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骷髅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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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日用品和零食都不多了，你打算下午放学后去超市采购。
虽然计划里只打算去超市，但走到甜品店门口时你犹豫了，趴在橱窗前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
要进去吗？
进吧，超市压根就不在这个方向，身体都已经不由自主地走过来了，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按照菜单顺序，今天应该点的是…开心果千层、柠檬塔和榛子布朗尼！
你心安理得的用三款蛋糕犒劳自己，吃的正美时，身旁的玻璃被人敲了敲，吓得你被勺子硌到了牙齿，茫然地侧头。
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趴在玻璃上，凶神恶煞的看着你。
“……”
要强抢民糕？
隔着玻璃对视了一会儿，你默默地将蛋糕护进怀里，狱寺隼人立马很凶地说了什么，玻璃太厚你没听见，可能是计划被识破恼羞成怒了吧。
你不情愿地走出甜品店。
沢田纲吉赶紧问：“梅千，你刚才有见到碧洋琪吗？我们在找她。”
“没有，我很投入。”要不是他们刚才突然敲玻璃，你连他们从你旁边路过都不知道，不过他们要找碧洋琪的话…你手不确定地指向他们后面，“那不就是碧洋琪姐吗？后面还有个怪大叔在追她……”
他们回头，看见碧洋琪跑远的身影。
“发生什么事了啊？”
“没时间和你解释了，十代目需要那个人帮他治疗，你也快点过来帮忙！”
你目送他们风风火火地跑走。
难道现在是沢田纲吉得了骷髅病的剧情？追在碧洋琪后面的人应该是夏马尔吧，她想让沢田不治而亡，这样里包恩就能跟她回意大利了。
虽说夏马尔不想给男人治病，但最后还是看在沢田太可怜的份上为他治疗了，他是不会有事的。
你看了眼桌子上还没吃完的蛋糕。
距离太阳下山还早，先吃完再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吧。
……………………
“呐，前面好像有个很漂亮的女生在玩cos，去找她合照吧～”
“好啊，她的裙子好可爱啊！”
正追在碧洋琪身后的夏马尔耳朵很尖，听到路过的JK们这么说，脚步一转向着她们说的方向跑过去了。
你吃完蛋糕，找不到他们在什么位置，干脆租了套cos服，光明正大地cos魔法少女在显眼的地方绕了几圈，和路人合照。
什么？反正没人知道你变身后的样子，为什么不干脆变成魔法少女省下这笔钱呢？
魔法少女一般只有大结局才会暴露身份、当众变身，前期就当众变身了，那你和当街拉屎有什么区别。
再说，你cos你自己谁认识啊……
女生间消息传播的很快，在附近的人刷到了上传在网上的合照就按着地址找了过来，也带来了你想找的人。
“可爱的女孩子，来亲一个～”
夏马尔撅着嘴扑过来，你灵巧躲过，一边打电话给沢田，一边带着他往离碧洋琪越来越远的位置跑。
“追上来就陪你玩哦，大叔。”
“…诶？！”
你没注意到电话已经被接通，刚才勾引夏马尔跟上来的话录了进去：“沢田，你要找的人在我身后，你现在在哪里？”
沢田纲吉的位置离你还挺近的，一会儿就能汇合。
“我知道了，但是梅千你千万不要为了我做傻事！”他声音很紧张，就算是为了和夏马尔迂回，也不能说这种话啊！
不用点手段，他还是会去找碧洋琪的。
“小孩子别废话，跑快点。”
你挂断电话，一路狂奔，终于看到了气喘吁吁的沢田纲吉，他看见你的装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现在是惊艳的时候吗？
在快要撞上时，你原地起跳，直接跃过他，躲闪不及的夏马尔和沢田纲吉两个人迎面相撞，倒地不起。
“嘶…怎么又是你小子，都说了男的不治，别妨碍我和女孩子kiss啊！”夏马尔嫌弃地推开他，想走却被抱住了大腿。
“夏马尔医生，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时间不多了，他身上的骷髅越长越多，顾不得一直说他丑事的骷髅头，他哭的那叫一个惨，“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救我啊？”
“就算你再可怜我也不会救男人的，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不要啊——”
你沉默地站在一旁。
这时，里包恩走到你身边：“蠢纲得了一种怪病，病发时身上会长出骷髅说他的糗事，而且两个小时后就会死。就算他死也会一直说下去，很可怜吧？连几岁尿过床这种事也要被爆出来，死也不会瞑目。”
的确挺可怜的，死了还要被抖出生前丢人的事情，代入到自己身上好可怕，但是发生在沢田身上就莫名想笑……
“那个人不愿意救他，不能用彭格列的势力让他同意吗？”
“如你所见，夏马尔是个色鬼，他只愿意救女人，谁逼迫他都没有用，所以我也无能为力呢。”里包恩遗憾的叹气，意有所指，“如果没有人帮助蠢纲，说不定他真的会就这样死掉哦。”
虽然知道沢田不会真的有事，但他都这么说了，你也只能顺着问：“…那还有谁可以帮助他呢？”
“你啊。”
“我啊…我吗？？”
你不确定的指着自己，大脑飞速思考，难道他是让你去□□夏马尔直到他同意给沢田纲吉治疗？但这样你的牺牲是不是太大了，把沢田下半辈子卖给你打工也很难还上这份人情了吧？
“想什么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中学生去□□作用也微乎其微啊。”里包恩打消了你内心的想法，继续说，“其实，骷髅病是可以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的。”
还有这样的设定？
你不知道，看动漫的时候也没有啊…但是说不定真的存在别的设定，只不过没有在动漫里展现出来。
“里包恩老师，你的意思是把病症转移到我身上再让夏马尔治疗吗？”
“就是这样，你同意吗？”
如果是女性得骷髅病，夏马尔肯定不会拒绝治疗的，你不会真的因此死亡，甚至不治疗也不一定会死，可是染上病症以后你的糗事就会被曝光出来……
说实话，你不是很想丢这个脸，但是看到原本快哭晕过去的沢田听到这个办法后期待的眼神，难以拒绝。
“我同意了，但是必须得保证第一时间给我治疗，我不想丢人…然后呢，该怎么做才能转移给我？”
“就像普通的传染一样，近距离接触患者，你可以直接触碰蠢纲手上的骷髅，时间久一点就会吸附过来了。”
好扯淡，这种病真的能通过碰一下就传染给另外一个人吗？你觉得里包恩这么说又是在测试你。
不过你还是照做，握住沢田纲吉的手。
“太难为情了，只是想得救才和女孩子握手，竟然会觉得害羞。”
听到声音，你猛抬头看他，而他猛低头躲避你的视线。
“太难为情了，害羞到都不敢抬头和女孩子对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样的，沢田纲吉深呼吸一口气，倔强地抬起头，眼神坚毅的像是要入党。
“太难为情了，看到她今天穿的那么漂亮更害羞了。”
怎么做都语音播报，被来回鞭尸的沢田看起来快要碎了，夏马尔嘲笑出声，让他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要被它控制情绪牵着走了，和异性握手难为情是正常反应，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让它说吧，反正要不了多久就要消失了。”
你冷静的声音安抚了他脆弱的心灵，他局促的点点头，没那么紧张了。
“小子，女孩子能不害羞还这么安慰你，说明她根本没把你当成有交往可能的异性啊。”夏马尔同情的看着他。
“话不能这么说，但我确实对二十岁以下的小孩子没兴趣。”你人还怪好的嘞，不忘记安慰他一句再毒舌。
沢田纲吉彻底碎了，这次连他身上的骷髅头都安静的没有继续说话。
你以为骷髅这么安静是转移成功了，疑惑地松开手，和刚才一样手心空空，骷髅仍然在他身上没有变化。
“没有啊……”
里包恩看向夏马尔，后者严肃地摇头。
“里包恩老师，你说能转移骷髅病果然是在骗我吧。”你扬了扬手，无奈地说，“真是的，下次别再拿这种事情试探我啦，我也会觉得无聊的。”
“啊，抱歉。”里包恩扶着帽檐，低声说，“夏马尔，后面我有事找你，今天就先破例给蠢纲治疗好吧。”
夏马尔竟然没多说什么就拿出小药箱，让三叉戟蚊子吸走沢田身上的骷髅，这和你知道的剧情不一样。
和剧情不同的事如今也发生很多了，你短暂惊讶后也没太在意。
刚才里包恩说他找夏马尔有事，你贴心的喊上在场的另一个人一起走：“沢田，我要去超市买东西，你来陪我，顺便帮我提回家怎么样？”
终于能送你回家一雪前耻了吗？！
“好啊！我们走吧！”
他很快从骷髅病的打击中振作起来。
“嗯，不过我得先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这身太招摇了。”
“那个、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哦！”
“谢谢你啊。”
穿着这么贵的cos服在外面跑来跑去，你是真的很担心待会儿弄坏要赔。
难得鼓起勇气夸奖，你的反应让沢田纲吉泄气地垮下肩膀。
等你们走远后，里包恩不再做掩饰，与平时稚嫩的童音不同，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杀气和冷意：“到底怎么回事？”
“别生气啊，我确实按照你说的那样，用双生三叉戟蚊子同时吸他们的血转移那小子的骷髅病，结果你也看见了。”他知道自己这是被迁怒了，无奈的举手让他消气，“你的学生没事，是那个女孩出问题了。”
骷髅已经出现被交换的前兆，安静的在沢田纲吉身上不出声，又因为无法转移走留在了他身上。
“你说过只有两种人无法转移成功，一种是将死之人，一种是死人，你想说梅千真帆是哪一种？”
“…你还挺中意她的啊。”
知道沢田纲吉没事以后，里包恩的怒气并没有降下去多少：“我很欣赏她，按她的能力足以担任守护者，如果她生病了还是趁早接受治疗要好。”
“你是知道我的，我那么怜香惜玉的一个人，发现她不对就立马给她做了个小体检，结果是一切都好，甚至比一般人要健康的多。”
“你是说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是死人？”
“喂喂等一下，我可没这么说，只有将死之人与死人这两种可能都是我多少年前和你说的了，几年前我发现了类似的案例，已经更新答案了。”夏马尔叹了口气，你看吧，又急了，“倒也不用一副想开枪崩了这个庸医的表情看着我吧。”
里包恩已经不耐烦了，如果他再不认真是真的可能被教训。
“那是在法国的某个小镇上发生的事……”
……………………
连夏马尔自己都忘记是为了躲避谁的追杀才会流落到那个小镇。
他计划在那里待上一个月，可外来者想融入那样一个落后的乡村小镇并不容易，他打着医生的名号留下，那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就友好多了。
还有人主动告诉他，镇上最富有的人家正在寻找能治疗疑难杂症的名医去给他家生病的女儿看病。
嚯，这简直就是他。
“那家人不止找医生，听说还在找有本事的巫女和牧师。”
找巫女和牧师并不稀奇，但把巫女和牧师两种信仰善恶完全相反的身份放在一起，说明他们没有信仰，只是为了给女儿治病已经不惜一切手段了。
夏马尔有些好奇，那个富豪家的女儿究竟得了什么病，又听说她长得很漂亮，那他就更有必要去一趟了。
富豪夫妇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而他们的女儿看起来只有十几岁，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女。
夏马尔给她检查了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健康到数值对于一个偏白瘦的女孩来说过于强壮了。
他看着少女忧愁的表情，也许是这对夫妇老来得子，过于溺爱女儿，才会因为她心情不好就找一大堆医生来治疗吧。
“我的小姐，您一切正常，为什么要满脸忧愁呢？”
“…您是位庸医。”
得到意料之外的评价，他很惊讶，不过从善如流的应下：“您说的没错，我从不认为自己的医术多么高明，只是会耍些小手段的无良医生罢了，就算如此，我出手治疗的价格也是很贵的。”
这些话很有用，少女愿意正眼瞧他了。
“我很想治疗好您，但有些病是无法治疗的，除非您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您说对吗？”夏马尔认为，这位小姐大概有什么难以对他人说出口的心事，久而久之才成了心病。
年轻几岁的他没那么邋遢，每天都精心打理过才上门看诊，凭借着魅力和花言巧语，他终于让这位小姐为他倾倒，心甘情愿告诉他真相。
“医生，其实我今年已经26岁了，但我的身体从十年前就再也没有发育过，身高、体重、头发、指甲……”少女悲伤的诉说着从未告诉任何人的秘密，“我的身体，再也没有成长过了，就像个怪物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她的数据一切正常，骨骼发育没有问题，也不存在神经压迫使她停止生长，这根本不可能。
如果不是她亲口说出，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她是26岁的人。
“…我想这已经不属于科学范畴内了，小姐，您还能回想起十年前自己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怪事？”她精神恍惚，“怪事、啊，我只是帮家人争取到了更好的生活？如果这也算是……”
“…诶？”
过了几分钟，处于迷茫状态中的少女突然不受控制的大声惨叫起来，突发状况吸引来了她的父母，问诊被迫终止。
夏马尔没有对她的父母说什么，收好自己的东西走出了那间宅子。
看来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一个月的时间快要到了，夏马尔原本以为自己会带着疑惑离开，在出发的前几天，那位小姐的父母又找上了他，说女儿想要再见他一面。
他过去了。
“我想谢谢您，医生，托您的福，我知道了自己无法成长的原因。”少女依旧美丽，只是眼神中再也没有丝毫神采，“…我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呵呵…愿望是有代价的，魔法少女…全部是骗人的。”
他默默记下了那个词。
在其他国家与城市里，确实有“魔法少女”相关题材作品创作，可这并不是一个在乡下城镇的女孩能够知到的。
除非，她真的是魔法少女。
“医生，你能帮我吗？这是无法被治疗好的病啊…以后我该怎么面对人生呢？还有我的父母…对不起、对不起……”
小姐的精神状态不对，作为医生，此时他并不该说什么，可看见她悲伤空洞的表情，夏马尔还是生出怜惜之情：“小姐，或许您可以办一场葬礼假死，换个身份生活，这样就不会给您和您的父母带来更大的困扰了。”
“……”
她听进去了，直勾勾地盯着他。
“可我已经不知道该变成什么了…我不知道自己长大后应该是什么模样。”
他所说的是换身份，而小姐她想到的好像是改头换面：“子女当然会像父母，小姐，我私认为您和夫人的五官很像。”
“…母亲？对啊…母亲……”
少女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兴奋，不再回应他说的话。
在那个小镇发生的事情令他印象深刻，所以他特意关注了后续，那位小姐听取了他的建议，办了场葬礼假死，而小镇上也没再多出其他人。
只是和那位富豪夫人相熟的人都表示，那位夫人最近变得很奇怪。
有时候连她们的名字都喊不上来，行为习惯更像那位久居家中不愿出门的女儿，有时候又是她们熟悉的样子。
久而久之，外人面前有着两种面目的夫人最终没有了违和感，再也没人能挑出她什么毛病来。
一切又恢复如初。
不管过去多久，再回想起小姐最后的表情，夏马尔都会毛骨悚然：“还挺邪门的对吧？再后来那里死了很多人，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从他了解到的，那位小姐不像是杀过人的样子，可以她最后的精神状态，会做出什么事他也不敢确定了。
“这就是你的新答案。”
“是啊，不是将死之人，也并非已死之人，活着很痛苦又挣扎着不想死，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存在，我称之为活死人。”
他说完以后又觉得这样说太难听，改口：“我只是觉得带人字和其他答案比较像，正常说法还是叫魔法少女吧。”
“不用了，像你说的那样，魔法少女也不是什么好词。”
里包恩也是才知道魔法少女的存在。
夏马尔认识的少女最后疯了，用母亲的身份与样貌行走在她从小到大居住的小镇里，过着虚假的生活，小镇居民的死是否与她有关，他持保留意见。
可他所认识的梅千真帆，虽然有时候挺没有道德，总做出些匪夷所思的抽象事，却始终坚持着底线。
因为不明理由不愿意认真战斗，在同伴可能重伤时出手，又因为担心子弹真的会伤害到人，犹豫要不要开枪。
他不觉得你会落得相同的下场。
然而十年后的你远离彭格列，是否意味着那时的彭格列对你已是累赘？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骷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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