么会把你吓到,你可是胆大的人,去百鬼巢你都能面不改色杀死,这又是怎么回事?”
戚无弃道:“可那鬼突然冒出来,还在这么阴森的地方,魂都吓没了。”
这时,琴述思道:“墨离烬,请问你旁边的那个,是真是假,是否被换掉了,假冒的。”
这么一说,墨离烬发现合弦好久没说话了,在他施法那时最容易被假冒,他看向合弦,皮囊无变,只不过,以往看向合弦时,合弦都会温柔的看着他,这次,合弦却是冰冷的,死魂就算变成一个人,也模仿不了人的情态。
墨离烬召剑刺魂,把魂挑出后身散,另外几人帮忙观察周围,还有的话就灭了。
那魂被挑出后,连忙逃窜,无头苍蝇般,凌空中从天而降一把剑,准准刺向了魂,一人宛如神般落下,稳稳落地,他转头看向墨离烬,温柔道:“哥哥,我来了。”
不是合弦还能是谁。
墨离烬使了个手决把剑收回,合弦也刚好把剑拔出,收回入鞘,墨离烬告诉他前因后果,知道后的合弦,道:“哥哥,我那时在守着你,后面一阵阴风吹来,没什么变化,原来早把人换了,知道后,我就去找你了,玷污假冒哥哥的,我会把它千刀万剐。”
他的神岂是他人可以代替的,那应罪该万死。
戚无弃那边,对付鬼魂,恶人死后所成,一直企图附人身上吃掉魂而代替寄生,戚无弃边痛骂边杀魂,向清愁和琴述思游刃有余般杀着,很娴熟,佳弦被琴述思单手抱着,乖乖安静坐在臂上,等到墨离烬他们来了,魂也被杀完了。
生前作恶,死后作恶,恶人恶魂,当以杀尽。
墨离烬道:“魂都杀完了?有谁知道从哪里来的?”
他说完看向戚无弃,戚无弦疑惑道:“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啊,我记得刚才坐地上的那里就看见了,有没有可能是那里?”
都认同,纷纷去看,墨离烬和合弦走到最后面,两人一起走着,合弦偏过头,轻声对墨离烬道:“哥哥,觉不觉得前面两人很可疑?”
说的是向清愁和琴述思,确实有点可疑,似乎很了解,静静观察,但又找不出证据,只能静观其变。
墨离烬轻笑摇头,合弦知道了,他们若无其事的行走。
他们来到了识清合弦的那个地方,墨离烬一脚踩到戚无弃坐的地方,地砖松动,机关启动,墨离烬后退,机关升起成井,戚无弃上前一看,里面是宫殿,他说出来后,道:“我先下去探看,到时候会叫你们下来,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的。”
他往后几步,再助跑几步,单脚撑井边,纵身一跳,成功下井,不一会儿,井下传来了戚无弃说安全的消息。
井口挺大的,可塞两人再半人,井边挺高的,听到戚无弃说的话后,向清愁脚一蹬井边,再往井口跳下,琴述思也是一样,她抱着佳弦从井口下坠,只剩墨离烬和合弦了。
墨离烬问道:“合弦,你先还我先?”合弦思索后,回道:“哥哥,你先,我善后。”
墨离烬听这话后,便先站到井边,转身看着合弦,道:“你要快点下来。”
随后就这样身子朝向合弦,往后一跳,坠落井里,合弦看着都要担忧了,好在没出意外,墨离烬跳下后,合弦先是检查了下周围,察觉无人,随手设界,然后脚踏井边,往井里跳去,同样坠落…
墨离烬跳下后,人都在,只剩合弦还没下来,墨离烬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把手心朝上,一个牵手的姿势,只不过另一只手没搭上去,戚无弃对此表示奇怪,刚想说话的前一秒,合弦下来了,看见墨离烬的手,轻轻搭上去,脚尖点地,稳稳落地。
戚无弃无语,原来这手是给合弦准备的,这么准确。
合弦站定后,对墨离烬莞尔一笑,道:“谢谢哥哥。”
墨离烬松开手,道:“嗯,没事。”
其余人都没眼看,分头去找线索了。这井下的宫殿莫名其妙出现,很奇怪,寻找一番无果后,大家又聚集在一起,戚无弃原本扶墙站着,没想到,又触碰机关了,
大家:……
戚无弃也很质疑自己的手气怎么这么好了。
墙后面是一棺材,只有一个,这就说明,这里是皇室墓葬,看到这里,戚无弃直接又躲人身后,颤颤巍巍地道:“这不会是那妖女的墓殿吧?还是谁的?”
琴述思无声瞪了他一眼,随后上前查看。
是国后的墓,她说,
合弦突然开口了,道:“哦?你怎会知?”
琴述思自顾自道:“这有墓志铭,写尽了繁华,国家,人生,性命,还有国后写的,‘我愿写尽此生,许你落尽枯叶’…”
众人默然不语,直到合弦开口,才不至于如此无语,合弦挑眉,道:“这位国后若是做位文臣,必流芳百世,文采斐然,可惜国后不可听政,那身份可真委屈了她。”
琴述思突然道:“她要是想,也是可以做的到,可她不愿…”
这话犹如知晓该事的人所说,让人半信半疑。
墨离烬追问道:“你怎知她不愿,墓志铭上说的吗?嗯?”
向清愁在旁道:“嗯,是,在墓志铭上看到的。”
因为只有他们两人离得比较近,其他人只能模糊看到一段文字,与她所讲无异。戚无弃怕又触碰机关,乖乖的不动站在原地,目前可以上前验证真假的,只有墨离烬与合弦。
墨离烬趁没人注意看向合弦,用眼神说话,他问合弦,是否要去看。
那两人实属可疑,但不能怀疑太大,容易被看出来,所以只好采取行动,合弦用行动回话,他一步一步走到墓碑那,抱臂站着,眼睛往下扫去,看了一会后,他道:“这位国后所写的往事,无严重战乱暴政,可这国主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被杀害。”
他说完看向墨离烬,坚定的眼神告诉他——是对的。
这疑问还没被解答,原本墓殿里的烛火灭了,化为黑暗。
戚无弃是带着佳弦的,他冷静下来,观察四周,摸不透,看不到,他大声喊着其他人,依次叫遍了,除了佳弦说话,其他人都不见了,当下最重要的是去光明处,那就是出去,他把佳弦放在小臂上坐着,佳弦的手则搂着他脖子,以防摔倒,
戚无弃到中心处,左手唤剑,他大喊一声,“剑来!”
天空闪过雷电,一把灵光闪闪的剑冲进井里,来到戚无弃脚前悬浮着,戚无弃利落地御剑飞行,慢慢覆盖全身的月光来袭,直至落地,戚无弃发现其他人还没出来,亦或是消失在墓殿里。
他只能在这里等,他们不用担心,他能做的,就是等待,耐心等待,不会有不测的。
另一边,墨离烬独自往密道走出,合弦不知去哪里了,又剩他一个人。
无边无际的黑暗涌上来,他前行着,走的路弯弯绕绕,不知道下个转角会是什么,再一次的转角,他继续走着,正转过去后要直行,撞到了一个胸膛,墨离烬轻揉撞到的额头,看不清眼前人,他后退几步,轻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轻笑一声,似是无奈宠溺般,他使出火来,火光照映出脸,是笑吟吟的合弦,他道:“哥哥,是我,别怕。”
墨离烬原本的担心一消而散,他惊喜道:“合弦?!你去哪里了,有没有事?”
合弦向墨离烬走去,道:“无事,路上遇到了小状况,突然迷路了,差点找不到哥哥了。”
墨离烬还欲说话,他发现合弦用眼神示意,他轻瞟一眼,合弦示意的地方,有极小微弱的火光映在墙壁,他们一起走去,越来越近了,一转身继续走时,是两个黑衣人,瞧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一人靠墙而立,两人一身黑衣和脸上的半覆面,而另一人则直直朝着他们的方向,抱臂而立,直直地看着他们,带有审视与探究的目光。
墨离烬率先开口,道:“琴述思,向清愁,对吗。”
合弦在他旁边,上下扫视着黑衣人。过了一会,黑衣人的半覆面自行取下,面具之下,是真实脸面。
琴述思随手丢掉覆面,朝墨离烬走来,向清愁不动,直到琴述思走到墨离烬面前,才笑嘻嘻道:“诶呀,猜对啦,嘻嘻。”
果然如所说的“妖女”面貌相似,琴述思把脸凑近些,随后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合弦这个视角看是琴述思在墨离烬耳边低语,听不清,等讲完后,合弦冷脸把墨离烬拉去身后,避免利器受害,墨离烬也没注意到合弦一瞬间的冷脸,而是在思索着话语。
琴述思一瞧这举动,笑的漫不经心,慢慢往后退,
合弦道:“你们怎么回事?”
琴述思答道:“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要问什么?”坦然自若地承认,合弦对此轻抬下巴向着向清愁的方向,这次轮到他回答了。
向清愁也同样把覆面丢了,他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道:“我跟你想的差不多,只不过我是被国主残忍杀害九族的后人,恶有恶报罢了。”
作为局外者,对于这回答也是不清楚,所以,墨离烬道:“细说?”
向清愁很爽快地答应了,经过一番话,明白了。
原来,向清愁那一族在那个国家属于比较有威望的,建国当初还是全凭族人帮忙才得以成功,被历代国主亲赐名誉,而到了最后一任国主时,却被诛杀九族,全族上下,老老小小,男男女女,全被杀害了。而却因为一句玩笑话而忌惮,然后以绝后患,向清愁是全族的希望,他们的冤魂不散,就代表真相未定,被追杀的同时还要去找真相,他必须做,这是他的使命。
后来,他遇到了琴述思,相同的想法让两人投缘,一场波涛汹涌的血浪,终会来的。那年,琴述思为权臣,向清愁为罪人。
他们相识于外地,琴述思去那做事,向清愁逃于此处。琴述思忙了一天,去街上逛了逛,偶遇一茶馆,因店名有趣,驻足停留,莞尔一笑,脚步不再是继续前行,而是倾向他处,踏入门槛,迎来新景。
琴述思落座后,一名侍女便上前端茶倒水,琴述思道谢后,一饮而尽。
这茶馆如店名所说,闲情雅致,忽然,一骂声在这氛围内格格不入,瞧去一看,疑似一讹人事件,被讹的青年破口大骂,丝毫不影响讹人的,众人皆在看戏,有好笑,有嘲讽,有厌恶。
琴述思看得理清事情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欲起身,一道身影比她更快些。
只见一少年人来到那二人旁,低声细语不知说了什么,让讹人的立马放开逃离,让青年惊恐万分,感谢完后直接离开了,少年笑吟吟的。
究竟是何话,可令人如此。
好奇心作祟,琴述思起身,直直跟着少年,走了一段路后,少年有所察觉,在街市热闹的人群里躲避,在少年向后看的最后一眼,琴述思转身假装买小摊里的花,她觉得还在看,便付钱买了一束花,转头一看,却不见了,她错愕,四处寻找着,无果,随后只能回去了,她低头看着花,走着走着,被路人撞到了,桃花坠落,她也要倒下,但她下意识注意桃花,失神道:“我的桃花!”两者都快落下。
突然,一只手轻拉她的肩部以助力站定,而桃花也被另一只手稳稳接住,那人笑道:“你的桃花?”
这话一出,琴述思才回过神。
主要是好奇心不能被满足,有些失望,看着怀里的花,难免会浮想翩翩。
琴述思定睛一看,发现此人正是那少年,欣喜万分。
吸引住的不但有话语,还有别的。少年可能觉得有些唐突了,道歉了一番,随后把手中桃花归还原主,琴述思道:“那个,你好,我是你刚刚在茶馆里旁边的人,我看你对讹人的说了几句话,我想知道说什么,因为我觉得你看起来很好!”
她一眼认定,若是善用,此人必成大器。
少年莞尔,道:“你真的要听?我怕伤了你的期望。”
坚定的眼神道出了答案,少年低头,在琴述思的耳朵旁说话,了解一切后,琴述思觉得此人好顽皮啊,但这正是爱玩的年纪,独属于少年的顽皮。
后来两人渐渐熟悉,成为朋友,但时光无情,几个月的时光说没就没,琴述思也要离开了。
她离开前,对少年问道:“你要同我一起走吗?我帮你谋差事,怎样?”少年犹豫,那里是他最恨最痛的地方,可终究还是要面对的,他答应了,一起前往那“地狱”。
等琴述思到达后,发现少年不知何时带上的面具,可能是怕生。
她回宫复命,而把少年安排在自家院里,让他好生休息,她去去就回。
殿堂上,百官跪拜,一人坐在高台上,睥睨众臣,正是国主,他随意穿着,不显君主之样。
琴述思规规矩矩的站着,在权力之海当中。
此次的奏事议政如昙花一现般,很快就下朝了,而琴述思被留下,国主斜靠椅背,在龙椅上姿态慵懒,不顾仪态,摆弄着手指,他不说话,琴述思也只能这样站着默然不语。
过了许久,国主才换了一副嘴脸,笑吟吟起身,道:“爱卿现如何?可喜欢?”
琴述思道:“臣荣幸之至,获此荣誉,不敢言不喜。”
这是琴述思为臣后第一次与国主谈话,算是单方面的。
国主道:“呦,生气了?”这话让人听出来一种哄人的感觉,但并无此。
琴述思道:“臣并无。贸然问一句,唤臣何事。”
国主假装听不到前一句,道:“无事,孤想跟你聊天而已。”
琴述思道:“臣等候陛下命令。”言尽如此,她想快些告退。
国主也听出来了,无奈道:“爱卿就这么不想和孤聊天?”
琴述思没回答。强留人也不好,他摆摆手,让她告退,琴述思立马退下了。
她回到院子里,发现那少年不见了,留下一封告别书,看来那少年已离开了,只能有缘再见了。
房屋也被少年打扫得不见灰尘,她收起来信封,注意到背面写着名字——向清愁,估计是少年的名字。
她回屋换下臣服,穿上常服,去宫中找国后了。
皇宫中,□□,国后正在亭子里赏花品茶,察觉身后有人,她转身含笑,道:“述思,你来啦。快,来坐下,可别干站着,我是找你来喝茶的。”
身后人是琴述思,她弯腰施礼,随后坐在皇后旁边的椅凳上,她笑道:“国后,怎么啦?真是请我喝茶吗?我可记得不是这么说的。”
国后轻瞪一眼,嫣然一笑,道:“你啊,就知道戏我,哼,我找你喝茶也不行了嘛?这么介意啊。”
琴述思莞尔道:“不敢,不敢。你就说嘛,好让我知道是怎样一出戏。”
两人相视一笑,端起茶杯垂眼喝下,随后国后一抬眼,婢女会意,转身告退,取之而来的是一阵凄惨的叫声,人被带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