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咋滴？它懂手语》记得带伞

31、第 31 章

　　想到这儿闻妙向人脉广的陈欢欢咨询。

　　欢天喜地：这……我和某前任律师分手闹得大，气头上就把所有共同好友都删了，现在列表里一个律师都没了，要不你花钱在百度上咨询一下？

　　百度？她都害怕直接链接某当地屠宰场……

　　算了，还是问问靠谱朋友吧。陆悼朋友多，或许有了解这方面的人，果不其然，陆悼秒回，发过来一个微信名片。

　　闻妙点开，对方头像是特别精英职业的大美女照片，又美又飒还高智商。

　　L：这位是周婉尔律师，主业宠物诉讼案，副业金融并购，也是林医生的相亲对象。

　　闻妙还在好奇陆悼和这位大美女的关系，这样一介绍，她瞬间明白了。

　　听到喵喵叫：太感谢了，你帮了我大忙！

　　L：你的事在我这里一直是第一位【微笑】。

　　闻妙哪怕是对着这个烂大街的自带表情，也能捧着手机露出花痴笑。

　　嘿嘿笑完，她加了周律师的微信，陆悼提前和她打过招呼，她是个效率极高的人。

　　zhou：事情我了解了，你找个时间让我和当事人见面聊。

　　闻妙还没征求岳姗打官司的同意，只好推迟时间，说自己还要和当事人聊聊，不过周大律师说话稳准狠，却不是计较的人，让闻妙随时联系她。

　　次日一早出门，方海生特意嘱咐吱吱，“在公司不要给姐姐丢脸哈，不要影响姐姐工作，乖乖的。”

　　吱吱人性点头，被闻妙小电驴两腿夹在中间踏板的位置，夹着上路了。

　　一进公司旋转玻璃，就听到呼啦啦的狗叫声，闻妙从没想过会在公司见到这么多狗。

　　因闻妙驯犬师的身份被认可，不少不认识的同事都愿意让自家狗子和她打招呼，闻妙像幼儿园老师一样，一路微笑着上了八楼。

　　八楼研发部，走廊上不知名的狗子乱窜，她幻视回到了驯犬比赛休息室里，牵着吱吱往信息部走，有种今天不上班的愉悦感。

　　这就是带宠物上班的好处吧，上班不再痛苦，感谢陆氏！

　　工位上，apple的大金毛被绳子拴在椅子上，她压在椅子上以重量固定住毛毛的行动。

　　告诫着：“毛毛，千万记得你是一只绝育了的宝宝，和别的小狗玩只能是友好地玩，妈妈不允许你早恋哈。”

　　毛毛伸出又长又肥厚的舌头，舌头上有块黑斑，嘿嘿嘿机灵的眼神一会看看apple，一会看看闻妙和吱吱，一看就是个调皮鬼。

　　吱吱到，lemon抱着队长主动走过来，队长和她一样有点社恐，来了公司还没下地过。

　　“吱吱你好，这是队长。”

　　吱吱朝着队长摇尾巴，还主动转身，露出自己的屁股。队长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感觉到吱吱主动示好，在apple怀里蹦跶着要下地。

　　队长一下地，两狗互闻屁股，然后就开始下犬式，一惊一乍，蹦蹦跳跳地你逗我我逗你玩了起来。

　　小狗和小孩子一样，玩的游戏有相似，比如绕着工位打转，追逐、躲猫猫，或者是分享玩具，弹弹球在彼此嘴之间来回传，不一会就十足的好朋狗了。

　　毛毛被拴着，在它们躲猫猫的时候插一脚，汪汪提醒位置。可队长和吱吱跑着跑着就离开它的活动范围了，它贪玩得很，愣是通过自己使不完的牛劲儿，拽动了一百斤的apple椅子滑动，连她脚犁地也压不住。

　　“又不是不让你玩，是担心你太冲，伤到它们。喂！毛毛，等等妈妈给你解扣。”

　　屁池的小猫是只社牛的蓝猫，估计早上还困着，它安静地趴在桌子上，尾巴呈问号状，勾在半空中，看傻子一样看着狗子们发泄不完的力气。

　　七组只有它一只猫，它自在得很，俨然圈定了这块底盘是它的。

　　杜组长家里没养小宠物，看着大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很羡慕，他沙发土豆一样坐在椅子上，“要不我把闺女带来公司上班？也算是我养的小动物吧。”

　　Apple解了绳子，站起来喘气，“组长，你确定女儿来了后你能好好工作吗？别是想摸鱼了吧！昨天才信誓旦旦说要带七组加薪升职，说着玩的？”

　　“怎么会！”杜组长顿时打起鸡血，“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上班时间到，大家放了狗子自由，让它们在安全的区域里自由玩耍，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Cindy戴了一副大墨镜，穿着一身新款走进办公室，apple嗓子里吃了苍蝇，难受极了，“你不是离职了吗？来收拾你那些破烂？”

　　她指的是cindy工位上的香氛、花瓶、亮晶晶的少女办公用品。

　　Cindy懒得理她，取下墨镜就坐下了，甚至没有打开电脑，拿着手机玩，摆明一副消极怠工的样子。

　　闻妙就坐在她对面，上一次见面印象太深刻，以至于第一直觉闻妙就想去看她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可惜cindy穿的新款是早秋新款，胳膊被挡住了。

　　察觉她的视线，cindy抬头，眼神再碰撞，闻妙感觉cindy看自己的表情里带着一股怜悯和可怜。

　　虽然她一向高傲，看谁都土农民，但今天的感觉有点不对，那眼神里好像穿越者穿越到异世已知故事结局，对其他npc悲惨遭遇忍不住的同情。

　　「你有话对我说？」

　　闻妙选择主动出击，结果cindy嘲笑着耸肩，说：“我对你一向无话可说，以前是，现在也是。”

　　说的和做的不一样，cindy明明说对她无话可说，却越过二人工位挡板，伸过脑袋压着嗓子，“我决定不跟你抢了，你喜欢陆悼？给你，老娘不要了。”

　　杀人犯，潜在的暴力狂，说不定还是反社会人格，陆悼这样的男人是所有女人的噩梦。不包括闻妙，因为闻妙就该去死。

　　Cindy恶毒地想。

　　闻妙蹙眉不爽她语气里对陆悼的随意，她像扔垃圾一样，贬低曾经喜欢的人。

　　「他不是物品，心也从来没有属于过你，你没有资格说这话。」

　　资格？还拿陆悼当宝，真是个可怜虫，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闻妙，我等看你发现真相的那天哭得多惨。

　　Cindy不再看她，低头继续玩手机了，她在姐妹群里分享最新状况，说着自己离职被拒，一会还要去顶楼和马秘书谈话。

　　姐妹群里大家都在问她离开的原因，cindy没有说那晚所见，只是说自己对陆悼下头，但因为身上虐狗的嫌疑，集团不放过她。

　　Vivian和袁副总关系好，问需不需要让袁副总帮忙，cindy拒绝了，那晚的事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袁副总和陆悼不对付，除非自己决定站到袁副总那边，可……

　　她考虑了前后，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最安全的选择。陆悼看死人一样的眼睛给她留下了阴影，她甚至害怕自己会被陆悼灭口。

　　上午的工作紧锣密鼓开始了，研发部推着小车给他们组送来了试用品。

　　杜组长按照每个人负责的产品，把试用分给大家。每个人先给自家小狗试用，或是走动，去其他同事那里征求小狗试用官，做调研分析。

　　之前比赛用过一批产品了，现在又是新的，狗子们对之前产品接受度还是很高的，但就犬粮来说，也要做口味开发、颗粒度大小调试、（蛋白、脂肪）配料增减、（增肌、护毛、肠胃友好）效果测试、不同（小、中、大型）犬类评价结果。

　　对零食来说，调研的方面就更多了，每一种肉制品的零食，有条状块状、软硬度、咸淡适口性……许多细枝末节的问题，都需要在进入市场前多方面测评。

　　这就是她们研发部信息组所需要做的一阶段工作。

　　先在陆氏内部，用小狗试用官测评后，还可以走出公司，去零售店铺、流浪狗基地、宠物医院……做更多的数据收集和分析。

　　杜组长给cindy分了自己产品下最轻松的活儿，愿意为她的敷衍了事负责，结果cindy全程没开电脑，一点工作心思都没有。

　　杜组长觉得她铁了心要走，就收回了任务，自己苦哈哈去工作了。

　　闻妙在电脑上做了计划表后，拿着新品去了游戏区，和其他组别同事的狗子们做游戏，然后通过奖励给予新品试用，拍照记录结果。

　　她简直是狗王，所到之处，能俘获所有狗子的心，那些狗见粮眼开，在她面前乖得很。

　　但是闻妙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毛毛能看懂她的手语，其他狗子却对手语没什么反应，是因为信任度问题？还是说相处时间太短了？

　　半途，闻妙去上卫生间。社畜上厕所都会借机玩会手机摸鱼，差不多时间后，她起身要出隔间，却听到洗手台那里聊天的声音很大。

　　“你们看见闻妙家的狗了吗？居然是条土狗，土狗配渔民，倒也土到一家去了，哈哈哈哈哈。”

　　“可不是嘛，我都让我组里的同事管好家里的小宝贝，可不能跟这样的土狗玩，万一被赖上了，怀上了杂种，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另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出来，“那你就和闻妙是亲戚了呀，一个外婆一个姥姥，闻妙也是通过自家狗子跨越阶级了，笑死我了。”

　　“你要气死我，我才不跟她是亲戚，你们看见她今天穿的什么了吗？一件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的寒酸衬衫，居然学明星系了一条彩色丝带，打得跟红领巾似的，土到家了！”

　　闻妙低头，这条去年陈欢欢送的名牌丝巾是正品，也没有系领带一样系得很死板，她见过日剧里有过这样的装扮今天就搭上了。

　　白衬衫是穿了很久，外公给她搓得干干净净的，基础款，哪里寒酸？虽然她确实不懂潮流，穿衣按心情，偶尔心血来潮搭配饰调换心情。

　　可是，为什么要以貌取人？进公司以来，从哑巴、入职资格、渔村出身，现在又开始取笑她的穿着了。

　　闻妙砰的一声推开了厕所门，大剌剌地往洗手台镜子走去，那几个背后说闲话的声音刚才她就认出来了。

　　四人组里的三人，没有cindy。

　　闻妙眼神瞪着她们三个，用气势冷漠地一一直视回去，她们仨不自觉给让出一条路来。

　　闻妙开了水淡定洗手，洗了十几秒，身后的人像反应了过来，“啧”出声好像又要开始嘴贱。

　　闻妙把水龙头倒拧一百八十度，大拇指按住三分之二，从左到右开始滋水。

　　精准打击每个人的脸。

　　精致的三个女人没有料想到包子性格的闻妙今天居然会反抗，一个个脸上、裙子上都被滋上了点水，有的位置尴尬，还能造成奇怪的误会。

　　Vivian躲避，恨不得高跟鞋踩在洗手台上，“我的新裙子，刚穿上，闻妙，你疯啦！”

　　Vicky也尖叫，“疯子，疯女人。”

　　她们不满cindy离职，所以故意跟进厕所，找闻妙出气。

　　闻妙“见者有份”后关了水，没说话，把手机里刚才录的音播放，三个狼狈的人听到了自己口中说出的刺耳的话，表情各异。

　　有的不知悔改，抱胸挑衅地看着她；有的害怕闻妙曝光，影响自己对外知性的好性格，面露担忧；而有的直接上手抢手机。

　　可她哪儿抢得过练体育的闻妙，闻妙不仅牢牢保住手机，还打字嘲讽：「只会背后说闲话的小人，哪怕你们穿得多么光鲜，你们的灵魂都是最低贱的。

　　土狗？渔民？哑巴？你们根本不配提及ta们任何一个，靠着不属于你们自己努力的光环耀武扬威，坠落深渊是你们唯一的归属，和cindy一样。」

　　coco不解，“cindy怎么了？”

　　Vicky臭着一张脸，“离职而已能怎么，我们这些有留学经历的人到哪里都比你渔村哑巴混得好，cindy离开陆氏照旧是你一百年都比不上的，什么深渊，胡说八道。”

　　闻妙嘴角得意翘起，一副她们真天真的表情。

　　就在刚刚摸鱼玩手机时，她从马秘书那里得到消息，谈判崩盘，cindy暴露了关键信息，警察叔叔已经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