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把幼稚鬼亲了》邹雨航

5、第 5 章

　　“那时你一声不吭的走了，我一个人哭了好久.”晋阳眼眶微红，不知是旧事重提的悲伤，还是重逢的喜悦.“后来长大了，我才明白你的意思.”玉衡和太阳距离太远，难免有失联的时候.但，你的讯息从未消失.两人分开了10年，每年的节假睹不会有消息往来.虽然是祝福一类的客气话，但他知足了.北京的夜晚偏冷，刺骨的风从开的店门灌入.两人衣着单薄，身体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原来，太阳也会冷.他用力抱紧晋阳，试途驱散内心寒风“我…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相信你希望你这次别食言.”晋阳依偎在他怀里，酒后的无力感袭来“我……有点……不舒服.”顾玉衡将蓝色外套脱下，把晋阳包了个严实，冷风一吹，他的思绪微微回拢.你的朋友呢?他们怎么没送你.”男人嗓音低沉，隐约透出几分醉意.怀中的“猫猫”动了动，语气十分懒散仿佛刚醒“唔…我给…他们叫车送走了.”“那你怎么还没走?”顾玉衡紧抱着他，语气温柔地问.他刚才看了监控，晋阳预订的包间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遍地的酒瓶诉说着发生的一切.俗话说醉酒多忘事，晋阳伏在顾玉衡胸前，闭着眼思考了一阵送走凌迟他们后，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肩包没拿，于是折返取包，之后的事两人都知道.晋阳将原因解释清楚，一脸茫然的问顾玉衡接下来要去哪里，B大的宿舍22：00就关门了，现在赶回去肯定来不及.与其关在门外，还不如跟着顾玉衡走呢. 待客区我准备去分公司一趟，今晚就在办公室睡了.”顾玉衡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抬手示意老板叫个车.“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晋阳怯怯的问，还没等到顾王衡回话他又急忙补充“就是在你家睡觉.”喝了酒的晋阳这么开放么，都敢把自己送人?他不再思考送人的可能性，反而旁敲侧击“只是睡觉而已?”“嗯，只是睡觉.”晋阳闭着眼，语气懒散仿若梦中呓语.顾玉衡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他的“呓语”打断.如果是阿衡的话，可以考虑做点别的.”的他的声音很小，低沉中带了几分克制和压抑.这在喝醉人眼中，如炽热之阳，足以融化隆冬坚冰.久经戏场自认为克制力很好的顾玉衡不禁老脸一红，他没想到晋阳会往那方面想，还在餐馆这种人流众多的地方.他轻叹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你是住酒店还是和我走?”猫猫回的很快，几乎没有思考“跟你走.”“你确定?”他抬手摸摸猫头”“不怕我把你卖了?”
　　“猫猫”偏过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坏点子顾玉衡也不急着催促，静静地看他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沉寂的“猫猫”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手，将蓝色外套脱下，不由分说的扣在了顾玉衡头上顾玉衡心存疑惑，刚要动手就被晋阳打断“不要乱动.”从小到大没被人管过的顾玉衡不禁想起老爹的话“你现在不听话、不服管，以后有的是人管你！”现在来看，老顾真有先见之明.奈何管他的是自家阴阳，生气也发不起来火.就这样等了一会儿，衣服突然被掀开.《刹那间，刺眼的白光袭来，亮的他睁不开眼，余光有一抹炽阳飘过，闪烁片刻后便消失殆尽.身前的沙发突兀的陷下去一块，他偏过头，紧闭的双目蒙上了一层阴影.一双微凉的手附上他的脸笼.迫使他的头颅后仰，身体前倾，裸露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炽阳微微俯身，在玉衡上落下微凉一吻.温柔细腻，如春之朝露，点滴可构暖流.他的吻是微凉的，他的心是炽热的.太阳东升西落，夕阳晚霞不存，暖阳短暂，却足以打破隔阂，拉近你我的距离.顾玉衡微微分开毫厘，偏头喘了一口气.他刚才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这种……晋阳将他的头转回来，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或许是压抑久了亦或是酒精麻痹，他抬起手，顺着晋阳白下的衣摆探了进去.白T内的温度较高，透出轻柔的暖意.双手轻附肌肤，一点点向上探去.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腰肢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有一小条微不可察的疤痕……等等！疤痕?顾玉衡放松的思绪再一次绷紧.他睁开眼，拿出自己没在衣襟里的手，继而打断晋阳的亲唇齿相离，牵扯出细密银丝.他站起身，轻启薄唇“薄荷味的.” 咳顾玉衡没回答他的话，反而将外套披到他身上“回家，阳阳和我回家.”披完衣服自然落下的手“咻”的被人抓住，在外力的作用下悬停在他眼前.食指、中指、无名指及拇指都被另一双手包裹住.手指间严丝合缝，仿佛天生的契合.心跳声透过掌心传来，逐渐与自己的频率相似.那是律动的青春，也是仲夏的炽阳.“嗯.我们回家.”“出来了?”老板正在查账，余光看见两人从待宾区里出来表情十分精采“那个…叫的车在门口.”TXL在大城市很普遍，一抓一把.但在公共场所还放得这么开的.就只有这两人了吧.老板暗自咂舌.“把刚才的监控给我一份.”顾玉衡敲了敲吧台.什么监控啊?小顾你说个确切的时间和地点.”老板明白装糊涂.“…你刚才激动的都拍桌子了.”众所周知，八卦是人的本性，一旦激发就难以抑制，顾玉衡深知这一点也十分体凉老板.不过，人家接吻你为什么拍桌子?“e…那个……”该来的总会来，老板自知逃不掉索幸不逃了“我是看到了，拍桌子只是单纯的激动.”这个激动还要从小时候说起，那时的老顾一直向顾玉衡传输早恋不对的思想，这就直接导致顾玉衡从小到天18年连女生的接触都没有.直到上了大学，老顾才开始着急、现在来看，老顾的着急就是白担心.孩子大了自然会为自己的事操心“嗯.我不要你的激动，我要你的监控.”顾玉衡重申了一遍来吧台的目的“别催，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老板放下计算器，仔细打量坐在吧台前的晋阳.刚才在待宾区只看到了这人的侧脸，如今看到这人的全貌，内心暗暗吃惊.“你从哪找到这种帅哥的，酒吧?”老板垂下眸子，拿过吧台上的鼠标.我说是娃娃亲，你信么?”顾玉衡的一番话直接震碎了老板的三观“上海晋氏当家人和我父亲是至交，两人差不多一同有了孩子，当时两家就说一家一个儿子一家生个女儿，两家就这样订了个娃娃亲.结果……”“……两家都生了男孩?”老板有点不可置信.“当时是我先出生，我比他早两个月.晋家知道了，就认为自家是个女儿.为此还找高人算了一卦，高人说的很模糊，就说两人有情缘，因此晋家更坚信自家是女孩……”有人说喝酒后的反应是最纯粹、最真实的.他在餐饮界混迹了十年，对此话深信不疑.顾玉衡就是压抑了太久，急于倾诉罢了.当年老顾的事业刚刚起色.他们便举家搬往北京.人生地不熟直接导致他们父子前些年过得不如意.可以说一路上的艰辛才成就了如今他他从自己的出生讲到寄养晋家，又从寄养晋家讲到6年全日制学校.直到——他的衣角被人揪住.“阿衡，你…”晋阳哽咽.他曾为顾玉衡的食言伤心，曾为他的归来高兴.却从未问过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是开心还是难过……小时候很幼稚，总以为行星环绕太阳，太阳就很幸福；直到另一星系一颗行星的消失，太阳才发现不是自己的东西，拼了命也留不住.而留不住的东西，比自己想象中的生活差了不止三倍.顾玉衡停止了诉说，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晋阳.只见他眼眶微红，泪珠在眼中打转.他一下慌了神，抬手替晋阳擦去眼泪“别哭，阿衡在这儿.阿衡再也不离开你了.”“嗯.”他顺势抱住顾玉衡“我们回家.”虽然现在的我们没有家，但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北京·某一高档别墅区.
　　一辆白色的SUV缓慢驶入主干道，滑行一段时间后在一幢简约风格的别墅前停下.顾玉衡开门下车，俯身把睡着的猫猫“抱起.“猫猫”很轻，才100斤出头，抱在怀里空落落的.“阿衡，我有点冷.”怀中的“猫猫”往他的胸膛缩了缩，动作显得十分依赖.听话，我们到家了.”顾玉衡刷指纹打开大门，抱着猫猫“往客厅走去.”方陕，蜂蜜水泡了么?”他将晋阳放在沙发上，转身朝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来了.”方陵端着托盘，从厨房走来“怎么又喝酒，让你爸知道又该生气了.”方陵姓方名益，顾家刚来北京时聘请的保姆.她为人正直善良、质朴勤快，在千年时间里早已成为顾家不可分割的一分子.而顾少爷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顾玉衡和文也比较亲近当玻璃杯被放置在茶几上，发出不大的声响.方夷收了托盘，站在他身边听候指示.你坐.”顾玉衡拿起玻璃杯，顺势指了指左侧的单人沙发：方队走到沙发前坠下，抬眸就看见自家心高气傲的少爷正温柔的给人喂水.喝点，不然睡醒脑袋会痛”.顾玉衡温柔托起怀中人的上半身，将杯口贴上他的唇.咕……温暖的蜂蜜水顺着杯壁滑入咽喉，驱散了寒冷，顾玉衡放下玻璃杯，抬手替他擦去脖颈上的水珠.小顾，楼上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老爷找我有事.”方姨出声打断了这温馨的画面.她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有晋阳在，根本不需要她干活.老顾在几年前给他买了这幢别墅，美斯日“婚房”也方便他回来居住.怎料顾玉衡公务繁忙，一个月也回不来几次.这幢房子也在各种原因的加持下搁置了许久.(他回家一般回顾家别墅.)如今，少爷不仅大驾光临还带了未来的少夫人，影响两人交流感情可不行.碰巧老顾召她回顾家别墅，此时不歇可时撤?“行，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顾玉衡细心嘱咐.知道了！你也是，别总吃外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她起身走到门口，在关门时回头“什么时候想吃家里的饭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做好给你带去.” 顺便.“知道了.谢谢方陵特意来一趟.”顾玉衡向他摆摆手“告诉老顾，今年过年给他个惊喜！”“咔”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顾玉衡抬手刮刮“猫猫”的鼻子，低低的笑了一声.他的“猫猫”连装睡都这么可爱，为了和他独处，不惜拿出“我困了”这种假的不能再假的理由……装睡的猫猫可不是好猫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