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离无决》花悔客

5、下山云游玩

　　墨离烬难得睡那么晚，他睡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他起床穿衣，前往厅堂。
　　厅堂里，只有合弦一人在，而素云生在炊房里，他问起合弦：“收拾好了吗？要几时出发？”
　　合弦答道：“哥哥，我收拾好了，你想几时出发就几时，要不要吃早膳，我帮你端过来。”
　　墨离烬道：“嗯？这么晚了，要到午时了，就不用了吧。那我们就吃完午饭后再出发好了。”
　　合弦道：“好，哥哥。我就帮你拿些吃食填充肚子吧，哥哥，你等我，很快回来。”
　　不一会儿，合弦拿来了吃食，是糕点，还很多。
　　墨离烬受宠若惊，道：“怎么这么多啊，素云生叫你拿的吗？”
　　合弦道：“是啊，素云生听我说是给你拿吃的，直接给我这么多，说不够再拿，哥哥，你好歹吃一点嘛，早上不吃会伤胃的。”
　　墨离烬无奈，慢慢地吃糕点，他就吃了一两块，剩下的没动过，吃完糕点后就吃饭了，他把糕点端在桌子上，就当饭后甜点给素云生吃。
　　吃饭时，素云生问起他们：“几时出发啊，行囊带全了吧。”
　　墨离烬回道：“吃完饭就出发，都带全了。”
　　之后，只剩下一片寂静，唯有动筷声。墨离烬准备出发，他们离开院子时，素云生叫住了他，道：“墨离烬，一路顺风，回来时我要人完好无缺的回来，切记小心。”
　　她的眼眶微红，似是哭过。墨离烬安慰道：“素云生，你也一样，自己一人在家要保护好自己，无聊就下山玩，照顾好自己。”
　　素云生拥抱住了墨离烬，墨离烬同以回拥。他们出发了。
　　只愿人完好，万灾如轻烟，拂去福缘来。
　　墨离烬他们来到山下，经过人间烟火气，前往江湖侠客路，认知凡世人情味。
　　他们一直走下去，走到了日暮时分，途经一烟火客栈，看天色渐晚，便在此歇脚。墨离烬向老板要了两间房，还要了饭菜，随后送到房间，他早已付好钱。
　　墨离烬和合弦一起上楼到房间，就在墨离烬要进去房间时，合弦突然叫住了他：“哥哥，不然我跟你一起去一间屋吧，我一个人在怪无聊的，可以吗？”墨离烬也觉得很合理，答应了他。
　　两人同在墨离烬的屋子，等待着，闲谈着。
　　墨离烬坐在榻上，抱膝着，身子轻倾斜，下巴搭在膝盖上，头发散落，落在肩上。
　　合弦在一旁坐着，他看了看墨离烬，道：“哥哥，不然我讲个故事，怎样？”
　　墨离烬两眼放光，抑制着期待，非常同意合弦说的，点了点头。
　　合弦开始讲：“有一个人，他想修炼成仙，就去历练，他遇见了一个人，他们感情很深，后面呢，日久生情，但那个人跳海了。当时，天降下一道光于海面上，天认为此时有人值得成神，那个人真成神了，另一个人就不知所踪了，有人说他也成仙了，有人说他死了，还有人说他成鬼了，反正结局各种各样，扑朔迷离。那位神不知犯了什么错，是被贬下凡了，那天，天光一黑一白，很刺眼也很美，后面那位神的神庙灭了，神也不存在，流落在凡世。同时，鬼界里的统领者也不知所踪了，是去凡间游玩，一神一鬼都去凡世了，人们也没很在意，就这样过了几年，没人知晓了，也无人在意。”
　　墨离烬听得很入迷，有点好奇是从哪里听来的，因为这故事跟自身经历高度相似，但店小二把饭盒提上来了，原先店小二先去合弦房里，敲门没应就推门而入发现人不在，他只能去墨离烬房里，才看见另一位客官也在，就把饭菜端出，让客官吃饭，就离去了。
　　墨离烬他们就开始吃饭了，天色已晚，但饭菜是热的。
　　两人看着四菜一汤，秀色可餐，墨离烬只吃一道水煮菜，其他的都不喜欢吃，但合弦观察到了，他拿出公筷挑出蒜末，适当夹了一些给墨离烬，他也不知道墨离烬能不能接受，道：“哥哥，吃吃这个，没蒜末了，放心吃吧。”
　　墨离烬惊讶道：“嗯？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蒜，不是，我只是有点不喜欢蒜，不代表很讨厌，不用这样的。好吧，我吃吃看，谢谢你了。”
　　合弦满意道：“哥哥，不用谢，区区小事而已，但也不能有蒜就不吃啊，要营养均衡，不能光吃菜。”
　　墨离烬乖乖听话，就这样，他们吃完了饭。
　　饭后，店小二来收拾时，墨离烬问起店小二：“请问一下，店内有没有棋盘？”
　　店小二答道：“有啊！客官你要是吧，店家待会送上来。”
　　不一会儿，棋盘真送来了，墨离烬和合弦一起下棋，他执白棋，合弦执黑棋。执棋落局，落子无悔。
　　几回合下来后，双方平手，无胜负之分，皆是赢家。墨离烬心知肚明，合弦棋艺比他厉害，原本他要胜利了，但又扭转局面，变成平局，墨离烬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心下一决，让合弦再下一次棋，不用刻意谦让，要展露锋芒。
　　黑先白后，白棋刚落，黑子随后，封住了白子的“气”，成死棋，一直这样下着，反之亦然。最后算胜负，除去死棋，围地多者胜，黑子多，所以合弦胜。
　　墨离烬觉得，合弦先下天元，步步蓄谋，就算有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他也会有三百六十二个。
　　墨离烬由衷佩服：“你好厉害啊！是有人教你吗？还是自学成才？”
　　合弦哈哈道：“哪里哪里，哥哥才厉害，不过是自学成才。”墨离烬惊喜道：“真的啊！你真的好厉害啊！很聪明！”
　　合弦道：“我只是一小部分自学成才，之前是看别人下棋，后面看着就学会了。就这样，还加多练习了。不如，我有时间教教哥哥，怎样？”
　　墨离烬开心道：“好啊好啊，那就约好了，一言为定！”
　　不知不觉，天沦为黑夜，也该入睡了。
　　墨离烬收拾好棋盘，抬头看向合弦道：“这么晚了，该睡觉了，你要回房了吗？我要入睡了。”
　　合弦愉悦道：“哥哥，我要准备回房了，晚安，哥哥，祝你一夜好梦。”
　　说完就离去了，让不知所措的墨离烬愣住了，墨离烬被梦折磨，也不想做那种梦，可合弦让他一夜好梦，他想，但愿吧，真的好梦。
　　夜里，花儿为昼日的美好姿态付出疲倦，缓缓沉眠，倦鸟早已归巢，在怀抱里安眠，孤鸟伶仃，在寂寞里安慰自己，与自己入睡，盼着迎来黎明，唯有责任伟大者，抵触夜晚，昼夜不休息，守护万家灯火处。
　　墨离烬做梦了，他做的梦还是一样，同样的人，不同的话语，俊美的面貌，狰狞的伤痕。
　　这次，他说：“我的神明，我的挚爱，我的敌与友，之后你忘掉我这个罪恶吧，我对于你是罪该万死，我承担一切，你遗忘掉我，我会来寻你的，不要痛苦伤心啊，我会回来的，我也在，你是对的，不用自责愧疚，你想做就做，我会支持你，配合你，与你一同战胜恶，也请你容许我这么做，我不愿让他人用言语弄脏你的神坛，你向往尘世，我便让你去，我会回来的，不要感到孤独，你所遇到奇妙感觉皆是我的化身，你会不记得，但我记得就好。”
　　最后那人拥抱他，提剑离去，墨离烬感到自己在梦里，正在下坠，轻飘飘的，但执念告诉他，他想和那人一起，墨离烬看到了那人最后回头一眼，那眼神混夹着不舍，伤心，心疼，愤怒，到最后的释怀与难过，那背影很坚决，再也不回头，怕回头就舍不得了，只有兵剑战斗声。
　　梦一下消失，空白了，又变成新的，是他儿时，与父母玩耍，他在追蝴蝶，父母在后看着，时不时会说小心点，更多是开心，幸福的。
　　墨离烬实在很怀恋，他很久没回去看他父母了，久到他记不清了，父母青丝都快变成白发了。最后啊，他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母亲的肩部被父亲轻拥。
　　手紧紧握着，一家人都被染上余辉，多美好的画面啊，墨离烬还想再看看，梦没了，他也醒了。
　　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床幔，他扶额起身，换好衣服，整理好床铺，打开窗户，到小桌前喝杯水，简单漱口后下楼了。
　　他来到楼下发现合弦早早起来了，正在楼下用餐，
　　听到他的动静，望向他问道：“哥哥，早啊。我帮你点些吃食吧，你先坐下喝口水，或者吃我点的，不用客气。”
　　墨离烬回道：“早啊。谢谢你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过了一会儿，吃食都送来了，他们一起用餐，合弦吃的快，就在一旁看墨离烬吃，墨离烬低垂眉眼，小口小口吃着，像小动物进食一样。
　　等墨离烬吃好后，合弦就去付费了，他叫墨离烬去拿行囊准备离开。
　　墨离烬拿好行囊了，他们离开客栈，出发了，他们继续走啊走，路过一小乡村，跑出一个惊慌的人抓住了他们，
　　那青年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两位公子！救救我吧！我什么都给你！”
　　墨离烬安抚他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慌张？你慢慢讲，我帮你解决。”
　　青年一五一十地交代，从青年口中得知，全村人被杀害了，他远途归来，看到了遍地都是血，才急急忙忙跑出来，刚好看见了他们，就喊救命了。
　　墨离烬让青年去附近的客栈休息，等他们弄清楚就告诉他，那青年一听，一溜烟跑了。
　　二人进去后，果然，浓浓的血味，还有些尸骨，破损的房屋，基本没什么人了，两人来到一间屋子，因为这屋子传来了诡异声音，他们寻着声音来到里屋，屋子里的床边估计是被害的夫妇，被刺杀了，他们轻移开尸身，蹲下往床底下看，果真，一个小孩紧捂住嘴，泪流满面，脸弄上了鲜血，眼睛睁地大大，只有很小的哭泣声。
　　小姑娘看到他们眼神更加惊恐，带着绝望，墨离烬道：“小朋友，你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是好人，坏人不见了，你知道什么线索吗？能告诉我吗？”
　　小姑娘一听到“救你的”，泣不成声，被墨离烬抱出来时，眼泪哗啦哗啦的流，墨离烬没哄过人，只能凭借儿时父母哄自己的记忆来哄。他抱住小姑娘到自己的手臂上，轻拍后背，让小姑娘哭完了，再侧抱住她，轻吟摇篮曲，就这样，睡着了。
　　墨离烬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惋惜道：“这么小啊，父母就被害了，这给她带来多大的影响啊。”
　　合弦道：“嗯，对，哥哥，我们抓紧去找真凶吧，把这小女孩放到床榻上睡吧，房门关紧，待会再来。”
　　墨离烬也觉得应该去捉拿凶手，依言行动。他们来到大街上，一路寻找线索，但只有人证没物证，寻觅不果，墨离烬想到可以用法术，他都快忘了。
　　说干就干，他跟合弦来到一处幽静的地方，合弦看着墨离烬施法，以保墨离烬困住了便解救，墨离烬结了几个法印，开启“思忆”，这可以让人穿梭在过去，但人碰不到任何生物，像空气一样，死人活人，动境活境，皆都可以。
　　墨离烬看着之前发生的，这条街上人来人往，喧闹，他正要在附近看看时，一个人尖叫过来，很快，还未求救，被一团黑雾吞了，留下尸骨，大街上的人都被吸引目光了，亲眼看到，都惊慌失措，只有害怕求生呼，但这样没用，只会让黑雾更加兴奋，一下吞了好多人，而人们像没秩序的蚂蚁，一团乱。
　　画面一转，墨离烬看着眼前变成了一群人，是仅剩的村民，个个面上害怕，紧张，
　　一个人开口了：“各位，不然我们分两队，一队引诱怪物，另一队逃跑，怎样？”
　　一人瞧她是女人，害怕带着嘲讽道：“你个女人说什么，是要害我们的命是吧，要干你自己干，要送命自己送，我可不愿意，大伙说是不是？”
　　另一个男人指责道：“你还知道她是女人，自己大男人怕死就别说，没胆量。”
　　那人尖酸道：“嘁，我没胆量，你有吗？大伙有吗？你要送命也去，反正我不去。”
　　一个少年骂道：“嘿！你说的什么呢，保命的方法不要，你死死地被吃掉吧！不去逃生，等着被吃吧！”
　　墨离烬看着那几个人，一个是这里的，另外三个应该是外来的，经过少年那么一说，那青年作势要骂，可他们早就不理他了，他们巡视一圈，还是没人，只能自己去当引诱的了，其余人逃跑，有机会都跑去村口外。
　　三人去了，黑雾也跟着他们，村民一直跑，一对夫妻抱住孩子路经自己家，想着钱财，直奔家去，嘴里说着保他们命的话，村民们浑然不知，看到了也不劝说他们，都在逃生，就算有，也是弱弱的，被压下去了。
　　墨离烬看到了那夫妇进的房屋，正是他找到小女孩处，可以说，是她的亲人，墨离烬跟着他们，听到了一阵撞门声，那夫妇急忙把孩子藏起来，还未躲藏，发现怪物来了，就用身躯挡住孩子藏身处，叮嘱她别出声，那怪物直接把他们杀害了，可能是吃太多，没有只剩尸骨，之后那怪物走了，小女孩害怕，没出声，没出来，亲眼见到亲人死了，他们的血弄到她脸上，眼里含着伤心，悲愤，还有恨意。
　　墨离烬没多看会，又有惊恐尖叫起，他离开去看，是村民，他们前面是黑雾，吃了一人，鲜血淋漓，血红色，村民吓坏了，只知道尖叫逃跑，让怪物直接吃了，而那三人却在村口好好的，看着一切，拔剑杀来，而怪物不跟他们打，挨了几剑走了，那三人无果，只能离开喊人来解决，就在他们离开后，黑雾化成人，正是抓住墨离烬求救的人！
　　他突然感觉魂魄归体，法术没了，但他也知道真凶了，
　　他马上起身，跟合弦点头，齐奔出去，奔了不过一会，发现青年了，墨离烬扔出束缚圈，制住了，
　　合弦拿剑指向"青年"，应该说是怪物，逼问道：“你是人是鬼，为何杀人，为何欺骗。”那怪物不说，
　　合弦直接道：“哥哥，弄了他。”
　　墨离烬直接把怪物弄晕迷失，沉睡下去了，合弦再拿乾坤袋把怪物收起来，两人默契，动作行云流水，快到没意识到，抓住凶手后，墨离烬返回去，边走边跟合弦讲他所看见的，讲完后合弦说在墨离烬用法时，有三人来了，合弦当他们无害，就不管了，专注墨离烬状态，墨离烬这才想起来，猜到那三人可能是他看到的，跑着回去了，让合弦都担心他，让他小心别摔，后面直接御剑飞行，带上墨离烬一起，返回了。
　　到达时，墨离烬感叹这把剑有灵，是把好剑，但他顾不上这么多，去找那三人了。
　　找到他们后，道清了缘故，让他们半信半疑，倒也说了事情，从他们口中得知，墨离烬猜的没错，也知道了男人叫向清愁，女人叫琴述思，少年叫戚无弃。
　　最后他们收拾残局，报了官，那三人也是云游的，墨离烬就问他们：“这么巧，不如一起走，我们也是云游的，怎样？”
　　戚无弃爽快地答应了，其他人也同意，墨离烬把小女孩带上，这小女孩差不多四五岁，墨离烬有设法保护着她，所以小女孩安全，还在沉睡着，太累了，脸上泪痕还在，墨离烬不忍叫醒，就这样抱着走，一行人出发了。
　　中途，琴述思很喜欢小孩，就向墨离烬说她来抱，墨离烬看她很喜欢的样子，就给她抱了，也跟她说过抱累了告诉他，他来抱。
　　他们走啊走，有时御剑飞行，有时徒步行走，终于来到了城镇，他们在此歇脚，找个客栈安脚，这客栈很华丽，消费也大，但富豪不以为然，所以，他们同时付钱，这让老板不知所措，无助看着，最终，墨离烬决定了，一起付钱，五人把吃穿用住都付好了，这对老板来说，简直是两眼放光。他们要了五间房，等菜时，墨离烬与他们商量怎么收拾这怪物，他让合弦拿出乾坤袋，放出黑雾，黑雾还是保持着人样，他变不了，因为把他束住了。青年一出来就吵吵闹闹的，说什么骂人卑鄙，还没持久骂，刚说就直接被合弦止音符闭嘴了，一行人惊讶看着他，而合弦对此只是淡定地道：“没什么，怕污秽之音脏了哥哥的耳朵，逼他说吧，要么折磨他，看他说不说，还是‘宁死不屈’，对吧，哥哥。”
　　墨离烬点头答应，也觉得此举可行，他用“言从”这个法术来，他实在想不到什么折磨的，这个最简单，施法者可让中法者言听计从，问什么答什么，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施法者说往东绝不往西。
　　这法术一出，青年直接双眼空洞，手脚不再挣扎，如活死人般，墨离烬示意合弦把符拿开，合弦手指一动，符没了，
　　墨离烬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村民？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吗？请把你从产生杀人想法到杀完人后所经历的和想法，都告诉我，把内心深处展露出来吧。”
　　青年像无情感的人一样回答，像吐出冰冷的文字：“因为我恨他们，没有什么血海深仇，那年，我流浪到村庄，只想讨口饭吃，人人视我如乞丐，我视人人如恶人。好在有个女人收养了我，只需要帮她干活，就包吃包住，那女人是艺妓，被辞退了才回乡，明明艺妓和娼妓不同，可村民就认为是娼妓，但她不在乎流言蜚语，自信面对生活，就这样过了几年，在七夕节时意识到我跟她感情很深，我对她啊，产生了爱恋，她似乎也对我也是如此，但我们没人说，当天我们约会了，算约会吧。第二天就在我要告诉她心意时，她被人欺辱了。”
　　似是错觉，他竟悲恨道：“是□□，村里的几个单身汉看她貌美，垂涎已久，一次醉酒，□□她了，我那时帮村里人去外买菜，回来就看见她衣衫不整，惊恐地抱住自己，看见我回来更害怕了，尖叫着，我想去安慰她，却被她推开，我只能去外打听，遇到了那几个单身汉，从另一间屋子出来，同样衣冠不整，我明白了一切，我帮他们干活，他们却欺辱我喜欢的人，我打他们了，拳拳带血，把他们打死了，他们的尖叫声引来了村民，看到我杀人，几个壮汉把我抓起来了，我被杀了，被杀前我听见有人说她跳海自杀了，我怨恨大，成了作祟的怪物，我和她生前都帮过村里人，我也知道他们是合伙作案，原来他们早就策划好了，杀我是心虚，我恨，大恩大德招来灾难，人性就这样，所以，我杀死他们了，只杀伤害我们的。”法术消失了，青年流下眼泪，恢复了，他执念说出来了，可能知道会有人替他们伸冤，释怀了，消失了。
　　但他会在天上看着，最后度化轮回。墨离烬也没料到黑雾彻底消失了，还是决定去衙门报案，他和合弦去，其他人在客栈等着。
　　顺利报案完，二人在回去的路上，突然，墨离烬说：“世上人性为何如此险恶，我虽见识过，但是不是真的都像这件案子一样，成了冤案，化为怨气成妖魔鬼怪，一直作祟，伤人无数。神啊，为什么啊？”
　　可笑，他自己也是神，却要问神怎么办，神能怎么办呢，所以，墨离烬想，这就是人世间，神无能为力，但无所不能。
　　对于那个青年，真是惨，我爱而不得的女人，碰了我都欢喜数天，赞扬我都喜出望外，就被欺辱了，是单身汉，是流氓，是被我帮助过的人，是村民。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等回到客栈后，已经准备吃午饭了，其实已经超过午时了，他们也没吃饭，等着墨离烬他们回来一起吃，墨离烬点了几个菜给他们吃，自己却想着，反正快到吃晚饭，干脆把午饭和晚饭合一顿吃吧，他正想找借口拖时间，
　　怎料合弦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道：“哥哥，一起吃吧，不要不吃，会伤胃，还是吃不下，不然我买些甜点给你吃吧，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就不等墨离烬反应，去买了，这只能让墨离烬追上他，跟他说不用，合弦的目的达成了，墨离烬的目的失败了。
　　合弦早已在外等着墨离烬来找他，笑脸迎人，在墨离烬靠近他时，牵住了墨离烬的手，道：“哥哥，前边吃食多，我们去那看看吧。”
　　墨离烬刚想说话，但仔细一想，逛逛也不错，他也没什么胃口，不如吃点零食解解馋。这么一逛，墨离烬简直恨不得吃遍各种各样的美食，全是吃的，虽说神不可吃凡间之物，可墨离烬他被贬过，早就吃过了凡间美食，压根不担心会损修为。墨离烬看什么想吃什么，根本不怕拿不动，他也会买给合弦吃，他买两个冰糖葫芦，一个给他，另一个给合弦，山楂吃起来酸酸甜甜，甜点又甜而不腻，很好吃，很美味，但考虑自己不是一个人，墨离烬也积极推荐合弦吃，就这样，两人满满当当地回去了，他们还不忘给其他人带些吃食。
　　回到客栈后，墨离烬平分给他们，要是吃不下了，就留着，要么分给别人吃。合弦看着墨离烬热情地分零食，有些宠溺的笑了，他没变，还是跟以前一样，依旧如昔。很快就到了晚上，让人茫然失措，让神不知不觉，让时淡然如常。
　　他们吃完饭就各做各的，喧嚣在此离去，戚无弃提出玩休闲游戏，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纷纷答应了，尘烟随之而来。向清愁想到可以玩骰子，点数大可随便提出什么让点数小的遵从，有五个人，琴述思主动当旁观者，并不想玩，这样就好分了，墨离烬和合弦一组，向清愁和戚无弃一组，局开，不论输赢，只图娱乐。
　　这无疑是玩大的，要将人袒露全部，开始摇骰子了，向清愁摇出一个四，戚无弃摇出个六，墨离烬摇出个五，合弦摇出个一，向清愁他们胜，戚无弃玩的大，向清愁还算有些矜持，戚无弃道：“我要你们…拥抱一下，不过分吧。”
　　墨离烬觉得很简单，毫不犹豫地跟合弦拥抱了，因为戚无弃没说时间多久，墨离烬在被合弦拥抱时问了他，
　　戚无弃一脸坏笑，道：“那就我说好就好，嘿嘿嘿嘿嘿嘿。”
　　墨离烬无奈，还是遵守了，他能清楚感受到合弦的心跳声，搏动地很快，几乎快离去身体里，因为是墨离烬主动投入合弦的坏里，他身体向合弦那倾斜，合弦的呼吸声在他耳边，他意识到合弦脸贴在他耳旁，
　　合弦轻声道：“哥哥，要不要我提醒戚无弃可以了？”
　　墨离烬抬起头，薄唇轻碰过合弦的脸颊，他没回答合弦，而是对戚无弃说：“可以了，不然没时间玩下一局了。”
　　戚无弃这才作罢，两人也直起身做回原位。下一局里，向清愁摇出三，戚无弃摇出一，墨离烬摇出二，合弦摇出五，墨离烬他们胜，他们便问道：“做过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戚无弃摇头，他表示自己没有，
　　向清愁沉默，道：“……最后悔的事，杀了自己的伙伴。”
　　全体沉默，这个游戏默默散了，都回房入睡了，没人说话，都睡着了，待明天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