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把幼稚鬼亲了》邹雨航

3、第三章 拿你来换

　　[晋阳：我?他没搞错吧。]要知道，他的专业是绘画系，不是工商管理。上次出席公司的签约仪式，差一点就谈崩了，好在有助手救场。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推掉。
　　[晋阳：帮我推掉吧。]
　　[秦染：握不掉，老总都定好了。]短短一句直接使晋阳崩溃，他懂老头让他继承公司的迫切心理，但他真不是工商管理的料啊。
　　他扶了扶额头，表情痛苦的敲出一段话[晋阳：你们晚上谁在公司，我准备找项目负责人谈谈。]
　　[秦染：刘秘，杨总，我，小苏（项目负责人）。]
　　[晋阳：行，我大约9点出发。]
　　合上电脑，他起身向外走去。刚才和秦染商议转账的时候，那位拾到他手链的“摘星”发来了一段话。话的内容很简单“30分钟之内，来学生会顶层会长办公室，不许带人。”晋阳隐约觉得可疑，但为了手链，他还是只身去了。
　　学生会和男生宿舍有段距离，他走了一段时间后，为避免迟到改为骑车。
　　午后的校园很安逸，一片祥和的气息。太阳挂在空中，投下炽热的光，映射片刻后既被杨柳捕获。杨柳转化，继而铺就一片阴凉。他握着车把，均匀的踩着脚踏。行人、街角、微风，场景随骑行前进，又在片刻转瞬既逝……
　　15分钟后，他抵达了学生会的办公楼。眼前的大楼不同于校园内的任何建筑，倒和外面的商业写字楼差不多。听别人说这栋楼是学生会某位财大气粗的少爷投资的，现用于学生会办公、网红培育、律师集训和金融管理。
　　他进了大楼内部，一眼就看到了高达6层的挑空。不得不说，设计这栋楼的设计师很厉害，挑空虽长采光却很好，佑大的大厅里没有一处黑暗的地方。
　　顺着指示往里走，是一排整齐的闸机。晋阳摸出兜内的学生卡，轻轻的扣在闸机的识别区。“嘀”识别通过，阻拦行人的叶片打开。他收了卡，快速通过识别通道。
　　很奇怪。他刚来就有这种感觉，内心隐隐不安。按理说，此楼做为高档写字楼，不求人声，但人员进出总得有吧?6、7分钟了，大厅依然只有他一个人。这和正常的写字楼相比，未免太过冷清了吧。
　　万一是人们都出去了呢?晋阳努力安慰自己，把自己的第六感当作失去手链的负面效果。事实如他所虑，2-6层是空层，校方还未安置物品。
　　他上了电梯，伸出右手食指按下20层的按钮。电梯缓缓关上门，载着他上行。
　　电梯内部十分宽阔足以容下二三十人。因为人烟稀少的缘故，此刻的电梯内只有晋阳一人，明明喜欢安静，但他却静不下来。
　　……我知道学校有钱，但电梯内的空调干嘛一直开着啊?明明没有人坐电梯！晋阳快崩溃了。
　　他只穿了半袖长裤，在“冷库”的侵蚀下靠在电梯内壁瑟瑟发抖。刚才骑自行车所产生的热气和汗水早就被冷气消灭了个干净，所以，他一点御寒的措施都没有了。
　　……我这辈子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再来，我就是狗。他抱着双臂，痛苦的想。
　　“叮”到达提示音响起，电梯门向两侧打开。晋阳放下双臂，脚下生风的跑出“冷库”。他找了个窗口，站在窗边沐浴着温暖的阳光。阳光涤去寒冷，赐与他温和的暖意。
　　他等全身恢复的差不多才转身寻找办公室。这一层很大，办公室却少得可怜。晋阳转了一圈，发现这层一共有6个办公室，大部分和学生会有关，而他要找的会长办公室就处在20层的核心区域，几乎占了整层的1/4。
　　“咚咚”，晋阳敲了敲磨砂玻璃门，在推开之前调整了一下表情。面部松驰，唇角上扬，嗯，很标准的一个笑容。
　　“您好，我……”他推开门，和善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
　　面前的人放下手中文件，似笑非笑“我什么?”
　　“……没什么.”晋阳收了笑，顺着他应答。当务之急是要回自己的手链，他可没功夫和顾玉衡周旋。
　　“我手链呢?”他直接表达来意，语气也在不经意间冷了下来。
　　顾玉衡从办公桌的桌肚内拿出手链，抓在手里晃了晃“手链可以还你但，”他话风一转“你拿什么来换呢?”
　　晋阳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随即伸出3根手指“30万。”
　　顾玉衡嗤笑一声，将手链紧紧握手里“看你的表情，还以为是300万呢。”话毕，他将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示意晋阳自己看。
　　晋阳向前几步，拿过文件仔细翻阅。文件的日期是两个月前，大致内容是资金统计，在文件的最后还写了个人资产总额……
　　顾玉衡居然有5000万！！！这是晋阳万万没想到的。他虽有集团子公司，但个人可调配资产只有500万。直到此时，他才明白，顾玉衡的目的不是钱。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不能是我吧?晋阳内心升起一丝恐慌。他放下文件，向后退了几步。
　　“你想让我拿什么换?”退至安全距离后，他冷声道。
　　顾玉衡将手链放在桌上，冷俊的脸上闪过一抹柔和。他伸出右手食指，语气中带了一丝挑逗“拿你来换啊。”
　　晋阳:……打扰了，谢谢。
　　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良久，他道：“你……你别太过分。”
　　“过分?”顾玉衡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同性恋吧?”
　　晋阳的心停跳了一拍，他站在一旁，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似是看出了他的窘迫，顾玉衡补充道“你放心，这件事没有别人知道。”
　　“我……”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我问你，我是不是你的理想型?”顾玉衡看着他这副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但为了自己的下辈子，他必须问出口。
　　事情表明的太早，就像未愈合的伤口再一次加深。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不知何时，晋阳的眼眶里乘满了泪水。他不明白，眼前的人说着“喜欢你”的话，却根本不考虑自己的感受，借手链一物以此逼迫他承认。
　　他太讨厌了。晋阳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他抬起右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努力严复心情“你不是我的理想型，我……我不会喜欢你的！”
　　直到看见晋阳落泪，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错误，自己矫生惯养，想要什么东西都手到来，但晋阳何尝不是呢?
　　“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是需要双向奔赴的，你要让他知道，他在你心里是无可替代的存在。”顾玉衡想起了顾言的话，内心隐隐作痛。别人都舍不得让晋阳哭，他是怎么狠下心逼他哭的?顾玉衡都想给自己一嘴巴。
　　他起身走向晋阳，抬手替他擦去泪水。晋阳下意识躲开，却根本挣脱不开。
　　“别哭。我的错。”男人声音低沉，带了一点破碎感“我向你道歉。”
　　晋阳拿开他搭在脸上的手，表情十分委屈“我的手链呢?还给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自己的手链，顾玉衡有点无奈。不过这也说明了他对自己给他的东西很重视。
　　“给给给。”顾玉衡将桌面上的手链还给他“这下可以原谅我了吧?”
　　晋阳戴上手链，表情微微缓合。他擦干脸上的泪水，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
　　“唉。”顾玉衡喊往了他“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晋阳回头，俊秀的脸上流露出透骨的寒意“再说吧。”
　　玻璃门“当”的关上，发出不大的闷响。有的东西没碎，有的东西在看不见的地方早已分崩离析。
　　“你做的有点过火了。”清冷的女声自身后响起，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十分突兀。
　　顾玉衡自晋阳离开就掩着脸，谁也不知道他在干嘛。闻言，他抬头，眼眶微红却始终没有流下眼水。
　　“我搞砸了。”顾玉衡看着顾言从办公桌下出来，十分哀伤的倾诉。为了晋阳，他提前找人调查了他的WB小号，并按照上面的理想型改变。可是……
　　唉。说多了都是心酸。有那功夫还不如想办法补救呢。
　　良久，他开口“过火我认，但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他说不下去了，刚才的事情历历在目，每回忆一下，内心就隐隐作痛。
　　他都如此之痛了，换位思考，晋阳该有多痛呢?
　　“说实话。你这事筹谋的有点早。”顾·情感交流师·言(自己没谈过恋爱)上前几步，伸腿坐在办公桌上(办公桌正面)“他对你的第一印象不好加抢手链加以此逼迫，”她伸出手指数着一系列事件，最后总结出一句话。他能答应你就才怪了。”
　　……你不是我找来的帮手吗?怎么如此打压我?顾玉衡有点郁闷。
　　“那你说现在该做些什么?”
　　“做什么?”顾言笑了，笑得十分动人“很简单，掌握信息，制造偶遇。”
　　“偶遇？”顾玉衡思考了一会儿可行性，随后摇头否决“他不希望见到我吧。”
　　“唉。”顾言从桌子上下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不要放弃，不要伤感，万一那一天真成了呢?”“……你和我玩对赌游戏呢?未成年不许赌搏.”顾玉衡拍开她的爪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顾言觉得奇怪“你不成年了吗?”顾玉衡轻笑，眉眼在不经易间舒展开来“我是成年了，可他还没成年呢.”小朋友还有半个月才成年.顾言：……为什么他们没谈成还能塞我一嘴狗粮?“…”顾·情感交流师·言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我知道你中午没吃饭，特意喂你吃点”“WC！！！”顾言怒吼“小崽子，我是不是给你点脸了?”《”错了.“顾玉衡举双手投降”北京酒楼你挑，今晚请你吃一顿.”《顾言的表情缓和了一点，仅一点而己“就一顿?”顾玉衡伸出两根手指“两顿.”顾言的表情又恢复了一点“就两顿?我辛苦在桌下等了半天呢.”“…四顿，不能再多了.”顾激退了一步.“好.”顾言拍了拍手“你早说嘛，何必周旋半天.老规矩，男模子个啊.”《顾言远人哪哪都好，就是没有对象，用他侄子的话来说就是自身气场强大，管他暖的、冷的、奶的都镇不住她.“五个”顾玉衡和她讨价还价“公司里的男演员我都带来一次了，上哪再找十个去?”他说的不假.顾新(顾玉衡父亲)的娱乐公司里的男演员一共就有100多个，每顿饭带十个，十顿饭就没有了.顾言双手抱胸“我不管啊.干个，一个不少.别和我讨价还价啊.”我……”顾玉衡十分无奈“都不是我打击你，一百来个优质男性没有一个你喜欢的，怎么不考虑一下是不是你的问题呢?”……突然觉得侄子不能要了怎么办?你好.”顾言对他的打击施行反攻“谈个恋爱还得找个军师，结果还让人跑了……”sToP！”顾玉衡先认输了“五个你可以带张欣.”哎呀.”顾言挽住他的胳膊“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何必大动干戈.”顾玉衡无奈扶额，表情一言难尽.这个张欣是顾言的好闺蜜，也是比她强上一倍的“女人”.要说顾言无欲无求，那张欣就是“有欲有求”了.三人吃过五次饭，每次吃饭间隔不超一个月，而她却带了五个男人……作孽哟……一个要求.”顾玉衡沉声道.“她不可以带男人去，也不可以勾搭我的朋友.”出乎意料的顾言同意了.“可以.饭馆我订了啊，你付款.”“这么快?你订的那家饭馆啊?”“聚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