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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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简时笙躺在床上休息，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都是他的样子。
“这个梵音，人走了还不让人安生，晃来晃去的跟个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梵音，梵音，名字道挺好听的，就是人太凶，老板着脸。”不时还拉起被子盖上自己的脸。
夜晚，十五现在院内叫简时笙起床吃饭，简时笙推门出来，就看见十五转头就要离开。
“十五，你走什么？”
“施，”十五停顿一下又道：“时笙姐姐，那个饭菜已经在桌上，我先回去了。”
十五一溜烟的跑了，独留简时笙一人在院内。
“我又不是吃人的妖精，跑什么？”简时笙无语，怎么一下午不见他就怕成这样。
简时笙回屋看到桌上的晚饭，依旧是粥，小菜，顿顿吃斋饭，自己都快成兔子了，没胃口，转身去院里坐着。
夜里星星和月亮升起来，梵音回来了，径直走向大厅。
简时笙明明就坐在正中央‘他刚刚当自己空气吗？我那么大个活人当没看见吗？’一个怒吼：“啊！”冲进大厅。
“我那么大个活人，你没看到？”
“没有。”
“你，你个和尚不老实。”简时笙没想到他竟敢打妄语，一时没接上。
梵音不回她的话：“晚饭没吃？”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就来气：“我是兔子吗？顿顿清粥小菜，来这我都瘦了。”
“那你要吃什么？”
“肉，我想吃肉？”好几天没吃肉，早就馋得紧，想想又觉不妥，这是佛门脚下，捂住自己的快嘴。
“不吃就饿着。”
“你一个出家人，怎么那么歹毒。”
“我歹毒，我少你吃还是喝了？”
这几天都是自己赖着他这儿，还有吃有喝，自己确实不应该骂他。
“但是，这顿顿都是清粥确实吃不下。”
梵音不理她的骄纵，去了厨房，不出一刻钟，端着一碗清汤进来。
看着热腾腾的面，两眼红光。
“给我做的？”
“你可以不吃，继续修仙问道求佛。”
“要吃，要吃。”
简时笙拉过碗，用笨拙的左手持筷，挑得费劲，好几次要送到嘴边，又滑落。泄气啪的放下筷子。
看到面无表情的梵音，撇见他手抬起，以为他会抽自己，两眼一闭，身体本能的一缩。
拳头没有砸下来，一双筷子面伸到自己眼前。
“你要喂我？”简时笙指指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
“废话真多，快点。”
简时笙赶紧张嘴吃下，两人不尴尬的一个喂，一个吃，直到东西吃完。
“梵音，这碗就放这儿？”
“怎么，你要洗？或者说用你上次洗碗的方式？”
“嘿嘿，算了，我这样也洗不了？”
“赶紧滚回去睡觉。”
“好嘞！”简时笙屁颠屁颠的要回去。开门时被叫住。
“过来，把这个拿回去。”
简时笙走回来，拿起来一看：“这是什么？”
“治疗外伤的药，自己回房上药。”梵音丢下简时笙回房间关上门。
简时笙回房间，脱下衣服，给自己的伤口涂药，能够上的地方都上了，剩下的地方自己也够不到。
“梵音！梵音！”
“大和尚，大和尚！”
梵音在房间大喊。
啪的一声，门被撞开。
“大吼大叫的干嘛？”
“梵音，我涂不到。”
“那就不涂。”
“我疼。”
“忍着。”
“忍不住。”
“你……”梵音无语，无奈走到床边：“哪儿！”
“背。”简时笙还自己拉下被子。
白皙光滑的皮肤布满血痕，梵音心口绞了一下，要紧牙关拿起药膏一点点的涂抹起来。
手上力道很轻，丝毫没有感觉，药膏涂上还伴有丝丝冰凉感。
“谢谢你，梵音，无论是收留我，还是上山救我，我简时笙都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去江城大听一下我，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找我。”
“聒噪。”
梵音上完药，给她盖上被子就走了。
“唉，你别不信，我真的说话算数。”
简时笙手撑着脑袋，侧躺着，刚刚他离自己好近，手指触摸自己的时候心就像喝了热酒，暖呼呼，醉呼呼的，十五说他不常在寺里，他下山会来找我吗？真笨应该问他在哪儿才对，气到捶自己脑袋。
梵音回房时，拿出卫星电话拨过去：“阿城，准备一下，两日后出发。”
“是，顾总，最近集团内懂事们都人心惶惶的，老顾总说什么都要等您回来。”
“告诉爷爷，事情我会解决。”
“好的，对了昨天你让我查的简家资料都已查到。”
“简家的资料等我回来，直接送我手上。”
挂完电话，梵音看着桌上的棋盘，取出一黑子果断落下，整个被白棋包围的困局瞬间扭转。
顾氏的棋盘转手执子。
简时笙醒来依旧是被十五叫起来的，十五还是离自己好远。
“十五，你为什么躲我。”
“时笙姐姐，初一师兄让我离你远点。”
“为什么？”简时笙记得一共就没见过几面，怎么就把人得罪了。
“这个……”
“出家人不打诳语，十五小师父你不老实。”
“时笙姐姐，初一师兄说，说你坏了师叔的修为，是妖女，让我离你远些。”
“妖女，我？”见十五慌慌张张想跑：“十五，你再跑我告诉你师叔你和你师兄合伙骂我的事。”
“不要呀，时笙姐姐，师兄他就是最近领了罚，有点气不过，时笙姐姐如果告诉梵音师叔，弟子和师兄一定会被逐出师门的。”
“那你不跑，留下来陪我吃饭，吃完饭我就放你回去，保证不告诉你师叔。”
十五领命在一旁站着，不敢坐下。
“十五，所以你师兄是为什么被罚？”
“师叔说他把你诓骗上山，害你受伤得罚。”
“都罚什么？”
“罚他在寺里禁足，抄写佛经，再为时笙姐姐你祈福诵经。”
“那么惨，其实他没有诓我，是我自己要上去的，受伤都是意外，不能怪他。”
“师父说过，凡事都有因果，既然因在他那儿，果也得承受。”
梵音见十五打算讲道理，觉得头疼，赶紧岔开。
“那你师叔呢？他为什么可以不守戒律。”
“师叔是俗家弟子，和我们自然不同。”
“那是不是他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喝酒吃肉，甚至可以结婚。”
“自然可以，不过我听师父提起过，师叔修的苦修，有所不同，师叔守戒修习了十年。”
“十年，那他都在这儿吗？”
“自然不是，师叔每年都会来上一段时间，平时山上除了偶尔的香客就只是我和师兄陪着师父。”
“那你师叔有女朋友吗？”
十五震惊了，不知道怎么就聊到这上面，怎么回答呀！
“有没有？有那么难吗？”
“时笙姐姐，这是师叔的私事，十五不知。”
“那你刚刚不说。”
“这是师叔的凡尘俗世，佛门脚下不可以妄议他人，会得口舌业障。”
“我也就随时问问，没事了，你回去复命吧。”
十五告退，简时笙依旧没有睡，坐在院落正中间，呆呆的看着佛寺的方向，钟声响起，太阳落下，那双已经听习惯的脚步声踏着枯叶声走近。
简时笙哒拉一天嘴角终于上扬。
“梵音师父，你回来了？”
梵音依旧不理她，径直跨过地上的女人，回屋喝茶，简时笙只好自己爬起来。
进屋的脚步声，推门声弄得巨大。可引来的依旧是梵音的落寞无声。
“梵音师父好似高冷。”说罢手指蘸取梵音茶杯里的水在桌上古画着一串数字。
“明日路通了，我便下山，到江城记得打电话给我——梵音菩萨。”
“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乡，即非菩萨。”
“简时笙，住色生心可不是好事。”
“好与不好都有我自个担着。”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
“寺里老和尚告诉我因果循环，来之前被一个因困住？那日你替我上药，摸着我的玉牌，我知道此生你便是我的果，不管你信不信，我有预感梵音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似乎我这次来就是为你而来。”
“你以为我晕过去，其实我只是疼得睁不开眼，你站在窗台礼拜的样子，我已经把我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梵音不理她，板着脸背过身去，在她看不见刹那眉宇舒展，唇线微起，回房锁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